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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五、十六、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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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重获的光明抓不到又消散
第二天一早，我头脑极其清醒地睁开了眼睛。
长久以来，都没有像这样真正的“入睡”，然后醒来了。
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期间，感觉一直都是迷迷蒙蒙恍惚度过的。而周围始终有一片温暖包围着。
但是，当时的自己一直沉在黑暗中，意识也不知道飘在什么地方。直到今天……
果露的肌肤在早晨的空气中感到寒冷。寒冷的感觉，也是好长时间不曾有过了。为此我居然觉得很开心。
“御堂……”
躺在身旁的佐伯，发现我醒来了，正要起身。
他一直以来，都是随着我混乱的作息起床来照顾我，而且他还要去工作。
所以，今天我轻声对他说：
“我已经没关系了。你再睡一会，很累了吧？”
可以清楚看到他疲劳的脸色和黑眼圈，现在的我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吧，于是我让他稍微继续睡一会。
看了看钟，清晨5点半，那么，做早餐吧。想到这里，我离开了卧室。
来到厨房后，我把面包片放到烤土司机，切好熏肉，打好鸡蛋。这些简单的事情，不知道当初为何居然做不了。
总之，现在的我做这些已经没问题了，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一边想着，我一边往平底锅里放入打好的鸡蛋。
…… ……
“…… ……御堂…… …… …… 堂……御堂！！御堂！”耳边由远及近的传来声音。
身体猛的晃了一下后，光线射进视野里。
“我……到底……？”
我刚才，好像沉入了一片黑暗中。
对了，之前我正在做早餐，我把鸡蛋放进平底锅，然后……为什么我现在变成在佐伯的怀里了？
眼前的厨灶上，摆着已经烧得黑焦的平底锅，火似乎已经让佐伯关掉了。而烤土司机里，蹦出的烤好的土司片，已经完全没有热气了。
6点半！看了一下钟，我愣住了。
中间那段时间没有记忆，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后脊梁一阵寒冷，身体也在颤抖。
无法站起来，只能一直坐在厨房的地板上。
“唰————”
水声响起。佐伯正在洗着烧焦的平底锅。
我坐在地上，紧紧裹住佐伯帮盖上的毛毯，抱着自己发颤的身体。
“御堂……”
还以为，我已经重新找回了光明。
“如果你有什么不测的话……我也会陪着你……”
以为已经找回的光明，就这样从指缝再次滑走了。
瞬间抓回却又溜走的东西，让人不甘心。
“可恶！”
宁可从来没有找回过。
“唰————————”水声继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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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害怕安心拒绝歉意
那一天，佐伯请了假，一直守在我身边。
我很害怕，害怕自己还会突然记忆中断。
佐伯将热腾腾的牛奶咖啡端到我面前，从身后抱住了我。
“要不要，去医院？”
听到佐伯这句话，我全身一震。
“要是去医院的话……”
一切都会被人发现吧。那样的话，佐伯会怎样……？
“我怎样都无所谓的，本来我就应该赎罪。”
心跳开始加快，我的眼角也开始发热了。
“不必了。”
我断然拒绝。
“不必去医院。”
“但是……”
“你真的想要赎罪的话，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佐伯一直陪伴的每个日子，已经变得理所当然。要是佐伯离开了，平静的生活将会崩溃吧。
曾经因为佐伯而失常，如今，却变得失去佐伯的话，生活将会乱糟糟。
“我可以，在你身边吗？”
佐伯抱着我的双臂在颤抖着，声音也带着哭腔的颤抖。
我双手紧握着温暖的咖啡杯，从中获取温暖。
“我想在你身边。让我留在你身边，御堂……”
本来是我在依赖佐伯，现在却变成了佐伯在执著。
很奇怪的感觉。但是，为什么会感到很安心。
“……喜欢，我喜欢你。御堂，对不起，对不起……”
佐伯像要崩溃似的，不停的说着“对不起”。直到声音变得呜咽，他还在不停的说着。
“不要再说了。”直到我制止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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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忏悔只想留在你身边
（译者注：这篇是克哉和御堂两人的视角交替着来描写的。）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会一起聊着各种各样的事。
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子和人聊那么长时间了。每次我感到累的时候，佐伯就会给我端来温热的饮品。
我们会聊到佐伯现在的工作、一直以来的生活，还有我之前失去意识时候的状况。
那个时候的我就像个废人，而佐伯一直照顾着我。是赎罪，还有告白。
“即使你当时那个样子，我还是不想放手。”
佐伯说着这些的时候，在哭。一边紧紧拥抱着我，眼泪一边弄湿我的肩膀。
我也和佐伯说了我曾经沉入的那个黑暗的世界——
那个时候，外界的一切声音模糊不清，眼前的视线也犹如隔着朦胧的玻璃；无法理解的事情，也无法去思考；只有温暖的感觉让我安心，虽然心中有诸多疑问。
就算是现在，仍然有一个声音在我的内心深处，不停呐喊。
但是，那个声音，每当沉浸在佐伯温柔的话语中，就会渐渐变小而再次隐藏起来。
不管怎样，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告别曾经那个空壳的状态了。
虽然有时候，语言的运用还是有些困难，佐伯却始终很耐心的听着我说到最后，一边点头肯定着。
中途感到气虚而停下来时，佐伯便会将一杯热牛奶端到我嘴边。
“太累的话，明天再说吧。”
“不，我想现在说完。而且，明天你要上班吧。”
我总是要想办法说服佐伯，让他不要总是为此第二天又向公司请假。
我自己也要努力尽快恢复才行，要不，佐伯就总会为我顾虑和担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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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堂正在慢慢的恢复“自我”。对此感到开心，又觉得寂寞，很复杂的心情。
虽然想让他就这么一直依赖我，但是这并不是御堂想要的。
渐渐恢复的御堂，令人高兴，却悲哀。
他还会留在我身边多久？
希望他恢复原来的样子，但是，我还是更留恋之前的生活。虽然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御堂，去散步吧？”
如今，在御堂眼中映射出的我的身影，还有我们的对话，这些都是御堂真正的留在我身边的证明，而不只是那个单纯的带着温度的身体了。
“御堂，其实，我只是想，和你肩并肩的走下去罢了。”
只想和你用相同的步伐，走在你的身边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