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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   “别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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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斯内普就熬好了那锅除魔魔药,他把散发着星光的淡黄色药水装进水晶瓶里,在整个装罐过程中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往里面加一点不影响药性的‘有趣的’东西。

      当然最后他放弃了。

      斯内普仔细的对比着哈利的记忆与行为,他知道这些可以说通——但不对,间谍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不对。

      原因应该就在那个臭小子身上。魔药大师用桃木盖子盖住瓶口,穿上外袍向医疗翼走去。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夜幕下的霍格沃兹展露了它的另一面——静谧的,古老的,充满智慧的一面。

      斯内普漫步在空旷的走廊上,手上把玩着那瓶魔药,药水本身奇异的特性让水晶瓶的温度维持在冰点以下,这让斯内普不得不在手掌上加一层保温咒以防肌肉僵硬。

      就像那个哈利波特。看上去温文尔雅,但只要触摸到他的壳就会发现他的本质。

      冰冷的隔离着,抗拒所有热源。

      斯内普回忆着哈利的每一句话,终于找到了那个怀疑的起点——

      ‘……不过你们的记忆读取装置真是……’

      记忆读取……梅林啊!他的世界里有解读记忆的装置!他抽取过记忆!!

      伪造的。那份记忆有七成的可能是假的。

      真实的一部分,虚假的一部分,制造一份虚假记忆很简单,而且他的记忆里没有出现任何有利用价值的资料。

      在这种情况下,他伪造出了一份记忆,骗取危险的生人的信任以求自保。

      除了自己没人发现那孩子的谨慎与敏感。

      斯内普停住脚步,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在他的身上,那片分割他面部结构的阴影衬托出他脸上的阴霾。

      斯内普重新迈开步子,迅速向疗翼走去。

      他很好奇,他需要确认一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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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

      他们都是疯子。

      他们是人类。

      依旧是人类。

      是同类。

      每一个。

      你的,也是别人的。

      杀吧。

      杀。

      杀掉他们。

      凶手。

      你背信弃义。

      你害死了她。

      ——被撕碎的婴孩。

      细弱的惨叫。

      魔鬼。

      每个人都这样认为

      你!!

      动手吧。

      你的过去,曾经,未来。

      陪伴你的东西,回忆起来,真的不想吗?

      ——断裂肿胀的胳膊。

      女人尖利的咒骂。

      你的憎恨。

      你的愤怒。

      ‘不公平。’

      是啊!!

      他们每个人!!!!

      ——丧尸环绕着。

      狰狞的表情。

      除了莉莉娅和卡莱姆,还有谁吻过你?

      是的。

      还有它们——不!他们!!

      别忘记!

      他•们!!!

      他们不会哀号不会拒绝!!!!

      杀吧!!动手吧!!!!!

      切碎,穿透,毁灭,让他们停止活动,他们还‘活着’啊!!!

      凶手!!!

      你!凶手!!

      不是别的!不会是别的……不会!!!

      你仅•仅是杀了人!!!

      你还有理智还被信任!!

      别去想!!!!!!

      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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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空荡的病房,回荡在空气里的惨叫,苍白的月光,冰凉的手。

      这是哈利感知到的。

      他从梦中惊醒,手上拿着一把枪,上过膛。

      那段破碎的梦魇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哈利知道他睡熟了,这个城堡的魔力犹如玛塔圣女的气息一般让人感到安全,他在不知不觉间沉进了睡眠,甚至他自己都没发觉。

      “……该死的。”

      男孩把脚放在地上,没有拿枪的手放在膝盖上支撑着额头。他觉得疲惫与恐惧,一些记忆深处的画面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似乎还能看见多莉儿伸向他的那只稚嫩的手——

      不,别想了……

      复杂的感情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无法分解无法理清,男孩尝试着伸手触摸肩胛骨处的脊椎,因为他感觉那里的刺青有些刺痛。

      男孩颤抖着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尝试着点燃它,但体内的魔力因为它不稳定的情绪不受控制,不耐烦与恼怒涌上他的眼睛。

      “啪!”

      一股小小的火苗出现在他的面前,蓝色的火让他一瞬间失神——他的队友里有一个就是使用这种火焰的。

      他顺着魔力波长转过头看向门口,穿着黑袍的高大男人站在那里,正在收回自己的魔杖。

      “以你现在的年龄,吸烟似乎太早了。”斯内普走进房间,体贴的关上门,男孩的脸苍白的透明,抖动着手指与嘴唇,脊梁弯曲肩膀垮塌。

      哈利注视着斯内普,许久才如睡醒般反应过来。他借着即将熄灭的火焰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让烟雾从他的肺过滤了一遍:“你来了多久了……?”

      “……在你的呼吸超过每分钟30次的时候。”斯内普不动声色的皱眉,他闻到了奇特的味道,“你的烟里有……?”

      “氯丙嗪①。”男孩直言,“乐土强大的科研组把镇定剂加进了烟草里,这能让我安静一些。”

      “镇定剂?”

      “是的,普通人的智慧。”男孩不再说话,斯内普也沉默着——他已经得到了一些资料。

      他在男孩身上使用了‘梦示’,共享了男孩的梦境。

      大概可以猜测出他的曾经了。

      看着男孩抽掉一根烟掏出下一根的时候,斯内普才开口:“说说你的过去吧。”

      “没什么好说的。”

      “你骗了我们。”

      “你们不需要我的信息,很快我就会离开。”

      “但我很好奇。”

      “所以我就要满足你的好奇心?”

      “我是你的药剂师。”斯内普晃了晃手上的瓶子,“好歹你得付出点什么。”

      男孩妥协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够床头的衣服套上。晚上的温度让他觉得有些冷。“你问吧,三个,我尽量回答。”他说着,控制着角落的一把椅子飘到床边。

      男人走到他的身边却没有坐下,他掀开哈利穿到一半的宽大病号服,研究着他的后背。

      哈利一僵。

      “这是什么?”斯内普伸出手指抚摸过男孩背上的刺青,黑色的逆十字环绕着圆形的荆棘,和他的挂坠一样。

      哈利笑着给了他解释:“这是标记。”

      斯内普放下男孩的衣服,顺手掐了一下对方的脸颊让对方停止虚假的笑容。“什么标记?”他继续道。

      男孩看了他一会,仅仅是看,没有什么深意。他拉起左手的袖子,借着月光斯内普看到那条纤悉的小臂上有一个牙印。

      咬他的人一定是个疯子,斯内普想着,忽然想到了男孩记忆中的丧尸。

      男孩的解释同样让斯内普震惊。

      “治疗A12的血清已经研制出来了,但是那种血清不仅制造困难原料紧缺而且不一定起作用。”男孩晃了晃手臂,“被咬过的人一般没办法注射血清,即使注射了也有风险。一般有三种可能,可能性最大的是完全没有作用,继续丧尸化,其次是有作用,但唾液中依旧含有感染性病毒并且极有可能突变,最后一种只有百分之五的可能,就是完全治愈。”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所有有康复迹象的血清接受者的脊椎里都有一个微型炸弹,由生物电控制,一旦我们的生物电变为尸变者的它就会引爆,它的威力足够让我们整个碎成渣。这个刺青是我们的标记。”

      他摇晃着自己的双腿,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但眼睛里冰封千里。

      “我和那些尸变者是一样的,最起码是相似的。”

      “别对我好奇,这很危险,我如果想杀了你,或许只需要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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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氯丙嗪:精神病患者使用的氯丙嗪,对狂躁症镇定效果很好,但毒副作用也很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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