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滓人生》洛空

2、第二章

　　第二章

　　甄家在A市的零售业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算得上A市的第一把交椅。
　　甄氏集团在同行竞争中几乎没有对手，名下的产业涵盖了各行各业，每年都可以给他们带来丰富的利润。
　　有这样一个家庭背景的甄家二少是名副其实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因此这家伙从小就到处仗势欺人。
　　再加上甄邵扬实在长得好，深的父母的喜爱，连没大他几岁的哥哥也非常宠爱这个弟弟，于是养成他现在这种嚣张跋扈的性子一点也不意外。
　　不过这在甄家家长们眼中完全不是缺点，反而觉得挺个性。
　　甄邵扬就是在这种溺爱的环境下长大的，从小就没吃过什么亏。所以那天晚上的事还真是首次让甄邵扬跌了个大跟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能怎么样？
　　难道哭到他爸妈那里说自己被一个女人设计，给个男人上了？
　　真要这样说了，他才真的丢脸丢大了。
　　不过他不能给父母说，好歹还是告诉了甄严，因为他知道这个哥哥会给他找回公道。
　　就算再憋屈，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果不其然，在那件事之后的第三天，甄严就把在舞厅打桌球的甄邵扬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甄邵扬穿着一件塑身的西装，看上去人模狗样的。
　　甄严看着明显打扮过的弟弟叹了口气说：“你不会又这样去勾搭女人了吧？”
　　甄邵扬扒了扒刘海皱起眉说：“没那个心情。”
　　甄邵扬说的是实话，最近一看到女人就想到AMY，一想到AMY就想到那晚上的事，这能让他有什么好心情？
　　甄严当然知道弟弟为什么烦心，他把一叠资料放到桌上说：“我查出来了，确实是AMY干的，她拍了你的带子留着，估计不久就会来找你。”
　　“草，果然是那个贱女人，居然敢这么整我，我绝对要弄死她。”甄邵扬扔下球杆，抄起那几张纸转身就往门外走。
　　甄严也没拦他，只懒懒地说：“得了，我都调查清楚了。要不是你当初玩她，她能这么整你？”
　　甄邵扬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这个一向宠爱自己的哥哥语气不是很愉快地问：“你什么意思？”
　　“以前就和你说过，别玩那么疯。你以为女人是小猫小狗，喜欢了就宠着不喜欢扔了就是？就算今天AMY没治你，明天也有BUNNY，ANNY。说不定某天把哪个女人惹急了，诚心要治你，你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甄邵扬白了自己哥哥一眼不是很理解：“如果AMY不爽当初我破了她，她来找我就是了。我二话不说奉陪到底。但是她找个男人来上我，这是几个意思？”
　　甄严耸耸肩：“我想她的意思是，你破了她的处，那她也要人破你的处。”
　　甄邵扬踢了一脚甄严，甄严晃身闪过。
　　“哥，你就一句话，是不是不帮我报仇了？”
　　甄严叹了一口气：“哥也想帮你，但是这次实在是无能为力。”
　　甄邵扬看着甄严没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甄严指指办公桌上的资料说：“AMY，也就是秦雪，新华娱乐有限公司董事长的掌上明珠。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这么个角色？”
　　新华娱乐……
　　难怪了，娱乐圈里叫得上号的大公司，听说发家不是很干净。如果真要找AMY的麻烦，说不定甄氏会吃不好兜着走，所以这次大哥应该真的不打算插手。
　　甄邵扬终于明白甄严的意思。
　　新华娱乐，甄氏得罪不起。
　　甄邵扬垂着脑袋闷闷不乐。
　　甄严叹了口气，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哥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但是听哥的。忍不下也得忍，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这次算是买个教训，以后你也收敛点，找个门当户对贤良淑德的姑娘交往看看，别总是仗着皮相在女人堆里打转。”
　　甄邵扬没吭声，拍开甄严的手出去了。
　　想得美，有仇不报非君子。
　　他甄邵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那个女人？

　　本来他还想着怎么联系那个AMY，倒没想到她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
　　AMY和他约在星巴克，过去两人常常在这里约会，谁会知道今天却变成了谈判。
　　甄邵扬刚进门就看到AMY坐在柔软地沙发上轻轻搅动着手中的一杯咖啡，神态高雅。要不是后面跟着两个壮硕的保镖，他会以为面前坐着的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
　　甄邵扬用看仇人一般的眼神瞪着AMY，用表情表达着自己的怒气。可惜甄邵扬天生长了一双桃花眼，一脸的风流相，这一瞪眼不仅没有露出该有的凶煞相，反而带了别的一丝风韵在里面。
　　勾魂。
　　AMY放下手中的卡布奇诺，对他笑了笑：“邵扬，你生气也这么好看。”
　　甄邵扬骂道：“你怎么不去死。”
　　AMY没搭话，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光碟放到桌上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甄邵扬冷笑一声说：“大小姐是不是性冷感，所以需要看一下激情小电影才能刺激自己？”
　　AMY把桌上的光碟又收回包里不咸不淡地说：“没兴趣就算了，我正好拿回去传到网上去，说不定还可能帮你上个头条。”
　　甄邵扬立刻扑上去要去抢光碟。
　　AMY任他抢，笑着说：“别急，这个本来就是送给你作纪念的，我那里还有很多备份。如果你需要我还可以当做礼物送给甄叔叔甄太太。”
　　甄邵扬火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AMY喝了口咖啡挑了挑眉说：“很容易办到的一件事。”
　　“什么？”
　　“娶我。”
　　甄邵扬以为眼前的女人疯了。
　　“你要一个被男人上过男人？”
　　AMY耸了耸肩说：“你只对你的前面感兴趣，至于其他地方我无所谓。”
　　甄邵扬冷笑：“那你还不如买个按摩器。”
　　AMY摇摇头：“那种玩具又不能供我吃供我穿，更不能让我有可爱的小宝宝……邵扬，我把第一次给了你，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当你把女人当做是玩物的时候，难道从来没想过需要负责？”
　　甄邵扬觉得好笑：“玩玩而已，你居然还能当真。”
　　“要怪只能怪我是个执着的人。”AMY笑着问：“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吗？说实话，你的样子实在讨人喜欢。而我也不错吧？娶我你并不吃亏，新华娱乐公司可以帮你们企业做不少广告了。”
　　“你脑子有病吧。”甄邵扬觉得和这个女人简直没法沟通。
　　AMY闻言毫不意外，不过她也没有放弃说道：“别急着回答啊，我给你三个月时间考虑，三个月后如果你还坚持这个答案，我会把你的片子资源共享。啧啧，我还真舍不得让别人也欣赏你如此诱人的样子。”
　　说完她站起来走到甄邵扬身边抬手抚过他的脸颊说：“我等你的答复。”
　　甄邵扬差点没扑上去撕了AMY 的脸。
　　女人身边的保镖看到这个少爷一脸狰狞的样子立刻站了出来拦住了他。甄邵扬没法下手，只好忍下这口气。他心里明白，这个女人有着和外表完全不同的狠戾老辣，自己是不是对手还很难说。
　　这让甄邵扬郁闷之极。

　　开着车慢慢悠悠地在路上兜着圈子，甄邵扬就是不想回家。
　　扔在副驾驶上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他一把捞起电话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扒了扒略长的头发踩下了油门。
　　想不通，甄邵扬非常地想不通。
　　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几乎从来没失手过，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人算计了？
　　不行，秦雪是绝对娶不得的，如果真和那女人耗上那他这辈子就不要想有舒坦日子过了。
　　但是那盘光碟里的东西也绝对不能流传出去。
　　他该怎么办？
　　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恍恍惚惚地想着，模糊的视线中突然窜过一道人影。
　　甄邵扬吓了一大跳，匆忙踩下刹车，可是耳旁还是响起了让人胆战心惊的碰撞声。
　　那道人影被撞飞了出去，甄邵扬急忙下车查看，当看到地上的人影安然无恙地坐起来才破口大骂：“你他妈走路看不看路啊！”
　　地上那人看都没看撞他的是谁指着路灯便回骂：“老子不看路！？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现在可是绿灯！你闯红灯还撞人，他妈倒还有理了你？”
　　蔡非指着的路灯这时才跳成了绿色，蔡非脸上抽搐了一下。
　　幸好甄邵扬根本没往后看，他看着蔡非愣了半晌说：“是你？”
　　蔡非看着前方的绿灯开始理直气壮了，不依不饶起来：“什么是你是我？和我套近乎也没用，你是喝酒了吧？我们先去交警队警察局法医室验伤。然后该罚款的罚款，该赔钱的赔钱，一个子儿也甭想少。”
　　甄邵扬最烦这种趁机讹诈的人，再加上心里确实不痛快便骂道：“一个破买菜的，拽什么拽？”
　　蔡非闻言愣了一下，心里奇怪，这人认识自己？
　　于是好奇地打量起黑影中开车撞他的人，没想到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来。
　　这不是那天晚上床上那个男的吗？
　　蔡非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想也没想就往后跑。
　　也许蔡非真是被撞糊涂了，他这么个反应，不明摆着心里有鬼吗？
　　甄邵扬又不是傻子，自从在那小巷子看到蔡非的时候，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可死活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下此人又如此慌慌张张，甄邵扬更觉得有问题，想也没想把车往路中间一扔便去追人去了。
　　蔡非看那人追了过来，心里一紧张跑得更快了。心里琢磨着这人是不是调查过自己，知道了那晚的事儿，一气之下开了车子来撞他。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心想要是被他抓到了，那指不定真的会出人命。
　　甄邵扬看前面的人玩命的跑，也来了脾气。
　　他可是练过的，身上那些漂亮的肌肉也不是摆着好看的，体力那更是没的说。这段时间已经够憋屈了，难道还追不上一个破卖菜的？
　　于是马路上立刻就上演了这么一场你追我赶的戏。
　　可惜蔡非毕竟不是超人，他怎么也甩不掉身后的甄邵扬，终于在跑过了三条大街后几乎虚脱地抱着马路边的红绿灯杆子停了下来。
　　看到前面的人跑不动了，甄邵扬也停下了步子弯着腰喘粗气。
　　蔡非警觉地盯着甄邵扬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地问：“你……呼呼……干嘛追我？”
　　甄邵扬慢慢直起腰说：“那……那你干嘛要跑？”
　　这句话把蔡非问住了，想了半天骂了句：“靠。”
　　甄邵扬顺了会儿气说：“你得跟我回去，万一我的车被你划了，还得找人要修理费。”
　　蔡非一听这混账话立刻跳了起来。
　　别的问题都好说，就千万别和他提钱，一提准炸：“你他妈撞人还有理了！老子不向你要医药费算是放你一马了，你还找我要修车的钱？这他妈什么世道？”
　　甄邵扬冷笑：“如果我真撞伤了你，我赔你医药费，可是你如果划伤了我的车你也得负责啊。”
　　蔡非不理会甄邵扬的话，站在那里骂街，这个社会怎么怎么黑暗，有钱人怎么怎么压榨他们小老百姓什么的，压根不知道车子是有保险的。
　　甄邵扬看着这小子在那里呼天抢地突然插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句话把正喋喋不休的蔡非吓了一跳，急忙摆手说：“我不认识你。”
　　甄邵扬什么人？虽然混蛋，但是精得跟只狐狸似的，看到他的反应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眯着半只眼睛上下打量着蔡非。
　　蔡非觉得自己被只大型食肉动物给盯上了，忍不住心里直打鼓。
　　甄邵扬倒是不指望蔡非真能赔钱，200多万的奔驰S600，他一个卖菜的连零头都出不起，还能指望他干什么？
　　其实他就是想发泄一下最近憋的怨气罢了。
　　看着蔡非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甄邵扬心情好了那么一点点，感觉终于找回了点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所以甄邵扬很满意：“不管你认不认识我，跟我走一趟吧。”
　　蔡非说打死我也不和你走，跟个无赖似的抱着铁杆不撒手。
　　甄邵扬的脸色渐渐不好看起来，他对蔡非说：“那我们现在就报警，说说这赔偿的事。”
　　一边说一边往兜里掏电话，手刚进衣服兜突然想起手机早被自己扔马路上了，现在估计已经被压成了一堆破零件。
　　他只好放下手来说：“刚才究竟是你闯红灯还是我闯红灯，我们去交警队调监控，绝对冤枉不了你。”
　　到底谁不对在先蔡非心里有数，心底琢磨了一下，这个交警队是万万不能去的，监控里铁证如山，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甄邵扬回去了。
　　结果到了刚才的十字路口才发现甄二少的车早被拖车拖走了。
　　好了，现在他们真得去一趟交警大队了。
　　蔡非超级郁闷，又跑到一边去抱住了路边的电线杆号嚎：“我不去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甄邵扬拉着他说：“到时候罚款你交。”
　　蔡非继续嚎：“所以我才不去！”
　　甄邵扬突然就笑了：“我劝你早点跟我走，车子在局子里扣一天还有一天的保管费。隔几天再去取，交得钱更多。”
　　蔡非骂道：“我他妈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碰上你这么个煞星。”
　　甄邵扬觉得自己有点变态，被人骂了居然还感觉不错，于是没搭话走上前去拖着人就走。
　　蔡非一边挣扎一边骂：“你个刘文才，你个陈世美，你个黄世仁！！！”
　　甄邵扬边走边笑：“你骂的都是谁啊？”
　　“骂的就是你！”
　　“你真这么穷啊，交几个钱又不是要你的命。”
　　“我就是穷又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你等着吧，哪天你没钱了让我看看你能好到哪儿去。”
　　甄邵扬笑着说：“不劳你担心，老子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
　　蔡非“呸”了一声，诅咒这个家伙明天就把家产全部败光。
　　不过蔡非心里明白，资本哪儿有那么容易会垮台。
　　结果到了交警队甄邵扬却没让蔡非交钱，他只和警察说了几句，就把车提出来了，仿佛压根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似的。
　　可这倒把蔡非弄糊涂了。
　　这家伙不是了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耍他吧？

　　甄邵扬自此算是盯上了蔡非，有事没事总是往蔡非的店里跑。
　　第一天在自己店里看到甄邵扬的脸时，蔡非吓得把手上的玉米棒子掰成了两节，惊慌地问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甄邵扬随口说开车经过附近，瞅见了他就下来打声招呼。
　　蔡非心里直呼倒霉。
　　甄邵扬像领导视察一样仔仔细细把蔡非的小店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露出一个冷笑。
　　蔡非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出不出什么象牙，有些不满地问：“你笑什么？”
　　没想到甄邵扬居然夸道：“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上那么一点。”
　　蔡非白了他一眼，感情这家伙以为自己是那种需要靠国家救济才能活下去的人？
　　甄邵扬点点头，心里有了打算。
　　于是紫金小区外大街上出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
　　一辆闪亮的黑色大奔时常停在一个菜店前面，里面坐着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相当有品位的男人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蔡非忙活。
　　盯得蔡非那叫一个不自在，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条路又不是他的，他可管不了别人把车停在那里干什么。
　　李三儿一边折菜一边小心地问蔡非：“非哥，这地儿也有□□收保护费？”
　　蔡非把一筐一筐的大白萝卜搬出去看了甄邵扬一眼表面上那叫一个淡定。
　　“就是个神经病。”
　　只有他自己心理清楚他现在有多不安。
　　蔡非已经可以确定甄邵扬不知道那天上他的人是自己了，不然以他大少爷的性子还不早把自己撕了？
　　蔡非这就想不通了，既然对方不知道，为什么还来这里盯梢?
　　这么想着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儿多看了甄邵扬两眼。
　　然后又实在忍不住感叹起来，这公子哥真的是长得好，鼻子是鼻子，眉眼是眉眼，模样可以说是人中极品。凡是打这儿过的女孩儿也总会忍不住会盯着他多看两眼。
　　蔡非心想，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明明自己也长得不差，但是就是没有这个人看起来这么耀眼。
　　后来又自我安慰，其实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再有钱还不是被个女人坑了。
　　这么想着，心里突然就平衡了不少。
　　李三儿把剥好的豆角放进了簸箕里，忍不住凑上去继续对蔡非悄悄建议：“非哥，要不咱们换个铺子吧？万一哪天那人找你麻烦就晚了。”
　　蔡非朝李三儿翻了白眼心想还用得着你说？
　　如果能搬他早就搬了，当初为了开着铺子当初的十万元已经用了一大半，剩几个钱还得留着娶媳妇呢。
　　他可不想把剩下的钱全部砸进去，所以铺子是万万不能换的。
　　他说：“你怕什么？光天化日的，他能把我们怎么样啊？瞧你那点儿出息。”
　　这下李三儿不说话了。
　　不远处的甄邵扬看到蔡非和店里那个瘦得跟猴儿似的家伙似乎吵了起来。
　　那猴儿还不时往自己这个方向看，也不知道在说些啥。
　　刚好这时甄邵扬手里的烟抽完了，他想了想，扔了烟屁股迈着长腿下车往紫金便民菜铺的方向走来。
　　蔡非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萝卜当做防身武器，心想不会吧，太阳还没下山呢，我不会这么乌鸦嘴吧。
　　没想到甄邵扬却问他：“什么时候收摊？”
　　蔡非呼出一口气：“我这是二十四小时便民店，不收摊。”
　　“你当你这开的麦当劳？大半夜地除了鬼，谁到你这里买菜？”
　　“你到底想干嘛？”
　　“今晚请你去喝一杯吧，我请客。”
　　蔡非还没来得及说话，在一边的李三儿听着“请客”二字就跳了起来：“带家属吗带家属吗？”
　　蔡非一把把他按回去骂道：“谁他妈是你家属了？”
　　甄邵扬戏谑地看了蔡非一眼，转头对李三儿说：“要来就来吧，别忘了带上你们老板，晚上我来接你们。”
　　李三儿的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蔡非还没来得及说话甄邵扬就相当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李三儿问蔡非：“非哥，那家伙到底是谁啊？近看更帅了……而且看上去好有钱的样子啊。”
　　蔡非目送那辆奔驰非常招摇地从自己铺子面前开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点得意。
　　有钱又怎么了？再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操过的小屁股蛋子。
　　这么想着蔡非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转身把李三儿推进店里说：“我怎么知道他是谁？甭管他是谁，我要你剥的豆角你一个钟头就剥了这么一小碗？笑！笑能把活儿干完了？今天你的任务就是把这一袋子豆角剥完，不然晚上别去了。”
　　“非哥，我突然觉得你简直比资本家还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