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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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和谢闻意一年后回到川城，在一环内买了套房子。
工作室也从阳城搬到了川城，柳半也跟着来了。
她老家就是川城的，大学在阳城毕业后恰好看到陈生工作室招人就住到了阳城，这下老板要搬去她老家，柳半也是求之不得。
陈生这种大方的好老板可不好找。
因为有闷闷，两人最后还是开车回来的。
车上陈生突然想起，问：“谢闻意，你公司怎么办？”
谢闻意跟他解释：“公司总部原本在深圳，这两年发展不一样已经搬到川城了，阳城的本来就是分公司，或许以后会搬去其他地方。”
新房子完全按陈生的喜好来，依旧是复式跃层。
陈生请设计师专门做的开放式厨房，他最近也迷上甜品制作，谢闻意每天去上班都要带一份他做的饼干或者蛋糕。
虽然卖相不怎么好，但味道也一般。
这话是柳半和李芷怡的原话。
搬家后，陈生决定要好好培养他的厨艺，就在这个半开放式厨房。
陈生还专门空出一个房间来给他工作，里面墙上全是他的摄影作品，还有一面墙做了嵌入式收纳柜，放的是他的相机们。
他又拾起之前的爱好，随时随地给谢闻意拍照。
照片散布在他的工作室和家里。
有客人见过陈生给谢闻意拍的照片，问陈生哪找来的模特，陈生就得意洋洋地说：“这是自留款。”
所谓饭饱思□□，上次谢闻意帮过陈生后，两人最多也就到那一步。
陈生在网上饱览群片后决定，是时候要试一试了。
某个周五晚上，陈生特意早下班半小时，去超市买了作案工具。
没让谢闻意来接，他先一步自己回到家，给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
陈生对自己的定位还算准确，穿上睡衣在客厅看电视等谢闻意回来。
晚上七点，谢闻意带了陈生喜欢的饭店的菜回来，一进门就被陈生扑个满怀。
“小心菜。”谢闻意单手揽住陈生的腰，跟他交换一个浅浅的吻。
陈生退后一步，乖巧地看着谢闻意。
这种表情，一看就是要做点什么坏事了。
也或者是坏事已经做完了。
谢闻意把外卖袋放上餐桌，让陈生去洗手准备吃饭。
他自己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去厨房洗手顺便拿碗筷。
出来就见陈生坐在餐桌上，看着他。
秋天的温度捉摸不透，谢闻意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衬衫，陈生的睡衣往一边偏露出锁骨，白嫩的腿大半都露出来。
陈生光脚跑过来，谢闻意皱眉把他抱起来：“地上凉，穿鞋知道没。”
陈生这次赖在谢闻意身上不下来了，他捧住谢闻意的脸，猛亲一口：“去楼上，我要拿袜子。”
谢闻意依言抱他去楼上，顺便给陈生整理了一下他歪斜的衣服。
将人放到床上，谢闻意要起身去给他拿袜子，就被陈生用腿勾住腰。
谢闻意：“？”
陈生把人拉到面前，让谢闻意压住他，在他唇上勾引似的舔了一下。
谢闻意嗓音都哑了，陈生抵住他的额头，小声问他：“想不想试一试？”
“我去买东西。”谢闻意咽咽口水，又被陈生亲一口在唇上。
陈生指指床头柜：“我买了。你现在这样还能出去？”
身上人呼吸一滞，低头咬在陈生脖子上，顺手解开他的睡衣。
陈生还在作死地问：“谢闻意，你会不会？”
谢闻意直接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
晚上九点陈生才吃上晚饭。
弹想直接倒在床上睡到明天，但被谢闻意强行抱到餐桌上，必须吃晚饭。
坐硬板凳不舒服，谢闻意给他扯了两个垫子垫在下面。
带回来的饭菜早凉了，谢闻意打开袋子把菜都倒进盘子里送微波炉。
不能睡，陈生就玩会儿手机给自己醒神。
他的腰揪着疼，面色倒是好得很。
嘴唇红润有光泽。
微波炉“叮——”一声，谢闻意端上两个菜，趁刚刚微波炉热菜的间隙，他去厨房把冷掉的饭炒成了蛋炒饭。
陈生坐着指使谢闻意给他倒杯热水，再去冰箱拿他上个月买了还没吃完火鸡面酱。
水，谢闻意倒了，酱，谢闻意没拿。
居民陈生抗议，陈生抗议无效。陈生上诉，陈生上诉被驳回。
法官谢闻意颁布指令：禁辣两天。
陈生拿起杯子猛喝一口，使用过度的嗓子久旱逢甘霖，舒服得陈生一口气喝完了一杯。
两人的杯子是陈生在外地一个旅游村淘到的手工制品，杯身是两只橘猫，杯把是小猫弯成爱心的尾巴。
谢闻意那个小猫嘴巴张得老大，在打哈欠，陈生这个小猫面无表情，像一个人。
在旅游村时，陈生和谢闻意已经一周未见。
陈生就是因为像谢闻意才选中这个杯子，又被店主告知这两个杯子是一对，就两个都买回来，当情侣款。
喝完一杯，谢闻意不让他再喝，不然会吃不下饭。
陈生觉得哪里不对，说不上来，自从两人住到一起后，谢闻意好像一直在他的生活起居方面管得原来越宽。
包括但不限于：今天吃什么口味的菜，一天能喝几杯饮料，降温穿什么，闷闷吃的猫粮要哪个牌子……
数不清，但是家里的事已经全权交给了谢闻意。
“天呐！”陈生一口饭还没咽下去，谢闻意皱眉，陈生只能快速把饭咽下去再说：“谢闻意，你像我的全职奶爸。”
谢闻意：“？”
“又在胡言乱语。”
陈生给谢闻意细数了他的发现，在最后反问他：“这不是吗？”
谢闻意以为陈生嫌他管得太多，放下筷子要跟他好好掰扯：“不管你，你能天天吃辣，然后在某一天突然犯胃病去医院，养几天后继续重复前面的行为。”
“不管你，寒冬腊月的你穿单牛仔裤出门，感冒了就硬撑，一两个月都不好。”
陈生有点吃不下饭了，谢闻意突然好凶，他不太开心。
谢闻意一看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后面的话就又说不出口了，只好改口：“不要嫌我管得多好不好？你照顾不好自己的。”
陈生抬眼看谢闻意：“谁说的？我自己过了好多年的。”
陈生无言一句话，谢闻意叹口气。
两人本是对着坐的，谢闻意起身走到陈生座位边半跪下去。
“不是怪我管的多？”
陈生让谢闻意抓着他的手，俯身在谢闻意额间碰一下，小声说：“想你管我一辈子呢。”
“那刚刚那话什么意思？”谢闻意又问。
陈生骂他笨，说：“当然是夸你厉害呀！”
谢闻意：“不是嫌我吗？”
陈生疑惑：“你到底怎么了？”
谢闻意没有说话，只摇头，让陈生去沙发，他来收拾餐桌。
厨房里谢闻意再一次查看明天的天气预报，希望川城的的天气可以准一次。
第二天天刚亮，谢闻意给陈生找好衣服搭在床尾，陈生醒时看见衣服，不喜欢今天这身，起身去找谢闻意问能不能换另一件。
谢闻意在楼下书房打电话，陈生推门进来时他立刻挂了。
陈生没在意，举着那件深蓝色的外套，问谢闻意能不能穿另一间驼色的风衣。
谢闻意让他在里面多穿一件打底，陈生就回了房间换衣服。
中午谢闻意在家做了糖醋排骨和烂肉豇豆，陈生在家没穿外套，白色的长T看着很薄。
川城这两天还是秋天，不冷不热的，谢闻意也就没管陈生不听他话的事。
下午谢闻意带陈生出门，陈生坐上车，问：“去哪？”
谢闻意捏方向盘的手一紧：“去东湖山那边新开的游乐园，上周你不是说想去？”
“好呀！我听说那里新修的摩天轮特别大一个！”陈生连句为什么突然要去游乐园都没问，打开手机跟李芷怡报信去了。
摩天轮要晚上坐，两人下午就在游乐园玩其他项目。
陈生闹着坐了两遍海盗船，下来腿都在抖，嘴上还在说好玩。
李芷怡早就回复了他：坐摩天轮的时候记得给我录像啊！
陈生这下才看见，给她回去：给你拍照【呲牙笑】【呲牙笑】
李芷怡很快回复：不行！你一上去就开始给我录像！要一直录知道吗！
虽然李芷怡的要求很奇怪，但陈生还是答应了。
李芷怡一直都这样。
另一边没有陈生的小群里也聊得火热，李芷怡把刚刚和陈生聊天记里截图到群里，引起好一阵呼啸。
尹建没改微信名，还叫scan，他直接发语音：“我操！他脑子没事吧？这都不觉得奇怪啊？”
李芷怡回怼他：“老娘这是演技好不好？你懂什么？”
群里王雅琴也在，她发文字消息：我们晚上七点到对吧，我要不现在就出门吧，我怕迟到。
伍云轩也急，他的语音里有关门声：“呆不住了，我在这个家真的呆不住了，我现在就走路过来！”
杨博文最急，他还在机场刚下飞机：“我求你们了，我这机场在城南，东湖山他妈的在城北啊，我只有两个小时了！”
五天前，谢闻意突然将这些人统统拉了个群，告知了自己想要求婚的想法，想询问一些建议。
在尹建问出陈生为什么不在群里时，谢闻意一句“我和陈生在一起九年了”，彻底让群内安静足足两分钟。
只有李芷怡稳住自己，先出主意：去东湖山新开的游乐园吧？陈生前几天跟我说有时间想一起去。
……
不同于群里的热火朝天，谢闻意的手机一直在兜里震动，他假装不知道，和陈生在一张长椅上坐着休息。
陈生想吃冰淇淋，但谢闻意怕他胃疼，买了一个只准吃两口。
陈生举着冰淇淋在各种角度尝试怎样才能两口吃完一个冰淇淋。
谢闻意看穿他的目的，说：“再不吃就都我吃。”
没招了，陈生咬掉两口递给谢闻意。
天黑的不算早，六点半的时候游乐园的灯依次亮起，彼时天边还是泛红的夕阳。
旁边有一家人过来玩的，孩子的发卡找不到了，孩他爸问：“幺幺发卡呢？”
孩她妈回他：“你喊它嘛，喊它就出来了。”
陈生没忍住偷偷笑出来，幸好他家谢闻意来川城这么久没学会这个。
六点五十，陈生休息够了，拉谢闻意去排摩天轮的队。
坐摩天轮的人很多，两人排了二十几分钟才到他们。
陈生激动得没坐过似的，一上去就东张西望，哪里都想摸一下。
随后打开手机开始给李芷怡录像。
谢闻意坐到他对面，笑他：“第一次坐？”
陈生：“第一次和爱人坐。”
谢闻意不再说话，静静注视越来越高的地面。
从这里，再升高一点，可以看到大半个川城。
那些闪烁的灯光，远远的照亮陈生的眼睛。
摩天轮升到最高点，谢闻意突然出声，他喊：“陈生。”
陈生转过头，问他：“咋？”
演练了无数遍似的，谢闻意单膝跪下，从包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黑盒子。
盒盖打开，一对漂亮的戒指躺在里面，上面的钻石比外面的灯火更亮。
“陈生。”
谢闻意再次喊他的名字，说：“自从上个月我拿到这对戒指开始，每一天我都要很害怕。“
”我一直在吓自己，一直误会你的每一句话，恐惧自己每个可能会让你厌倦的瞬间，这让我们这些时间吵过两次架。”
“我知道你不会记得这些，你只会记得我的好。”
“为此，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通过两个小时的谈话，医生告诉我，我很健康，只是太紧张。”
“原谅我这一个月为此犯下的错。”
“陈生，我们一直在一起好吗？”
陈生愣住，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
“……你。”陈生“你”了好几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种时候你道歉做什么啊？！”
陈生的手本来是举着手机录像的，这会儿被谢闻意拉下来一只手，摄像头也顺势转到谢闻意的脸上。
镜头里的人深情款款，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对陈生说：“要不要先答应我。”
陈生只说得出“好”。
眼泪在眼眶打转，无名指被套上银色的小圈，代表谢闻意要给陈生的一生忠贞。
谢闻意亲吻他的眼角，说：“不要哭生生，你的眼泪好烫。”
陈生吸一把鼻涕，拿起另外一个，给谢闻意戴上。
“我的天…”陈生张开五指看着无名指，他居然真的被谢闻意求婚了。
谢闻意抬手牵住陈生，两只戒指挨在一起，一样的款式，只有内圈定制的名字不一样。
“谢闻意，我现在有点难受。”陈生感觉自己心跳得好快，好像要蹦出来了。
这把谢闻意吓一跳。
下一秒陈生把谢闻意的手拉到自己胸口：“你摸，特别响，还快。”
谢闻意一愣，两人一起笑起来。
下了摩天轮，众人在下面早已等候多时，等这两个人一出来，小礼炮一个接一个拧开，一堆人都拥上去。
尹建直接地蹲下去看陈生的手，没看着该有的东西，被陈生踢了一脚：“你们怎么在这儿？还、还放这些东西。”
几人一起：“谢闻意喊吃饭呀！”
“吃饭？我怎么不知道？”陈生疑惑看向谢闻意。
李芷怡看见陈生左手上的戒指，说：“这下你不就知道了？”
陈生注意到他们奇怪的神情，犹豫地问到：“你们不会……”
“我们上周就知道了！”杨博文冲到前面把尹建拖回来，掰过尹建的头让他看左手。
陈生“哎哟”一声：“你们居然一起瞒我！谢闻意你真的是学坏了！”
因为礼炮，周围注视他们的人很多。
始作俑者牢牢牵住陈生的手，阻止了闹剧继续：“好了，去吃饭吧，定位我发在群里了，我们车还能坐三个。”
“还有谁开车了？”尹建问。
“我坐路来的。”伍云轩说：“杨博文刚下飞机就来了，肯定也没开。”
王雅琴举起手：“我开了，走吧。”
几人聚在一起，闹腾地往游乐园外走去，陈生在人群中回答他们的各种拷问。
不敢问谢闻意的，这下都去问陈生了。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