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所谓家族》快晴

2、02 皆卜戎篇 (修)

　　02 皆卜戎篇

　　【揍敌客家的人，统统都是怪物】

　　身为员工，这样评价雇主全家实在不应该。但那一家子的人……哎！听皆卜戎我一句大实话，那就绝没可能是常人，差不多等同怪物的代名词，没有一个例外哩！哪怕只是个看似毫无杀伤力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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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完全没留意那孩子是啥时候冒出来的。

　　根据执事室传来的消息，亚路嘉小姐该是要到明天才会回来的。于是在每天那趟例行出现的观光车开走后，我和换班的搭档交了班，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安安心心窝在门卫室独自打发时间。
　　平时来找这家寻仇或者打着赏金主意的人虽然并不少见，到底也不是每天会都出现的，门里头又有三毛在候着，于是大多数时候我都闲得可以，连个可以聊天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些年下来早已习惯，时间倒不算难熬。只是渐渐也上了年纪的缘故，精神总有些不爽利了。虽不至于彻底睡死过去，瞌睡可真的是没办法克制的。反正稍有点声响就必定会醒，所以间歇打个盹儿什么的倒也无妨。只要不被主人家和执事们看到的话。呵呵！

　　于是，被那孩子敲打窗玻璃惊醒的时候，我可是吓了一大跳的。
　　难道是睡胡涂了？怎么就没听见一点动静呢？！

　　要我说，那就完全不像是和家人旅行然后走散的样子，但若要把这么小的5、6岁小娃娃看成是独自出门游玩又很难让人信服。另外，虽然显得风尘仆仆，可也看不出有类似流浪汉或者乞讨者的落魄味儿。

　　随身行李只有个装不了几件东西的小背包。衣裤和裹住头发的头巾沾了不少尘土，灰扑扑的。看着觉得已经有几天没换了。
　　脸还算干净，眼睛又大又圆，骨溜溜直转。尽管是在半夜，精神气倒显得不错。

　　“打扰伯伯了！请问，我能借用一下电话嘛？”
　　他这么说。

　　唔唔，倒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我在心里为他竖了个大拇指。

　　要知道，这附近晚上可不安全，让这么个小鬼在外头久站总不是个事儿。
　　于是我也没顾上太多，赶紧让他进门卫室坐着。顺手还给了杯热水。
　　那是个懂规矩的，端端正正在凳子上坐定，捧着水杯像模像样的道了谢。
　　我看得明白。有这种家教的娃娃，断不会是什么没人管的野孩子！

　　“借电话可以。只是，这地方哪里是能让你这样的小娃自个儿乱跑的？附近可是有狼的哦！”
　　之前没一点儿交通工具的声响，可见得他是自己从山路一路摸上来的。居然没给野兽叼了去……运气倒是不错。但不管怎么说，我觉得都得好好说说他。

　　小鬼还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狼才不会过来呢，它们在远处看一看就会走开啦！”

　　“……”
　　我听着噎了一下。
　　现在的小孩胆儿可真肥。还是说如今爹妈都是这么教育小孩的？

　　觉得和一个孩子在狼的问题上过于纠缠意思不大，我换了个话题，“借电话是要通知家里人，叫他们来接你吗？”

　　他点点头。

　　这才象话。于是我把电话推了过去。

　　“伯伯，执事室的号码是几号？”
　　小鬼抓着话筒，笑眯眯的发问。

　　……突然间，感觉就有点冷。
　　我一哆嗦，开始意识到一个险些被忽略的问题……

　　眼前这孩子嘴里说的【家里人】……该不会就是指住在门后的那一大家子……吧？
　　仔细看的话，虽然瞧不见被头巾包住的头发颜色，但这孩子的五官——尤其是那双上挑的眼睛，怎么就那么像奇犽少爷呢…………
　　另外……听说预定明天会回来的小姐，年龄似乎……也就差不多和这孩子一般大…………？

　　我擦了把冷汗，觉得还是再问问清楚比较妥当。
　　“……你叫什么名字？”

　　“亚路嘉•揍敌客！”

　　还真的就是……
　　虽然，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这个家族，居然也能养出这么乖巧无害的小孩？
　　我的老天爷唉……这简直就是从狼窝里蹦出了小兔子嘛！！

　　鞠着躬给执事室打了电话，吭吭哧哧好一会儿，我总算是把事情前后说了个清楚明白。
　　难得没有被训斥。
　　我继续用手背在脑门上一把一把的揩汗。
　　第一次这么近和这家的人说话。只要和揍敌客这姓氏扯上关系，就算面对的不过是个小孩——而且这小孩看起来还又规矩又听话——还是会让人坐立不安吶。
　　……嗐！外头的人哪里会懂！这可一点都不是开玩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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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总管在电话那头的意思是请小姐等候一会儿，大约20分钟后他就带着执事们赶过来迎接。

　　可那孩子他……不！是亚路嘉小姐她转头看了看大门，又问，“我可以自己进去嘛？已经很晚了，不能麻烦伯伯太久呢。只是顺着山路走的话，我想应该不会迷路哦！”

　　我顿时老脸通红。
　　虽然打瞌睡没被亚路嘉小姐责骂，但总归是偷懒被抓了个现行……哎呀呀让人臊得慌！
　　要是面对梧桐总管的话可就惨了。
　　可真是个和善的小主人啊……虽然她姓揍敌客。

　　我盘算着：尽管梧桐总管有了吩咐，但到底姓揍敌客的才是主人。顺着她的意思总不会有错。
　　亚路嘉小姐一脸稀罕劲儿的冲着大门位置直打量。
　　嗯……头一次看到这么夸张的建筑和大门都是会好奇的。
　　她大概还不晓得这不是普通的门吧？

　　所以，我立刻应承着，当下便领亚路嘉小姐往大门走。
　　好歹也是这家的雇工，当着揍敌客家小姐的面，可不好做脱外衣那么失礼的事儿！幸好今天的衣服还算宽松想来总不至于弄到要爆衫那么难看……唉，我的老脸总是要顾的！

　　深吸一口气，准备在小主人眼前好好表现表现！
　　每次开门虽然都怪辛苦的，但毕竟薪水很可观。难得的表现机会，我可不能错过了！尽管升职眼看着没戏，可也许加薪就靠这一趟也说不定喔！！

　　“吶，伯伯，我自己开门就可以啦！”
　　她伸手在大门上摸索。目光闪闪简直和普通小孩看到新玩具没两样。

　　“可是这门……”

　　【很难推】几个字还在嗓子眼儿转悠，就随着门的豁然敞开硬是咽了回去。
　　多轻松的动作，利索的好像那门以吨来计算根本是唬人一样。

　　亚路嘉小姐敏捷的闪进去，瘦小的身影一下子就被大门掩住了。

　　我还在原地发楞。
　　谁知门立刻又从里头被打开了。裹着头巾的小脑袋冒了出来，“谢谢伯伯刚才请我喝茶~~”，同时高高兴兴挥手作别。
　　这次是真的走了。

　　……短时间内连推两次门脸不红气不喘啊……
　　不亏是揍敌客家族的人，即使披着小兔子一样的皮，内里仍旧还是野兽的骨血。果然是连狼都会见了就远远逃走啊……

　　十足的怪物。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例外。这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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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么，加薪的好事儿还真的就落到我头上了！
　　虽然搭档一个字都没多说，但看得出来他挺羡慕我的好运气。谁叫这天轮到值夜班的正好是我呢！
　　恐怖的杀手世家又怎样，作为雇主确实很不错，这就行了！
　　哈哈！好了，干活儿干活儿……

作者有话说

　　皆卜戎后来对小杰他们的那种[胳膊肘朝外拐]虽然确实需要给予谴责，可毕竟他是个老员工~~~让他出场一下吧~~~~~
201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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