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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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一年九月一日夜。
我沉默的坐在教师席上，忍受着旁边奇洛结结巴巴的攀谈和他身上浓郁的蒜臭。
其实也无所谓。
正好可以完成邓布利多要求我盯住奇洛的命令。
反正许多珍稀的魔药材料也常伴有奇异的味道，奇洛身上这一点怪味根本不足挂齿。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奇洛无法用来熬制魔药。
或许可以用他来噎死几个游手好闲的格兰芬多？
稍稍想象了下那幅美好的画面，我大为愉悦，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今天是哈利•波特入学的日子。
莉莉和詹姆斯•波特的儿子。
将双手搁在膝盖处，我感受着袍袖遮掩下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就像得知黑魔王已经前往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一刻。
我的人生在那一刻被斩断，又在今晚延续下去。
今晚开始，我将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哈利•波特，另一个害死莉莉的凶手，也是莉莉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印记。
十年前，我们同时失去了生命中的阳光。
不同的是，哈利•波特代表着从那段载满血泪的历史里焕发的希望，而我存在的意义，就在于那段黑暗的往事。
情绪渐渐失控，我条件反射般运转大脑封闭术，却听到弗立维教授以一种欣喜激动的声调宣布今年的新生们已经进入大礼堂。
死死盯着木质桌面上的纹理，我克制住自己抬头寻找哈利•波特的冲/动。
寻找那一双“和莉莉一模一样的绿眼睛”。
愚蠢的邓布利多，近一周来几乎将这句话当做了他的口头禅。
难道他不明白反复强调哈利•波特的眼睛肖似莉莉，只是变相证实了那个孩子更像詹姆斯•波特吗？
只有眼睛像莉莉而已。
更可笑的是，我竟然真的把这句话牢牢记住，期盼着能在哈利•波特的身上找到莉莉的一丝痕迹。
莉莉。
在心底重复着这个呼唤了无数次的名字，纷涌而来的记忆令我渐渐无法呼吸，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我与莉莉一起忐忑不安的等待分院。
当年的我究竟心黑到了何种地步，才会忍心伤害莉莉。
然而霍格沃茨礼堂并不是一个适合沉迷于回忆的地方。
察觉到周围的声音似乎都变得遥远，我悄然调转魔杖的方向，对自己施了一个蛰痒咒。
麻痒疼痛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我欣慰的发现耳边的环境再次变得嘈杂吵闹。
冷静的将注意力转移到正在进行的分院仪式上，恰巧碰上德拉科•马尔福分入斯莱特林的一幕。
注视着马尔福趾高气扬的走到斯莱特林长桌边坐下，我罕见的为新生拍了拍手。
显然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都注意到了我的动作。
马尔福跟他父亲如出一辙的尖下巴抬得更高，几个原本对围在马尔福身边的人群冷眼旁观的学生也纷纷凑了过去。
即使抛开马尔福对我的恭敬态度不提，单凭他父亲卢修斯•马尔福与我在战争时期的良好关系，我就没有理由不帮他得到一点学院内部的特权。
“哈利•波特！”
麦格略显兴奋的声音令我原本想要向斯莱特林们表示满意的表情僵了一下。
我沉下脸，挣扎片刻后还是将视线投向了局促的坐在凳子上等待分院的瘦小身影。
分院帽犹豫了很久，久到我都要以为波特会急躁不安的从凳子上跳起来。
我不禁嗤笑分院帽的老眼昏花，有那样勇敢善良的母亲，波特除了格兰芬多还能去哪里？
他现在紧张的样子，几乎就是莉莉当年的翻版。
最终，吊够了大家胃口的分院帽喊出了哈利•波特的分院结果。
意料之中的格兰芬多。
我暗暗舒了口气，却在波特摘下分院帽的一瞬间险些按捺不住拔出魔杖。
简直一模一样。
不止是长相，哈利•波特甚至连眼镜的样式都与詹姆斯•波特相同。
现在，波特在用他父亲的嘴脸做出属于莉莉的表情动作。
像莉莉一样笑得羞涩，像莉莉一样待人友善。
用詹姆斯•波特傲慢狂妄的肮脏长相。
无法自制的观察着波特的一举一动，我愈发沉溺在这个辨别他究竟像谁多一些的游戏里。
痛苦而迷人。
直到我发觉自己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之一。
另一个焦点则是站在新生队伍最前面的小斯内普。
可怜的小斯内普已经被那些学生的窃窃私语和来自教师席的各种充满打量的目光吓得呆立在原地。
不悦的皱眉，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曾经对小斯内普详细描述过斯内普这个姓氏在霍格沃茨可能带给她的一切麻烦。
蠢货。
眼神阴郁的扫视过四个长桌，我满意的看着学生们一个个大受打击般垂下了头，再也不敢当面非议教授。
而小斯内普也终于恢复了常态，戴上分院帽等待分院。
“赫奇帕奇！”
很快，分院帽就做出了决定。
无论是下面低头装乖巧的学生，还是教师席上故作深沉的同僚们，都忍不住发出了惊讶的吸气声。
难道他们以为顶着斯内普这个姓氏就必须进斯莱特林？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斯内普不过是个麻瓜姓氏而已。
满意的对被其他人的反应弄得有些不安的小斯内普颔首，我装作在不经意间挡住了奇洛投在小斯内普身上的探究眼神。
幸好同样未受到任何影响的邓布利多很快就成功的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一直紧张不安的小斯内普才得以与赫奇帕奇的同学们，特别是早已熟识的汉娜•艾博，热络的交谈起来。
对比下依然偷偷用怀疑的眼神瞄向小斯内普的其他学院学生，我不得不承认跟小斯内普相谈甚欢的那些赫奇帕奇此刻格外顺眼。
果然是最适合小巫师成长的学院。
不再为小斯内普的事情烦心，我决定警告下那些将大脑留在了家里的学生，却再一次在扫视格兰芬多长桌时不由自主的寻找那双绿眼睛。
莉莉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波特突然抬头望了过来，神色里夹杂着疼痛和疑虑。
我心中一凛，略略偏头，恰好瞥见奇洛正用一种晦暗的眼神瞧着波特。
稍作思考，我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身体倾向奇洛，我在别人无法窥伺的角度向这位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愿梅林保佑奇洛早日回到他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