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臆博，我要疯掉了》1235

9、秦臆博都会了你还不会?

　　“我靠，我这次不是倒数第一！”秦臆博笑嘻嘻地晃着试卷，整个人扭成麻花，贱兮兮地凑到孙艳面前，“我不是倒数第一，你是倒数第一！”

　　“我不是倒数第一，你是倒数第一！”

　　“我不是跟你说我保送了么？”孙艳指尖转着笔，嘴角噙着笑，“我压根就没考试。”

　　“死装！”秦臆博瞬间垮下脸，扭头不再看她。

　　孙艳托着下巴，试探着开口：“我周末给你补习赔罪，可以吗？”

　　“我周末可以给她补习。”

　　周焕突然插话，眼神警惕地盯着孙艳，“周末”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孙艳垂眸盯着校服褶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烙出月牙形的红痕。她当然没敢说，那天为了买到秦臆博念叨过无数次的限量早餐，自己在凌晨五点的寒风里排了两个小时队，直到错过考试铃声响起。

　　喉间的话像被黏住的玻璃珠，滚到嘴边又咽回去。她害怕那句酝酿已久的邀约，最终只换来轻飘飘的拒绝。阳光斜斜切进教室，在她发梢镀上一层碎金，却照不亮此刻潮湿的心事。

　　“孙艳，你晚上来我家补习好不好？”

　　秦臆博突然开口，她只是想起孙艳曾可怜巴巴说没吃晚饭，却不知这个提议，将彻底改变孙艳的命运。

　　此时此刻，孙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秦臆博，有啥好炫耀的？”刘玉宁“啪”地甩下试卷，鲜红的一百四十二分分在阳光下格外刺眼，“看！我第一次上一百四十分了！”

　　“我满分。”

　　周焕还在纠结刚刚的对话，语气不自觉带着委屈。

　　明明我满分，为什么不找我补习？

　　“好好好，你们最厉害。”

　　秦臆博头也不抬地敷衍，这时杨雨晨刚要开口，又被她呛了回去。

　　“倒数第二，别说话！”

　　杨雨晨愣在原地，半天才憋出个茫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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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把昨天卷子拿出来啊。”刘老师的粉笔头精准砸在讲台边缘，发出清脆声响：“就这道题非常重要，我好好给你们讲一遍啊。”

　　秦臆博在课桌下将折成纸飞机的试卷缓缓抚平，边角还留着机翼的折痕。

　　她压低声音嘟囔：“这么重要，那我就听一下吧。”

　　板书完毕的刘老师突然转身，教科书被他卷成筒状敲了敲黑板：“来，那个解题思路都搁黑板上，我觉得这道题非常简单啊。”目光扫过低头摆弄橡皮的学生们，最终定格在秦臆博身上，“秦臆博，你会了吗？”

　　“啊，老师我会了、会了。”秦臆博感觉后颈渗出薄汗，余光瞥见前排周焕整理笔记的侧影，强撑着笑道，“这么简单，肯定会了。”

　　“那秦臆博都会了，刘玉宁我得给你讲多少遍，能给你讲会啊？”刘老师夸张地摊开双手，转头看向后排的刘玉宁，“你再不会，你问秦臆博！”

　　被架在聚光灯下的秦臆博慌忙用课本挡住半张脸，这时课桌悄然传来纸张滑动的窸窣声。周焕推来的笔记本上，红蓝双色笔标注的解题思路清晰可见，边角还画着只歪头的卡通猫：“自己看一遍，再有不会的下课问我。”

　　刘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最后一道辅助线，随即潇洒转身，试卷翻页声“哗啦“响起：“来，咱继续往下讲。”

　　秦臆博迅速扶正歪倒的水杯，胳膊肘郑重撑在桌面，连草稿本都摆成标准的45度角。她目不转睛盯着老师手中的试卷，活像只竖起耳朵的警觉兔子：“讲后面可重要啊，我必须得好好盯住你。”

　　然而刘老师只是快速浏览了半页，便将试卷往讲台随意一甩：“后面题太基础了，没有必要讲了。”

　　粉笔灰簌簌落在他卷起的袖口，在寂静的教室里扬起细小尘埃。

　　“那个，卷子同桌交换批一下，出成绩跟我说一下子啊。”刘老师的粉笔头在讲台磕出清脆声响：“对一下选择题答案啊，前五个，ACDDC。”

　　讲台传来答案的瞬间，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落笔声。周焕握着红笔批改同桌作业，试卷上一排排红叉迅速蔓延。

　　“后五个，BCABC。”刘老师的声音穿透教室。

　　“给你，完事了。”秦臆博利落地把画满红勾的试卷推过去，又眼疾手快抽回自己那份。

　　周焕攥着半批改的试卷，目光扫过秦臆博伸来索要的手，眉心拧成问号：“没批完呢，后面还有选择题和填空呢。”

　　秦臆博歪头抵住上扬的嘴角，喉间溢出两声干笑。她修长的手指弹了弹试卷边缘，把散落的刘海别到耳后：“选择题批完，已经就是我总分了。”

　　明明是调侃的语气，尾音却像融化的蜡油，沉甸甸地坠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