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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 18 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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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裴离望向身旁的迟未了,抿唇,不知话该说不该说。
“直接说就行,这里也没有外人。”
裴离皱着眉头,错了搓手。
之前不是说好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说的吗?
怎么转眼王妃就知道了。
要知道...
禾书他都没有告诉。
“王爷,属下在走前无意之间闯入怡芳苑后院的一间屋子里,我看到里面都是遍体鳞伤的姑娘。”
“还有我在楼顶时,听见屋内有人说...”
裴离抬眸望向迟未了,犹豫不决。
“我是不是在这有点妨碍到你们了?”迟未了眨着眼睛。
虽然她很想吃瓜,但如果不能听的事情她也不会去听。
“裴离。”裴景珩声音低沉,“见王妃就如同见我,你可知道这个道理。”
裴离半跪下来,垂下头,“属下不敢。只是...我听见有人说,一定要想办法把王妃绑到。”
他紧闭双眼,心一横,将听的话一字不差复述出来。
迟未了一愣,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excuse me?
我才来这多久啊,就招仇恨了?
裴景珩眉头紧蹙,神色担忧。
“未了,这段时间你减少出府,我会派人在暗中保护你。”
迟未了收起先前玩笑的模样,一脸严肃地望向裴景珩,“裴景珩,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说的事情。”
“不行。”裴景珩果断拒绝,“这件事情你死心吧,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
“那明日可否给我准备一把软剑?”
根据她这段时间对自己这幅身子的观察。
原迟未了还是过于弱,在府也好,她花时间锻炼一下自己,练武。
日后出门还有些保障。
即使知道裴景珩说话算话,必定会派武功高强的人护她周全。
可她从不喜欢把命交给别人。
“有什么事情你吩咐给禾书和惊霜就好,到时候自有人帮你安排好一切。”裴景珩起身,目光炯炯。
他抬手环住迟未了,轻轻把人拥进怀中,“最近一段时间,我很少回府,你好好照顾自己,切记安全是第一位!好好休息。”
裴景珩松开迟未了,依依不舍望向她。
他闭上眼睛,凑上前,一吻轻轻落在女人的额头。
见状,裴离识趣地背过身,挺拔身姿。
寒风钻过窗户的缝隙中闯入屋内,烛光微微摇曳。
锃亮的柚木桌面映出两人模糊的身影。
迟未了心脏停了一拍,她攥紧衣服的布料,紧闭双眸。
“裴离,我们走。”裴景珩松开女人后,大步离开书房。
迟未了正过身,双手交叉,摆在小腹前。
目送着男人的离开,心底的柔软被刨开,有些事情她不得不承认。
裴景珩...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屋外,大步流星的男人脚下一顿,仅半秒,裴景珩缓过神,嘴角微微上扬,快步离开了摄政王府。
迟未了,我早已经爱上你。
翌日,阳光透过门上的纸窗洒入,微小的灰尘清晰可见。
院内,梅花花苞渐渐绽放,寒冬在指缝中悄然来临。
躺在榻上的迟未了悠悠睁开双眼。
自从来到这之后,她睡得是越来越安稳了。
房间内的圆桌上摆着一把软剑。
余光注意到这一处改变,迟未了快速起身,鞋子都顾不得穿上。
她抬手拿起剑柄,拔剑。
剑缓缓出鞘,锋利透亮的剑面映出女人姣好的面容,明亮的双眸中写满傲气与势在必得...
夜幕降临,天边最后一缕彩云悄悄藏匿了起来。
繁星闪烁,树叶在寒风中‘沙沙’作响。
月光下,剑端在空中折射出耀眼的光亮,女人的裙摆摆转,长剑在空中挥舞,留下一道道残影。
迟未了手腕一转,剑稳稳落进剑鞘中。
她抬手用衣袖随意抹擦着额头的汗珠,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砖上迅速挥发。
“王妃,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
一直在旁边观看的禾书见迟未了休息,立马跑上前,为她倒上一碗茶。
迟未了接过,一饮而尽,气喘吁吁道:“出门在外,要是咸鱼一条,那岂不是等着任人宰割?尤其是像我们这种身份,更不能空有美貌。”
“王妃,王爷知道你这么厉害吗?”
“裴景珩?”迟未了垂头,摸了摸剑柄,“当然知道,这把剑是他送给我的。”
男人离开摄政王府的第二天,剑与一张纸条一同出现在她房间的桌子上。
轻薄的纸张上,男人的字迹刚劲有力。
——我不在府,切记以自己为中心,等我回来。
思绪回转,迟未了把玩起手中的软剑。
也不知道他那边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还顺不顺利。
裴景珩离府已有七日,这段时间迟未了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睡觉,吃饭,练剑。
少了男人的身影,生活也不免少了几分趣味。
“王妃,你是不是想王爷了?”禾书双手撑着脸,笑盈盈地看着迟未了。
迟未了抬眸,语气轻快,“想裴景珩?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不想。
“沙沙——嚓——”
迟未了话语一顿,手握上禾书的胳膊,竖起耳朵。
脚步声?
禾书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的她也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周围有些过于安静了。
两人顿时打起十二分的戒备,警惕观察周围。
禾书坐直身子,双手从脸蛋移开,反手握住迟未了搭上的手,另一只手悄悄下移,摸上藏在小腿处的利剑。
“嗖——”
一支箭划破黑夜的宁静,直逼两人。
迟未了迅速别过头,箭尖擦过发丝,直挺挺悬在梅花树干上。
“唰唰唰——”
数支箭朝二人袭来。
迟未了一把拽过禾书,两人翻身躲在梅花树后。
同时,禾书已经拔出藏在腿间的剑。
好在梅花的树干足够粗壮,勉强遮住二人。
迟未了眼神四散,打量着周围。
裴景珩不是说派暗卫保护我吗?
他不会骗我。
除非他那边也出了事,才能调离走守在我身边的暗卫。
“禾书,你可以吗?”迟未了攥紧剑柄,眼神充满杀意。
禾书用力点了点头,“王妃,属下与你同在。”
调离暗卫营这么久,她终于可以施展拳脚了。
小C。
【我在,宿主。】
终于难得一次你关键时刻在线了!
迟未了嘴角含笑,侧身从梅花树干后闪出,迅速扔出手中瞬闪出的飞镖。
镖镖锁喉。
她蹲在假山后,竖起耳朵时刻倾听周边的一草一动。
敌在暗,她与禾书在明。
人数未知,箭未知。
若是一步判断错,很有可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
只可惜“雪鹰”从无败绩。
“禾书,我想办法冲破人群去楼顶,你负责帮我断后,我要擒王。”迟未了丢下一句话后,轻跳落在假山之下。
挥舞着手中的飞镖,接连不断。解决完近处的黑衣人,她纵身一跃飞上楼顶。
随即禾书走出,替迟未了解决剩下的几个小喽啰。
屋顶上方,瓷砖瓦上,一名身着藏青色的披风的男子手拿玉笛,脸上悬着一副凤纹面具。
对于迟未了的出现,他显然有些愣住。
独自一人能走到他面前,实在是不可思议。
寒风凛冽,迟未了身着单薄的便衣,白皙的脸蛋上沾染一行行死人的血迹。
风吹乱她的发丝,她抬手,剑指男人,“说!谁派你来的?”
“有魄力,可惜今天必须活捉你。”男人轻飘飘开口,随即举起玉笛,吹奏曲子。
刹那间,数只毒蜂飞来,停在男子身边。
迟未了静静站在原地,握着剑柄的手收紧,她咬紧牙关,心底已做好同归于尽的打算。
悠扬的笛声传来,数只毒蜂朝迟未了方向飞去。
禾书抬眸,面色惊恐,大声呼喊道:“王妃!”
一秒的时间,毒蜂纷纷绕过迟未了,飞向远方。
迟未了拖着软剑一步步朝男子走去,剑端划在瓷砖上,发出“吱”的声响。
“你输了。”
男子强装镇定,仰天大笑,“是你输了,就算活捉不到你,那就先取裴景珩的命好了!摄政王的命可不便宜。”
迟未了挥剑,利剑停在男人的脖子上。
她用力一抵,语气焦急,“裴景珩现在在哪?”
“现在恐怕已经毒发在荒郊野岭了吧?拿我命换摄政王的一条命,值了!”
迟未了扔下手中的剑,一个箭步冲上前将银针扎进男子胸前的穴上。
“这第一根针能封住你的行动,却封不住你的意识,你想不想看看自己的筋被一根根挑断?”
“第二根针若是落在你这个穴上,你的疼痛将被放大数倍。”她指了指男人胸前的一处地方,捏起针作势就要扎下。
男人面露惊恐,“我说,我说,我说!”
“出京城,向北走十里,青洋山前便是裴景珩的墓碑。”他歪嘴一笑,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带走。
迟未了对上黑衣男人的眸子,只觉有一丝熟悉感。
可眼下来不及多想,她飞身落在禾书面前,“禾书,你可知道青洋山在哪?”
“我知道。”
“带我去,越快越好。”
马匹在夜晚的京城中驰骋,卷起的尘土归入风中。
迟未了抱紧禾书,内心担忧。
裴景珩,你千万别有事。
等我。
青洋山前,裴景珩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
他吐出一口鲜血,若不是手中的剑支撑,恐怕早已倒在原地。
“王爷,暗卫的兄弟死伤一大半。连王妃那边的暗卫也被调撤回来,眼下大家伙都中了毒。”裴离虚弱道。
“谁允许你把迟未了身边的暗卫调来?”裴景珩蹙眉,强压喉咙中的腥味。
“王爷,我们是你培养的,遇到危险,我们只会选择救你。”裴离沉声道。
密集的脚步声逼近,裴离不舍望向裴景珩,“王爷,你躲起来,属下替你断后。”
“你我都中毒了,撑不了多久,本王也不是抛下兄弟的人。裴离,我赐你姓为裴,说明我们是一家人。”裴景珩握紧剑柄,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汇聚内力,强行封印住自己的穴位。
迟未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