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第 1 章 ...

  •   少年和少年坐在床上,他说,我想杀了佐助,他是个疯子.
      他说,真的想那样?
      ......是的.

      这里有,华丽的旁白,孤独的院落,绝望的天空.

      小时候,他曾在山上见过一种蝴蝶,淡红色的身体,粉白色的触须.
      在午后的阳光的照耀下,周身发出闪闪发光的橘色,满天的蝴蝶,满天的橘红.
      这时他的眼睛会眯成一条缝,用手遮在额前,呆呆地望着头顶漫无边际的蓝天,陪着他的是脚下无限延伸的绿色草坪和连绵起伏的

      山脉,除此以外能记起的就只有寂寞的感觉了.
      童年在妥协的回忆中恍恍惚惚飘然了很久,最终以雪的样子被确定下来.那漫天白色的精灵们洒下的无数的白色,他在其中不停的奔跑,奔跑
      一直跑到夏天清凉的湖水边,脱了鞋子,把两个小脚放在碧澈的湖水中.
      看见了飞翔的夕阳正在用着充满神秘的橘红色向他招手,不一会儿,春天叫醒了周围所有的花朵,它们正在向他盛开着微笑,他扯了扯嘴角,没心没肺的回礼.
      枫叶哗啦啦的掉下来,他迷糊了下,才惊觉脸部僵硬的厉害.
      最后他睡着了,甜蜜的像糖.

      当他再一次醒来,已经19了,
      他后知后觉的挠着凌乱的发,嘲笑自己竟花了那么多年的时光出演了一出又一出无意义的肥皂剧.
      很多事情一再的坚持就是顽固不化,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想要反悔已是无稽之谈.
      他明白了,但太晚.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去珍惜好不容易的牵绊.
      他带回他的那年,颤抖就不曾停止过,那眼神太过冰冷,他咬破了唇都无法再变一个鼬出来,他想,原来牵绊是这么容易被断开的.
      毕竟,有些东西在生命中是不容易保鲜的.生命有时沉得就像点滴瓶里的透明液滴,漠然滴落,无休无止.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或一件事而停止或倒退.
      他依然什么都无法挽回的拼命生存着.

      少年叫鸣人,旋涡鸣人.

      这里是平和又充满朝气的火之国木叶,在朴质不失精致的小木屋里,佐助修长偏白的手端起陶瓷茶杯,举到同样略显苍白的唇前,呵出一口气,窗外是大片大片的绿色,几只蝉鸣叫起来把暖色的阳光撞来撞去斑驳开来,风滑过,带动悬挂着的风铃叮当一阵响.
      轻抿一口,唇舌间蔓延开苦涩与香醇.
      佐助微眯了眼睛,问一直坐在窗边拨弄风铃的鸣人,现在想要做怎么样的人.以怎么样的姿态.
      他是这样回答的,喜欢做村子里最深处的人,在一个人的房间里走动,做自己喜欢的事,只种一种植物,养一只不会鄙视他的动物,吃一个牌子的拉面,一生中只有一个爱的人,因为研究新的忍术每每忘记整理房间,做一个自由的旋涡鸣人.
      他说的很慢,吐出的二氧化碳在空气中不断的打旋,看见树上两只嬉闹的小鸟,湛蓝的眸有漫溢不开的清冷.
      小木屋里一片恍惚,茶杯中袅袅升起白雾虚掉了后侧的脸.
      鸟扑打着翅膀飞向已绯红的空,佐助放下茶杯揪着鸣人的头发把他扯到面前.
      在撕扯中没有尖叫或者任何语言,只有浓重的呼吸声,一声又一声的不停歇,就像潮水一样.镜头前面是黑白的光线无休止的纠缠,鸣人金色的发愈加凌乱,在太过苍白的画面里只有他嘴角上的血液是嫩红色的,撕裂的伤口上,开出美丽的花朵.
      他安静的站立在佐助的面前眼却观望着阳光,他觉得阳光有点虚无,眼睛慌恐地在光线中张望时,虚无又似乎变的纯粹起来.
      佐助退了两步,绷紧了唇转身离开.

      当世界上的一切都失去意义的时候,诺言才真正变的非凡起来.
      他们...什么诺言都来不及讲.
      鼬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鸣人总会在入睡前反复回忆,然而他欲言又止的眸和嘴角的弧度是他不愿意梦见的.鸣人他终究不懂鼬在死前想要对他说的是什么..这也是从九尾化结束以后,自己唯一看见的一幕,手深深埋进温热的身体.很温暖.

      在鸣人站在窗前恍惚的时候,另一个少年跳上一边的空木屋,膝盖微曲的坐在栏杆上,眼里映出头发凌乱但眼睛清冽的鸣人.
      他一如往常的微笑.眼睛无意识眯成一条线,视线就被薄薄的眼睑遮住.一片模糊

      牙在看见鸣人油彩一般的脸后吃惊的说,你从颜山上掉下来了么?
      鸣人有点感觉人生沉重的回了一句,你怎么就没和赤丸结婚.然后就被他点到名的畜生二话不说一爪子PIA的老远老远的.
      牙嘿嘿了两声忽然沉闷的对还在吼着要宰了吃掉赤丸的鸣人说:我失恋了.
      鸣人无奈的干笑,这是你第八次失恋了.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一切都恍惚到不能言喻,鹿丸用富含哲理的话告诉他这是成长的代价.也许成长真的会让我们失去一些东西.
      牙在恋爱这方面的学分到底是多少,鸣人从来就没有去研究过,但他始终相信绝对不会是正数.牙是个执著的人
      他坚信自己的养狗老板娘能在这个世界上出现,所以他找了一个,被伤害一刀..伤痕真的是男人成长的勋章.
      这个世界似乎就是这样,有人喜欢伤人,有人心甘情愿的受伤.
      鸣人在口袋里摸索了几下钱包,在确定最近自己是地主那一级别的富有以后,拖起还在一边抱着赤丸独自黯然伤神的牙往一乐方向奔去.带起证明这条大街还未被扫过的证据----厚厚的灰尘.
      下午的时候,樱来找鸣人,她冲过来往他头上就是一下.说他又蠢到挂彩了,告诉他死了可没人给他收尸.
      岁月的魔力能带来什么,鸣人不是很清楚.但樱似乎就是在岁月的闪过下变的愈加妩媚起来,他曾经无意中听见村里的男子们说她既纯情又妖娆.他晃晃头,觉得应该找依路卡老师要字典来查查是什么意思.
      鸣人很多的时间都沉浸于自己的内心里,在大部分属于自己的时间里是安静的,或许也会偶尔辛辣的嘲笑,有时想拿起太刀砍在佐助的脖子上,听见医院那些死白的身影唠叨,拿各种咒印在他身上研究时想猛地轰出螺旋丸,轰的血肉模糊.
      鸣人每天都要遇见樱,无止境的遇见,樱常会去鸣人家,这一个个有雨的夜晚是青春的惨叫.而每次樱来鸣人家时,她的眼睛都会紧紧跟着冰冷的佐助,这种眼神令鸣人控制不住的厌恶.

      晚上醒来口渴的厉害,鸣人睁眼看见本应该在隔壁的佐助站在床边盯着他.
      那眼神一如当年回来时的冰冷.
      你想让她和我□□么?
      神经.
      那么你呢?
      你这个疯子.
      佐助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一身的凛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佐助冷清的脸孔中有一种令人眩晕的神经质的苍白美.而鸣人有婴儿般清澈的眼睛,凌乱的头发中有清醒的姿态.他重重的躺回床上,想,7年的时间带来的改变到底值不值得他骂天.
      他恨我.
      鸣人在心里加上一句.他恨不得逼疯我.
      每晚睡前,鸣人总会对镜子说,我是旋涡鸣人.
      这样重复不断,声音像一抹干涩的丝绒,他猛地透过窗子望见对面的窗口,人影闪过.然后暗笑,对面根本就没人住.
      他在半睡半醒之间对自己说,能补偿的都补偿了..

      也许没必要这么消极,可他和他是否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别扭的在一起掐架拌嘴,单纯而快乐
      还会在跟踪对方,想要暗袭时虔诚地祈祷不要被发现么?现在他有他的存在方式,他有他的生存理由,所以小时候的那些画面在他们之间变得越来越模糊,甚至时隐时现.直到现在的完全消失.

      鸣人的对面搬来了新的邻居,说是搬真的有点夸张,他也只不过带着一只小包而已.
      我的任务就是监视你嘛,鸣人君
      他的眼眯起来,对吃惊的鸣人和一旁发出杀气的佐助如是说.鸣人记得樱曾经说过,佐井是个孤僻而美丽的男人.在看见佐井笑的假到死的脸后,鸣人握拳头吼,我该死的绝对不认同啊!!!换来樱的拳头和佐井的,恩?怎么了?
      佐井在搬来后发现自家的窗户很容易望进鸣人的屋子里,且因为角度和大树的关系,对方无法看见自己.
      所以,他看见了很多画面.
      比如佐助冷着脸把手挥在鸣人的脸上,比如鸣人也会毫无声响的接受,比如樱频繁的出现在鸣人家眼睛却看着佐助,比如佐助在无人的时候会对着自己的手恍惚,比如鸣人偶尔清寒的眼神和冰冷的嘴角.
      在窗口的明暗中一晃而过,他略微消瘦的身影在树的另一端晃动,像汩汩的水中平静深处暗涌的蝶.佐井想,鸣人君也许并不像表面一样喜欢刺眼的色彩,至少和4年前比,已经不是了.

      有时鸣人在路上或者任何场所看见佐井笑的没了眼睛的脸,他跺跺脚骂他,死二面瘫,声音很小的骂.
      他和他被一棵大树隔开着,有时候会在出任务时龇牙咧嘴的互相打击.当然,佐井说的最多的依旧是对鸣人性别的质疑,比如,你下面长的真的是[哔-----]么..
      井野看到如此美丽的男人,有一次,她叫住他,她说佐井,你不找个女朋友么?
      佐井很直接的说,可是我现在只和想和鸣人君在一起.
      过于暧昧不清的话让其余的两人有点错愕,鸣人像一只伤了的动物惶惑的被佐井连拉带扯的拖走了,留下井野在安静的转角发愣,她以为她表示的很明白,确实很明白,但她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可能性和意外性.
      佐井对反映过来并企图宰了自己的鸣人有点委屈的说,我说错什么了?事实就是这样嘛.我是监视者啊

      佐井从没看过如此惨烈的美丽,几千只蝴蝶张开妖冶的双翅向水面飞去,此起彼伏,像一场公元前哀艳的原神在开启,他的瞳孔开

      始放大,它们一只一只地扑向水中,悄无声息,就这样以一种突兀而矜持的姿态消失了,暖昧的令人颤抖,那是她们的自刎。
      水面无比平静,它的平静令人无法遏制地恐惧有关于生命的迹象被它微笑着吞噬,它可以吞噬原神的象征,那么它就一定可以吞噬

      永恒.
      生命的全部烦恼是由于欲望所构成的,生的欲望,死的欲望,爱的欲望,物质的欲望,权力的欲望,身体的欲望.
      当这些欲望被理性并冷漠的社会规则所压制的时候,人试图寻找一种解决,来消解这种欲望.
      而大多数情况下,这种解决方式是转折,迂回的,并最终脆弱地柔软地指回你的内心,而你的内心,将受到这束微弱的温暖之光的

      照耀.
      佐井说,那些有过生命冲动的亡灵就这样无声息的消失了,和所有东西一样,还有那些蝶,那是我生命中最干净的象征.
      鸣人说,它们还会回来吗?
      佐井说,它们已经回来了.
      他看着他,他回视
      这样不明所以的对话他们有太多,很多时候,对话的结尾都是鸣人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和佐井的,哎呀,原来你听不懂啊.做结束语.
      但似乎乐此不疲.

      两家邻居之间有了表面友好的关系,比如佐助在看见佐井的时候不再直接拿千鸟轰过去,而是改用千鸟流电过去,比如佐井不再用墨兽

      攻击佐助,大把大把的手里剑让他扔起来更有实质感.
      话说回来,这真的是友好关系?
      佐井把空闲时画的素描拿给鸣人看,他们在大树上晃荡着脚,每当中午的时候佐助总是奇妙的失踪,久而久之他们习以为常,更会享受

      的趴在树枝上呼吸绿色的空气.佐井说,他想画油彩的试试看,他看见别人的彩画很漂亮.
      鸣人笑了,他说你不管画什么都不会好看.
      佐井也不生气,跟着笑了开来.
      他们之间仿佛存在一种相互渗透的定力,以一个能够触及对方的角度出现,并存活,甚至抚摸微笑.
      监视者与被监视者,更多的是互相消遣和无言的理解.
      明暗之间有一种潜在的倾诉,他喘息,却坚持,他蠢蠢欲动,却不堪一击,他无情,却有一丝温暖.

      团藏对佐井无比严酷,他甚至于是一个残暴而偏执的老男人,用一种独裁的方式去训练佐井,灌输的是一切单方面的正义,让佐井觉得

      自己被罩在强有力的压抑中.
      樱到鸣人家的次数更加疯狂起来,她对佐助的感情像是忽然爆发的漫溢出来,而佐助看鸣人的眼神却从冰冷到了疯狂,这一切几度让鸣

      人崩溃.
      牙又找到了新的女朋友,是井野.然后井野开始彻夜的不回家.牙开始彻夜的担心.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鸣人说,他依旧每晚对着镜子说,我是旋涡鸣人.就感到内心平静下来.
      他一直是一个拥有坚强信念的人.

      三个几度被扭曲的人通过大树与窗户互相观望,在一种诡异之中顽强而空虚的生存着,并像野草一样繁荣地疯长着.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天天告诉鸣人,鸣人,小樱说你坏话.
      鸣人学佐井微微一笑,怎么会呢,那可是小樱耶.
      天天在一边说,是真的,我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
      鸣人没能生气,他想这个应该没有必要生气.象征的嚷嚷了,你听错了拉.就离开了.
      只是他在想,现今究竟有什么他能非常确定.是轰轰烈烈山盟海誓的爱情?恩..他好像没有.
      还是纯真的友谊?这个..似乎已经找不到了.恐怕就只有亲情了,然后湛蓝色的眸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

      佐井微曲着膝盖坐在栏杆上,鸣人看见了他,他向他摆摆手,他也向他摆手.
      鸣人走到窗户前,跳到了那个绿到黏稠的大树上,佐井也跳了过去.
      他说,佐助君又出去了么?
      他点头.
      你知道他每天都去做什么么?
      鸣人摘掉挡在眼前的树叶,说,佐井你又不是笨蛋,自己知道的就不要来问我.
      佐井有些泄气,说,你就这么看着他再次叛逃?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以前不是拼命想把他拉回来么?
      鸣人顿了顿,在树枝下晃动的脚就硬生生的卡在那里,他说,我疯了.
      佐井不点头也不摇头,把视线转向暖色的天,说,怎么办,我好像也疯了.
      他不明所以的凝视佐井苍白的侧脸,后者依旧不看他的微笑,我看到了哦,佐助君对你做的事.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轻轻的,淡淡的

      .
      鸣人紧了紧嘴唇,拉不出半个弧度.于是眼神开始疏远起来.
      鸣人君是在补偿么?补偿他因为你杀了鼬而失去生存的理由?
      这是两句问句.但语调却是肯定句.
      鸣人想,其实他可以把它们说成陈述句.
      他告诉他,小的时候看见的蝴蝶是粉红的橙色.
      他微笑,说粉红和橙色是不同的颜色.然后说起那些蝴蝶们在他眼前被河面吞噬的景象.
      鸣人把头晃上几晃说,这个你已经说过了.你还说它们回来了.说谎.
      佐井不动声色的低笑,望进湛蓝中,说,确实回来了.
      这次的淡话以鸣人的首先离开结束.佐井放下一直的弧度,觉得嘴角抽痛的厉害.

      傍晚佐助便回来了.
      带着一乐的拉面回来.鸣人拨弄着窗边悬挂着的风铃,与他对望.笑着说,呦,真难得你会买这个.
      佐助什么都没说,把拉面放在桌子上就往房间走去.
      鸣人又说,恩?你不吃么?这是明知故问,鸣人知道.
      他停下前进的脚步,眼里满是愤怒.
      佐井已经带我吃过了哦.鸣人不轻不重的补上一句.
      忽然佐助冲到窗边凶狠的毒打他,你夺走了我的理由.他说.
      那又怎样?他反问.
      两人短暂的沉默,你应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佐助眯起黑色的眸,杀气在小小的木屋中毫不掩饰的乱串.
      用2年的时间补偿你,难道不够么?啊?
      然后是沉静了2年的螺旋丸再也不甘被遗忘的旋转开,淡蓝色的查克拉团如旋涡一般.佐助微微愣住,疯狂的笑开,右手的千鸟发出撕裂

      者的怒吼.
      佐井在大树的另一端看那两人的牵绊消失的无影无踪.
      泯灭了原神的震憾人心的预兆,只剩下空空如也的躯体在抵抗生命迹象的消亡,这是一场荒谬而华丽的情殇.
      荒无的眼睛在那一刻湿润夺颤抖,白的蝶不停地在庞大的虚空中脱变,痛至心肺的脱变.

      雨中,只剩佐井一人清冷地望着对面强悍的暴力和内心久久加叠上去的伤痕.
      后来,他开始笑,从未有过的大笑.佐助和鸣人停下来,他们愣住,望着对面.
      佐井说,鸣人君,这就是你用7年的时间换来的情谊.
      鸣人擦了擦嘴角的淤血,皱眉吼,我疯了怎么样.深蓝色的护额终于承受不了落下,他平静的看它在地上发出一声钝音.眸中盛不开的

      哀伤直直的望进佐井的眼中,他说,为什么会是这样.
      一切都是你的错!!
      佐助病态美的脸被强烈的感情生生的扭曲.旋涡鸣人,一切都是你多管闲事的错.
      那么,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佐助没有回答,佐井也只是微笑.
      鸣人苦笑两声,佐助,这到底是谁的错.宇志波佐助,你这个疯子!疯子!我是个男的,我根本就不会去爱你.
      他们从没有做过爱,鸣人说,佐助,如果你那样对我,我就去死.即使被折断了手脚,我还有舌头可以咬断.你知道的,你阻止不了我.
      说完,便跳出窗外.他被那不明所以的感情掐的几欲想死,泪流满面,佐井疼痛地用手指笨拙的碰他的眼睛.
      他说,鸣人君我真的不明白你们所谓的感情.

      后来有一次井野跑到鸣人耳边说,看见了樱和佐助两个人好像在做什么.
      鸣人激动的跳脚,说,不可能.
      等井野走远以后,才回视一直安静着的佐井,他说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他觉得那对他来说无所谓.也许这样樱会幸福一点.
      佐井说,这个算是温柔么?
      鸣人翻白眼,你真应该重新去经历一下人生.
      佐井笑,鸣人君经历的很好么?
      然后开始掐架

      那天鸣人过去找佐井看他新的彩画.他似乎已经画的很顺手了.
      佐助意外的中午没有出门,回来便在大树上看见鸣人和佐井吵闹着,他笑的很刺眼.一如12岁的那年笑的毫无顾忌.
      当鸣人回来的时候,他又一次和他发生了武力,他边说着,他是他的,边拔出草稚剑.
      佐井挥笔挡在了鸣人的前面,鸣人君是我必须监视保护的人.
      佐助微微眯起冰冷的眼,回身踢了过去.
      本是两人的闹剧就这样忽然加进了又一抹黑色.一抹淡淡温和的黑色.
      鸣人觉得佐助一定是疯了,他会以为他和佐井有关系.鸣人笑了,他说佐助你离开吧,我知道你一直在计划着.然后他说,我觉得你很可

      怜.
      在那个晚上,他再次来到了佐井家,两个人伤的可以去街上乞讨.而且生意绝对不会很差.
      佐助最终还是选择了叛逃.樱作为他的情报提供者也理所当然的离开了.
      鸣人始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坚定的选择离开木叶,这难道不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么?
      佐井拿出房间里的医药箱,鸣人君他和你不一样,佐助君的血液里没有保护这个观念,流淌的只有追求强大.
      在木叶就不能强大么?
      他把酒精滴在医药棉上,尽量轻的为他抹上去,太过平和的地方,会让人忘记怎样生存.
      鸣人说不懂.
      佐井笑笑说,不懂就好.
      对于佐助的叛逃,鸣人显的比第一次镇定了很多.
      在被其他人通知的时候,他说,哦知道了.然后在心里念叨,我可是第一个知道的.
      鹿丸在一边说了声,真麻烦.
      五代火影看了看站在前面的一系列新生代忍者们,撕碎众多长老的报告,以我五代火影的身份,抹杀叛忍宇志波佐助和春野樱.
      鸣人和佐井都没有参加这次的行动.
      鸣人说,他不想和同伴兵戎相见.佐井则说,我的任务只是鸣人君.
      留下其他人的沉默.

      在那个晚上,佐井第一次来到了鸣人家,这时鸣人和鹿丸正在吃拉面.
      鸣人说,他受够了被当作实验的小白鼠一样,被无止境的研究体内的九尾.
      鹿丸吸了口面说,你早就应该受够了.
      佐井拉住鸣人的手,他说,鸣人君,我们走吧,离开这个绿的黏稠的地方.
      鸣人看了看还在低头吃拉面的鹿丸说,好的.
      他们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
      而当晚,井野敏感的拦住了正要奔出木叶的他们.鹿丸从后面冲了上来挡开井野,却被井野挣脱发出尖叫,像压抑长久的嗓子终于被慢

      慢的扯断.
      过程总是被描述的栩栩如生.
      最后的最后,他们终究还是没有离开那个黏稠的木叶.
      鹿丸半垂着眼睛告诉看着暗部架走鸣人而愤怒的佐井,对不起,保护不了任何人.
      佐井不知道是他保护不了任何人,还是自己保护不了任何人.
      在被团藏带回"根"的那几天,内容多彩的刑法几乎没让他好受,也没让他有正常的思维去追究这个问题.
      舌间是扩散开的腥甜,他想笑,结果却扯动嘴角边的伤口,所以那笑也变的不伦不类.他想,鸣人君受到的又是怎么样的对待.
      再被放出来已经是5天以后的事了.出来的那天,他走到了鸣人的木屋前,没有从窗户进入,手放在把手上按不下去.
      然后,门被忽然的打开,顺便撞伤了他的鼻梁.
      他来不及用手揉揉就被金色晃到了眼,眼前的人并没有任何伤痕,只是脸色却苍白的吓人.
      佐井说,他们又把奇怪的咒印用你身上了?
      鸣人翻白眼说,我就是做实验的料.

      你来过留下过弥漫的栀子花香,窗被打开过
      你如月光,曾陪我为落叶忧伤,曾在落满雪的窗前画我的模样
      那些飘雪的日子,那个不打伞的少年,那句被门挡住的誓言,那串被雪覆盖的再见.

      鸣人一直不知道时间这东西带来的是什么.
      这问题他想过无数遍,直到现在的依旧不明白,所以他也就学会不去在意这些没意义的东西.
      是的,佐井那混蛋说他想的问题没意义!!
      大树两边的小木屋少了一间.佐井开始住在他家,就他的话来说,没办法嘛,毕竟我们都是被监视的人嘛.
      监视者变成了和他一样的被监视者.这算不算是一条线上的蚱蚂?

      他躺在床上看树枝上的叶从黏稠的绿变成凄凉的黄,然后是真的寂寞到化不开的落叶.
      这样反复了3遍.佐井说,那是3年.
      鸣人踹翻佐井好不容易做成的拉面吼,这样说比较抒情好不好!!
      其间他们也听到过不少关于佐助的消息,大多都是佐助在什么什么地方建立了自己的组织,然后是村落.又或者是佐助在什么什么国杀

      了什么什么人.那些场所从最开始的不知名到S级危险地段,鸣人说,佐助是不是变强了.
      佐井笑,你说是就是吧.
      鸣人咋嘴.
      丢过去一个卷轴说,给你的混蛋佐井.
      佐井又笑笑接住后放在了一边的小柜子里,想着晚上睡觉的时候看看卷轴里的是什么搞笑的忍术.但是到后来,因为鸣人的吼着要吃一

      乐的拉面而忘记了.
      当大树的叶第四次落下时,随着树枝的寂寞还有佐井的寂寞.
      他开始学会一个人看树黏稠.
      鸣人最终还是因为承受不了太多的实验而精疲力尽的以另一种方式离开了这个一样黏稠的木叶.他没有去参加他的葬礼.
      那天的阳光太温暖,佐井想,这个时候不都应该下雨来烘托气氛的么.
      他在屋子里坐了整整一天,想着他的笑,他的怒,他嘴角的伤痕,他苍白的脸,和他一如15岁那年婴儿般清澈的眼睛.
      他对着没有人的屋子说,你变弱了哦,鸣人君

      佐井在一本书上读到这样的话,每天我们不仅忙碌地看故事,更时刻忙碌地演着给别人看的故事.
      而佐井在放下书后想,他喜欢躲开自己的故事,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看的故事.他不想也不会成为别人的风景.

      鸣人被肮脏不堪的泥土所掩埋的第二年,佐井接受了一个危险性最高的暗杀行动.
      回来的他已是快挂了半条命,他没有停留的赶到"根"对着团藏这个偏执而又疯狂的老男人说,请让我离开"根"我将不再管木叶任何事.
      团藏说,打算背叛村子么?
      佐井因身上的伤抽着气,不,我会继续留在村子里.
      团藏伛偻的背显的那样的诡异,最后他只是说了声,好吧.就拄着拐杖"嗒嗒"的音调出去了.
      回到小木屋的时候,佐井连床都来不及碰到就趴在了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那一寸寸的伤口几乎争前恐后的要他的命.
      佐井记住的人实在不多,所以他不知道井野彻夜的不回家让牙开始变成了不执着的人,牙在他23岁的那年娶了村子中平凡无奇的女孩,

      而且似乎还对狗过敏.他不知道鹿丸拒绝了火影让其成为参谋长的建议,每天端着茶和自家老爸下棋.他不知道天天放弃了爱慕多年的

      宁次,也没有去找其他的伴侣,她说,该来的总会来的.尽管这话说的很莫名其妙.
      至于火影,佐井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放任鸣人被无数次的实验.
      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能看透的.这让佐井又开始有点泄气.

      这次的伤让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星期,鹿丸虽然一直说麻烦,麻烦,但还是会拿着一些东西过来甩在桌子上说,这样的决定很实在.
      佐井想,为什么他说话总是那么奇怪.
      看看有些杂乱的房间,鹿丸说,你都不整理的么?鸣人那小子是整不好,那你是懒么?
      然后沉默的气氛在屋子里瞬间弥漫开来.鹿丸咳嗽了几下,说,我帮你打扫一下好了.翻箱倒柜的灰尘漫天飞,佐井在床上一动就能被伤

      口刺痛的龇牙咧嘴,他说,你还是别添乱了.
      鹿丸在柜子前忙碌的身影顿了下来,背对着佐井说,这个,是鸣人给你的么?
      佐井觉得疼,很疼,他问,什么东西.
      鹿丸皱着眉把手中的卷轴抛了过去,被摊开的卷轴在空中划出扭曲的抛物线,佐井接住,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卷轴.
      他拿正再卷开一点.
      呐,佐井,我会和你那只回来的蝴蝶一样.
      句尾是他旋涡鸣人象征性的笑脸涂鸦.
      鹿丸说,什么蝴蝶?
      鸣人君就是那只蝴蝶啊,他笑.笑的愈加放肆.鹿丸于是了然的叹气,说了声真的是很麻烦,关上了门.
      我竟然忘记看了呢,鸣人君.

      多年以后的盛夏,已经脱离"根"的佐井带着一身的伤在铺满层层暖色的小木屋中,因为一次遗忘而错过的人泣不成声.
      这是他微笑以外最强烈的哀伤.
      窗外不知已经挺立了多少年的大树,叶,绿的黏稠.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