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扎塔娜、照片、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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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确实有类似魔法的气息。”
身着黑色燕尾服搭配白衬衫，头戴黑色礼帽的黑发女人收回按在地面的手，站起身对旁边的黑发少年说道。
“只是类似魔法？”提姆对女人的用语有些疑惑。
“准确来说是的，虽然气息非常浓郁甚至已经到快把哥谭浸泡在里面的程度。但在我的感知里，这气息跟魔法还是有所差别。”
说着扎塔娜忍不住皱眉，不知为何自从踏入哥谭她的直觉就在疯狂预警，好似这里即将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迷茫间，扎塔娜瞥见不远处大厦上高挂着的哥谭旅游招牌广告，上面印有布鲁斯那张笑容迷人的俊美面容以及那句招牌标语，“哥谭风景迷人、住民友善、美食丰富，欢迎所有人来玩。”
扎塔娜被惊的瞪大眼睛，这已经不仅是虚假宣传，是诈骗了吧！
还在思考扎塔娜话中含义的提姆，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情绪波动，更不知道扎塔娜已经给哥谭宣传打上诈骗的标志。
难不成哥谭已经遍地都是那个家伙留下的痕迹，而且究竟还有什么能力的气息跟魔法相似又不同？
提姆苦思冥想，一时半会也得不出结论。忍不住抓了下头发，忽然灵光一闪，他拿出兜里的手机，看着手机若有所思。
监控和实地都勘察过了，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那么把监控中单独一张张的帧截出来查看，是否有用呢？
“扎塔娜你看看这个。”提姆递出手机，上面是他截下的监控截图。
扎塔娜接过手机，一张张仔细的查看，乌黑的眼眸闪烁着点点光芒——那是魔法在运行，突然滑动的手指顿住。
“这张照片有问题。”她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表情严肃的说道。
提姆站在她身边，看到那张照片的全貌，混乱的街道、四溅的火光、恐惧逃离的人群、散落一地的玻璃和破了一个大洞的服装店橱窗。
这张照片看上去仅仅只是一张普通或许还有可能上哥谭日报作为配图的照片，所呈现记录下的只有哥谭数十年如一日的混乱罪恶与恐惧。
所以在扎塔娜点出不对劲之前，没有任何魔法天赋的提姆也理所当然的没有看到照片上的阴影。
原先在他眼中平平无奇的照片，此时再看已盘据着庞大又扭曲的阴影，照片中服装店的橱窗仅剩的那半边完好的玻璃由透明瞬间变成红色，如血液、如末日、如死亡和灰败一般的红色。
大片不规律如液体般流动的红色，在玻璃上肆意拉长蔓延，直至墙角、地面，再到路灯、天空。
红色覆盖天空时还带出一抹蓝，像深海、像宇宙、像黑洞和吞噬一般的蓝色，点缀在最深的那抹红之上。那点蓝把夜幕中原本银白的弯月取而代之。
坑坑洼洼，如液体般的蓝色月亮高高悬挂在红色的天空。
不知何时牙齿死死地咬住口腔内的软肉，直至血腥味弥漫开，涎水混着血液从咽喉涌入食道。咸咸的汗水浸湿额发从发尾滴下落进眼中，提姆艰难的眨眼。
“这是什么情况？！”提姆别开眼，不再看那张照片，刻意忽视从刚才起心脏就传来细细的如针扎般的刺痛，用有些沙哑的嗓音询问。
扎塔娜：“我不知道。”
“……”
原本紧绷的气氛随着扎塔娜这句理直气壮的回答，倏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提姆不可置信的看着刚来了一发大招，又继续若无其事的翻看照片的黑发女人欲言又止，最后盯着地板长叹一声。
过了两三分钟，扎塔娜终于把手机中的所有监控截图通通都看过一遍。
提姆：“有收获吗？”
扎塔娜点点头，手指一划，指着手机上的一张照片示意提姆去看。
那是一张自上往下拍下的照片，背景是光线微弱、色调昏暗的狭窄小巷，巷道中央跪倒着红黑色的身影——那是红罗宾。
但这不是重点，在提姆的注视下照片扭曲了一瞬，红罗宾面前出现一团模糊的黑金色块。
提姆：“……”
“如果我没年轻轻轻就得阿尔菲兹海默症的话，我刚刚是不是看到这张照片里面的画面突然变了。”
指着那团色块，提姆语气古怪。
扎塔娜一脸我懂得的表情，微笑道，“很正常，你前面看的时候照片上的异常只是被覆盖住了。现在异常被我指出，覆盖自然就没有效果。”
扎塔娜说到后面像是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如朦胧的黑纱一般的乌黑眼眸骤沉。
稍显犹豫的瞧一眼黑发少年，乌黑的眼眸闪烁着，余光扫到手机屏幕。扎塔娜的心落下，眼帘低垂，暗自做下决定。
“提姆，康斯坦丁又被人追杀了，我现在必须要赶回去救他！哥谭的事我回去翻翻藏书、找人问问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东西真身，总之一有消息我立马联系你。”
“移瞬。”
指了下手机屏幕，扎塔娜做了个发消息的动作，还没等提姆给出反应，就立马用反语魔法遛走了。
看着消失的扎塔娜，提姆满头问号：“康斯坦丁不是一年365天有360天都在被追杀吗？而且他这回居然这么快向人求助”抬头看了看太阳“奇怪，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
“难不成康斯坦丁这回捅出的篓子，是会毁灭世界吗？”提姆回想曾经正义联盟因为康斯坦丁而补过天，就有点头疼。
“别呀，就算是超级英雄也不想天天都要拯救世界！”捂着脸，提姆表示自己接受无能。
—
连续使用反语魔法，扎塔娜在离开哥谭后又狂奔几千公里，最后在某座雪山停下。
站在雪山之巅，周身白雪皑皑、寒风凛冽，扎塔娜缓缓抱腿蹲下。请别误会，扎塔娜不是冷，她只是在平复心情。
自从到达哥谭，扎塔娜的直觉简直像警报器一样响个不停，在看完手机里的照片后这种感觉更是越演越烈。眼睛涨痛、眼周更是滚烫，仿佛下一秒，就要像被针扎的气球一样破裂。
所以在意识照片上显现的东西可能是什么，扎塔娜的心脏都要骤停。
搞什么啊，为什么哥谭会出现这种东西！
好在扎塔娜已经被这狗屎的世界欺//压多年早已被习惯，强行冷静下来，并急中生智拉出康斯坦丁做为挡箭牌从哥谭离开。
当然她并不是想当逃兵不战而败，也并非不想告诉提姆。只是扎塔娜仅凭这些无法百分百肯定自己的猜想真的正确，所以她要去摇人，结伴到哥谭解决那个超级大麻烦。
“希望我的感知是错误。不然这个世界……”寒风把扎塔娜的声音吹散，黑白的身影也从雪山顶消失。
—
咚咚，病房的房被敲了敲，刻意夹着的女声响起。
“伊莎贝拉小姐，您起来了吗？我是简，现在方便让我进来吗？”
病房内，伊莎贝拉睁开眼睛，早在简来到房门前她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想起来而已。
“伊莎贝拉。”早己起床并简单洗漱过的达米安，看向病床上的红发女孩。
“进来吧。”
对上达米安询问的眼神，伊莎贝拉眨眼，坐起身喊道。
咔哒，把手被转动，门从外面往里推进。身着海蓝色内搭白衬衫职业套裙的女人，脚踩红底高跟鞋，红发梳成侧边马尾，脸上一副黑框眼镜，面带微笑，走进来。
简在看到达米安时嘴角不着痕迹的向下撇，眼神危险、移开视线。转而在看向伊莎贝拉时脸上的笑容却无比灿烂。
达米安并不在意简的无视，绿色的眼眸警惕的盯着女人，从对方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跳就不受控制的加速。
危险，非常危险，绝对不可以靠近。
达米安的直觉如此警告自己，一咬舌尖，血腥味在口腔内弥漫开，他强行按耐住自己攻击的本能。静静地注视着简的动作，眼神冷漠、身体紧绷，一但简做出任何危害伊莎贝拉的行为，他藏在身上的匕首就会压上女人的脖颈。
背对着达米安的简，似乎并未发现男孩的注视，依旧神态自若甚至笑意不减，贴身的套裙在行走间露出的腿部肌肉过分结实。
“伊莎贝拉小姐，我带了换洗衣物过来，您和韦恩少爷可以把昨天的衣服换掉。”
简屈膝俯身对即使坐在高高的病床上依旧矮自己一头的伊莎贝拉轻声细语，说到韦恩时声音状似无意的含糊过去。
“唔，放那吧。”
朝沙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伊莎贝拉蹙眉，带着困意的打了个哈欠。
简十分有眼色的噤声，轻手轻脚的把袋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摆在沙发上，以供伊莎贝拉选择。
摆完给伊莎贝拉的衣服，简随手把一个小袋子递给达米安，眼尾一撩，皮笑肉不笑：
“韦恩少爷，这是给您的。”
在韦恩两个字刻意加重，头顶的灯光让简的脸上撒下一片阴影，眼神漠然。
接过袋子，面对简的古怪达米安并未发作，反而隐晦的打量了女人一番。
重新凑到伊莎贝拉面前的女人，此时背对着达米安，这刚好方便他的观察。
从下往上看，结实甚至可以说发达的腿部肌肉，过分稳定的下盘——踩着高跟鞋还能又跑又跳，再然后是呼吸的节奏——即使是行走时也从未发生过变化。
一直到，换好衣服被伊莎贝拉抓着衣角离开医院，再挨着女孩坐在车后排，达米安的目光始终都在审视简。
车子发动，达米安嘴唇轻抿，余光瞥见简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在心中得出结论，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管家，她肯定杀过人。人数绝不会少于两位数。
可这里是哥谭，不管是杀∥手、刺客、赏金猎人还是雇佣兵想要金盆洗手转职管家，还是本职管家副职杀了么、埋了么，也是很正常的。
想到家里那位特工转职管家的管家，达米安瞬间放了一半心。指尖轻点袖口，用微型摄像头拍下女人的面容，晚上回家后他要彻查这个女人的底细。
膝盖被碰了一下，拉回达米安的心思。
身旁的伊莎贝拉此时斜靠在椅背上，与他的距离一下子贴近，近到达米安都能嗅到女孩身上小苍兰的香水味。
垂目一瞥，身边的女孩即使是年纪还小，但那份美貌却己早早显露，过分直白的漂亮，宛如美的唯一诠释。
看着伊莎贝拉那张漂亮的脸，达米安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在哥谭的话，有杀//手保护会更好。
过分耀眼的存在，在哥谭会吸引罪恶。
就像公主会拥有骑士一样，她也需要保护。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搭在膝上的手握成拳攥紧，指甲生生掐进掌心，达米安愕然。
—
“Oh，居然是游泳课，好讨厌。”
趴在桌子上，伊莎贝拉拉长语调，对于游泳的讨厌尽显无遗。
旁边的达米安明显心不在焉，并没有发此发表任何想法。
但显然伊莎贝拉并不需要讨论，目光一扫，发现教室已经几乎全空的座位，拉着脸。
突然，眼睛一转，想到什么。手指戳了下旁边的人，在达米安看过来时，伊莎贝拉泪眼汪汪。
“帮我请假吧！求求你了，达米安。”
手指交叉比心，伊莎贝拉刻意夹着声音，恳求道。为表诚意还特意身体坐直，眼睛忽闪忽闪。
达米安：“……”
“知道了，你不要这样说话。很费嗓子。”听到伊莎贝拉撒娇般的声音，未经大脑的话被达米安下意识脱口而出。
糟糕，达米安危！
伊莎贝拉瞬间绔脸，眼尾一抬，嘴角向下一撇，准备说些什么。
关键时候，达米安的直觉让他开口说话打断，眼神闪躲。
“我去请假，你先呆在教室。”
说罢，达米安直接拿出曾经在刺客联盟跟“老师”玩潜行的素质，眨眼间消失在伊莎贝拉面前。
“不是，跑这么快做什么？我很吓人吗？”
伊莎贝拉看着旁边的椅子，摸了摸脸，自言自语。
叮咚，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引起伊莎贝拉的注意。
拿起手机点开软件，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又一条时间过分紧接的消息，消息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让伊莎贝拉往下拉了许久都见不到底。
瞥见一条消息，伊莎贝拉停下动作。
【伊兹，妈妈真的爱你。所以有什么困难，一定一定要告诉妈妈。】
不知道应该称爱还是什么的情感在心中聚集，眼睛热乎乎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落泪，灵魂仿佛与□□割离，一半在快乐一半在痛苦。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声音细不可闻，伊莎贝拉表情失落，眼神却无比冷落。
可就是这样，我才无比的痛恨着你。
回忆起阿玛拉的面容，耳边似乎又响起母亲充满爱意的嗓音，伊莎贝拉面无表情眼神可怖，在心里恨恨的想。
指尖长按消息点击全选，在按下删除之前动作停顿一下，手机界面缩小倒映在那深蓝的眼瞳，指腹重重一压，原本长不见底的信息眨眼间便清空。
低着头，披散的红发自然垂下，又长又厚的发丝把遮挡住头顶落下的光，伊莎贝拉注视着手机界面上的一片空白，苍白的脸庞已蒙上阴影，眼神晦涩难懂。
“伊莎贝拉。”
男孩的呼唤打断伊莎贝拉的深思，下意识抬起头，关掉手机随意的塞进外套，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伊莎贝拉：“怎么了，达米安。”
“这是给你的。”达米安把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盒塞进伊莎贝拉手中。
“……” 伊莎贝拉看了眼手中的礼盒，又看了眼扭头不与自己对视的达米安，满脸疑惑。
达米安转回头：“阿尔弗雷德，我是说我父亲的管家刚刚托德雷克——我父亲的养子3号，当然这不重要——送给你和我的零食。”
“Oh，原来如此。可你为什么全塞给我，你不吃吗？”
掂量着手中的礼盒的重量，伊莎贝拉不解道。
“你不是喜欢吃甜品吗？”
达米安答非所问，居高临下的姿势让那双绿眼睛显得异常危险。他直勾勾的盯着坐着的女孩，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搭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摩挲衣摆。
伊莎贝拉：“我是很喜欢甜食，可这不是你家的管家做的吗？”
“小甜饼是阿尔弗雷德的拿手甜点，你可以尝尝。”
又一次避重就轻，达米安绕开话题。手指了下，礼盒上用红丝带打出的蝴蝶结，示意伊莎贝拉解开。
顺着达米安的想法，手指捏着丝带两角轻轻一拉，鲜红色的丝带从深蓝色的礼盒上散落。伊莎贝拉打开礼盒的盖子，香甜的气味瞬间扑鼻而来。
捏起一块烤得焦香的小饼干，放入口中，伊莎贝拉嚼了几下，直到吞下才开口道。
“很好吃。”
竖起大拇指表示赞美，伊莎贝拉又往嘴里扔了一块小甜饼。
“唔，所以刚刚达米安是去拿东西了，我还以为是去上游泳课。”
伊莎贝拉用手比了下游泳的动作，仰着头对达米安认真的说道。
“才没有那回事，我早就请过假了。”看出伊莎贝拉的疑问，又补充一句，“在帮你请假的时候，我也一起请了。”
“那要看书吗？”
对于达米安的话，伊莎贝拉选择换一个话题，举着一本书。一本正经的问道。
达米安不无不可，点点头。
直到他坐下，伊莎贝拉把书往桌上一摆，达米安才发现封面的书名是《哥谭甜心和他的落跑骑士》，书封上还有一行加大加粗的标题「这一回，布鲁斯发誓他绝不会第二次错过那个人，那个让他七年里久久不能忘记的男人」。
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书名又看了看封面上被二次元化且身上的布料少的可怜的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一时之间，达米安被雷到失语。
“这个……”
伊莎贝拉：“这个是我逛哥谭论坛的时候，刷到的哥谭畅销书排行前二十的作品，可好看了。要知道，这本书我可是我溢价了百分之三百才抢到的。”
伊莎贝拉贴心的为达米安解释，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还不如不说来的更好。
“……”
“而且我看完才知道什么是哥谭排行前二十的畅销书的含金量，作者小小海狸把两个人之间的爱恨纠缠写的那叫一个妙。看完我觉得他们两个不在一起，简直是天理不容。”
“总之我现在已经是坚定布蝙的cp粉了。”
指着封面，伊莎贝拉自豪的对达米安推荐自己的天选作者，并试图让对方也知道嗑布蝙cp的妙处。
看着伊莎贝拉漂亮的脸蛋，达米安欲言又止，天知道如果他早知道自己给她推荐哥谭论坛会导致自己现在要看这种东西。达米安发誓就算拔了全哥谭的网线他也绝对不会让伊莎贝拉知道哥谭论坛。
他真的不想知道自己老爹和他马甲的同人文，更不想嗑绝对be的cp！
不对，就算不会be，他也不能去嗑父亲的CP，父亲就应该全身心的专注他伟大的事业——冷酷的黑暗骑士应该打击罪犯，而不是谈恋爱更不应该谈水仙！！！
达米安内心咆哮，达米安抓狂。
“达米安是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换一本好了。”
瞥见达米安变了又变的眼神，伊莎贝拉有点不舍的说道。
“……不用。”
达米安收拾好心情，平静的拒绝。
不就是看父亲的同人文吗，区区同人文和邪恶cp绝对无法打败达·刺客联盟少主·韦恩亲子·蝙蝠侠之子·第五代罗宾·米安。
“真好呢。”
又重温了一遍同人文，伊莎贝拉意犹未尽道。
而旁边同看的达米安，眼神已死。满脑子都是他爱他，他不爱他，他追他逃。
“所以达米安，韦恩叔叔真的和蝙蝠侠睡同一张床吗？”
伊莎贝拉的声音把达米安拉回现实，对上那双充满求知欲的蓝眼睛，闭上眼睛，达米安决定破罐子破摔。
“是的，他们每晚都睡在一起。”
对不起，父亲。
看到伊莎贝拉惊喜的表情，达米安在心里默默表示歉意。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扎塔娜、照片、异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