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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年糕偷人 ...


  •   另一头,玄冰神宗内,祁寒君召集了几大高手,正秘密筹划会谈。

      几年前,玄衡子寿元耗尽。

      祁寒君受益于琉璃灵脉,进境神速,已到达合体期。

      于是,他便自然而然继任了玄冰神宗宗主。

      如今,祁寒君俊雅面容沉稳许多,一派正人君子模样,风度翩翩,志在必得。

      眼下,高大精致的厅堂内,个个修真大能正襟危坐,隐藏在阴影里,不发一语。

      “我已探知霍渊的所在地,各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祁寒君冷冷说道。

      “霍渊杀我嫡孙萧宸,我要他死。”剑圣浓密白眉下露出精光。

      另一边,净世神尊猛地一戳手中锡杖,杀气腾然,“霍渊抢我万年龙血果,我要活剥他的皮肉,夺回圣果。”

      上官曜世从阴影中缓缓站起身,美艳脸上流露一丝邪恶,“霍渊虐杀了我不少魔修弟子,抢我宝物,我必杀他泄愤。”

      “只是霍渊快要到达大乘期,你们有几分把握?”剑圣道。

      “放心,”祁寒君自信一笑,伸手邀请,“有高人相助。”

      说罢,他站起身,向厅后恭谨作揖,“有请寰晷圣君。”

      只见一位银须白发的老者从厅后徐徐走来,四方步伐极为稳健,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毅,似能洞察一切。

      他目光扫过,众人只觉得遍体生寒,一股极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胸闷气短,不敢直视。

      有人不禁喊道,“是寰晷圣君,他可是渡劫期大能,乃三千年前,一掌击毙煞血魔尊的人!”

      传说中,有一位煞血魔尊,练就煞气,连续屠戮了八十一个世界。

      寰晷圣君一出手,立刻将煞血魔尊击溃。

      只因他是天生气运之子,练就了鸿蒙圣气,天生克制煞气。

      杀得邪魔越多,功德越高,便离得道升仙又更近一步。

      寰晷圣君正是为此而来。

      祁寒君在面前展开一副透明地图卷轴,上面纵横着山峦河流,浮动着蓝绿色法光,低声安排着,“此事事关重大,听我指挥……”

      他安排好一切后,走出殿外,望着天边晚霞万丈,眼神充满自信,胸有成竹。

      这一次,他可是聚集了整个苍龙界正魔两道力量,外加一个渡劫期高手。

      ……霍渊,你必死无疑!

      ……

      最近几日,金非池总是心神不宁,好似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白玉亭间,他一个人凝眉沉思许久,最后将手心里鱼食一把抛向莲花池,拍拍手,打算回屋休息。

      院门开了,有人轻轻走了进来。

      金非池回首望去,却见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雄伟男子,立在不远处,笑吟吟的望着他。

      “回来了,这么快?你不是去闭关升大乘期吗?”金非池惊讶道。

      “……回来看看。”霍渊简短的答道,原地负手而立。微风拂过,阳光透过斑斑点点的树荫,洒在他肩头,衬得他身材高大。

      霍渊似乎端详一个世间瑰宝般,将金非池从头看到脚,再细细地从脚看到头,目光痴迷灼热。

      金非池低头检视全身,并无异样,有些恼,“你在看什么?”

      霍渊一笑,缓缓走过来,低头温柔说道,“你还是这么好看。”

      金非池疑惑道,“什么?”

      霍渊一怔,眼神转动,又和缓一笑,眼角透着无尽温柔,靠近金非池,低头柔声说道,“哥哥想你想得紧,快受不了了。”

      金非池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离得霍渊远了一些,“没轻没重。”

      “怎么了,你我不是天天亲热吗,还害羞什么。”霍渊没头没脑的说道。

      “你再胡言乱语,我不理你了。”金非池心下感到一阵油腻和恶心。

      霍渊平日里沉默寡言,像一块黑暗里的石头。怎得今天如此油嘴滑舌,腻得让人反感?

      只听霍渊继续说一些让人抓狂的话,“哥哥都是真心实话,我真是日日夜夜都想的发疯……”

      “住嘴。你这样乱跑,挡不住天雷的,快回去。”金非池转过身,轻轻去推霍渊,却不料,被霍渊一把反抓住手。

      霍渊目光立刻变得炽热了起来,缓缓落在了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上,眼神痴迷得发直了起来,禁不住摩挲了一下。

      这狂热贪恋的目光,让金非池感到很不舒服。

      霍渊今天的眼神很奇怪。

      他以往看着金非池,目光都是温暖的,轻松的,纯净的,带着无尽的虔诚,好像一只大狗。

      可今天他的眼神像一只钩子,直愣愣的粘在金非池身上,痴狂急切,令人窒息,有一股将他拆吞入腹的强烈欲望。

      ……真是恶心透顶了。

      金非池抽回了手,“不要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

      “哦?”霍渊目光瞬间失落了起来,“为什么?”

      金非池有些不知所措,“你方才的眼神,让我想起一个讨厌的人……算了,我不想提他。”

      霍渊言语冷淡,“哦。”

      金非池回身往屋里走去,“这么远,累了没,屋里歇一会吧。”

      “好。”霍渊简短答着,跟随金非池走到屋子里。

      屋内环境雅致干净,书架上摆着几盆灵草,散发幽幽香气。还有一些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都是成双成对的。还有两对黑白的小泥人,形态可掬。

      霍渊走近书架,看着那一对小泥人,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金非池将一壶热茶放置在桌上,他心下感觉这次霍渊回来,情绪很不对劲。

      正想着,霍渊已经立在他身后了。

      他高大身躯贴的极紧,低着头,温热呼吸直扑到金非池耳朵里。

      霍渊竟然在闻自己的头发!

      他怎会做这么猥琐的事情!

      金非池一下子蹦出去好几步远,惊魂未定的站住。

      霍渊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怎么?”

      金非池犹疑的慢慢走到塌边,扶着案台坐了下来,心乱如麻,“没什么……”

      霍渊温和一笑,拿起桌上的茶壶,自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大大方方走了过来,坐在木榻案台另一侧,柔和说道,“怕什么呢,哥哥又不会害你。”

      他声音低沉柔和,像春日融水,充满暖意。

      说罢,霍渊手持茶杯,优雅放置在鼻下一闻,二看,三品,有条不紊,一举一动,极为讲究,连坐姿也挺立若松。

      然后,他慢慢将茶杯轻轻置于案台上,稳稳当当,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动作儒雅至极。

      金非池看着霍渊,搭在塌边袖子里的手,攥得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霍渊从来都是大大咧咧抓起茶壶直接往嘴里“咣咣”一顿牛饮,然后随意一擦嘴,把壶往桌上“啪!”的一扔,再豪爽嘿嘿一笑,一步蹿过来逗金非池开心。

      他从来都没这么细致讲究过。

      这时,只见霍渊从木塌另一侧站起身,走过来,紧挨着金非池坐下,将他抱在怀里,一手握住他的手,

      “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真的很想你……”

      他越说,声音越低沉,甚至激动得有些颤抖,然后一点点亲吻着金非池的额头,鼻尖,嘴角,慢慢扶着他向榻上躺去,喘着粗气,手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你不要这样。”金非池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声抗拒着。

      “羞什么,你我不是天天在这榻上做吗……”霍渊品尝着他的柔嫩红唇,含混不清的说着。

      金非池只觉得奇怪,想辩解,可唇舌被霍渊汹涌激烈的掠夺着,只能发出呜呜声音。

      还未等他来及反应,身上已倏然一凉!

      撕拉……

      金非池连忙捂住,拼命遮着,秀眉蹙起,“你要做什么!?”

      “没事,忍一下,一会就好……”霍渊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底涌动着无限疯狂和迷恋,一副痴痴的丢了魂的模样。

      金非池对上他的眼睛,突然有一些错觉。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像极了祁寒君!

      金非池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惊惧,他蓦地挣脱对方的怀抱,

      “祁寒君!你不要过来——”

      屋内,霍渊的身影极快变幻,眨眼间黑色消退,显露出了祁寒君原本的模样,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浪货,连你夫君都不认得了吗?”

      “你!你来做什么?”金非池猛地擦了一把嘴唇,心下一阵恶心。

      “团团,你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就跟我回去。”祁寒君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威严。

      “……”金非池惊魂未定的望着他,浑身绷紧。

      这些年,祁寒君变化很大。

      他眉目轮廓更俊美成熟,一改往昔的温润内敛,眼底再无一丝柔和笑意。

      这目光,毒蛇般贪妄,似乎下一刻便要扑咬上来,紧紧纠缠住金非池,吞食入腹。

      长时间的求而不得,已彻底令他失心疯了。

      而今寻遍三千界,终于觅得心上人,他怎可能轻易放过!

      金非池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跑!

      下一刻他转身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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