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88 不存在的未来x最不可能的可能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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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不存在的未来x最不可能的可能性
这绝非拷问。
完全就是单纯的泄恨而已。
旋律的精神被逼迫到了极限，如同身处死亡巢穴，听到的遍是亡灵的桀桀诡笑之声。
“我不要再听你们两个的心跳声！”旋律捂着耳朵，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
对。正是“你们两个”。
如果说幻影旅团的团长那种惯于伴随死亡并且乐在其中的毫不动摇，犹如丧钟那般让人胆寒，那酷拉皮卡满溢着仇恨的负面情绪就宛若灾难级别的狂岚，一阵一阵不断尖啸着叫旋律心生退意。
在这一刻，理应是同伴的酷拉皮卡，带给她的恐惧程度，居然和旅团团长不分上下……
帮同伴的忙这本没什么，哪怕令自己陷入危机，也是作为猎人早就习以为常的事情。
然而旋律开始不住颤抖，她被汽车后座那两个人身上传来的死亡音频所影响，本_能的就想要夺路而逃。
那个坦然自若的男子面对殴打，态度镇定依旧，连呼吸的频率都未曾紊乱。甚至全不在意自己的俘虏身份，反而开口问道：
“窝金在临死前……说了什么话？”
咚、咚——咚
同伴的心跳是说谎者的节奏。并且气急败坏。
“我不记得了！快回答我的问题！”
旅团团长似乎笑了笑，“你在说谎。对不对？前面的。”
旋律慢了一拍才意识到他在向她求证，但是，她能够做出回答吗？
显然不能。可就算是这样并非反驳的沉默，也已经让酷拉皮卡的愤恨更升了一层。也许车上四人当中，唯有酷拉皮卡自己没看出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如果可以的话，他大概会扑上去，用手、用牙齿，一点一点把仇敌撕得粉粹。
在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如此明晰，不稳定的震荡听起来比负伤的野兽要更为狂暴。旋律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她都要疯掉了。她不是容易退缩的人，然而此时，旋律真心想要逃跑。
对于酷拉皮卡复仇的详细计划，旋律知道的不多。并非出于明哲保身的原因，而是哪怕想问，从酷拉皮卡的嘴里也套不出太多东西。金发少年顽固的认为只要不透露，就能最大程度保他们平安。想法有些天真，但无疑很是贴心，这让不喜欢刨根问底的旋律熄了追问的念头，而现在，她有些懊恼当初决定的轻率了。
目前就她所知，传回来的消息实在诡异得……有点过分。
史库瓦拉带着拍卖得来的“火红睛”撤退的很及时，半途但却莫名在拥堵的道路中发生车祸，天晓得是怎么搞的。他信誓旦旦自己绝无违规驾驶并且那会儿滴酒不沾，可是依旧在车上神智不醒直到被救援的路人送去医院——连带他那一车子的狗。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突然撞车的，车上的高价拍卖品自然也不翼而飞。史库瓦拉发愁着如何向老板交代，但旋律只觉得他能捡回一条命就该偷笑，毕竟冲着他去的可是旅团那帮人。
酷拉皮卡那两个年轻的小朋友一同被抓，搁置不提这上头酷拉皮卡的冒进所造成了被抓的直接原因，旋律觉得他们大概不会有太多危险。理由很难解释，不过声音不会骗人。叫奇犽的少年心跳的频率非常微妙，那不单单是高明的说谎者的表现，他镇定并且大胆，同时，在他身上还有某种电子设备的极细微声响。旋律对高科技的东西知之不多，但她觉得那很可能是一种窃听器。酷拉皮卡无疑不是那个接听者，那么……这就说明奇犽还有着其他的帮手了。
很快，她的猜测被验证，奇犽的大哥向幻影旅团达成交易，以换取那两个少年的自由。酷拉皮卡对此的反应很淡然，或者该说是……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自己也明白身份泄露是迟早的事，况且不能以此为代价牺牲掉两个同伴的性命。可是旋律并没有跟着感觉到轻松，因为这样一来，酷拉皮卡与旅团之间，势必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局——虽然那根本就是金发少年的最大期望。
另一方面，即便有旅团团长作为人质在手，他们也感觉不到自己占了什么上风。
小杰和奇犽被释放了，同时己方也暴露无疑。
旅团中能感知别人想法的成员被杀，不是他们动的手，可是这笔帐注定要算在他们的头上，并且还无法喊冤。已经折损2个成员，团长亦被抓，蜘蛛会有怎样疯狂的反扑完全都不需要再想象，目前没动手，不代表永远不动手。就像一把颤巍巍悬挂在头顶的钢刀，随时都会掉落下来，也许酷拉皮卡甘之如饴，但作为帮手的他们呢？
叫做雷欧力的青年嘴里一句抱怨都没有，但旋律清楚的听到了他与自己有着同样的恐惧、焦躁以及担忧。不止是对自己的，还有对同伴酷拉皮卡的担忧。
这个少年，也许……除了复仇，真的完全没想过将来的事情。这意味着，他不认为自己还有将来……
过于干涉别人的私事这相当无礼，但是旋律觉得自己大概没有办法强硬的把对方拉回来。
雷欧力看起来倒像是会那么做的类型，旋律猜测对于酷拉皮卡的事情，他要知道的更多更彻底，然而无论是她还是雷欧力，都缺乏能果断阻止酷拉皮卡的能力。
那样强大却不稳定的力量，必然是付出了某种沉重代价才能获得的。
在表现出令人咂舌的威力同时，也以一定的法则牢牢约束着使用者，一旦触犯这个法则，结局毫无疑问是送命。越是强大的力量，往往越容易失控。
看着酷拉皮卡如今的模样，旋律不禁怀疑，他——真的还有足够清醒的判断吗？
估计雷欧力是能在他暴走之时勇敢地拦上一拦的，不过从他们的相处方式就可以看出，在两人之中，酷拉皮卡才是那个真正拿主意的人。
情况很糟糕，任凭这样发展下去还会变得更为糟糕。谁也好，至少出现个能阻止酷拉皮卡的人物吧！
旋律的祈祷没有召唤出天使，在顺利转移了旅团团长之后，倒是等来了大概算是恶魔传来的讯息。
拜顺风耳所赐，无需复述，她也足以听见酷拉皮卡手中电话另一边的话语。
“不满足我的愿望的话，就杀了你那三个可爱的小同伴哦♠”
那个男子的音色本应是优美动听的，却透着重重的杀意与威胁，以及狂气。他是认真的。
光听声音，就足够旋律判断出对方是怎样一个肆意妄为的可怕狂徒。
仅仅是为了要与旅团团长交战这种事情……
而自对方一提出要求，旋律立刻明白酷拉皮卡的妥协就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还有什么能让复仇脚步缓上一缓的，那就是最亲密的同伴的性命了吧。
在这之前，酷拉皮卡的认定已经产生了裂痕，他原本以为只要除掉首领，那么罪恶的幻影旅团便会随之土崩瓦解，但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对旅团而言，团长不是绝对必须的存在，视情况需要，即使与之分离也完全不影响旅团的存在。所有的成员合起来才是旅团。就算如今杀掉一个，又限制了团长的行动，旅团也依旧在那边虎视眈眈的随时准备着反扑。
事实清楚的摆在眼前，旅团也许很快就会有新的成员甚至是新的团长，但若有一点岔子，酷拉皮卡最亲密的同伴就会从世界上消失。如果双方同时出现人员损耗，那么首先陷入绝境的永远不可能是蜘蛛。
这种判断足以令人感到绝望。
但在现阶段，酷拉皮卡其实是找不出彻底湮灭幻影旅团的有效方法的。他挣扎的越久，就会出现越多的牺牲者。旅团可以不断予以凶残的反击，而他甚至连一次都输不起。
旋律不知道当那个叫做西索的人发现旅团团长不仅无法使用念能力，而且不能和团员来往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她只关心酷拉皮卡异常的灰败面色，以及还能否得到诺斯拉帮派的救援这点。
也许幻影旅团会为了能让他们的团长摆脱束缚而暂时放他们一条生路，选择不在此时剿杀，但在酷拉皮卡身体状况恢复之前，他需要一个安全可靠的庇护之所。可是……对于无故旷工的他们，诺斯拉帮派还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继续雇用下去吗？说实话，旋律心里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酷拉皮卡？哦哦，是那个新来的金发年轻人吧？”
诺斯拉先生一瞬间的迟疑让旋律颇觉刺耳，但她又能表示些什么呢？抗议老板对雇员的轻视么？
别扯了。首先诺斯拉在待遇方面相当的大方，现在也干脆的同意让护卫团的人接他们回来提供庇护，作为一个老板，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实在无法苛求他再给予精神层面的无私关怀，这可不是诺斯拉的职责范围。
在大脑深处，旋律多少是希望老板能开口问询一下他们的现状的。可惜没有。诺斯拉类似于“既受雇于他的手下而已。
大概……己方对此适当流露出不忿的情绪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吧？可是他们又有什么立场去忿然呢？
牢牢看守并且在危机时分及时转移妮翁大小姐的本职工作，他们没能做到；扯着帮派旗号加入杀手组捉拿旅团成员的计划，亦没做到；最后连拍卖得来的战利品都没能保住。
从工作实绩来看，他们确实做得很糟糕。如果碰上个做事风格一板一眼的Boss，他们早就被解雇，更何况还间歇就有原因不明的长时间私下行动，诺斯拉没为此翻脸完全可说是仁至义尽，已经极有风范了。
旋律叹了口气。
这样，已经能算是不坏的收场。不过酷拉皮卡会甘心、会就此罢手吗？决不可能的。
她猜想，这份护卫队的保镖工作，或许也做不了多久了，那么结束掉如今这个同僚的关系后，自己又能为酷拉皮卡提供多少援助呢。她也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的目标啊。
人和人的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的东西，不是说铁石心肠什么的，而是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的事情。即便是受到对方人格魅力或其他原因感染，真正去为他人掏心挖肺无私付出献出一切来的人，世界上找不出几个来。
她和酷拉皮卡是朋友，哪怕明知希望渺茫，自然也是期待他能够复仇成功的。只是这一条血路上，未必会有人伴随到底。复仇者总是孤独的。
旋律觉得不忍，只是，她也没有办法。
*****
蜘蛛们总算是辗转得到了来自团长的消息。
要说不低落，大概不可能。可也至多就是记着仇，准备有一天彻彻底底连带利息一同算总账的程度。旅团从没有被人欺到头上来依旧无动于衷的习惯，他们总是喜欢加以十倍百倍的还回去的——这年头哪个也不会把宽容心用在敌对者身上。
作为智囊，侠客觉得这次事件中悬而未决的那些谜题很值得深思，哪怕讨论不出什么太过具体的结论，他也认为有必要再分析分析。
“——好吧，我是这么想的，即使是占了埋伏在侧、停电时候趁乱偷袭的便利，同时对团长和派克分别采取了不同形式的攻击，这不是有点奇怪嘛？”
玛琪拧了拧细细的眉毛，示意他继续说。
“抓走团长，和对派克下手的，想必不是同一人吧。虽然不知道短时间内令人心脏呼吸骤停究竟是用的何种厉害手段，但看起来完全不像链子杀手的那种战斗作风，你们看呢？”
即使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他们也依旧采用“链子杀手”这样的代号作为称呼。无他，方便而已。
“有几分道理。”
飞坦表示赞同。
简单从手法上来看，两者就属于截然不同的流派，尽管念能力很是深奥莫测变化无穷，但根据属性来分类的话，同一人身上哪怕不同的招数，彼此间也会有着某种程度以上的关联性——当然团长的能力属于例外，无法作为典型事例来分析就是了。
“那样问题就出现了。”
侠客碧绿的眼睛中闪动着疑惑的光芒，一边思考一边歪着头，那模样看起来只像是寻常无害的大学生。
“既然他有那样有本事、连路数都摸不着的同伙，为什么不让那人继续把我们赶尽杀绝呢？”
他掰着手指细数。“绑走窝金、和窝金单挑、绑走团长……据目前确认的情况，这些事情上头直接动用武力的是链子杀手，那个实力莫测的同伙只在杀死派克这一件事上出手了而已。当时在酒店的成员，单单从战斗力的威胁程度上来说，比派克强的有好几个吧？毕竟她可不是主战力呢……可是偏偏被杀的是派克，这算是巧合吗？我不这么想哩……”
巧合？在场的人一经提醒，还有谁会天真到用那种说法来解释呢。
“唔……也可以理解为不想让派克有得知链子杀手和同伙身份的机会吧？”小滴想了想，开口道。
芬克斯连连点头。“对，这种可能相当的大呢！那两个小子实际和链子杀手接触过，可惜被瞒得太好了，万一被问及其他事情比如‘认识的厉害高手’而产生了相关联想，倒也不是不能让我们顺藤摸瓜的找到那家伙啊！可恶！”
对于同伴在看法上的分歧意见，侠客倒是大方的统统接纳下来，他不会通过打击别人来彰显自己的高智商，因此在旅团中人缘相当的不坏。
“我要说的是另一种可能啦……虽然很不可思议，也许要用许多的巧合才能解释。”
“喂喂！这种自相矛盾的说法，没关系吗？”
侠客哈哈笑了起来，表情困扰的挠了挠头发，“解释起来有点困难，因为我也摸不透真相究竟如何，只是，冷静下来之后，我就觉得这次的事情，太过古怪了。而且，从结局上来说，有一个地方出来的人，他们这次的介入与获益……嗯，都有点大了呢。”
“咦？”
“不要吊人胃口啊！你能不能说得让我能听懂？！”
不同于摸不着头脑的那几个，玛琪倒是立刻就反应过来，有点冷淡的接口道：“揍敌客。”
“嗯，就是他们家。”看到信长不大高兴的瞥着他，侠客只得苦笑着摆摆手，“哎呀别瞪我嘛！我可没说是小亚路对派克下的手哟！我觉得她没那个时间，另外感觉也不像呢。”
“你是说还有‘链子杀手买通揍敌客家去动手的可能’咯？”芬克斯是无所谓的，直接就把疑惑问出口了。
“这种猜测嘛，从团长付给揍敌客用来杀死十老头的酬劳上就已经能看出不可能了！如果真能付出可以请动揍敌客的那个巨大数目，链子杀手还用得着当保镖吗？”立刻就否定了。
“那……？”
“这就是我觉得不可思议，并且巧合太多的地方。首先，在一开始小亚路和奇犽的行为就存在着差异，奇犽偏帮叫小杰的孩子，小亚路是不高兴的，这很容易看出来。奇犽的态度显然有违他们家族的意愿，这使得他很难调用家里的力量来做什么。那同时又是个油滑的聪明人，想叫他为链子杀手去杀人，没有天大的理由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况且看起来小孩子的友谊也不是什么太过牢靠的东西啦……”侠客耸耸肩。
“……说明白点！”
“别急别急，奇犽涉及对旅团的追踪，这是第一个巧合。然后，小亚路和雇用了链子杀手的诺斯拉帮派关系密切，这是第二个巧合。我曾尝试推测出究竟是谁劫走了团长想要接触的占卜师……”侠客故意停顿了下来，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信长看得火冒三丈，很想抽他几下，总算在忍不住要动手前他又说了下去。“我和小亚路聊了聊，就在她离开这里之前。那丫头可真是忙得很，各种任务简直满世界的跑，于是转移占卜师的应该不是她。你们可能没注意，小亚路手腕上有一串新的手链，那是很奢侈的白辉石，产自奥特兰萨，因为有当地政府的保护措施，别的地方几乎搞不到像样的成品。第一次来到基地时手链还不存在，应该是那之后获得的，如果是来往一趟奥特兰萨，从时间上来看没有冲突，还有，手链和她衣物上附着尘埃的轻微污浊程度也一致，非常自然。若是以此作为参考，我想，派克被人下手的那会儿，她甚至都不在约克鑫。”
“确定不是撒谎嘛？也有造假的可能吧！”芬克斯大大咧咧的发问，完全无视信长的怒视。
“如果把一切都认定为谎言来进行反向推断，那瞬间就会陷入死胡同呢！我对于是否谎言其实也有自己的判断标准，不怕大家笑话，虽然无法和派克相比，但是可靠度也很高哟~”侠客顶着一众嘘声，毫不谦虚的夸奖着自己。
“第三个巧合，无论是奇犽的不知情也好，还是小亚路被下的禁制，其实都是一种对他们的保护。如果从阴谋论的角度来说，简直是算准了我们会看在熟识的请份上对他们手下留情似的呢！虽然这也是事实啦！”
信长哼哼着不搭话。
“快说下去！”别的蜘蛛催促了。
“还有，旅团的占卜文，释放人质的交换，传达团长信息……这些居然都是借用了揍敌客之手耶！而且都顺顺当当的办成了，这难道不是太过顺畅了吗？信长他们去追踪赝品‘火红睛’的时候，可是被狠狠的戏弄了一番的，这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有一个知道详情的人，事事抢在我们行动之前做出了布置，然后只是没阻止揍敌客相关的部分而已。太巧了！”
众人不免心惊，侠客没想到飞坦却开口反驳：“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那他所做的只是让我们把视线焦点集中到揍敌客身上，看起来倒是对链子杀手非常有利呢！”
“嗯，这就是我想不透的地方。”侠客也承认。“太过突出揍敌客的存在了，反而是布局的一大漏洞，这就有些奇怪了。设计得太过，就感觉很不自然，仿佛是要刻意隐藏什么东西一样。”
“揍敌客以前杀掉过一个旅团的成员，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富兰克林道。
“可是他们和旅团没有仇怨，纯粹就是收钱买命的生意，只要付钱，我们旅团也照样会是他们的雇主，你看，团长也没有找他们寻仇的意思呢！所以他们的刻意敌对实在是没有必要的，也不合理的。”
这是连侠客自己都明白的，想到这里他不禁露出愁容，“如果说他们伙同链子杀手来对付我们，倒是可以说得明白呢！只是这家人的原则是金钱至上，就算链子杀手把他全族的‘火红睛’卖掉来支付费用，想必也够呛吧？哎……”
“你叹个什么鬼气？！说了半天，这不是最不可能的嘛？！”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88 不存在的未来x最不可能的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