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笑冷人

2、回忆

　　那是某个星期天的清晨，他被楼下孩子的啼哭声吵醒，一看时间还不到六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心情，他没有睡回笼觉而是打算出去转一圈，顺便买个早餐。
　　外面天刚蒙蒙亮，公园里不是打太极的老太太就是遛狗的老大爷，总之这么早起床的年轻人简直比野生大熊猫都罕见。
　　正当他买了两个包子一碗稀饭和一个茶叶蛋往回走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吵闹声吸引，扫地的大妈凉凉的看了他们一眼，走了。吵架的是两个老头，一黑一白，吵得面红耳赤，大有大打出手之势，他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围观，看着看着就想走进听听。
　　谁知两老头操的是本地口音，他一个外地打工来的小伙子就听见“鱼、鱼”二字，其余什么也没听懂，两老头旁边放着一个篮子，用白布好好盖着，两人吵得忘乎所以，他盯着篮子看了半响，做贼似的小心翼翼掀开篮子，竟然发现是一条红色的鱼。
　　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一身冷汗，立马松开手。
　　“人……放我回去……”
　　脑中突然想起一个陌生的女声，声音干涩，他努力平复了一会儿心绪，再次揭开白布，还是那条鱼，那双眼睛。
　　“回、河里……我、报答……”
　　这条鱼会说话？他瞪圆眼睛，吓得差点连包子都掉了。
　　“吾……鱄……”
　　他见两老人根本没看这里，突然心生邪念，提着这条会说话的鱼悄悄的跑了。
　　生怕被发现，他一口气跑回家，嘭的锁上门，过了好半会儿才回过神来，拿掉白布再看那条怪鱼，怪鱼除了鱼鳞之外，身上还长了硬硬的白毛，身子肥硕，乌溜溜的眼睛看到他毛骨悚然。
　　想是鱼都要水，他把鱼扔到了鱼缸里，谁知，他养的十几条金鱼纷纷躲到墙角，似乎很惧怕这条肥硕的怪鱼。
　　“回……河里……快……”
　　“回回回。”他心不在焉的吃着包子仔细观察这只鱼，说：“我把你放回去你怎么报答我？你又是怎么被人抓到岸上，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没遇见过会说话的鱼，该不是我在做梦吧？”
　　他噼里啪啦自言自语了一通，鱼缸里的怪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生涩的说出两个字：“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