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不能亲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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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章
由放寒假的金梁提议，四人一起去泡温泉。
浴袍挂在岸边，四人挑了一个小池子，泡进去。
金梁和洪川都穿了平角内裤大小的泳裤，而华成岚和姚音华都穿了到膝盖上方的长款泳裤。
金梁凑过来，要摸姚音华的大腿。
“啧。”华成岚挡掉他的手，“烦不烦？”
金梁撤了这只手，又来另一只手，华成岚没拦住，还是让他摸到了。
姚音华笑出声。
金梁也笑，“你才烦呢，摸一下怎么了。看你那小心眼的样，给他穿这么长的泳裤干嘛？”
“你懂什么，一会儿我们去游泳，这是专业泳裤。”
“呦呦，好像我没见过专业泳裤似得。”金梁摸到岸边的手机，作势要打开，对姚音华说：“我给你看看，专业泳裤有多短。”
华成岚要抢金梁手机。
金梁举着手机哈哈笑着，被洪川拦腰揽过去，“别气他了。”
姚音华只管笑，他小声问华成岚，“还有比他们那种更短的？”
华成岚目光游离，“嗯”了一声。
“我喜欢长款的。”
华成岚高兴了，在水下握着姚音华的手。
四人两两对坐，姚音华对金梁说：“我们什么时候还去苏州赶早市？”
“我也想去。”“带着我啊。”洪川和华成岚同时说道。
金梁笑着说：“现在，我们四个人，时间最不自由的就是你呀大明星。只有你有空儿，我们几个的时间好凑。”
洪川说：“过了年，专辑后期制作不用他。”
华成岚说：“3月份开始，他要做《高级参谋》和《锦衣卫》的宣发，4月份进组。1月到2月底有空。”
洪川算算时间，对金梁说：“在你开学之前吧，可以去几天。”
金梁拿着手机看日历，“那就2月9号去，在那过元宵节，13号回来。”他收了手机，放到岸边，头枕在洪川肩上，“14号我们要过情人节，不和你们在一起。”
洪川握着他的手，笑起来。
姚音华小声问华成岚：“他是你学长？看着不像。”
“他比我——”华成岚没说完，被金梁唧唧闹闹的打断，“哎哎哎，不许提年龄，不许提！”
姚音华没想到洒脱的金梁居然会介意年龄，“洪老师比你大，你紧张什么？”
“那也不行。”
其他三人都被他逗笑。
三人又到游泳馆游泳。
姚音华不会游泳，套着游泳圈，被金梁笑话好半天。
金梁倚着岸边，“我也没见过你开车。”
套着泳圈姚音华也很紧张，小心翼翼划着水，不敢说话，似乎分神说了话，就会淹下去。
华成岚在一旁陪着他慢慢划，回答金梁，“落水醒来后，不会开车了。”
洪川递给金梁一瓶水，说道：“他天天带着司机，别人都以为他大牌，没人想到他不会开车。”
金梁又笑起来。
洪川接过金梁的水，放到岸边桌上，戴上泳镜，钻入一旁的泳道里。
“等会儿我。”金梁戴上泳镜，蹬了一脚池边，追上去。
两人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
华成岚掐着姚音华的腰，把他举到岸上，“歇会儿。”
坐到岸边，姚音华才放松下来。他看金梁他们玩得高兴，可怜巴巴对华成岚说：“我什么时候能学会呢。”
华成岚笑起来，捏着他的脚踝，“大宅有游泳池，小婶说等夏天来了，让我带着李子游泳。到时，带着你，大的小的，我一起教。”
姚音华也笑，“我可能没有李子学得快。”
“听说小孩子扔水里就会游，等我拿李子试试。”
姚音华哈哈笑，“你看爷爷打不打你。”
后来，金梁过来陪着姚音华坐在岸边，华成岚和洪川连续游了500米。两人的速度差不多，华成岚比洪川先触岸三秒钟。
金梁和姚音华给他们两鼓掌。
中午吃自助。
在餐厅，姚音华被粉丝认出来，金梁帮他和粉丝拍了合影。
姚音华和金梁一人端来一碗乌冬面。
玩水消耗体力，两人都饿坏了。也不管那两人还在选餐，金梁吃面条，姚音华喝着汤。
“所以你那次去长沙，不是去看我的。”
金梁抬起头，笑嘻嘻地，“当然是去看你的，顺带，看看洪老师。”
姚音华挑起一根面条，“我踢馆那期，洪老师吹箫帅吧？”
“不是箫，是——”金梁说一半，看到姚音华露出狡黠的笑容。
这时华成岚和洪川回来了，洪川放在金梁面前一盘水果。
金梁对华成岚说：“他太坏了。你平时，没少被他套路吧？”
华成岚搅着一小碗小米百合粥，放姚音华面前，“嗯，套路套着套路。”
金梁摇摇头，“华总太不容易了。”
姚音华只是笑。
洪川看着姚音华的面条和粥，“别的艺人控制体重，见碳水就害怕。你们这个，碳水搭配碳水。这是报复谁呢？”
华成岚喝了口果汁，“这面条他也就喝点汤，吃不了多少。”
金梁看看自己的面条，对洪川说：“我的面条也吃不完，我想吃点菜。”
“你吃。剩下的给我。”洪川夹了一块烤鱼，放在金梁的小蝶上。
金梁美得眉飞色舞。
姚音华吃着面条，觉得金梁一个人就能演一部话剧。
饭后，大家准备到楼上休息。
安全起见，华成岚先到公共休息区歇会儿。
姚音华和金梁、洪川一起上楼，在门口，他看着金梁牵着洪川的手进了房间，进门前金梁还偷偷对他比耶。
一刻钟后，华成岚刷卡进来。
姚音华拥着他，“他们好自由。”
“金梁和你显摆了吧？”
“嗯。”说完，姚音华笑起来，“他像个小孩子。”
“他是双商卓越，便无所谓一切。”
两人又聊了会儿李子，姚音华先睡着了。
华成岚提了提姚音华后面的被子，闭上眼睛。
等两人醒来，一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
而隔壁，毫无动静。华成岚也没有收到金梁任何消息，“再躺会儿，他们应该还睡着。如果金梁醒了，不来敲门，也会给我发消息。”
两人躺在床上，说了说春节的安排。
姚彬夫妇两天后到北京，今年在这里过年。
华成岚说：“我们年三十中午去大宅吃饭，下午回来。然后，初一晚上再去大宅吃饭，吃完就回来。”
“好。”姚音华在华成岚胸口画圈圈，“我给李子买了一身唐装，红通通的一身。”
“他最近胖了些，穿上会像个福娃娃。”
姚音华咯咯笑。
等金梁和洪川来敲门，已经下午4:40。
四人一起下楼，姚音华看着金梁笑。
金梁躲闪着目光，“睡过头了嘛。”
《高级参谋之金蝉脱壳》在春节档上映。
上映前一周，导演带着电影中“汉口四少”和女主角路演。
创作者的意图与受众的欣赏角度，往往有偏差。
白凤林设计“汉口四少”，这四个人大体代表了当时国内的几种力量。他们有的互相对立，有的互相利用，有的互相扶持，有的既对立又扶持。
错综复杂，环环相扣。
而当这四位男演员按照剧中的年龄排序站在一排，观众立刻被他们的颜值带跑偏了。电影还没上映，他们四个就被观众称为“民国四大美男”。而那些参与点映的人，支持了这一说法。
汉口四少以年龄排位，姚音华的唐雨林排老三，蓝塞壬的陆青承排老四。
四个不同风格的帅哥站一排，每人一把扇子，扇面上写着角色的名字，实在是养眼。
被粉丝传到网上的视频中，四少的镜头，远远多于男女主在一起的镜头。
第一场路演之后，之后的三场路演，每场票都是一秒被抢空。
路演的现场氛围热烈，每场都在观众的恋恋不舍中结束。
姚音华忙完路演，便休息了，等待爸爸妈妈来，等待过年。
腊月二十八，姚彬夫妇带着年货来了。
当晚，华成岚带来了李子。
姚彬夫妇一见李子，都丢下了手里的活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零食和衣服，过来抱孩子。姚音华曾在电话中，对他们讲过李子的事情。
姚彬夫妇教李子喊“爷爷、奶奶”。
李子会喊“爷爷”，“奶奶”还不会。
姚音华对华成岚小声说：“你这叫障眼法吗？”
“反正，我就有理由住下了。”
“我自己也能带李子。”
华成岚如在公司开会般严肃认真，“不不，你不能。”
姚音华笑起来，他听着爸爸妈妈和李子说话，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妈妈，李子给我叫哥哥。不能给你叫奶奶。”
看着姚音华一本正经的去和妈妈论辈分，华成岚感到头疼，这个事儿是绕不开了。
文迪琢磨了一下，“也是哈，李子给成岚叫哥哥，给你也叫哥哥。”
姚音华点点头。
姚彬抱着李子说：“我们一把年纪，李子也不能给我们叫伯伯大娘啊？那成什么了。”
文迪马上接过了话茬，“就是。就得叫爷爷奶奶。”
姚音华说：“那我怎么办？”
文迪摆摆手，“咱们各论各的吧。给你叫哥哥，给我们叫爷爷奶奶。”
姚音华回来，捶华成岚的手臂，“都赖你。我在我爸妈这里又降一辈儿。从儿子，变成孙子了。”
华成岚憋着笑，握住他的手。
李子见了生人也不怕生，姚彬夫妇抱他也让抱。但只要把他放下来，他立刻就爬走，朝姚音华爬。
只要姚音华把他抱起来，他就朝着姚彬夫妇咯咯咯笑。
晚餐是文迪从家里带来的特产，姚音华吃得很香。
李子坐他怀里吃自己的米粉和果泥，偷袭了两把眼前的鸡蛋羹塞嘴里，把文迪笑得不行，“小孩子的手，快得出奇。大人看不住。”
鸡蛋是文迪从老家带来的土鸡蛋，蒸出来的鸡蛋羹焦黄焦黄的。姚音华拿李子自己的小勺，又喂他吃了两小勺，小嘴吧唧的可香了。
文迪问华成岚，“李子晚上不找妈妈？”
“有音华在就不找。别人带不行。”
姚彬看着李子吃了一脸，拿纸巾给他擦脸蛋，“吃得没有玩得多”。
吃完饭，姚音华给李子试穿新衣服。
文迪买了一件绿色格子加薄绒斗篷。
姚音华给李子穿上，扣上帽子，让他坐在沙发上，给他拍照。
又换上他买得那套红色唐装，扣上瓜皮小帽，确实像个福娃娃。四个大人看着李子笑，李子自己也咯咯笑。
姚彬夫妇去楼上收拾房间，他们三个在客厅玩。
姚音华亲李子，“李子，你长了好多牙齿呀。”
李子也亲他，口水蹭在姚音华脸上。
华成岚把他拎过来，“你不能亲他，听见没。”
李子对他笑嘻嘻，露出四颗小牙，淌着口水。他双手拍华成岚的脸，“哥、哥。”
姚音华凑上去，“李子，我也是哥哥。叫我哥哥。”
李子扭过脸，又亲了姚音华一下。
华成岚拍他屁股。
到了李子睡觉时间，姚音华和爸妈打了招呼，三人回房间睡觉。
这次，不用姚音华动手，华成岚从客厅拿来好些靠枕，放在床周围。省得姚音华又糟蹋他们两的衣服。
李子躺在两人中间，华成岚闭着眼侧躺着，脚缠着姚音华的脚。
“我爸妈知道我们一起住，你不带李子也没事。”姚音华的脚在华成岚小腿上蹭了蹭。
“嗯，我知道。老人都喜欢孩子，给他们玩玩。”
姚音华点点李子的脑门，“李子，你哥把你当玩具呢。”
李子有点蔫了，“啊！”转头看看华成岚，“哥哥。”
华成岚捂李子的眼睛，“快睡觉，乖。”
李子把他的手挡开，一骨碌，滚到姚音华怀里，揪着他的睡衣，玩睡衣扣子。
姚音华把手给他，李子又抱着手啃一会儿。啃着啃着，睡着了。
“华成岚。”姚音华极少这样叫他的大名，华成岚“嗯”了一声，等着姚音华往下说。
“你还记得漂流落水以前的姚音华吗？”
“记得。那时候我在国内时间短，你很少来公司，只见过你几次。”
“你觉得，现在的我，和曾经那个姚音华是一个人吗？”
“不是。”华成岚摸到李子身上，摸到李子身上姚音华的手。
“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华成岚握紧姚音华的手，“就像你曾经说过的，‘又如何？’你是我的，是人是鬼都是我的。”
姚音华眼里层层涌上了泪，“你是柳梦梅吗？”
“你是杜丽娘，我就是柳梦梅。”华成岚带着笑意，始终没有睁眼。李子像个小火炉子，他在被窝里，被窝里热乎乎的。
姚音华握紧华成岚的手，眼泪无声擦在枕头上。
杜丽娘是做了一场梦吗？
姚音华是李灵琨，还是李灵琨是姚音华？
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句“又如何”，以精炼坚决的方式，回答了所有。
不管是不是梦，他们都幸福的爱着。
农历新年到来，爆竹声中一岁除，又是一年好时光。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不能亲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