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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江南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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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我给您奉茶了。”狗腿的给白老递上茶杯,叶舒谄笑着搓搓手。“就让我跟你们去江南总舵吧。”
“哼~”一声鼻音,享受的接过茶杯饮上一口,这母夜叉恭恭敬敬递上的茶喝起来就是不一样啊。“你去那干什么,我是有要事汇报。”
“大牛,怎么还不把面罩摘下来。丫头是自己人。”扭头又看向一边的黑衣人,发现他面罩还带在脸上,白老不禁有些恼怒。
“别,别摘。”叶舒连忙阻止。“不管是不是自己人,还是不要让我看见的好,以后办事互不认识还能方便点。”
开什么玩笑,在她和白老恳切交流关于他俩的称呼问题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帮她跑路的黑衣人名唤大牛。一听就是个配角的名字,万一面罩摘下是个帅哥,那让她情何以堪。
“白老,你就带我去江南么。”根本没有考虑到刚刚自己说话的语病——不认识还方便。叶舒开始对着白老撒娇。
“丫头,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去吧。”白老揉了揉头,觉得很无奈,非让叶舒说出个一二。
那是因为江南产美女,美女多的地方帅哥就多。本大爷就要去帅哥多的地方来个艳遇。
这是实话当然不能说给他们听,所以叶舒只能豪迈的说出了鹿鼎记中那句有名的马屁。“因为,为人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惘然。听闻总舵主在江南,我虽是个女子,但也想要一探陈总舵主的风采。”老金阿。你可千万别说你这人物是瞎编的。
“好。”只见白老一拍桌子,朝着叶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好一个为人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惘然。丫头,没想到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江南总舵,我带你去。”
偷偷在心里感谢了下老金,叶舒对着白老狂点了几下脑袋。
“恶~”抓紧了手中的布袋,一阵恶意上来,叶舒把胃里东西吐了个精光。
“丫头,你说你就是个劳碌命,享不了福阿。”递给叶舒一囊袋水漱口,白老叹气的摇摇头。
“我说,咱就不能骑马么。”惨白着一张脸,叶舒抬起手来接过白老递过的水。
“丫头,”重重拍了一下马车上的小案几,白老立刻板起脸来。“你就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就想让我这个脆弱的老人去跟你去忍受马背上的颠簸么?”
该死的,咱两对比看看你算哪门子的脆弱。狠狠瞪了白老这个脆弱的老人一眼,怕再说下去白老不带她去江南,只得忍耐的撩起帘子做到了车夫旁边,真扯淡,她居然赶马车不晕,坐马车晕。郁闷的拿起马鞭,叶舒坐到了车夫的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挥舞起来。
为了江南的帅哥,我忍。
希望那个叶格格别惹出什么麻烦来。站在高耸的山崖旁,胤禛目光投向了深处的云海。
“四哥,你怎么在这,想谁呢。”看胤禛站在山崖旁发呆,胤祥踩过落叶站到他身边。“皇阿玛说是有事找你呢。”
“哦。”跟着十三转身离开,胤禛又定了身回头望了望云海。
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是关于叶舒的,到底是什么呢?
“老四,你和十三收拾收拾,我们南巡去。”康熙躺在一棵树下小憩。虽说已是夏末,可中午的太阳还是带着一些炙热。
“父皇,那我呢?”见没有提到自己,太子胤礽连忙凑上前问道。
“至于你,”抬了抬眼皮,康熙看了看凑到自己面前的太子。“你的任务很重要,老二,跟我来。”慵懒的撑起身子,由小太监搀扶,康熙走向了清凉寺中。
“怎么,小丫头,不晕车了阿。”看叶舒重新钻回车厢,白老不禁打趣道。
“晕,怎么不晕。”面色已经有些红润的叶舒白了一眼。“不过是晕阿晕阿的也就习惯了。”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江南,自古就是一个被文人墨客所美化的地区。那些临水而建的楼阁不知见证了多少人的悲欢离合。湖光山色,景色秀美。平静的湖面偶尔被放翁老人的乌篷船划破,显得是那样悠然自得。
叶舒爬下马车,深吸了一下江南的空气,觉得在这温润的地方连自己都开始变得娴静。
“丫头,干什么呢,还不来帮忙提东西。”见叶舒展在马车下对着湖面闭目神游,白老一个包袱飞了过去。
“哎呦,你谋杀阿。”被打破了幻想的叶舒摸着被打中的脑袋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包袱,冲着白老喊了过去。“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不是说光来汇报工作么?”
“小丫头你懂不懂做人阿,要给上司还有同僚带点东西打点好关系阿。这里又不是我们的地盘,亏你还卧底在皇家,连这个都不懂,没让你把你吞了就不错了。”一路上早已和叶舒混熟,见叶舒朝他咆哮,白老也不自觉地吼了回去。
送礼,打点,关系。原来就连天地会这种义气为主的地方也要讲究这个阿。叶舒呆立在江南小风轻拂的湖边,慢慢石化。
真有钱啊。颠颠的从后门溜进总舵,叶舒不禁感叹。这花园有一种小桥流水的诗韵,缩小的景观的更让人感觉这个园林把整个江南水乡给融入其中。真是不出城郭而获山水之怡,身居闹市而有灵泉之致。
只是“为什么我们要从后门进来,而且还要偷偷摸摸的。”小步跑跟上前面的白老,叶舒凑过头去问道。
“你傻瓜么?这又不是我们的府第,当然能多低调有多低调阿。”停下身叹了口气,白老无奈的看着叶舒。
“不是我们的府第?那是谁的?”叶舒好奇的瞪着整理衣领的白老。“别顾着整理你形象了,快告诉我啊。”
“皇家的。”白了一眼叶舒,白老很不高兴被打断自己的形象整理工作,没声好气的回答。
“啊?难道天地会的幕后班底是皇家的某个人?”我吃惊,我很吃惊,我非常吃惊,所以吃惊的叶舒就惊叫起来。
“喂,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一把捂住叶舒的嘴闪到假山后面,看周围没有人经过,才把手给松开戳着她的脑袋。“怎么可能,你是榆木脑袋么?”
“可是,如果不是为什么根据地在皇家阿。”捂着脑袋左躲右闪,就是不想被白老给戳上。
“你,如此不可教也。”白老放弃戳头,手一摆转过身去,找了块石头坐下开始絮叨。“把总舵放在这里,一个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一个就是,咳咳。”白老的脸不自然的红了起来,声音越来越低。“我们有人在这里做工,那个皇帝老头也不经常来,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花费,我们就把这里当作总舵了。”
原来如此,叶舒点了点头。简单来说就是,我吃人家的,我住人家的,我还要推翻人家的统治。再简单的说就是,我们穷,没钱,妒嫉你丫有钱的。
得到很好解释的叶舒继续跟着白老偷偷摸摸的溜进了后排的下人房,而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从后门进入——因为后门离这里比较近。
“陈总舵主。”白老双手抱拳,对着背对他们坐着的背影略显沧桑的人深深的一鞠躬。
“陈总舵主好。”印象中陈近南似乎也是个帅哥。不过怎么连小喽罗都没有就直接见了大头目阿。叶舒不解,但还是跟着白老有样学样,也抱拳鞠躬。
“白老,你怎么不懂规矩了,这次居然带了外人回来。”背对他们的黑衣人显然有些不悦。
“总舵主,这位不是外人,是京城一处皇子府的卧底。她听闻我要向您汇报工作,特别请求带她来的。开始属下也不同意,可她说‘为人不识陈近南,遍识英雄也惘然’,非要让我带她来见一见总舵主。”
“哦?这么说你很崇拜我喽,那我就让你好好膜拜一下吧。”只听那陈近南声音中带着兴奋急忙转过身来。“小丫头,快抬头好好看看吧。”
叶舒兴奋抬头看去,紧接着哭丧起脸来。
老金,你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