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4 追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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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追踪
剩下的护卫团全员集合到了妮翁原先下榻的酒店套房内，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众人面面相觑，脸色各异。
询问酒店的结果，是并未有过退房记录。而就房间内部的状况来看，现场也没有留下打斗的迹象。因为提不出合适的理由，拿不到酒店的影像监控记录，他们连线索的边缘都摸不到。加之又联想到地下拍卖会那同样过于洁净的环境，不免让人在心里产生出最坏的判断。
用无名指追魂之链在地图上寻找妮翁踪迹的时候，酷拉皮卡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其实作为人体收藏家的妮翁的死活，并不是让他感到揪心的原因。但若是不幸错失诺斯拉家这样一块踏板，下回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合适的时机让他接触到人体收藏家的圈子。对于担心“复仇心被时间慢慢消磨殆尽”的酷拉皮卡来说，显然是场灾难。
幸运的是，锁链微微的晃动起来，开始渐渐指向了地图的某个方向。
“找到老板的去向了。”
护卫团全员都感觉悬在半空的心脏又回到了原处。
至少有了比较明确的方向，那一切就还可能有着转圜的余地。
正待前去寻找，酷拉皮卡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显示的却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犹豫着接了起来。
“我是妮翁，你是叫……嗯，酷拉皮卡？”
“老板？！你怎么突然离开酒店了？！”
“这个，让我爸爸来和你说吧。”
酷拉皮卡的心跳顿时加快了。
他试想过这个机会的出现，但未曾料到会这么快。达佐孽的殉职无疑是推动这个机会提前出现的最大助力，同时亦极可能是令妮翁突然转移的原因。既然妮翁平安无事并且已经和她的父亲会面，那显然除了他与护卫团之外，还有想要护着妮翁的第三方介入此事。对那个人选，酷拉皮卡心中出现了一个大致的推测对象。
“我是诺斯拉。妮翁的父亲。”
一个低沉的中老年男性声音传了过来。
手机无法隔绝声音，周围的护卫团成员一个个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
这，应该就是他们真正的老板了。
…………
……
“你被囚禁的那幢房子的所有人是波里欧物产。而这家物产是诺斯拉帮派名下虚设的公司。看起来就是诺斯拉帮派干的没错的了。”
侠客没费多大功夫就查出了困住自己同伴的人的身份。“这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帮派挺能出人意料嘛，做到这地步倒也有几分真本事。”只不过他们仍旧要为此付出代价。
他的话并没有恶意，只是笑眯眯的神情让窝金感到特别的不痛快。
一口喝干啤酒，又用必要以上的力气把罐子捏成纸片那么薄。这种假模假样的警告并不能让侠客收起他的笑脸，尤其是在窝金已欠下了多次人情的如今。
侠客甚至好整以暇的一手托腮，从电脑屏幕前转过脸来问他：“确定不需要我们帮忙嘛？窝金。”
“不需要！”
窝金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决。“你只要替我查出他们在约克鑫附近的其他房子就行了！动手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
侠客并不坚持，原本也不过就是提一句。“那我就好事做到底，索性也替你查一下帮派其他成员近期登记的住房记录好啦！”
看着他动作飞快的敲击键盘，窝金又扯开一罐啤酒的拉环。“你做起情报工作来倒是格外拿手……”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还有暗指他充其量只能搞搞情报、实战则完全不能看的意思。但这话由窝金来说，就没有那么多拐弯抹角的含义在了。
“只要有钱，猎人网站上的情报要多少有多少。”手指夹着猎人证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也去考一张执照怎样？并不难喔！”
窝金很有骨气的表示作为强盗，绝不用钱买东西，想要的时候就直接用抢的。这是现役强盗从业者的原则性问题。
“……窝金你可真是盗贼的典范。”
侠客唰唰抄下查到的资料，“除了那幢楼，另外还有两处不动产，帮派的人分别住在三家酒店里。明天之内应该都能找到了吧。喏，拿去。”
才刚把资料撕下给他，同伴就过度热情的凑过来，带着啤酒、唾液，以及浓重的皮毛味，重重的在侠客脸上亲了一大口。
侠客挣扎不能，脸色剧变的哇哇大叫起来。
老实说就算是甩他一拳头，他也断然不会发出这般夸张的动静。但此刻献吻的并非妙龄少女而是五大三粗的粗犷壮汉一枚，加之先前又是斗殴又是拘禁弄得脏兮兮的，气味也难闻，杀伤力其实比拳头更为巨大。
在窝金爱的攻击下，侠客顿时身心受到重创，倒地不起，短时间内无法再战……
“窝金，不要再大意啰！”
“嗯。”
大块头豪迈的一点头，拎着满满一网兜啤酒就从窗口跳了出去，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虽然并不在意各处紧张的路检，但因为事情闹得实在太大，侠客也没了找地方打发时间的兴趣。自是很快就回到了临时基地，向团长及同伴回报已知的情况。
之前已经排除掉旅团中有叛徒存在的猜测，可是情报泄露仍是一件让侠客挂心的事。如果不能揪出源头，这就始终是非常危险的，哪怕幻影旅团有信心面对任何强敌任何势力也是一样。
旅团之中，谁也没听说过那样一个使用锁链做武器、能在单挑情况下迅速制服窝金的年轻高手。
尽管大家都说窝金不是那么简单就被人杀死的，但一丝不安的预感还是不动声息的在侠客心里滋长。
信长招呼侠客过来一起吃捎带回来的食物。
“窝金那个傻大个，不会轻易被人干掉。”信长的语调是混不在意的，说出的话却充满了信心。“我认识他都这么多年了，他哪次最后不是没心没肺的滚回来？没事儿！”
而窝金似乎也不像朋友形容的那般没心没肺，亦不是光长肌肉的傻大个。
他在扫荡诺斯拉帮派据点的同时还传递回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正好为忧心于情报泄露源头的同伴解了疑。
说是诺斯拉帮派老大的女儿擅长占卜，非常之准。因此拥有很多□□中的客人，其中就包含长老级别的人物。
这正解释了团长先前番“虽然告密内容不具体，但有□□高层对此深信不疑”的结论。
“占卜吗？倒是很有意思的能力呢。”
库洛洛向侠客发问道：“侠客，你能从这方面入手，查到更多的情报吗？”
“没问题。”
…………
……
奇犽终于算是见识到了由雷欧力所策划的“条件拍卖”作战成功。
事实上他们所引出的大鱼还稍微超出了一点他的想象。
手里捏着印有7名男女相貌的纸片，奇犽觉得，如果情况真如他推测的那般，那么，这条大鱼极有可能，不是仅凭他们三个就能顺利吃下的。
“一个人20亿！！”
令人震惊的悬赏数字让小杰张大了嘴。
“只要全部抓到的话，就能有140亿！！！”
雷欧力也high了，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成堆的钞票在向他招手。
三人中唯一还能保持冷静的奇犽其实不太忍心在兴头上泼他们冷水。
之前在网络上瞎摸索做过生意，也曾略略普及过一些拍卖的基本常识，因此对底价与拍得价的差距有着一定认识。既然游戏的最低的标价是89亿，那么，想要得标，就必须准备上起码好几倍的钱。无论怎么看，这140亿都……还不太足够的样子。
况且…………这两个究竟是出于何种的强大自信，认为自己能够抓住全部7人、独得这笔钱的？？
默默斟酌过后，奇犽认为还是适当的点醒他们会比较好。
天晓得，这些日子下来，对付热血系家伙的办法，他已经熟能生巧，掌握得很擅长了……
“真能那么顺利就好了。毕竟，要是□□自己能逮住他们的话，又何必举办这么一次四不像的条件拍卖呢？就像我们是想用诱饵钓到大鱼一样，他们必然也有自己的盘算吧。”
奇犽一提到“条件拍卖”，就让雷欧力立刻换回了自己的理智。
“这么说来……明明是拍卖会却使用擂台，确实很奇怪呢。”
“那种擂台，怎么看，都是为了打斗准备的。会变成拍卖会，只能说明是突然出现了不得不这么做的重要原因。”
同为武者，各式各样的格斗大家都没少看，对擂台自然不会陌生。于是这样的分析极具说服力。
奇犽继续说道。“而且作为参加费的500万戒尼，再加上这些照片，加在一起，倒让我想起了情报费那档子事儿呢。你们仔细想想吧，不是很像么？用钱换来目标的情报。”
被朋友提醒，小杰顿时一激灵。
“啊！！真的呢！和猎人网站上是一样的！”
“可恶！他们想得倒美！提出悬赏，却又把目标的情报拿出来卖钱！算来算去怎么都是划算的呢！”
一扯到利益上头，精打细算的雷欧力马上头脑清醒了，愤愤不平的大叫起来。“拿到情报的人那么多！就算最后抓到那帮家伙，□□需要支付的酬劳实际上也打了很大的一个折扣呢！被那帮混蛋骗了！！”
这个不是该关心的重点好吗……
眼见着话题出现了微妙的偏离，奇犽赶紧指出关键来。“我们要考虑的问题在于，在这个当口，究竟发生了什么‘重要原因’，使得他们不得不中止原先的安排，临时举办实际是悬赏性质的所谓拍卖会。”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再傻的人也能想到了。
“……他们，偷了□□的拍卖品？”雷欧力丢开骂骂咧咧的浮躁神情，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们难道就是……”
“敢对□□的东西下手，逼得□□这么大肆寻找帮手，想来也错不了。”
“幻影旅团……！！”
结论的得出并不太难。
于是奇犽最后提出的问题也就容易回答得多了。
“现在，你们还觉得能顺利赚到这140亿么？”
一时间，小杰和雷欧力谁都没有吭声。
片刻之后，雷欧力总算憋出一句：“……他妈_的！那刚交出去的500万，算是亏了呀！！”
“……”
…………
……
三人没有忘记，朋友酷拉皮卡目前的工作也与拍卖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而想要和他通话，电话却总也无法接通，无一例外的跳转到了留言模式。这可相当不妙。
“打不通！他到底在做什么工作？”雷欧力烦躁的按掉通话键，问。
“酷拉皮卡只说是护身保镖。还说遇到了亚路嘉姐姐。”
小杰回答道。他都记得牢牢的。
“能请得起揍敌客家的人，肯定至少也是vip级别的吧。”雷欧力瞅瞅奇犽，“你姐姐有没有提起过是哪个帮派？方便问问她么？”
奇犽很干脆的叫他们速速死心。“这条路行不通，雇用了酷拉皮卡的那个人，身份是需要保密的。”
用来断绝他们的心思，这样的说辞就足够了。
并非撒谎。仅仅是圆滑的回避了直接回答罢了。
能直接接触到妮翁的人，越少越好。而可以同时取信于诺斯拉，并且让亚路嘉放心的人选，也只在揍敌客家内部而已。于是奇犽便是那个接走妮翁，并联系上老诺斯拉的人。
工作是工作，交情是交情。既然这事儿连护卫队长达佐孽都不清楚，自然就没有知会只是新进人员的酷拉皮卡了。至于后续的通报事宜，自有诺斯拉去解决。根本不用他们再费心。
尽管可能性不大，但奇犽也考虑过一旦酷拉皮卡被诺斯拉调走，而碰不到旅团的情况。
就他个人而言，能不和那么危险的幻影旅团交手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头，酷拉皮卡百分百和他持相反意见。这是雷欧力都已看透了的事实。
如果是涉及旅团，根本用不着什么偶然或者被牵扯，酷拉皮卡也会积极主动的让自己卷进去。为了火红眼，为了他一族的仇恨。理智、教养……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他毫无顾忌的甩到一边，用尽全部手段去追杀毁灭了窟庐塔族的旅团。
由于怎么也无法联络上，朋友会为他担忧也合情合理。
“往好处想，搞不好已经有两三个幻影旅团的成员被酷拉皮卡抓住了呢！不知道他肯不肯把人借我们用来领赏金，啊哈哈哈……”
雷欧力试图做出轻松的表情缓解不安气氛，可那不自然的笑容实在太过别扭僵硬。
“嗯，那样就太好了。”
不为悬赏，小杰也很愿意相信这种充满了自我安慰性质的说法，哪怕看起来没多少说服力。
这两个人呐……
奇犽听不下去了。
虽然自己也会偶然过于乐观或者自欺一下，不过但凡涉及到高危险系数的场合，他就相当坚定的持谨慎态度。这可是保命的要诀。
“我爸爸啊……因为工作的关系，曾经杀掉过一个旅团团员。”
波澜不惊的平淡语气，却让小杰和雷欧力都是一震。
“他很难得的抱怨‘这次工作真是不划算’。话中的含意，是在称赞猎物很有实力。”
奇犽回忆起说起这话时席巴爸爸的表情，是正儿八经，非常郑重的。“大约是三年前的事了，我记得我爸爸当时就对我们说，‘不要去碰旅团’，那可不是吓唬我们。”
“……杀的是旅团的几号？”雷欧力抹了把汗，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没说。”
“……怎么杀的？”
奇犽嘿的笑出声来。“这种事情，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难道还能去练习他老爸的招式？
这种时候就别搞笑了行么，又不可能用来再去杀一次当时的目标。
“这倒是喔……”
其实只是被好奇压过畏惧心理，因此不由得开始打听罢了。“你和酷拉皮卡说过吗？”
“没有。说了也没用。”
奇犽很清楚，对于以仇恨作为动力的人，强调这些只会出现反效果罢了。
小杰的眉头拧着，说道。“可是就算我们放弃旅团的悬赏，酷拉皮卡也不肯罢休的。”
是啊。别说有无悬赏了，哪怕是有□□的帮派分子挡在前头，也拦不住酷拉皮卡寻仇。
“我们要是决定罢手，酷拉皮卡就会自己一个人面对旅团。”
小杰又说。
这话咋一听是没什么不对的，可奇犽觉得不大对头。
对于朋友的安危，置身事外似乎是不够妥当，但这并不代表要将朋友个人的仇敌也视作自己的仇敌来对待。
若是工作上的缘故不慎与旅团发生冲突那又另当别论，不过他们如果再继续主动参与下去，就将无法脱身，再也撇不清干系了。旅团的人断然不会绅士的区别对待每一个站在自己对立面的“敌对者”的立场，妨碍他们的，统统杀掉就是了。他们一贯都是这么做的。
“引火烧身”这个形容或许有些难听，可结果必定就是如此。
小杰的话，无疑有偷换概念的嫌疑。
好像在暗暗指责他们袖手旁观的决定，是眼看着朋友去送死。
奇犽相信小杰并没有那么多七拐八弯的心肠能故意说出这样的话，然而听在耳朵里仍旧和马蜂一样蛰人。
事情最完美的解决方法其实很清楚，就是拦住酷拉皮卡，叫他不要冲动，想报仇可以慢慢从长计议，一点一点来。
可惜这样的解决方法同时也最不现实。
他们谁也没有体会过酷拉皮卡的伤痛，于是哪怕嘴上再如何说“我理解你的痛苦”，但在实际上，所谓的“理解”也不过就是空洞的说辞罢了。酷拉皮卡的仇恨和苦闷，他们是永远不会懂的。
“我要去寻找旅团！”小杰握住拳头，下了决心。“人家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止是为了帮酷拉皮卡，也是为了我自己！”
那我和雷欧力又是图的什么呢？
奇犽很想这么反问他。
…………
……
意识到自己被逼上梁山的雷欧力，绞尽脑汁又提出了下一个主意。
划分区域蹲点，守株待兔。
这个找人的办法简单并且消极，与他两头为难的无奈心情可谓是不谋而合。
目标是否还在约克鑫尚且不得而知，他们这种战术的成功率更要取决于人数。约克鑫这个城市可不小，仅凭三人的驻守观察，显然势单力薄的有点过分了。
雷欧力又不傻，奇犽没有提供自身以外的其他助力，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偏偏小杰依旧满有把握的认为“如果真的需要酷拉皮卡帮忙的话，一定联络得到”。
这孩子的执拗劲儿上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雷欧力其实很期望包括酷拉皮卡在内，四人在约克鑫都找不到幻影旅团。这想法或许不够正义，但起码安全。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旅团不是只有此刻才出现的，那个啥啥猎人专用游戏也并非是从此就再也无法现世了的。复仇和找老爹，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事情呢！
不能放弃悬赏。
悬赏需要可靠的情报。
情报需要巨额奖金。
他们没那么多钱。
想要悬赏的目的就是为了短时间内赚到大钱。
这彻底就是一个死结。
果然钱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雷欧力悻悻的想。
如果口袋里一开始就有足够的戒尼，那只要直接出钱去买那个啥啥游戏不就行了么。简单又轻松，自己就完全用不着如此纠结。
如今，则变得像是借了高利贷的结果。
为了能拿出大笔奖金用于支付情报费用，小杰毅然抵押了他的猎人证。
而为了能在一周内赎回猎人证，他们愈发的需要钱。
钱！钱！钱！！！
这种没有退路的做法逼得雷欧力连脑壳都开始疼。妈_的！幻影旅团凶残个毛？！没钱才是最让人胆寒的呢！！！！！
老天保佑，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
在竞价市场杂乱无章的地摊中，让他们找到了一线生机。
…………
……
幻影旅团的蜘蛛们，平素做惯了猎狮杀虎的买卖，倒是很少逮老鼠。
通常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东西引不起他们出手的欲望，但偶然，老鼠也会让他们感到措手不及。
直到天亮，窝金都没有回到临时基地。
作为一个历来都很遵守时间的人，这相当反常。
显然是有什么状况拖出了他的脚步。不知是暂时的，抑或是永久性的。
而身为他的同伴，蜘蛛们因此改变了计划，决定查出窝金的去向，最起码也要确认他的死活。
通过一种……他们不太使用的，“逮老鼠”的方式。
信长认识窝金的时间，要比旅团成立更久远。
他清楚那个大块头虽然满身肌肉，脑子却还是管用的，并不是个寻常的莽汉。加之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就算对手难缠吧，以窝金的本事也应该有办法应付的，了不起受个重伤罢了。
由于曾放出过“不把链子杀手摆平，绝不回来”的豪言，似乎能够用来解释窝金的迟迟不归。然而即使结论如此，这依然是个让蜘蛛们极不愉快的答案。况且，这个不知名的链子杀手能在一瞬间绑走窝金，说明他具备了某种能威胁到旅团的力量。无论如何，蜘蛛都不会放过这样的家伙。
信长和玛琪对于链子杀手的处理意见存在一定分歧，不过这不影响他们不择手段抓住目标的决定，区别只在于究竟要带回活的、还是尸体。
引着追踪者离开了人潮汹涌的广场，他们渐渐往城市的偏僻处走去。
老鼠们使用“绝”的功夫倒是很到家，这让信长和玛琪无法感觉到对方所在的位置，但也反推出不少结论。例如追踪者并非链子杀手、是私怨的可能很大……等等。
同样是凭感觉的猜测，信长和玛琪各自的结论却谁也无法说服谁。幸好这冲突的解决无需使用到硬币，只要逮住老鼠们然后彻底的盘问就行了。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两个落入圈套的小老鼠们……居然，都很脸熟。
见行踪暴露，奇犽转身想逃，却被一个高个壮汉堵截。
被蜘蛛们发现，这还只能算是自认倒霉的惊吓，而那壮汉说出的话就完全让奇犽摸不着头脑了。
“呀，真巧啊！又碰到你了！”那人一脸坏笑，“带你回去给飞坦看一定会很有意思！”
原以为只要视线一接触就立刻会交手的，结果对方冒出来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让奇犽听得一头雾水。对方随意的站着，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同时也找不出一丝空隙，显然是高手。自己贸然出手的话，恐怕要吃亏。
在两人僵持之间，芬克斯仔细打量着奇犽完全没有作伪成分的疑惑表情，突然又毫无征兆的“嗯？”了一声。随后来了一句更莫名其妙的问话：“怎么，你居然是男的？！”
……真是简直能把人气到发笑的胡话。
同时也带给了奇犽一丝攻击的机会。
奋力跳起，借力蹬着天花板和墙壁变换位置。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形，唯有嗖嗖声响及移动过快所留下的丝丝残像，晃得人直眼花。
奇犽对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但这也要看和谁比。他不意外对方能抓住他，因为只要那人的行动因为与自己接触而出现瞬间的停顿，他就可以发动下一招。
芬克斯一抓得手，紧接而来又是碎石块的迎面攻击。银发小子的投掷角度颇为刁钻，块块碎石都直冲着门面来，再瞧那奋力掷出的架势就知道用上了大力气，这要是挨着一下必定会被砸个头破血流。
芬克斯并不松手，只矮身躲过纷扬的“暗器”。石块尚未完全落地呢，那小子居然仍有后招，瞅准了他为躲避石块而现出的空隙，抬腿便是全力的一踢。
对于这一踢，奇犽的把握是很大的。
对方在用右手抓住他之后，即使遭遇石块的暗器攻击也仍不放手，只略一矮身。这让那人的右侧出现了一个防御的漏洞。
奇犽就是瞄准了这点才奋力踢出一脚的。攻击目标就是对方的头。
这一脚若是踢中，那人的脑袋就算没像西瓜一样粉碎，也会由于遭受重击而出现更多的破绽。这是完全可以预见的。奇犽甚至做好了接下去4、5招的准备。
可是。
这一脚却被挡住了。
还只是用了左手。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74 追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