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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2 回 难再寻 ...
我觉得我生来便是为了遇见你的,
若十年没有遇见你,那么这十年我定是在为了遇见你在做准备。
百年若还是没有遇见你,那么这百年便是我给你最后的自由空间。
若是千年还没有遇见你,那么对不起,不管你在哪里,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把你挖出来。
或许你在市井闲晃,或许你已隐匿深山,就算你已成了黄脸牙齿掉光的老婆婆,就算你不小心投错了非人道正在昆虫鸟兽植物界游离,就算你的手已经有人牵着……
只要你是真真正正的存在,我便天涯海角,永远追随。
盼望有朝一日,你的时间会为我停驻。
如此便已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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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的萧和总会想起那天莲泊。顽皮的,狡黠的,笨笨的,脏脏的,笑的。
曾经也有那么个人,勾住他的小手指,说着长大了若是没人要便要吃亏点嫁给他。那时的他总是调笑的说,紫儿快长大吧,我勉为其难娶了就是。日子很单纯,看着她笑着跑着,偶尔他使个绊,她便不小心的摔了,坐在地上张牙舞爪气的的脸红扑扑的,他便走笑吟吟的走上前去把坐在地上耍赖的她拉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捏捏她的小鼻子,乐此不疲。
直到七岁那年,她遇见那个人。
当初风烟下凡历劫,99道天雷劈下,硬是挺过,却也重伤,于是便是化作一颗烟草,恰是在紫语和萧和的屋前。
紫语便是那时发现了他。那天下着大雨,屋子里闷闷的,她支起窗来透透气,低头却见自己的窗沿下有颗烟草,任着风吹雨打,都不见半点弯曲。开始只是好奇,便将它挖出来捧进屋子。后来发现这烟草确是奇怪,怎生浇水上肥都不见长高。茎上反倒长出扎人的小刺,好几回紫语抱着它出去晒太阳时都被划得生疼。
紫语偶尔会想,若是还在土里,它也许才会自由生长吧?
毕竟那儿才是它的天地。凭着自己的一腔热情以保护为借口将它困在一个任人搬来搬去的四角天空,即便是她,也是不会开心的吧。
于是捡了个萧和不在的日子,她捧着烟草花盆来到弥沙湖畔。
她树枝在靠近河边的湿地上挖了个坑,小心翼翼的将烟草从盆里移出来,却猛然发现原来埋在花盆里的根已经长出了许多细小的须根,蜿蜒缠绕,错落有致。小小的烟草,竟是有这样的生命力,不禁有些欣喜。伸手又把坑挖的深了些。
“小草这么会长,肉都偷偷埋到藏下面了。”用身旁刨来的泥土一点点的将它埋起来,直到根再也看不见,堆成了小土包。
小手使劲压了压,牢了。汗水滴答,落在烟草叶片上,渐渐的滑向大地。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汗,蹲在地上看这小草傻笑。
“你也没有爹娘么?嘿嘿,我也没有。我自己都不晓得我从何处来。可是哥哥说啊,只要知道要往何处去就好了。”
“之前把你放在盆子里,一定不舒服吧。那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你会长这么大,这么大?还是这么大?”一边说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凌空画着弧,一圈比一圈大。随后又笑了,“看不到不是你的错,谁叫你没长眼睛看不到我这等绝色哇。”也不知怎生对一颗草罗嗦了起来,或许是羡慕它的风雨不动,或许是折服于它傲人的生命力。或许,只是因为它是自己看不清前路之时,最好的听众吧。
在一个阳光温暖的午后,紫语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光着小脚丫划着水。看到水中有鱼挽了袖管便要去捉。许是站起来的太急,一瞬间太阳变的晃眼,眼前一黑,往河里跌去。
一道银光闪过。
人已经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只是冰冷的没有温度,隐隐散发着泥土的清香。紫语准备眯着眼睛瞧个究竟,抬头时鼻尖却划过到冰凉的肌肤,她顿时打了个寒颤。此人并没有说话,亦没有推开她。她下意识的将头与之拉开了些距离,便见修长的颈项和好看的下巴。紫语抖了三抖,生怕自己口水漫出来。
“可看够了?”低沉磁性的男子特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尾调上扬带着了几分戏谑。
慌忙的挣脱他的怀抱往后退,竟不知这幻化出的气泡是圆的,如同踩到轮子一般,向后倒去。
下一刻便被压个正着。
顶上的人似是无奈,两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呼吸顺着领口呼到她的脖子上,潮湿而温热,引的她将头歪想一侧,不大敢去看身上的人。
紫语抬手便想推开他,然而推了几下不见效果。有些恼的转头看向此刻双手支在她耳旁的人,却意外的迎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呆呆望着面前这张足以颠倒众生的面容,将生气什么的都抛在脑后。男子皮肤白皙,高耸的颧骨下,如墨画过的长眉,美眸此刻正闪着妖媚的光。鼻梁高挺,唇边挂着一丝凉薄的笑意,不怒自威。
“美人哇。”不自觉的溜达出这句。
“呵呵……怎的不推了?”先前那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轻不重的敲击着紫语的小心肝儿。男子调整了下身子,向后靠了去,一腿绻了起来。这一些列动作完成的行云流水,紫语却也从在他身子底下翻到了他怀里,唇磕在他的锁骨上,硌的生疼。
然而此刻男子身上的泥土清香却如同变质般,端的销魂,足以让她脸红心跳,呼吸急促。
鲜血从唇角渗出,滴到男子的锁骨上。
“嘶”男子皱了皱眉,似是痛苦。然而这神情稍纵即逝很快便被邪魅的笑容所替代。
紫语连忙直起身来与他拉开距离,目光却止不住的瞟向面前这美的邪魅不可方物的脸。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声音,微妙的气氛在慢慢滋生。
还是男子先起身,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将手递给到仍旧傻坐着的紫语,挑了挑眉道:“我是不是可以以为,你这是想与我在此长相厮守?”
紫语的脸霎时一下红一下白,低头装作整理衣衫,却将小手牢牢的背在身后。
男子似是一怔,随后大笑,似是碰到开怀之事,二话不说牵起紫语的小手。气泡随之上升,当缓缓升上水面之时,恰是太阳即将隐没之时,饶是余晖也暖人心脾,照的一湖潋滟。紫语樱唇微启,惊讶的看向牵着自己的绯衣男子。他逆着光,整个人笼罩在柔和的光晕里,眉目舒展,薄唇难得少了那份凉薄与疏远,给了她一个如和风般温暖的笑容。绝世的容颜寻不出一丝的瑕疵,半束起的青丝微微被风带起,美丽的让人窒息,仿佛下一刻他便会融进画卷。
当脚再次着地的时候她甩开他的手,后退一大步手一伸指着他叫:“妖怪!”
那时的紫语怎生分得出仙和妖,私以为长相妖孽便是妖了。
“哦?”美眸一亮,逼近,“何以见得?”
“轻佻!暧昧!长的比女人还美!”后退。
“哦?轻佻?”再逼近,“是这样?”轻轻用食指挑起她有些抖的下巴。
紫语下意识的后退,岂料被石头一绊,还没落地便又跌进了那个充斥泥土清香的清冷怀抱。
“暧昧,这样?”桃花眼忽闪过一丝狡黠,眉毛一挑,收紧手臂,牢牢的箍住她纤细的腰身。
突然将那张绝美的脸凑了过来,在她耳边柔声道:“抱着我时,怎生不嫌我比女人美?”
眼见怀里的小东西的五官扭成一团,男子勾了勾嘴角,随即放开她。
正色道:“我是风烟,九重天上的神仙。”
风烟从不愿与人透露自己的身份,更别说是郑重又得意的介绍自己。
然而这从不的事情,他愿意为她做一次。
紫语望着一时间晃神,原来人的气质可以差如此之多。
此人若是嘴角噙着笑,便是那邪恶的源头。
若是一旦严肃起来,却又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神仙二字从此便刻在了紫语的心底。而风烟噙着笑容,融进夕阳余晖的画面,竟也成了紫语心中繁花盛开的彼岸。
风烟一天比一天变的无法取代。
她从此不再是她。她开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的修行,终日把萧和拒绝在门外。偶尔见到他便也只是圈着他的手臂,说着另外一个男人。说他是仙人,怎生的好看,怎样带着她腾云驾雾,呼风唤雨。说着若是哥哥也成了仙,定是比他还好看。可惜哥哥只是人。
十七岁那年,已是她修行的第十个年头。那一年人间灾祸不断,不是连日的雨水便是炙烤大地的旱阳。那一年,也正是风烟失踪的那年,没留下半个字。一瞬间,信仰崩塌,风烟是她7岁便决定要长相厮守的人,也是她修仙的全部理由。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蹲在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地方,哭了三天三夜,仿佛这样便能带走那信仰崩塌的灼伤和疼痛。终是在第三天清晨,倒在地上,人世不醒。萧和回来时见到的便是门前深深浅浅水坑,和倒在那里浑身湿透的紫语。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人躺在云锦织就得被子里,床边侧坐着个人,她虽看不清他的脸,却也不去幻想那是他。三天,她竟似已将一生的眼泪流干,独独剩下眼眶眷恋着泪水翻涌的温度。
她几乎是瞎了。暗无天日并不可怕,她的心似已百炼成钢。无论萧和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似不闻,面上无悲无喜,亦不开口说话。那样脆弱的紫儿,他心疼。夜里他会来她房间,将她放在外面的手臂揶进被子。理理她额前散乱的碎发,偶尔也抚上她消瘦的脸庞。睡着时的她总是皱着眉,仿佛魇在痛苦的梦境。醒了却反倒没了表情,淡的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不知名的疼痛在心底慢慢滋生,发芽。
十年。十年来她始终追随那个人的脚步。她以一己凡人之身去修仙,只为留住年华匆匆的脚步。
他是神仙,不老不死。她只是个凡人,脆弱短暂充满变数。
他说,人生苦短,唯有仙道永恒。
于是她怀揣着他编织的永恒的梦境,一步一步的越走越远。
他问,你若成仙,我便带你走遍天涯海角,吃遍天下美食,做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如此可好?
于是她日修夜练,目中再无其他。
每当萧和看到她修炼时眼中的熠熠神采,他便羡慕嫉妒甚至恨那个让她如此的人。
只是,那时的他不善表达。唯有沉默。
不得不承认,他输给那个仙,因着所谓的永恒。
终有一天,她开口了。甚至对他笑笑,拉起他的手叫他哥哥,她知道,从头到尾,不会丢下自己的只有她这个哥哥。可是她需得去天上寻他,因着他欠她一个理由。待她回来,便与哥哥,永不分离。
萧和只觉那浅浅噙在嘴角的笑容太过明亮,如同长久呆在阴暗的屋子里,阳光突然射进来,不是温暖,而是---刺眼。
紫语走了。
转眼便是三年。
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冬,比往年都冷些,一袭紫衣出现在他门前,背对着风雪,紫纱随风而起,更显单薄。
他笑了,走上前去,紧紧将她搂进怀里。似乎这样,便可赶走三年的空白。
她似是想解释什么,他摇摇头,止住她的话。
“你回来了。”不做怀疑你的事,所以不需要你的解释。
“我很想你。”只要拥抱就够了。
之后他们便仿佛回到初相遇那段时间,那时候天很蓝,云很轻,熟睡的紫语在地瓜田里被萧和挖了出来,抱回家顺理成章认做了妹妹。
原来三年前她寻到天上,等着她的并非风烟,而是她的亲生父母。
陌生终是被血脉相连所打破,从那刻起她知道她有父母,还有个妹妹。
然而她无法接受的是,她本就是仙。
十年来的一切显得如此荒谬。她几番问娘亲风烟何在。
她总是搪塞不肯说明。直到她恼了,怒道:“难道这十年的辛苦只为一朝的背叛?”
她娘亲似是瞬间苍老了。“天帝降旨,命风神娶邪仙之女紫甄。”便是她那素未谋面的妹妹。
紫语没有再追问,反而笑了。瞒得倒是密实。接着随手割下一段青丝,幻出一截草茎,系好。
“烦请母亲大人转交未来妹夫。”当断得断,能放且放。荒谬的血脉至亲,可笑的十年。
转身离去,再无纠缠。
如今她依旧在修仙,他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接受这个事实。因为那样的她是他熟悉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又是如此的陌生。只因她鲜少睁眼,亦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
然而萧和却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是短暂,只是他没想到,短到竟只有三个月那么长。
那也是个晴天,微风透露春来的气息,满园子花开得正好,大片的紫色交织成纷繁的梦境。萧和紫语正坐在园子里的石桌前择着菜,有一搭没一搭的讨论者晚上煮什么好些。萧和喜淡,紫语喜甜。紫语笑他,说他变了。从前他碰也不碰的甜菜,如今竟是吃出了一脸幸福满足。
他只是笑,刮刮她的小鼻子。“我不吃,难道看你吃到牙都掉光?”不得不说,紫语烧菜的甜度,实是令人咋舌。私下里她总是牙齿痛,却又不好意思跟萧和讨药。因为不想再也吃不到甜口的菜食。
只是她不知道,只消她一皱眉一抽嘴角,萧和便了然于胸。
但凡每次吃了菜之后她眉毛抖了抖,萧和便借故给她喝甘草汁。说是去油腻,却是背地里加了去火止痛的草药。紫语也顺台阶下,安分的一口饮下,却总在事后抱怨有多苦。
这些她都无从知晓。
他也乐得见她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也许那时候连他都不晓得,原来所有她带给他的一切,甚至包括伤害,他都甘之如饴,只要她还存在于这个世界。
直至风烟出现。
“语儿,我来接你回家。”他身上一身绯红喜袍,头顶紫金玉冠,附着的轻纱随风而起,异常刺眼。
紫语不语,扭头拉着萧和进屋。
然而凡人的一道门终是奈何不了仙人的。
“风烟,你走吧。”她为他付出过时间,耗费过精力。
她拼命的修行为了将来,谁知道没有将来。
紫语并未看他,只是低头将萧和的手握的更紧。萧和则是凝眸注视着风烟。这个人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紫语他不曾参与过的三年。
紫语最终拗不过他,约定三天后十里坡给他答复。
没想到这一走,竟差点成了永别。
当萧和不再是萧和,他讽刺的发现败给那人的理由是如此可笑。
他不再是脆弱短暂变数横生的凡人,却再也找不到那颗鲜活的心,和带着他的心,狠心离开的人。
木已成舟,再无辩驳。
天涯海角,他最终却是影子也难寻了。
……
……
起名字无能……
起书名无能,人名无能……
连章节名都想不出来……
有孩子看到好心帮我起个?
鞠躬ING……
删的我肉疼……
这算不算是故事背景介绍咩?小盆友们还会提议看不懂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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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2 回 难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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