《[白律无差]我笑世人太疯癫，世人笑我看不穿》一月泉

9、第 9 章

　　律香川本来在楼上安安稳稳地绣花，但热闹的客栈一下变得寂静无声这种难以让人忽视的情况打断了他的工作。不想下去管，但想起白展堂还在楼下，闭上眼在心里做了好几种情况分析，才从容不迫地走下楼。来到大厅，发现多了好多人形雕像，一个在打摆子的秀才和一个口称“善哉，善哉”似道非道，似僧非僧的老头。
　　那老头看到律香川出现，一愣：“你怎么在这？”
　　律香川通过这句话立刻得出两个结论：一、这老头见过自己，二、这老头不是冲自己来的。
　　那老头又上下打量了律香川一眼：“你的武功果然废了？”
　　律香川面露沉痛：“废了，早废了。”
　　老头感叹一句：“善哉，善哉。”
　　律香川捋捋头发，面带善意地问：“您怎么到这来了？”
　　老头指指吕秀才：“这秀才能把我的徒弟说得羞愧自尽，我想看看他能不能说得我弃恶从善啊。”
　　旁边的吕秀才松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律香川有些惊讶：“您有很恶么？”
　　老头咂咂嘴：“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我真有点饿了。”从筷笼里面拿了双筷子擦擦，“随便给我来碗面条什么的就行了。速度快点啊。”
　　律香川原以为会来个正常一点的人，谁知道还是一个和客栈里的人有同一本质的人。神经越来越坚强的律香川点头，微笑，向厨房走去。
　　还没出大堂的门，白展堂和白三娘冲了进来。
　　白展堂也不管其他人还在场，把律香川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才问道：“香川，你没事吧？”
　　律香川很想回答：“我有事，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摇头笑笑，示意无事。
　　白三娘直奔老头而去：“公孙大哥，好久不见啊。”隔空点穴：“葵花点穴手。”
　　公孙乌龙继续擦筷子，有龟壳神功遇点穴无压力。筷子擦好了：“点。”白三娘定住了。
　　公孙乌龙摇头叹气：“你们这客栈服务不行啊，一碗面到现在都没上来。”
　　白展堂暴怒：“这人一个个都给你点上了，谁给你下面条啊！”
　　“点。”白展堂安稳了。
　　律香川笑笑：“你们都认识啊，慢慢聊，我这就去给您下面条。”继续向厨房走去。
　　公孙乌龙眼角余光看到想偷跑报案的秀才，摇头：“善哉，善哉。点。”

　　————————————N日后小剧场———————————————————
　　律香川疑问：“你们动手的时候怎么都要喊出招式才动手啊，哪怕像公孙乌龙一样只说个‘点’都会省事很多啊？”
　　白展堂思索：“不知道啊，我娘就是这样教我的，养成习惯了。”
　　律香川教育：“这样动手的时候会慢好几拍的，你看我飞针的时候有喊什么小律飞针了么？”
　　白展堂点头，动指头。
　　律香川被点住。
　　白展堂□□，扛起，进房，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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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律香川端碗面和一碟炸圆子给公孙乌龙：“前辈刚才本客栈有所怠慢，所以作为赔罪，我给您做的是一般人买不到的我们店的招牌面酸溜面条，而这炸圆子是作为饭后甜点免费赠送的。”
　　佟湘玉在内心狂叫：“你不是掌柜，你没权赠送。”
　　公孙乌龙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看了眼面条：“这红红的是什么啊？”
　　律香川亲切介绍：“这是本地的特产，酸柿子。”
　　公孙乌龙好奇：“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律香川解释道：“我来这之前也没听说过，后来才知道，这水果不宜保存，又不宜移植，只有在这才能吃到。您可要好好尝尝。”
　　白三娘给白展堂使眼色，看到没，他跟那公孙乌龙还能谈得来。
　　白展堂回望，安心，虽然我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但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是在给公孙乌龙下套子。
　　白三娘狠瞪他，他现在什么都还没想起来就这么奸诈，等他全想起来的时候，你就没有甩他的机会了！
　　白展堂望天，娘，你处在被点住一动不能动的状况下，他处在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状况下，你还能毫无愧疚之心的想这个，我真服了你了。
　　白三娘不吭声了。
　　公孙乌龙吃完面，边吃炸圆子边和律香川聊天：“你也改恶从善了？”
　　律香川点头：“是，不过过程比较复杂，通常来说不具有模仿性。”
　　公孙乌龙好奇：“你行我就不行？”
　　律香川安抚道：“每个人的情况是不同的。我可以根据你的情况提供建议。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的情景么？”
　　公孙乌龙沉痛地说：“我刚偷东西的时候，有人追了我三四百里地，我后来跑不动就求饶，但你知道他说什么？”
　　律香川微笑，摇头。
　　公孙乌龙气愤地讲：“他说：‘杀，杀，杀’啊。我一急就把他杀了。善哉，善哉。”
　　律香川点头：“看来那人也有可杀之处。”
　　公孙乌龙锤桌：“最让人可气的是，他中刀之后还不死，说了句话才死。”
　　律香川顺着问：“什么话？”
　　“我杀杀杀你干吗呀？这这这是你的钱钱钱……钱包。”
　　律香川无语，推推盘子：“您再吃些消消气。”
　　公孙乌龙点头：“你不要客气，也来吃点。”
　　两人你一个我一个地吃了几个炸圆子，公孙乌龙才继续说道：“之后，我见到人就认为他们是来寻仇的，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一双我就杀一双。善哉，善哉。”
　　律香川帮他细细分析道：“你杀人时的心态不对，杀之前还想了一下，认为来人是为寻仇而来才杀。等杀过人了，那些人影还在眼前挥之不去，进一步加重了你精神上的负担。这样的杀人过程不干脆，不果断，是杀人的大忌。但你之所以有这种状况，是因为你还有一颗良心，那良心让你产生了愧疚感。”
　　白三娘拼命看白展堂，我不要你对他始乱终弃了，他是个疯子啊，在跟公孙乌龙开第一届变态交流研讨会呢。
　　白展堂想撞墙，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那计划。
　　公孙乌龙则很感兴趣地询问道：“我还有良心？我还能从善？”
　　律香川指指圆子示意公孙乌龙继续吃，捋捋头发继续说道：“那要看你是不是真想弃恶从善。”
　　公孙乌龙含着圆子问道：“这还有说法？”
　　律香川点头：“良心不就像条狗么，你要是觉得它有用呢，就留着，要是觉得它没用呢，就一刀把它杀了，以后杀人时也不会犹豫不决，当断不断。”
　　公孙乌龙更加好奇了：“良心还能杀了？怎么杀？”
　　律香川指指心口：“良心良心不就是在心这么，把心挖了，就没良心了。”
　　公孙乌龙大怒：“你这是耍我啊！”
　　律香川笑着安抚他：“小辈怎敢。我说的只是最极端的方法。”
　　公孙乌龙强压怒火地继续问：“还有什么其他方法？”
　　律香川沉默一下，然后以悲痛地语调讲：“以我个人的经验来说，中毒是最好不过了。我中毒之后记忆全消，连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就都忘了，也就没了愧疚感。您要不要试试？”
　　公孙乌龙在此时忽然感到腹中绞痛，倒在地上，怒视律香川：“你下毒！”
　　律香川一脸惊慌，无辜地看向公孙乌龙：“前辈怎么了？”急忙上前做出要扶起他的样子，手中却闪过一道银光。
　　公孙乌龙中针晕倒，龟壳神功遇到带迷药的小律绣花针表示很有压力。

　　武林被点众乱入。
　　小郭：“你们说他是真认为公孙乌龙有良心呢还是哄他的？”
　　秀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不敢吃他做的任何东西了。”
　　大嘴：“我是不是要向他请教怎么做菜？”
　　小贝：“你请教过后，我们就都不用吃饭，客栈也直接关门好了。”
　　掌柜：“那丸子不是赠品啊，要钱的啊~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