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迷局：双生Alpha的禁忌纠缠》怒刷

3、雾锁迷踪

　　暴雨在凌晨三点终于停歇，沈砚的皮鞋踩过典当行满地狼藉，碎瓷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蹲下身，将断裂的青金石镇纸放进证物袋，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镇纸边缘的刻痕——那是顾辞用篆刻刀歪歪扭扭刻下的"砚"字。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老刀发来一串车牌号码，最后附了句：码头集装箱X区，天亮前，你只能带一个人。

　　解剖室的冷气裹着福尔马林钻入骨髓，沈砚盯着解剖台上盖着白布的人形轮廓，喉结滚动了三次才伸手掀开。顾辞的睫毛还保持着上翘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调侃他"查案又熬红眼"。当法医递来装着子弹的证物袋时，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沈警官，这颗子弹的膛线......"

　　"我知道。"沈砚捏紧证物袋，指甲在透明塑料上留下月牙形凹痕。警用配枪的膛线纹路在他脑海中盘旋，与三天前顾辞诊所监控里闪过的枪管倒影重叠。解剖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林秋举着牛皮纸袋冲进来，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卷宗上："沈砚，查到了！二十年前'周氏慈善基金会'资助的孤儿院，在顾辞十二岁那年突然关闭，所有孩子下落不明......"

　　废弃码头的锈迹在黎明前渗出腥气，沈砚按住腰间配枪，和林秋猫腰钻进集装箱。腐臭的鱼腥味中，他踢到个湿漉漉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顾辞的照片——那是上个月在古玩市场偷拍的，顾辞正踮脚够货架顶层的青花瓷，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秋突然拽住他胳膊："看这个！"集装箱内壁用血画着半朵曼陀罗，正是玉珏案受害者身上的标记。

　　晨光刺破云层时，沈砚站在星辉集团楼下，仰头望着顶层旋转的玻璃幕墙。老刀的短信适时弹出：周耀辉今早飞去金边，保镖里有个戴金丝眼镜的。沈爷，那纤维我找人验了，是军用级防弹衣材料。他将手机揣进风衣，却在转身时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苏棠抱着文件从旋转门出来，发梢还沾着昨夜的雨水。

　　"沈警官这么早来查案？"苏棠歪头，脖颈间的银链晃出冷光，"顾老板的事我听说了，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她递来张名片，背面用钢笔写着：码头X区第三根灯柱，凌晨两点。沈砚捏着名片的手指骤然收紧，油墨香味里混着若有若无的硝烟味，和顾辞衬衫领口的气息一模一样。

　　深夜的麻将馆烟雾缭绕，老刀把一叠照片摔在桌上："苏棠，前典当行员工，半年前突然离职。上个月频繁出入星辉集团，和周耀辉的私人医生同进同出。对了，那医生左肩胛骨有陈旧性枪伤......"照片上苏棠穿着白大褂，正在给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换药，窗外的月光照亮男人胸前狰狞的疤痕。沈砚突然想起解剖室里顾辞扭曲的伤口角度，胃部一阵翻涌。

　　暴雨又至，沈砚站在顾辞的墓前，将苏棠的名片轻轻放在墓碑下。雨水冲刷着照片上周氏慈善基金会的logo，他突然注意到"周氏"二字的篆体写法，竟与玉珏边缘的纹饰如出一辙。手机在裤兜震动，林秋发来的语音带着哭腔："沈砚，老刀......老刀死了，他手里攥着半块玉珏......"

　　雷鸣炸响的瞬间，沈砚狂奔在雨夜街头。麻将馆里血腥味刺鼻，老刀趴在牌桌上，手边用血画着不完整的曼陀罗。沈砚颤抖着掰开他的手指，沾血的玉珏碎片硌得掌心生疼——断口处的朱砂沁，和三年前失窃的玉珏如出一辙。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他在老刀后颈发现了针孔，想起白天苏棠脖颈晃动的银链，链坠正是个微型注射器。

　　"沈警官，有线索了！"林秋举着证物袋冲进来，"在老刀鞋底发现了星辉集团的门禁卡。不过奇怪的是......"她压低声音，"法医说老刀的死亡时间是昨天下午三点，但监控显示他五点还在给你发短信。"沈砚盯着证物袋里的门禁卡，突然想起白天苏棠脖颈的银链反光——那抹冷光，和副驾驶座闪过的金丝眼镜，还有解剖室里顾辞最后的微笑，在闪电中重叠成刺目的光。

　　雨越下越大，沈砚握紧那半块带血的玉珏。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和昨夜在顾辞墓前听到的如出一辙。他摸着口袋里的纤维，想起法医欲言又止的表情，终于明白顾辞临终前侧身的姿势——那不是替他挡枪的角度，而是故意将后背留给凶手的致命破绽。手机突然响起陌生号码的来电，接通后只有电流杂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曼陀罗花香。

　　"沈砚，小心......"电流声中突然插进顾辞的声音，混着剧烈的喘息和枪声。沈砚的心脏几乎停跳，对着手机嘶吼："你在哪儿？！"但电话已经挂断，只留下一串数字短信：0714，周氏集团地下三层。他望着掌心的玉珏碎片，终于读懂顾辞用生命传递的讯息——0714，正是当年孤儿院关闭的日期。

　　暴雨中，沈砚朝着周氏集团的方向狂奔。他知道，这场始于玉珏的阴谋，终于要迎来最血腥的终章。而他和顾辞之间未说完的誓言，必将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绽放成最炽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