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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   “你说什么?魁首要转学,你从哪儿听来的谣言。”一声如雷般的大吼响起,只见一名壮硕的男子扯着面前人的衣领,恨不得一拳揍歪他假斯文的嘴脸。
      “你就不能小声一点啊。”斯文男轻松的拨开挂在自己衣领上的大掌,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才慢吞吞地问道:
      “云小姐呢?”
      “在内屋休息,等魁首回来。”阎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大嗓门可能会吵到云小姐休息,随即小声的回话,但看到白景翔边喝茶边吃点心的享受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又高声的狂吼:
      “姓白的,你听谁说魁首要转学的。”
      “不是叫你小点声吗?就是不听,万一把云小姐吵醒了怎么办,魁首交代这件事暂且先不要让云小姐知道的。”白景翔瞥见内屋的门边闪过一抹人影,暗自笑了笑,对阎斌的大嗓门满意极了。
      “哦,这是魁首告诉你的?”阎斌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那魁首为什么要转学?”
      “这个,他没有说,只说了要转去圣学园。”
      “啊,是那个贵得要死的学校,那有什么好,魁首去那儿又不认识什么人,被欺负了怎么办。云小姐也转过去吗?”
      “说你笨你还真笨,魁首都说了不让云小姐知道,那就表示云小姐不转学。魁首的本事,你我还不清楚吗?我比较担心的是这里面会不会有阴谋,毕竟太突然了。魁首一直在找一个人,线索还是他义父提供的,可为什么忽然要让魁首转学呢?”白景翔总觉得这件事不那么单纯。
      “那怎么办?魁首会不会有危险?”阎斌的心思没有白景翔细腻,只能干着急。
      “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相信魁首也很想知道原因。对了,魁首拜托咱们他不在学校的时间里好好照顾云小姐。”
      “嗯,这是自然,就是魁首不说咱们也会好好保护云小姐的。”阎斌点头。
      “好了,该送云小姐回去了,魁首今天恐怕不会过来了。”

      风旸坐在吧台边,端着酒杯沉思,丝毫不理会他俊美的外表在紫园里引起了多大的骚动,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义父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用意?他不是说那个人在文育高专吗?为什么要让我转学,难道那个人在圣学园?不,不可能的。义父说他在文育,他就一定在那儿,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有找到他呢?
      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人是多么的幸福,可是自从他来了之后,幸福就渐渐离我远去。他自称是父亲的好朋友,虽然父亲没有说什么,但还是能看出来父亲并不是很高兴见到他,可为什么父亲仍然要让他住下来呢?直到那一天,他杀死了父母亲。那么他为什么不杀了我,只是把我关起来呢?云是他带去的,却被他折磨的骨瘦如柴,如果不是云救我,我大概也活不到今天吧。那么艰苦的训练,我都坚持过来了,还会怕转个学吗!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我要拿他的血来祭奠你们,你们在天堂上要一直看着我啊。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风旸一口吞下杯中的烈酒和心中的苦涩,招手又向酒保要了一杯。
      呵,看来,圣学园还是不错的,至少有个专属喝酒的地方让我来借酒消愁。唉,答应过云不再喝酒的呀。云,回去了吗?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紫园是圣学园的学生休闲娱乐的场所。此时,学生会的四位成员正在他们的专属位置上打发下午的时间。
      “皓天,快看,吧台边的那个人。”方司宇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忙叫离他最近刑皓天与他一起分享。
      “怎么了,干吗这么激动,难道说你发现心中那个完美的人了?”刑皓天挪愉道,但视线仍摆在手中的纸张上。
      嗯,开学了,还是赶紧把这学期的计划表做好。唉,学生会长不都是很享受的吗?只要坐在位置上耍耍嘴皮子就好。为什么他这么命苦,玩乐时也要工作啊。看来,他最近是对他们三个太好了,该教育教育了。
      不过,说起来方司宇什么都好,就是太追求完美了。他前不久偶然的看到一幅肖像画而惊为天人,此后就一直想画人物的肖像,可惜没有人符合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以至于他苦恼了很久。
      “是呀,有如阿波罗神祗般的魅惑人心,完美无暇。我好欣赏他。”方司宇学着小女生的样子双手合十贴在脸颊上,一脸梦幻的模样,惹得在旁边厮杀围棋的林御和文杰都停下来怪异的看着他。
      “嗯,皓天,他在发什么神经?”林御指着一脸花痴样的方司宇问。
      哦,真受不了,一个大男人犯花痴的模样还真是恶心到极点,好想扁他啊。
      “他看到心中的完美形象了。”刑皓天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回答林御的问题。
      “咦?在哪?”文杰站起身环顾四周,他坐在里面什么也看不到,“是吧台边的那个人?嗯,确实不错。不过咱们学校有如此出色的人吗?没有见过啊。”
      “这个人真的很与众不同,怎么说呢,气质很不一般,怪不得司宇会这么反常。司宇,你快去跟人家搭讪,省得一会儿人家走了,你想找人家都找不到哦。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林御一掌拍在方司宇背上,惹得方司宇有失形象的哇哇乱叫。
      听到三位好友难得一致的赞美一个人,刑皓天有了一丝好奇。
      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忧郁的脸庞,虽然只是侧面,但仍能看出异常的俊美。凌乱的碎发贴着洁白的颈项,半眯的眼睛让人想一探究竟隐藏在里面的星眸到底是怎样的光彩夺目,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修长的身形,并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形成一幅独特的美景,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但怪异的是,他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这么一个发光体在那儿,那些女生怎么没有去搭讪?想他们四个每次来都会有学妹主动的投怀送抱,谁叫他们是贵族中的贵族,又长得一表人才,只是他们无福肖受,所以才会躲在这个偏僻的角落。嗯,这太奇怪了,他是怎么办到的,真该向他好好学学。
      刑皓天生平第一次想主动的认识一个陌生人。
      “我去和他聊聊。”方司宇摩拳擦掌的想要大显身手,准备好好现一现他贵公子的无穷魅力。
      “他不好接触,你没有希望。”刑皓天告诫想要去搭讪的方司宇。
      “没试试怎么知道呢?又不是那些花痴,同为男人他还怕我把他吃了啊。”方司宇摆摆手,走了过去。
      三分钟后,就见方司宇有如丧家之犬一样的回来。
      “好可怕,好可怕。”方司宇拍着自己的胸膛,在好友面前耍宝。
      “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他要把你吃了吗?哈哈。”林御极不给面子的嘲笑道。
      方司宇撇了撇嘴:
      “有本事你去啊,你要是能问到他的姓名,我就叫你爷爷。”
      “哈哈,那你是叫定我爷爷了,乖孙子,爷爷这就去也。”林御兴冲冲地就要去问,却被方司宇拉住,
      “你要是问不出来呢?”
      “我答应你一件事。”
      “任何事?”
      “对。不过也得是我问不出来,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哈哈。”
      “好,皓天和杰作证。”方司宇把两个作壁上观的好友也拉下水,大家一起看着他出糗,才比较有意思。
      刑皓天挑了挑眉,不语。他现在最大的兴趣是在那个很神秘的人身上。
      文杰则是举了举酒杯,表示同意。
      没过多长时间,林御像一只斗败了的大公鸡垂头丧气的走回来。
      “怎么样,知道什么感觉了吧。”方司宇自鸣得意起来,早已忘却上一刻自己也是如此的颓败。
      “嗯,太恐怖了。我输了,你叫我做什么事我都会答应的,只要不是叫我再去问他的名字。”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了什么让你们变得如此胆怯,一点都不像平时耀武扬威的你们,亏你们还是学生会的重要干部呢,真是有够丢人。”文杰十分好奇。这两人平素可是号称除了会长以外天不怕地不怕的呀。
      “哼,不要在那里说风凉话,我就不信你行。”方司宇双手环胸,鄙视着文杰。
      “就是,就是。”林御附和道。
      “呵呵,你们的激将法对我没用,我自认没有本事,你们找会长吧。”文杰根本不上他们的当。
      开玩笑,看你们两个都已经败兴而归了,他岂会傻傻的再跑去送死。他又不是林御那个蠢蛋。
      “没胆。”
      “孬种。”
      两人这次倒十分的默契,异口同声地说道。
      唉,也只能过过口瘾。叫会长去,是很想,但哪敢啊。他的拳头那么硬,打在身上很痛的,那多划不来。
      这时,久久不语地刑皓天开口了:
      “别说废话了,为什么被吓回来?”
      “还不就是人家想和他聊聊天,可是他不理人家,人家就一直说一直说,结果他就瞪了人家一眼,那个眼神好冷啊,周遭的空气好像都变稀薄了,人家就像被冻住一样不敢再看他第二眼。现在回想起来,哦,太可怕了。”方司宇在刑皓天面前乖的像小媳妇似的,一扫刚才刻薄的口吻。
      “他看人的眼神还真的蛮恐怖的咧。”林御到现在都不敢再往吧台看一眼,生怕人家来找他。
      “就这样?”刑皓天狐疑地问。
      一个眼神而已,就把他手下他的两员大将吓成这样,这要是传出去,如何树立学生会的威名。他们的磨炼还是不够啊。
      “对,就这样。”两人仍不怕死的点头称是。
      “你们两个周末来我家,该练练胆子了。”
      “啊,不是吧。”
      “这也太狠了。”方司宇和林御闻言,哀嚎不已。
      而文杰在一边独自偷笑。好佳在,他真是太聪明了。要知道凑热闹也是需要讲原则的,呵呵,他不用去练胆子,嗯,真是开心。
      “现在,我去会会他。”刑皓天起身,准备过去, “对了,文杰,看你笑得那么奸诈,周末你也来玩玩吧。”
      说完,便转身往吧台走去。
      当下又出产了一枚苦瓜脸。

      嗯,该回去了。云,怕是等急了。风旸喝下最后一杯酒,想要离开,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身上。唉,真不该喝酒。
      “小心。”耳边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随即他的身子便被扶正了。
      “谢谢。你可以松手了。”风旸冷淡的道谢。
      “你喝多了,要不要我送你。”近看他更是好看,以目测来讲他的身高大概是178公分,可能还要再高些。
      刑皓天看着这个脸微红的男孩,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是转移不开视线。
      “不用。”风旸皱了皱眉,拒绝了。
      喝多了吗?并没有,只是太长时间没有喝酒了,头有些晕,但这对他来说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真的没事吗?”刑皓天担心的问,他看起来随时会晕倒。
      “我认识你?”
      “不认识。”刑皓天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就滚开。”风旸绕过刑皓天,头也不回的走了。
      刑皓天则紧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地发誓,我会让你认识我的。

      “云小姐,你该回去了,要是魁首知道你现在还在外面,会杀了我们的。”白景翔劝着在街上闲逛的云霓。
      “风回去了吗?”轻柔的声音出自少女之口,却让白景翔差点流下男儿泪。
      “这个,魁首说他要一个人想些事情,想了那么久,应该已经回去了。你现在回去,他没准在家等着你呢?”白景翔抹了把汗,心虚的说,双眼却死瞪着阎斌。
      该死的阎斌,也不知道说几句话,就只会跟着走。呜,好想哭啊,魁首怎么让他这么聪明的人和一个四肢发达,头脑却极其简单的家伙在一块啊。
      “你也不知道吧,风还没有回去,他要是回去了,没见到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再逛逛,你要是累了,就去歇会,阎斌陪着我呢。”云霓漫无目的的走着,就是不想回去。
      风从来不瞒我任何事,为什么这次要隐瞒他将转学的事,难道他不再信任我了?不,不会的,他不告诉我一定有他的原因,对,一定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这样的难过呢?
      “不,我不累,我不会说什么了。”白景翔也明白云霓为什么不想回去,他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唉,到时候再向魁首负荆请罪吧,魁首应该不会那么狠的破他最引以为豪的面相吧,虽然比不上魁首,但好歹也是个美男子啊。
      “去路希斐尔看看吧,看完后就回去。”云霓也不想为难他们。
      “好的。”白景翔连忙称是。呼,总算快回去了。
      阎斌则不发一语,只是紧跟着云霓,帮她挡住拥挤的人群。

      该死的,他居然忘了今天是小妹的生日,昨天答应她回家吃饭时给她礼物的。怪不得她打电话来那么生气,看来学生会的例行会议是赶不上了,就当享受会长的特权吧。刑皓天快步的走进路希斐尔画廊,准备去买小妹指定要的风旸的画。
      不过,也幸亏忘了,才能遇见那个迷一样的男孩子,他究竟是谁?我会查出来的。想起司宇和林当时的表情就好笑。
      “他,他居然没瞪你。”方司宇一手指着他,一手捂着嘴,夸张的惊呼。
      林御也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文杰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呵呵,还真有成就感。看来,司宇和林会更崇拜他。
      只是,风旸的画真的那么赞吗?从没艺术细胞的小妹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么高雅的东东了,她不是一向喜欢流行的事物吗?司宇喜欢倒还情有可原,他从小就喜欢这种涂涂抹抹的东西。
      嗯,不管怎样先买了再说。
      “小姐,我想买一幅风旸的画。”
      “对不起,风旸的画作是不卖的。”
      “为什么?”刑皓天不解,画不就是要卖的,不然摆出来干什么。(真不愧是大家族的继承人,如此有商业头脑,完全不去想画也可以收藏啊。)
      “真对不起,我只知道上头说不卖,要不您看看别的画。”柜台小姐愧疚的看着帅气的刑皓天。
      她也想卖给他啊,可是她真的作不了主。
      此时,刑皓天突然想起文司宇的话。
      在紫园,林御因为赌输了,所以要答应文司宇一件事,司宇说的是他要风旸的一幅画。而林则露出为难的表情,杰也说这真的很难,他当时很不明白,凭他们的家世难道连一幅画也买不到?
      司宇是怎么说的,
      “当时我还拿家世逼人家呢,人家照样不甩我,要不是风旸正巧派人送画来,再加上我的胡搅蛮缠和发毒誓绝不泄漏出去,恐怕连画板都看不到。因为风旸只是把画寄放在那里,并不想公开,更别说要卖了。我当时是因为听说那家画廊的主人有名家的收藏才去看看的,没想到竟意外发现了风旸的画。我之所以想画人物,都是看了风旸的那幅肖像画的缘故,不仅模特好,画家的画功也赞,一点儿都不比那些名家差,我一直想拥有一幅,可惜他的画是不卖的。”
      “那林和杰怎么也那么清楚。”
      “那天我们是一起去的啊,你刚好有别的事,所以你不知道。”
      由此看来,风旸的画是真的很难买了。不对啊,那小妹是从哪儿知道的,回去一定要问问她。不过,既然来了,我也来欣赏欣赏这位风旸的画作吧。
      思及此,刑皓天朝柜台小姐微笑到:
      “请叫你们老板出来,我有事请教他。”
      “啊?好……好的,您稍等。”柜台小姐转身走向里面的办公室。
      刑皓天乘着空挡,随意欣赏着墙上的画。这间画廊装饰的很清雅,不世俗,感觉很舒服。画作多为山水画,平添一份幽静,看来老板很有眼光。
      突然,刑皓天发现离他不远处有一位少女也在看画。少女非常的漂亮,但是最吸引他注意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身上那飘逸的气质和在紫园遇到的男孩子很像。
      正想走过去问问她是否认识这样一个男孩子,却看见柜台小姐领着一位非常年轻的男子朝他走来。
      “老板,就是这位先生找您。”
      “嗯,你去忙吧。”年轻男子转头对柜台小姐说,旋即礼貌的一笑:
      “你好,我是这间画廊的老板蓝诺,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明人不打暗语,我也就直说了,我想要风旸的画,多少钱都没问题。”提到风旸时,刑皓天敏感的察觉有三道视线盯着他看,他四周望了望,发现是先前的那个少女和她身后两个类似保镖的人物。
      “不好意思,风旸的画是不卖的。”蓝诺嘴角虽擒着笑,但是眼神立即锐利起来,“还有,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知道的,但是希望你能忘了。”
      刑皓天感到很纳闷,到底这个风旸有什么秘密,只是幅画而已,搞得这么神秘,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龟毛的人。
      “看看都不行吗?凭我是威尔集团少东的身份,就我所知,好像你们画廊租的就是我们威尔的房子。”
      刑皓天一般是不拿身份压人的,但是依目前的情形,如果身份能很好的解决问题,他也不会拒绝。毕竟他不是那些单纯的大学生,将来是要继承一个大企业的,不阴险狡诈的话如何在商场上立足。
      “管你是什么人,不行就是不行,大不了我画廊不开了。”蓝诺有些怒了,很不客气的瞪着刑皓天。
      他最讨厌这种人了,像上次那个人虽然也是有钱人的孩子,但起码他还比较尊重人,而且他是真的懂画,于是仍勉为其难的让他看了看。可这个人居然出口威胁,真是讨厌至极。想看画,门都没有。
      “没的商量吗?”刑皓天挑了挑眉,这个人还真顽固。
      “没有,请你离开,我的店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不后悔。”刑皓天也生气了,为了一幅破画,他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却连看都没看着。越不让看,他就越要看到。
      “绝不后悔。”
      “蓝诺。”此时,一道轻柔的女声插了进来。
      “云小姐,你怎么来了?”蓝诺惊讶的看着云霓。
      “我们都来了半天了,你眼睛长着好看的啊。只会放电勾引小女生。”白景翔嗤笑着,摆明了在嘲弄蓝诺。
      而阎斌只是点头示意了下,没有开口
      “去,你嫉妒啊。”蓝诺斜了一眼白景翔,然后恭敬的对云霓说:
      “云小姐,去办公室休息一下吧。”
      “蓝诺,挑一幅风旸的画送给他吧,别为了一幅画而丢失了这家店,不值得。”云霓淡淡的说道。
      “可是……”蓝诺似有难言之隐。
      “没事的,风会理解的,难得有人这么欣赏他的画,我们也不好让人家失望。”语气里略带有讽刺的意味。
      “我知道了。”蓝诺颔首。
      “嗯,我先回去了,有空回学校看看,这里就辛苦你了。”
      “好的,我送你。”
      “小姐,请留步。”刑皓天叫住云霓。
      “有事?”云霓回头问道。
      “没,只是想说声谢谢。”刑皓天诚意的说。
      “不用了,我也只是单纯的想保住这家店而已。”说完,云霓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让刑皓天不禁有些无奈
      一天之中连续碰到两个如此冷淡的人,男生还可以理解,同性相斥嘛,怎么连女生也如此,难道他的魅力已大不如前?
      没注意到蓝诺已经回来,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一记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刑皓天才缓过神来。
      “便宜你了,让你碰上云小姐。”蓝诺对他极其不屑。
      “我也为我的好运感到高兴。”刑皓天笑笑,他能理解蓝诺的那种酸葡萄心理,所以没有理会他语气的不敬。
      “哼,你等着,我去拿画。”蓝诺忿忿不平的走开。
      刑皓天看着蓝诺的背影,兀自笑的开怀。
      虽然他对那位云小姐和她口中的风以及他们与蓝诺的关系很好奇,但也知道问蓝诺的话等于是自取其辱,这种事情他是不干的。再说,能拿到画就已经够本了,更何况还是白送的,也难怪蓝诺会那么的不满。
      “喏,你的画,一定要保护好,不能有任何损失。”蓝诺小心翼翼的把画交到刑皓天的手里。
      “那就谢谢了,我下回再来光临。”刑皓天故意如此说。天知道他对画画有多没兴趣,这么说不过是想逗逗蓝诺
      只见蓝诺的脸立马沉了下去,变脸之快让刑皓天自叹弗如。
      “如果你是来看其他画作的,我们当然竭诚欢迎。但是如果你是来敲诈风旸的画作,很抱歉,不要怪我让人拿扫把赶你出去,到时你的面子可就不好看了。”蓝诺表面上还比较有礼,实际的意思是:你要是再来,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刑皓天听后但笑不语,拿着画,往门口走去。
      “慢走,恕不远送。”蓝诺巴不得他赶紧离开,省得看着碍眼。

      刑皓天把画拿回家后,却没有把画给他妹妹,而是随手放在自己的壁橱里,连看都没看一眼,真不知他心里是如何想的。
      当刑梦琪找他要画时,他推说人家不卖,而刑梦琪则大呼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在那费了半天口舌,那个老板冥顽不灵就是不卖给我,我有什么办法。”刑皓天睨着刑梦琪,大有她再不相信他就要她好看的意思。
      “可是她明明说只要去路希斐尔报我的名字,就会有人把画给我了啊。一定是你忘了,没有去。”刑梦琪指着哥哥大叫。
      “可是你并没有跟我说这件事,我以为你要我去买,结果人家根本不卖。”刑皓天瞪着刑梦琪,恨不得掐死她,居然忘了说这么重要的条件,害他白白浪费了那么长时间,还头一次被人当成祸害似的不受欢迎。
      “嘿嘿,这个,我忘记了嘛。”嚣张的气焰马上消失不见,凶狠的母老虎旋即变成了胆小的小白兔。
      “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刑皓天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要求赔偿。
      开玩笑,刑家人是绝不吃亏的,即使是自家人也不行。
      “哥,别这样嘛,人家真的忘了。”刑梦琪窝在刑皓天怀里撒娇。
      “不行,记得你欠我一回,否则后果自负。”
      “好嘛。”刑梦琪不情愿的点点头。
      哥哥整人的方法层出不穷,她从小被整到大,实在是怕死了。可是如果不答应的话,只会被整得更惨。刑梦琪站起身,小小声地骂到:没心肝、没人性,超冷血,这么欺负可爱的善良的唯一的妹妹。
      “你是不服气吗?”刑皓天轻声的说。
      “没,没有。”刑梦琪连忙矢口否认。
      “好了,你坐下,我有事问你。”刑皓天摆摆手,让她坐下。
      “什么事啊?”刑梦琪乖乖的坐下,好奇的问。
      “你怎么看到风旸的画的?”
      “哦,就是上回和朋友去爬山啦,结果我给走丢了,我走到一处很美丽的地方,看到一个超帅的男孩子在给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画画,我就跟他说我很喜欢他的画,而且他画的真的很好啦,连我这个不懂的人都觉得他画的很传神,所以就请他也给我画一张,可是他都不理我,于是我就降低要求请他送我一幅他的画,可他还是不理我,最后还是那个漂亮的女生问我叫什么,然后让我随便找一天去路希斐尔,报出自己的名字,说要一张风旸的画,就会有人给我。后来还是她叫人把我送回来的呢。他们是俊男美女的组合,天生的绝配啊。”刑梦琪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串,才问道:
      “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那个风旸的画一般都无法看到,所以有些好奇你怎么会知道。”刑皓天挑了个最容易信服的理由回答,以刑梦琪单纯的脑袋瓜是无法察觉的。
      “哦,没别的事了吧,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哥哥。”
      “嗯,晚安。”
      那个风旸的画真的很好吗?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司宇和不懂美术的梦琪赞不绝口,一定有他过人之处吧。
      刑皓天从壁橱里拿出画作,掀开覆盖在上面的包装,入目的是一幅简单的风景,名为《秋思》。细腻的笔法勾勒出一幅“凄惶、孤寂、伤感的悲剧性的图景,可以看出画此画的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晦涩,似乎在苦恼着什么。
      刑皓天突然对风旸这号人物很感兴趣,也渐渐的把那个在紫园碰到的神秘男孩暂时的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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