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九天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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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
除了寂寞还是寂寞。
我究竟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
我究竟还是不是存在？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对，我是魔，是从人类欲望中所产生的异物。
食欲、物欲、杀欲……
每天都活在这无穷无尽的欲望中，
烦躁、厌恶、痛恨一切、寻求着自我毁灭。
这是毫无止境的地狱。
而我，还要再过多久才能摆脱这令人作呕的一切？
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身边雾气一片。
我看不清楚周围的景象……
我知道，这雾气是由成千上万的魔所幻化而成。
它们来自人类，却被人类所唾弃。
于是形成了这许许多多飘浮在空中的尸体。
是的，尸体……
我的命运也会是这样？
命运……
多么讽刺的一个词语。
从没有活过的我又怎么能拥有命运这一幸福的词语？
没有自我感觉，那是因为我的身体正在渐渐消散。
只要能够离开这可怕的地狱，
那么，请尽快结束我……
多么美的地方。
睁开眼睛时，我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物体。
她拥有我所不敢直视的光辉，
她不是黑暗的产物，她当然不能理解身为魔的痛苦。
我恨她，
恨她在这样的我面前散发光芒。
你是那卑微爱情的产物吗？
我冷言冷语的嘲弄。
她垂下头，没有回答，眼睛里的光芒却仿佛能燃尽一切。
快了，
就要到时间了，
我可以永永远远的离开这里了。
闭上眼睛，我感到不可思议的宁静。
为什么？你要离开吗？
她的眼中终于流露出和我一样的寂寞。
是的。
我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可不可以不要走？
如果你走了，我会孤单。
我耻笑她的愚蠢，却发现自己早已毫无感觉的身体第一次有了温暖的感觉。
滚开，不要阻碍我！
我大吼着……
可天知道，我有那么一点儿希望，能够多陪在她身边一会儿。
嘭——
嘭嘭——
这是什么？
是什么在我体内跳动？
是什么让我热血奔腾？
不要离开，我害怕，害怕孤单、害怕黑暗、害怕许许多多的东西……
所以——
求你，别离开我。
她慢慢扩散的身体出现在我眼前。
你知道吗？爱情，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她开始给我讲述一个个凄美动人地故事。
我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慢慢减少，缩小，被紧紧压成一团。
嘭——
嘭嘭——
我看到自己的身体成型，实体化。
却见到她透明般闪烁的视线。
知道吗？
其实，一切欲望都会是活着的动力，你好幸福。
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和我身边的雾气融为一体。
不会让你孤单，不会让你寂寞……
我守在她消散的地方，听到那曾经如鼓声的跳动开始平息。
在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又会回到以前的状态。
不过，无所谓了……
因为你永远守在这里，
只要有你在的地方，
便会是我生活的世界。
你还在这里？
他出现了，他说，他是神。
我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第几个一万天？
他说，
你用了所有的力量为我创造了一种叫作心脏的东西。
他说，
你早已经不存在于这里。
我惶恐，
没有你在的地方，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他笑了……
他说，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用你给的心脏出现在你的世界。
可是，你给的心脏太小了，它装不下太激烈的感情，
所以，每当我回复成魔的状态时，
就是它超过负荷的时候，
我会忘记所有以前的事情，
没有了对你的记忆，我根本不可能再芸芸众生中找到你。
不过，我不害怕！
因为……
这是属于你的心脏，它永远都只会为你一个人而跳动。
转生之前，我问他，你究竟是什么，
他说，
你是魔，是绝望的魔。
在经历希望、热恋后那深深的悲伤。
我对他说，希望他能为我的身体刻上两个字：九天。
他笑道：是你心脏曾经跳动过的那九天吗？
不是，
是她陪在我身边的那九天。
为什么我会伤痕累累？
我是谁？
我在这里做什么？
我的体内好像被挖空了一块，
那究竟是什么？
“我的屁股啊！妈呀。”
一个女孩从酒楼里被扔了出来。
她生气地威胁着那些扔她出来的人，
眼睛里闪出耀眼的光芒。
嘭——
嘭嘭——
啊——
好熟悉，好思念的感觉——
这，是属于我的一部分，她终于回来了。
我的世界，开始转动……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九天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