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草帽海贼团的结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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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笨蛋弟弟，做哥哥的很担心啊。”
“拜托你们照顾路飞了。”
大海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路飞的哥哥们居然礼貌冷静又帅气。草帽众人连连摆手，娜美的视线又飘到正和路飞在甲板上滚成一团打闹的灰发女孩上。
“啊，他俩小时候就那样玩啦，别担心。”大哥一号似乎看出她的担忧，爽朗笑着摆了摆手。
什么啊…跟狗崽打架一样…
乌索普：“她和你们什么关系？路飞只说了名字。妹妹吗？”
大哥二号将戴着手套的指节抵在下巴上，微微沉思了一下：“妹妹吗？也算吧？但也不算，我们三个喝了结义酒，那时候乌诺还在狼窝，跟我们不算亲近。嗯…总之就是重要的人，重要的同伴。”
轱辘到这边的一团直起身子，将草帽扣回头上：“乌诺是我妹妹吧！我也是大哥！”
大哥一号敲了敲大哥三号、不、路飞的头：“她可能比你大，笨蛋，就你还想当哥哥？”
“你们不知道她的年龄吗？不是一起长大吗？”娜美看了看路飞牵着的矮小女孩，看起来的确没有路飞大。
“她发育不良，只是长得小而已。”萨博摇摇头。其实乌诺比他和艾斯大都有可能吧，谁知道呢，不过年龄这种东西也对她来说没什么意义：“她也不像我们三个一样真就是一起长大，我们那时大概就在一起一年左右吧，除去中间的几个月，她也都在狼窝。”
“狼窝？”索隆开口道，“你刚刚也提过，是个地名吗？”
艾斯咧咧嘴：“不，就是狼窝，狼的巢穴。”
话音刚落，索隆便感到反着藏在自己腿边的乔巴抖了一下。低头看去，小驯鹿双目圆睁，瑟瑟发抖地盯着正在被大哥二号喂水的女孩。
和之前他藏在自己身后不一样，他不止是在害怕，他是真的在‘恐惧’。
就像…猎物见到狼。
名为乌诺的少女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动动鼻子后，森绿的视线扫了过来。索隆下意识握住自己的刀，移动一步挡在乔巴身前。
“啊，乌诺！不可以吃的！乔巴是我的伙伴！”
路飞的声音在骤然寂静的甲板上甚至显得空旷。绿色的眸子转向他，又移回小驯鹿的身上。
她蹲下身，伸出一只拳头，防晒服的宽大袍袖滑至小臂，露出一些交叠的浅色伤疤。
露出尖牙的嘴里发出了无声的一响，他们没人能听见，但乔巴又抖了一下，周围的空气好像被抽空一瞬。
汗毛倒竖，好像有什么从他的皮肤上滚过。索隆捏紧刀柄的手心渗出汗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下一步行动。
但她没动作了，行动的是乔巴。小驯鹿的蹄子都在抖，但是他小心地凑了过去，就像受到什么召唤，用蓝蓝的鼻子嗅了嗅对方的拳头。
乌诺任由乔巴捧着自己的拳头，松开一只指头温柔地蹭过他的鼻梁。
乔巴放松下来了，甚至睁着圆眼睛，眼神亮亮地又向着对方凑近一点。
索隆松开刀柄，吐出不知何时憋住的气，在那股无形的压力被提起后意识到汗水浸湿的后背衣物，紧贴皮肤，跟沙漠干热的空气无关。
“刚刚的…是什么…”
艾斯还没开口解释，远方就冒出几艘船，向着他们袭来。他跃回自己的冲锋者号，食指顶了一下帽檐。
“晚点再说吧，可不能被人打扰谈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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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强…”
萨博笑笑，跟着众人往餐厅走：“就知道耍帅啊，艾斯。”
简单的饭团，他们决定——路飞决定晚点开宴会，就先垫一口。乌诺的饭团和另外两位女士的一样，都被捏成了爱心的形状。萨博扫了一眼金发的厨师，轻轻笑了笑。
如果乌诺要跟着路飞的船航行一段时间，要叮嘱的事情还挺多呢。不管是跟厨师还是船医。
花了八百年给路飞的伙伴解释乌诺的事情，包括‘驯服’乔巴的霸王色霸气——圈圈眉厨师说也想被乌诺小姐驯服的屁话被忽略——又花了另外八百年给路飞解释清楚乌诺为什么不会认他当船长。
“乌诺就只是乌诺，而且现在老爹是他的头狼，虽然她没加入白胡子也是一样的。你要是能理解，别想着让她加入你的海贼团，她还是愿意跟着你一阵子的。”
艾斯用酒杯怼怼弟弟的脸，在对方嘟囔的时候咧嘴笑笑。
“就是让乌诺不可思议地自由着嘛，我知道了！上我的船但是不上我的船！”
又花了八秒钟给乌诺解释了一下，她可以不认路飞当头狼，但是也在船上，对方果然点头同意，怀里抱着乔巴打了个哈欠。
“那么，我们不省心的弟弟，还有乌诺就拜托了。”
宴会时萨博特意举起酒杯致意，虽然很想带乌诺去巴尔迪哥一段时间，不过他果然对路飞的撒娇没办法。
山治：“哥哥们不多呆一阵子吗？”
萨博摇摇头，他还有更多事情要做。革命军那边事情很多，而且——“有关烟鬼斯摩格为什么知道乌诺‘珍兽’的名号，我得回去查一查。”
他和艾斯讨论了一下，初步怀疑是叛逃的‘黑胡子’蒂奇，将这一情报卖给了海军。毕竟知道‘珍兽’身份的人不多，见过‘珍兽’的人大多也不知道她叫乌诺。能把这两个串起来的只有他们，还有白胡子和前黑桃的人。
之后乌诺可能会被悬赏，尤其是现在和路飞一起后，毕竟这小子就是个麻烦吸铁石，而她已经在被海军密切关注了。
嘛、她同样也不怎么在乎这件事就是了。虽然她仍然理解不了立场与身份的区别。
她的立场就是他们三兄弟，她认定的族群。
艾斯：“我也得尽快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过一阵子再来接乌诺。”
乌诺手里有他和萨博的生命卡，但他们还是给了路飞一份。对于生命卡，这两个家伙的理解倒是无比一致——就是‘不可思议的纸’嘛。
长兄的道别就是要干脆利落，留下哥哥帅气的背影。和乌诺的道别为什么黏糊？那当然是要另算的懂不懂啊？
鸦群与火焰离开阿拉巴斯坦的海岸，梅利号向约巴进发。
好像一切又在短暂的插曲后回归原样，他们帮助薇薇的计划继续，只是先前紧张的气氛早已消散。
甲板上的小狼神秘兮兮地对她的童年伙伴招手，在草帽少年好奇贴过去时从怀里摸出一本色彩斑斓的绘本。
“甲虫、”
“呜啊啊啊！好帅！！送给我吗！”
乌诺骄傲点头，她和以藏买了好多，这一本颜色最漂亮了。她又拿出画着‘L’的黄色认字方块递给路飞。
“路飞、”
“啊！是我！要成为海贼王的路飞！”
路飞怀里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偏头吃掉据说是白胡子海贼团厨师长特质的海兽肉干。
“你给我好多礼物啊，乌诺！”他看了看乌诺手里摆弄着的方块玩具，发出像虫鸣一样的咔哒声：“那是什么？”
“不给、这个…萨博给…乌诺。”
乌诺突然后退一步，抬手时正好拿过飘来托盘上的热牛奶，避开了腿如卷起旋风面条般移动过来的金发厨师。
“睡前喝杯热牛奶吧～可爱的乌诺小姐～?”
“谢、”
“我也要喝牛奶，山治！”
“自己去厨房拿，臭橡胶！”
乌诺把喝了一半的杯子递给路飞，随便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爱分享的乌诺小姐～也很可爱～?”
抬眼看了一眼圈圈眉，世界上怎么会有比萨奇还夸张的人，不过不太一样。弄不明白，以藏在这里就好了，萨博和艾斯只告诉她‘别管他’，也没解释。
“宿舍里的沙发已经铺好了，乌诺小姐～”
乌诺是要和路飞一起睡的，不去和娜美，薇薇一起，男生舱房里都是吊床，不过还是给她收拾了一下沙发。
“谢啦，山治，不过乌诺大概不会睡吧？”
“为什么？”
“她喜欢白天睡觉啦。”
“什么，也就是说乌诺小姐要守夜？喂，绿藻头！跟我换今晚的守夜吧！”
路飞笑嘻嘻地在冒着火的山治又跑去和索隆打架后揽过乌诺，手指蹭过他小时候就很喜欢摸的灰发：“我的伙伴们都很有趣吧？”
“嗯、”
乌诺把抱着她脑袋安心睡着的小驯鹿抱下来，跟着路飞走向舱房。
安置好乔巴后，她把那本甲虫绘本拿过来，在路飞爬到自己的吊床上后挥了挥。
“乌诺读、给你？”
“尼嘻嘻嘻好啊！给我也看看图片吧！”
这是什么哄小孩睡觉…
另一张吊床上的乌索普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他插不进去的对话和氛围。
他翻了个身，在堵上耳朵和竖起耳朵之间犹豫。
烟哑的声音慢慢的，偶尔带着点气音，就像是有人在用细砂纸打磨木板，从耳廓边刮过。
她读不好，有的字不认识就嘟囔着过去，但她能把自己的理解用别的方式表述。
断断续续的连不成长句子，但是和拍打哄睡梅利的海浪一样，稳定，均匀，一起一伏。
山治回到舱房时，路飞和乌索普已经睡着了，乌诺还在慢慢读着，自己也看入神了一样。抬眼看了他一眼后就收起绘本，从他的吊床上翻下来，往舱外走。
“晚安，乌诺小姐。”
“晚安、”
乌诺顿了一下，没有收回迈出门的脚，但是回头看了眼这位烟草和奶油味道的厨师先生。
“你身上…药的味道。”
屋内的温度低了一点，山治挂起西装外套的手顿住了。她看了眼模糊的金发虚影，比艾斯妈妈的还要浅。
她耸耸肩，关上门后僵硬的背影与她无关，她回到熟悉的月光之下，沙漠夜晚的寒气让她又穿回自己的毛皮外套。
索隆在她出来后就观察起来，举动哑铃的频率不由自主地放缓。绿色外套的女孩跳上船舷，像做游戏一样背着手在上面走，安静的就像捕猎的猫头鹰，脚底与木板间无声——同样是他听不见的响。
一整天，自从白天乔巴的那件事后他就在观察她。他还是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那句话——
“你和…火拳艾斯，谁强一点？”
一拳就解决了五艘船的亿万使者，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路飞从来没能打赢的大哥。
乌诺从船舷上跳下来，同样无声。
冰凉的野兽眼睛盯住他，里面好像有一整片无尽头的丛林。
“我强。”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草帽海贼团的结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