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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错位的温度 ...

  •   晨光刺破云层时,林夏攥着竞赛报名表站在实验班门口。指尖被纸张边缘割得发疼,眼前却不断闪过昨夜巷口的画面——陆沉舟发红的眼眶,陈野带着占有欲的齿痕,还有自己在暴雨中抛出的那个赌局。
      "这么早就来交表?"许幼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穿着熨烫笔挺的校服,发间别着珍珠发卡,却在看到报名表上的名字时,笑容骤然凝固,"林夏,你知道竞赛试题的难度吗?别到时候连累班级平均分。"
      林夏刚要开口,肩头突然一沉。陈野不知何时出现,叼着草莓牛奶斜倚在门框上:"许同学这么关心别人,不如先操心自己的数学成绩?上次月考,你好像连及格线都没摸到?"他故意贴近林夏,发梢扫过她的脸颊,"小同桌要是缺辅导,我随时奉陪,保证比某些装清高的家伙有趣多了。"
      走廊突然安静下来。林夏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陆沉舟抱着一摞资料走来,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腕间银表泛着冷光。他在三人面前站定,目光扫过陈野搭在林夏肩上的手,声音平淡得近乎冰冷:"放学后实验室,别迟到。"
      午休时分,林夏在储物柜前撞见陆沉舟。他正在往她的柜子里塞习题集,听见脚步声动作微顿,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这些是近五年的竞赛真题,最后三页......"他突然噤声,喉结滚动着别开脸,"有我标注的重点。"
      林夏抽出习题集,扉页上果然密密麻麻写满批注。在一道几何题旁,铅笔字力透纸背:"辅助线这样画更直观——陆" 她突然想起前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时,从未有人这样细致地为她铺路。
      “为什么帮我?"她仰头问。
      陆沉舟的睫毛颤动两下,垂眸时镜片挡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只是不想输。"他转身要走,衣角却被林夏拽住。少女踮脚在他耳边低语:"陆沉舟,你耳尖红了。"
      实验室的白炽灯在黄昏亮起时,林夏准时赴约。陆沉舟正在调试显微镜,侧脸被灯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过来,先做套模拟题。"
      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林夏却总忍不住偷瞄他。少年专注时会无意识咬下唇,修长的手指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突然皱眉:"又错了,这里应该......"他倾身过来讲解,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突然僵住。
      窗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吉他声。陈野抱着琴站在实验楼前,对着三楼窗口挑眉:"小同桌,该兑现陪我练歌的承诺了吧?"他身后,几个男生架起音箱,重金属乐瞬间响彻校园。
      陆沉舟的钢笔"啪"地折断。墨渍在试卷上晕开,像团狰狞的乌云。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声音压抑着怒火:"陈野,这里是实验室。"
      "我只看到某人霸占着我的专属陪练。"陈野跳上音箱,扯开校服露出锁骨处的玫瑰纹身,"陆沉舟,敢不敢比场音乐赛?输的人,永远别靠近林夏。"
      林夏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突然笑了。她抓起陆沉舟的手按在试卷上,又拽过陈野的吉他拨片:"比什么音乐?我们来场数学摇滚赛——陆沉舟解一道题,陈野唱一首歌,看谁先让台下的同学尖叫。"
      暮色漫进实验室,两个少年的目光在她脸上交汇。陆沉舟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神藏着势在必得;陈野咬住拨片,琥珀色的眼睛燃起斗志。而林夏倚着窗台,望着天边的火烧云轻笑——这场赌局,远比她想象的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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