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红线》夜语樱

7、初到长安

　　“第一站我们去哪？”我坐在马车上激动的问着
　　“长安！”夜惜字如金啊！
　　长安！传说中的首都？耶！耶！长安我来啦！我心里真是乐翻了天，爽啊！
　　经过几日的行程，此时，一辆乌木打造的精美马车奔走在马道上。我做坐在颠簸的马车内，一脸苍白的昏睡着。事实我已经将今天所吃的东西能吐的全吐光了，事实上我虚弱得连咒骂的力气也没有，只希望那传说中的长安成快点出现在眼前。是的，我在晕车——晕马车。没想到我在现代没有晕过车、晕过船的人，竟然会晕马车！这该死的马车！落伍的交通公具！这大概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笑话了。
　　“停车”在我第一百零一次叫停马车后，我冲出马车跑了下来在一边呕吐起来。
　　“洛洛，你没事吧”夜紧跟着我下了马车。
　　“我......走开啦。”话还没说完的接着继续吐着，吐到连黄胆水都呕了出来。然而我也整个人快虚脱了，软软的，感觉不停的往下坠。
　　“洛洛，小心。”夜急忙扶起将要晕厥的我。而我却在这时安然地合上了眼睛，也许......也许这就是我最好的解决晕车的办法吧——沉睡下去。
　　在经过之前的几天折腾后，我只能像只生病猫咪那样窝在夜的怀中，因为只有这办法，才能使我胃感觉稍微舒服点；而在马车里，只在他怀中，我才觉得那是马车内最舒服的地方。坐于马车中，实在有太多的不舒服，好怀念21世界的交通公具。夜见我的额际渗出一点点的虚汗，温柔的将它拭去，眼中有着不舍。这些日子以来，我吃下去的东西几乎全都吐了出来，原本还有些丰腴的身子因而消瘦了点，神色惨白不说，话也不能多说一句，最多偶尔发出的声音就是难受的呻吟声音，而夜只有在马车上抱着我一动不动，怕稍微动一下子我就会更加难受又会呕吐起来。
　　“夜......我想要水喝。”我从昏睡中醒来，轻扯夜的衣角。他干忙拿了个水袋凑到我嘴边给我喝，并关心我问道，“洛洛，觉得好点没？”
　　“嗯。夜，我们还要走多长时间才会到长安啊？”她咽下水袋中的清水，压下想吐的冲动并无力的问道。
　　“快了！过了今天晚，明天一早应该就能进长安城了。”夜伸手轻抚我惨白而又憔悴的脸颊，将我的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洛洛，忍耐点，就快到了。说真的，我真后悔带你来长安了，在醉月庄你本来好好的人儿现在弄成这样......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我心里真不好受。”
　　“夜，别自责了。我说要出来走走的。”我温顺的枕着他的肩，细声说道，还好没遇上明姬，要不然安我现在的情况很可能被惨遭毒手了，不知道明姬现在又在暗地里搞什么名堂。“夜，我想睡一会。”我真的好累，我闭上了那沉重的眼皮，听着夜的心跳、听着夜的呼吸，整个世界好像安静了下来，就剩下了我和他。而此时我的身心放松了下来。这一路来，夜对我一直很照顾周全，而我最喜欢被人呵护倍加的感觉。
　　“夜。”我轻声呼唤着他。
　　“怎么了洛洛，你感到哪里不舒服？还是又想喝水了？”夜紧张地问道。
　　“夜，如果，如果我拿回了秋水落霞，我们会变成怎么样？”我昏昏欲睡根本不知道自己问夜什么问题，而且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这......”夜沉默了。
　　“是不是真的，我真的会没有了情根？会......”我的话还没说完，就陷入昏睡中了。
　　夜身体微微一震，静静的拥抱着我，而思绪却被我的一句无心话打乱了......
　　天微亮而我所坐的马车这时已经行至长安，停在一处叫云水轩的大宅子前。我依然昏睡着，夜没把我叫醒，完全无视于那下巴快掉到地上的前来迎接的一位人兄，以及目瞪口呆的一众下人，默不作声地就这样抱着我下了车进了云水轩。
　　“那......那个姑娘......姑娘是谁？”迎接那一位人兄向前一步拉住将要离开的马夫问。
　　“不清楚。”
　　“不清楚！？”那位人兄两眼一翻，而声调不觉高了八度。
　　“二爷，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在醉月庄把大爷接回来的时候那位姑娘一直跟着大爷了，而且好像关系不错。”那位马夫急想离去，不想对着这位二爷。
　　“哦?那位姑娘怎么了，好像有些不适？”这位人兄，恢复镇定。他还以为他在大哥是个辈子不会碰女子的柳下惠。
　　“二爷，那位姑娘有些晕车，所以才这样。”
　　“那你下去吧！”
　　“是。”
　　这位二爷听见我晕车后，又叫厨房准备了上好的桂花糕、百合莲子羹、燕窝粥等准备亲自送往后园，但就是在时大厅传来了阵阵惊讶喧哗声，还夹带着少许婴儿的哭声。他走了进大厅，看着众人围成一圈，不知道在干什么？便问道“你们都怎么了？都杵在这不用干活啊？”
　　众人听见主人的声音顿时噤了声，都恭敬的问候，“二爷！”
　　呃，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们眼神中都有少少的鄙视感？“你们怎么这样着看我啊？老姜你们干嘛都杵在这啊？”这位二爷指着刚从江南赶来报账的古董行的总管事问道。
　　“这......二爷，有人在门外搁了个刚出生没多久娃娃。”老姜一边说着一边还偷瞄了二爷一眼。
　　“在哪儿？我看看。”
　　老姜赶忙把那婴孩抱到他跟前，二爷顺手接过来，只见那婴孩生得秀眉可爱至极。“长得挺可爱的，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不要他？有没有人看到可疑的人？”
　　“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但是......二爷......”老姜把话说到一半时停住了，欲言又止的望着他。
　　“但是什么？”
　　“这有张纸条，上面说......这孩子.....是二爷您的！”老姜将把纸条递到二爷面前。
　　二爷一听，吓得差点把手中的孩子差点扔到地上。
　　一旁的听候命令仆人凑上前准备接着，而众人的嘴里叫着：“二爷小心，小心小少爷啊！”
　　“什么小少爷！这孩子不是我的！”二爷忍不住大吼。大家都一脸‘打死不相信’的看着他。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他们家二爷的风流成性，不小心有在外留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事实上他们还在奇怪这种事怎么直到今天发生。
　　“你们看看你们什么样！干嘛那样子看我？我说不是就不是！”二爷气急败坏的吼着，结果声音太大，那娃娃眉头一皱，跟着就惊天动地的大哭起来。
　　所有的人都不赞同的望着他，一副他做了什么没良心的事似的，二爷火冒三丈，这群家伙还知不知道谁是主子啊！
　　“还不快给我回去做事！不然我这个月不给你们工钱！”二爷再度发飙，下人们立刻撒去。等他要转身进门时，才发现娃娃还在自己手中，嘹亮的哭声有如穿脑魔音。
　　“别哭、别哭！”他抱着婴儿摇晃，他看一些大婶都是这样做的。
　　可惜没用，那娃娃连鼻涕都哭出来了。
　　二爷抱着他往后园走，希望能遇到人，帮他搞定这小鬼。他边走还边想办法止住他的哭泣，一下子叫他闭嘴、一下子笨拙的拍拍他的背，可是任他说破了嘴皮子，那娃娃就是不领情，依旧哭声震天。
　　二爷哭丧着脸，天杀！这娃娃要是再不闭嘴，他就要被他的哭声逼疯了。
　　“哎！你是不是想打死他你才快乐？你这虐人狂！”我从他背后拍了一下他，然后跑到他面前将他手中的婴儿抱走。
　　我一脸不悦地看着他，没见过这么蠢的男人，安慰小孩子竟然这么用力，住的那么远都能听到这被虐婴儿的哭声。
　　我便低头哄着婴儿，轻声轻语的道：“乖哦宝宝，不哭喔。不哭姐姐给你唱歌！”抱着娃娃轻晃，并走到一旁的秋千上面坐着，哼起了我最爱的醉清风“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太多的诗颂，醉生梦死也空。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轻声合，醉清风。梦镜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还有没有情浓，风花雪月颜容，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蝴蝶去向无影踪，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最后，还有一盏烛火，燃尽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说着也奇怪，那娃娃竟然在听到我的歌声后，渐渐就不哭了。而且还咯咯地笑了起来。
　　夜本来想要到后院的东厢房找我，但却在前往的路上隐隐约约听到歌声，循声来到来后院的花园，却看到一众仆人躲在门外观看，虽然大家不懂我唱的是什么戏，却被了柔美的音调给吸引住了。我就坐在那株老桂树下的秋千上，淡黄的桂花缓缓飘下，如同仙子般一靓丽，而柔和的声调口中流水。
　　这时，我不经意地抬起头看见了夜，便停住了歌声，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夜！”
　　这时，夜的心心颤动了一下。看着我这婉约的姿态、温柔的容颜，还有在见着自忆时所展现的灿烂笑脸，他知道他自己有多爱她，就算这7世不停的寻找她是值得的，就算是与别人分享她也无所谓了。
　　夜一步步走近我，然后蹲了下来。我好像献宝似的将怀中的婴儿递到他面前“你看看，他是不是很可爱？”
　　“嗯，这是谁家的娃娃，怎么在你手中？”
　　“是他的！他笨死了，连照顾宝宝都不会，还使劲的打宝宝。”我指着将要落跑的那个男人的身影道。
　　“翼！对了，洛洛，他叫翼，是我的结拜兄弟。”夜叫住他的同时，不忙为我介绍。
　　“大......大哥”翼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这大哥，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打不过他大哥。就算跑路，他大哥也会不费力气把他追到。
　　“把孩子的娘找出来，娶她过门。”夜一脸严肃。
　　“我是冤枉的！这孩子不是我的！”他忍不住叫屈。
　　“不管怎样，先把孩子的娘找出来再说。”夜视意我将婴孩交还给翼，便牵着她回房。
　　下人见没好戏可看，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独留翼抱着婴儿站在空荡的庭院中。
　　风轻轻吹过，桂树又飘下几朵花瓣，落在欲哭无泪的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