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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一场孽缘 ...
“算无遗策的顾娘子没想到我这么命大吧?”
褚冶笑容肆意,他随意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毁容了娘子日后夜里可不要哭。”
辛夷退到顾清漪身后,“抱歉,我没能杀了他。”
顾清漪摇头,“你伤势未愈,是我强求你了。”
“与你有婚约的不是我。”
“婚约是卫王府和宣平郡王府的婚约。成婚可是大事,我要我待见的小娘子。倒是你,不怕惹恼我父王与你们撕破脸?”
顾清漪冷笑,“大不了我以死赎罪。”
褚冶走上前靠近她,辛夷想要上前,他却道,“娘子还是最好不要这么做,我可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干出什么混账事。”
顾清漪瞪他,还是让辛夷下去。
他拿走她手上的幕离一把扣在她头上,拦住她的腰将她抱上马。
“你干什么?”
褚冶牢牢抱住她,将她困在自己臂弯之中。
“城门一会关了,你难道想在外面过夜?我倒是不介意,但你看起来受不了吧。”
“我可以自己回去。”
“哦~不让!你最好戴好幕离,要不然就被人看见了!”
顾清漪气极,“混账东西。”
褚冶一路将人带到客栈,顾清漪下马甩了他一巴掌,转身离开。
褚冶摸了摸脸,低声道,“啧,更喜欢了。”
“欸!你等我去找你啊!”
顾清漪扭头瞪他一眼,匆匆离开。
正如他所说,过了不过两日,她走出屋便见他仰在院中树上。
他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见她出门,坐起身给她打招呼。
顾清漪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她现在无比想弄死叶桃夭,若不是她逃婚。她和韫怀不会与他面谈,她也不会添上这个麻烦事。
“不想见我?为什么?换句话说,咱们的婚事跑不了,就算我不愿意也改变不了。与其痛苦,不如寻点乐子,不是吗?”褚冶摊手耸肩,“能不能开开门吗?不能还没成婚我就被赶出房门吧。”
顾清漪开门,“闭嘴!”
“今天天气多好,咱们去放风筝吧?”
“不去。”
“走吧走吧,听说太子过世后你都很久没出过门了。这次要不是为了杀我,你是不是还有缩在这个……龟壳里?”
褚冶手上把屋子画了个圈,说她的整个屋子都是龟壳。
“你!”顾清漪的心被他气的发疼,伸出手。
“怎么?又要打我?”他眼睛亮亮的,“生气了?”
“生气就要发泄出来,憋着算怎么回事,来,你来打我,像前几天一样,我命大够你嚯嚯。”
顾清漪不想理他,他拽住她的手外往走,“闷要闷出病的!”
他带着她到郊外放风筝,顾清漪戴好幕离,“这么多人。”
“怎么,太子死了还不让你另寻新欢不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顾清漪冷声道,“你我之间怎么就是……”
“怕啥,圣上还能提刀把我砍了?他现在刚登基,自己后院的事还忙不管了,无暇顾及我们,带着幕离不热吗?”
他手里操控好风筝,交给顾清漪,她愣了一会,被褚冶硬塞给她。
“不准摘!”
“风扬起来,摘不摘都差不多啦。”
幕离被风吹起,露出她的脸,郊外三三两两的人,各忙各的事,确实无人顾及他们。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们还能管我的心不成?”
顾清漪却将风筝轮交给他,自己戴着幕离待在一边。
褚冶看了一眼手中的风筝,“不喜欢放风筝?咱们干别的也行啊。”
“我习惯戴着幕离,你放吧。”
褚冶不解,“你长这么好看,藏着掖着干什么?”
顾清漪扭过头不理他,他自己发也没意思,跑过去坐在她旁边一会扯她的幕离,一会儿拽她的玉佩。
“玉佩都碎了为什么还要戴?”
“习惯了。”
褚冶摘下玉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明天我就给一块更好的。”
“你还给我。”顾清漪去抢,他仗着自己身量高,将玉佩高高举起。
他眉眼带上笑意,“你够到我就给你,或者……”
顾清漪踮脚也够不到,微微喘气,“或者什么?”
“让我亲一口。”
顾清漪又扇了他一巴掌,不轻不重,对于皮糙肉厚的褚冶没什么,他反而笑起来。
“正好带着巴掌去军营,告诉他们我有婆娘了!”
顾清漪气得胸腔起伏,“混账东西!”
“男女欢爱,往生极乐。你我成婚在即,为何不行?”褚冶放下胳膊,掂了掂玉佩,“我又不傻,看不出玉佩是谁送给你的。”
“他都和别人有孩子了,据说太子妃郁郁寡欢,生下小郡主没多久就走了。你说她怎么突然死了?”褚冶看起来很是好奇,“孟阳是个废物,孟家不就指着太子妃,她怎么舍得死?”
“不知道,但孟郎君年纪轻轻便是中郎将,怎么也不算你口中的废物吧。”
“切,你夸他不夸我?”他把玉佩还给顾清漪,俯身平视她的眼,“和我试试呗?”
“我身体好,定叫娘子满意。娘子算无遗策,何不叫我看看你如何征服我,任娘子驱使?”
顾清漪扭过头,褚冶掀开她的幕离,亲了一口她的侧脸。
她惊地后退,“你干什么?”
“干我第一面见你就想干的。”他笑得肆意,顾清漪气的一直骂他不要脸,他都欣然接受。
她恨不得把叶相,叶桃夭,褚冶他们通通弄死。
这场婚事是叶相和卫王的私下交易,成婚当日不过在卫王府摆了两桌,府中挂了几处红绸。
“夫妻对拜!”
拜完后,褚冶一把将顾清漪抱起来,一路将人抱到洞房。
“清漪姐姐……”
司马显有些担心她,被叶相拦下,“殿下,您该顾及些礼节的。”
褚冶臂弯宽大,将顾清漪稳稳抱在怀中。
“委屈你了,来日我必定补你一场。”
他将顾清漪放在床上,抬手掀开她的盖头。
“无碍。”
成婚非她所愿,仪式如何她也不在乎。
“那不成!你随我回北地吧,我一定会让北地所有的子民都知道你是我的娘子。”褚冶上前贴她的脸,去蹭她的鼻子。
“痒,你别乱动。青天白日……”
“白日不是有白日的成语?”
“不行!”顾清漪推开他,“不准亲。”
“亲一会嘛,先亲一会我再出去。”
温热带着皂角的气息朝她压去,她伸手,“你再过来,我就打你了。”
褚冶将顾清漪的手放在他脸上,“打两巴掌就能偷香窃玉,那太值了。”
一天天吊儿郎当的,这方面她不如他,气得她真的扇了他一巴掌。
他笑了两声拦着她的腰向后倒,顾清漪一下子跨坐在身上,褚冶在她身下发笑。
她很不自在,看见褚冶笑直接上手掐他的脖子。
“谋杀亲夫啊!”
顾清漪拔出簪子抵在他脖颈处,“你再拿我生气当玩乐,我真杀了你。”
“……好吧,我错了。”褚冶抬手投降,“可是娘子,你不能老憋着我,我自认为自制力不错,但娘子如此,我也很难把持的住。你要怪怪它!”
顾清漪从他身上翻下去,冷哼。
“亲亲啦。”
褚冶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一下一下啄她。
“痒,你不要闹我。褚冶!”
“那我亲别的地方……”他喉咙吞咽,声音不由沙哑几分。
她肩头的衣服被滑落,他轻轻贴上去,无比珍视。
她的眼尾泛红,嗓音发软,“混账。”
“嗯……我混账,清漪,来……掌控我。”
过了一阵子,顾清漪觉得都被褚冶吵习惯了,叽叽喳喳当做麻雀就好了。
褚冶从背后抱住她,将头放在她的颈窝,“在下棋?”
“不要在我下棋的时候动手动脚。”
“我好无聊,你陪陪我~”
他去勾顾清漪的手,顾清漪被他弄得烦了,抬头看他。
“你想干嘛?”
“亲一会嘛。”
顾清漪:“……”
她无语,“现在这个时辰,你不应该在军营?”
“父王把我赶回来了。”他嘴上说,手上的动作也不慢从袖中拿出簪子,插在顾清漪的头上。
“怎么送簪子?”
顾清漪从头上取下,端详片刻,“紫玉?”
“我觉得你会喜欢便送给你,娘子奖励奖励嘛~”
顾清漪将它放在手上仔细观看,放在他手上,眉眼弯弯,“再帮我带上。”
褚冶心里乐开花,“得令。”
帮顾清漪插上后等着她的奖励,她伸手敲了敲他的脑门,眼睛眯起,“想得美,我可没答应你。”
“奸诈狡猾!”
“嗯哼。”她点点头,一眼看上去她就是在笑。
褚冶想闹她,刚弄没多久,顾清漪伸拦住他,眉头皱起,“肚子好疼。”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我去叫人!”
顾清漪摇头,额头冷汗淋漓,褚冶抱起她往屋里走,“来人!快喊大夫!”
春桃本是在一旁绣花,看见褚冶抱起顾清漪大喊,连忙叫人去喊杨诉。
杨诉心情好的不行,自从抱得美人归,他看山也美,树也美,乍一听顾清漪出事,吓他一跳,连忙提起药箱就跑。
“咋了!咋了!”
他三两步跑到顾清漪面前把脉,神色古怪,良久他抬头,“她怀孕了,已经一个月了。可胎像不太稳,我得给她扎几针,给你开安胎药喝下。”
“怀孕?”褚冶被消息砸地眼冒金星,高兴得说不出话。
听见胎像不稳,心由瞬间被揪起来,一起一落。
他焦急道,“她身体怎么样?”
“要养,她身子本来就不算好。”
顾清漪再次醒来,褚冶正守在她的床边。
“清漪,我们要有孩子了。”见她醒来,褚冶握住她的手道,“你现在太讲一些不太稳,没关系我会照顾好你的。”
顾清漪没说话,神色淡淡,褚冶贴了贴她的脸颊,被她躲开。
“不想亲,你先出去吧。让春桃进来,我想休息了。”
“好。”
褚冶没有多想,他摸了摸顾清漪的头,出去将春桃叫进去。
春桃见她便知道,“娘子您不开心吗?”
“还好,叶相嘱托我早日诞下子嗣,圣上处理好朝政,不日便会将卫王父子放回北地。”
“娘子,世子有一句说的是对的,不管是生气还是不开心,都是要发泄出来的。”
顾清漪垂下眼眸,视线落在自己的腹部,声音落寞,“反正他出生也不会养在我的身边,反正他只是我为了应付叶相而生下的,何必投入感情。春桃,这个孩子与我,和阿耶阿娘与我注定是不一样的。我不可能离开长安随他去北地,韫怀这里我放心不下。”
“娘子……”春桃抱住顾清漪,“为什么我家娘子要这么苦?不仅要承受父母别离,还要承受母子分离。”
“为什么上天就不能让娘子长乐无忧呢?”
褚冶发觉顾清漪的不对,可每一次问她都说无事。他凑上去亲亲她,她只是笑笑。他觉得更不对劲,直到孩子出生顾清漪一直是这幅样子,他不管怎么做都没用。
生产当日,司马显一直在打转,口中念念有词,替顾清漪和她未出生的孩子念经。
褚冶守在顾清漪身边,心里忐忑不安,要是个臭小子,他一定饶不了他。
顾清漪觉得自己要死了,她都能看见阿娘了。
“阿娘,我好痛,好痛。”
整整一天一夜,顾清漪才生下这个孩子,期间杨诉也要被吓死了,他差点以为顾清漪要难产了。他与她相识已久,他家娘子也极其喜欢她,她可是他们夫妻的红娘,万万不能有事。
褚冶去亲顾清漪的额头,“好了好了,生完了。”
“没事了,清漪……没事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他虔诚地去亲顾清漪的额头,他原本想第一个是个臭小子,第二个是个小娘子也不错。
现在不了,吓死他了。
“清漪,我的好娘子,你受苦了。”
屋外卫王抱起他为他取名褚雍,满脸欢喜。
顾清漪终究还是心有不忍,“他还小,将他留到周岁再送他离开吧。”
“清漪你跟我走吧,我会护好你的,整个北地,没有敢欺负你,也没有人会质疑诟病你的身份,他们只会爱戴你。你不用再带着幕离出门,你想作画写诗,游山玩水,或是下棋弹琴都可以。在北地,你想干什么都好。清漪,和我离开吧。我们一家三口待在一起。”
顾清漪轻轻摇头,褚冶拗不过她,只能在朝堂上拖,一直拖到褚雍周岁才离开。
褚冶走到那日,顾清漪站在城墙上目送他。
清漪,你等我回来!
自从褚冶走后,顾清漪回到宣平郡王府,她向司马显告别。
“清漪姐姐要去哪?”
顾清漪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很久之前就说要走的,正好我去看看辛夷。韫怀,你现在不用叫我姐姐的。”
“我及冠礼还没到,你会在我的及冠礼之前回来吗?”
头上的太阳耀眼,顾清漪抬头眯起眼睛,她回答他,“会的,会给你送上及冠礼的。”
顾清漪此次出去联合辛夷建立了天阙楼。
她一笔笔算账,辛夷躺在她头顶树上喝酒。
顾清漪看着她悠哉的样子,厉声道,“辛夷!”
“啊?不会不会啊,我只负责打架。”
顾清漪头疼,天阙楼初立,哪里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他们哪里有钱?
陆渊留给她的钱,褚冶留给她的钱她全用了!
她现在彻底没钱了。
“怎么这么穷啊?”
辛夷提议,“去找姜离要点吧。她堂堂苗疆圣女,总该有钱吧。”
“你去接点江湖任务都比她来钱快。”
顾清漪盯着她手里面的酒,“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酒多少钱?”
“啊?”
“千金一两的桃源醉。”
辛夷喝酒的动作立马停滞下来,“……我去接个任务。”
有了银钱周转,天阙楼总算是步入正轨,这也正是她送给他的及冠礼。
顾清漪回去没待一阵子,司马显的庶妹就给她甩过来一堆烂摊子。
“姜离的蛊虫?”
“叶相允许的。”
顾清漪扶额,她看叶相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
“一个不知名的孩子罢了。”
周婙身死,陆淮恨不得杀了宣平郡王府全府,还是靠她出面。
“我与司马昭仪没有交情,不知她所为。”
“宣平郡王府的事你居然会不知?”
“你为何觉得我知?你不知道我远离长安还是觉得我在宫中安插了人手与她勾结?”
陆淮气得胸腔起伏,“念在阿兄,我不牵连宣平郡王府,但她必须死。”
“嗯。”
顾清漪从始至终神色淡淡,外界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办法引起她的情绪。
应付完他,顾清漪只觉浑身都累,她懒得和叶相客套,叶桃夭更是。
她经常会收到褚冶的信,可怜巴巴的语气控诉雍儿欺负他。
“请请请娘子运一幅画像给千里之外可怜的寡夫给予安慰。我很老实的,和某些人不一样。”
顾清漪扶额,提笔,“不画,自己画。”
“娘子冰雪聪明,画技超群,岂非小人能比?求求啊。”
司马显主动为顾清漪画画像给褚冶送过去。
“清漪姐姐,咱们宣平郡王府门槛都要被他的信淹没了,夫妻有事好商量嘛。”
“谁和他是夫妻?”
司马显点头,“都听你的,送不送?”
“……你画吧。”
褚冶认出不是顾清漪所画,但已经心满意足,整日不是守着军营便是守着画像。
孩子?
反正有他阿耶,老头想养自己养去。
日子一天天过,天阙楼运行逐渐稳固,顾清漪听说司马显把司马衡的孩子交给姜离养时深觉不可思议。
疑惑道,“姜离?她怎么养一个孩子?”
辛夷躺在树上,“她脑子里只有她的虫子才对。”
“派人去黔州看着点,我需要去一趟北地。”
“成,我陪你去。”
褚冶父亲过世,他继任卫王之位,按理她身为褚家儿媳是该前往守孝的。
“清漪!”
顾清漪刚下马车便被褚冶一把抱住,她气得伸手打他,“大庭广众之下你想干嘛。”
褚冶摸了摸被她打的额头,嘻嘻笑,“我太想你,天都黑了,他们眼瞎看不见的。”
“雍儿呢,快让他见他阿娘。”
顾清漪垂下眼眸,“不必了,我刚刚遇见他,他不想见我,又何必再来。”
她径直走进卫王府,褚冶暗骂那小兔崽子,派人把他抓回来,自己跟上去哄她。
“是我没教好他,来日,明天!明天我就找夫子好好教他。”
他伸手从后面抱住她,用侧脸去蹭她的脸,“我真的好想你,你不理我,我就只能每日都对着画像自我疏解……”
“褚冶!你对着我的画像干什么混账事?”
“想你啊,我还拿你的衣服呢。”
他理直气壮地语气,气得顾清漪眉头突突地跳,她甩开他的手,骂他混账。
“清漪……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亲一会嘛。”
“孝期不可同房。”
褚冶:“他们又不知道。”
顾清漪气得指他,“你也不怕老卫王半夜找你说你不孝。”
“我爹才不管这些,他一个泥腿子没那么规矩,及时行乐才是正经事。”
“少给我说混话。”顾清漪拍开他的手,不想和他交流。
褚冶蹭上去,“屋里只有我们两个有没有别人,混话当然说给我娘子听。”
他早把自己脱的只剩寝衣,枕在顾清漪的大腿上,诉说自己的想念,继而变成控诉,“给你写信你也不理我,让你给我送东西你也不送!”
顾清漪上手揪住他的耳朵,“你让我送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你把那些东西都藏起来,还专门让我给你送!”
“不就我们……”褚冶不敢说了,他怕说了清漪更不理他。
虽然只是一些红丝带和铃铛之类的小东西。
他笑着抱住她的腰,“画像啊。”
“你还好意思提。”
“我提别的你更会打我的,你肯定不会住在卫王府,我不让你送,你怎么才能知道?”
顾清漪就不该提那些事,她没好气道,“我待两天就走,长安还有事要我处理。”
“你就不能陪陪我吗?长安不是还有叶相,还有司马显,他们又不是吃白饭的。”
褚冶锢住她的腰身,让她一点挣脱不开,“你让我办的事我都办的很好,你都不奖励我,我只要你啊。”
“司马显的庶妹和叶相搞出来祸事,这几年我已然鲜少离开长安。出来太长时间会被他怀疑的。”
“借口!借口!我明明比他干净,你为什么总要找别人?”褚冶气得噌的一下站直。
“我和他本来就没关系,褚冶,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我都没说那个人是谁?我说的外面的男人,他们三妻四妾,我身心就你一个,我比他们干净,你说的是谁!”
顾清漪被他弄得哑口无言,他简直就是她的劫难,无赖!
“你说的谁?他护的住你吗?他是谁?”
“没谁,就你一个。”顾清漪伸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
“这点可不够。”他把顾清漪横抱起来,凑上去去贴她。
“会被人知道的。”
“不用管,我挖了浴池。”
……
“冷……”
“我好热,你抱紧我。”
北地苦寒,刚入秋的季节,这里便分外的冷,屋里炭火烧的足,顾清漪依旧觉得冷。
褚冶使了坏心思,将她逼在墙角,墙面冰冷,后背贴上去钻心的冷,她只好搂紧褚冶,见此他在她耳边轻笑。
“不准说混话。”
清晨顾清漪就要走,褚冶去揉她的腰,装的可怜巴巴,又把她留下来两天。
等顾清漪走了,褚雍才出来,褚冶气得揪住他的耳朵骂他小兔崽子。
“我不见,是她抛弃我的。”
“混账崽子!”
辛夷带着顾清漪扬长而去,马车上她指了指顾清漪的脖颈,“露出来了。”
顾清漪连忙拢好衣服,瞪她,“辛夷!”
“褚冶看着体力就好,不亏不亏。”
顾清漪脸皮薄,顿时染上一层娇红,“你再说,我就把酒剑仙请过来!”
辛夷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顾清漪狠狠瞪了她一眼,自己缩在马车一角,拢好身上的披风。
她绝对再也不来北地了。
身上的痕迹远比想象的要多,他什么时候在脖子后面留下的?
混账东西!
顾清漪说到做到,司马显和沈怀玉成亲生下司马谙后,她有时会带带孩子。褚冶几十封信,不耐烦了她才会回一封。
姜离带着陆蔻回来,顾清漪压根不管他了。
“你都不教她中原话的吗?”
姜离狡辩,“寨子里没人说中原话好吧?”
“阿酿?”
顾清漪指着陆蔻,“你看看她连你说中原话都听不懂。”
姜离摸摸鼻子,“哎呀,小问题了。咱们顾娘子冰雪聪明,能谋善断,教几个孩子绝对没问题。”
她把陆蔻和十三娘推给顾清漪,“我要闭关,求求了。”
“阿灵,阿酿一定会想你的。”姜离去亲陆蔻,好一副母女情深。
顾清漪扶额,她现在还不知道陆蔻的到来给她生活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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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预收 《系列文结局之后》摆烂白切黑甜妹vs沉闷高冷男鬼] 首辅四娘子兰郁雾不学无术,斗鸡遛狗,实在是大家闺秀的典型反例。 2025.6.11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