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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问我吧 ...
崔衣顿了顿,没有答话。
早知道当初大人让他多读点书的时候他就去读了,也不至于眼前这个小如悄说这些酸话他也听不懂。
烟火放完,人群就要从后散了。
他见如悄还木在那里,拎起她的斗篷帽子带她往外走。
“问我吧,想知道什么。”崔衣歪头瞅她。
如悄就学他的模样不理他。
--
回到客栈,如悄终于肯开口了。
“崔衣,既是你友人帮忙寻的客栈……”
“为何还是一间房。”
如悄觉得崔衣把她当傻子,以往是只能住一起,所以她才觉得让他睡外边不妥,那既然早有交代,为什么还是一间房,小床挨着大床,布局都很是相似。
可是这间客栈乃是淮县数一数二的,眼前那样大的房间让两张床挤着。
“哟呵,舍得和我说话了?”崔衣从她身后探出。
他把这句话在嘴里抿了一道。
“舍得说话不假,怎么还喊上我大名了。”他轻笑着说。
如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崔衣好心道:“说来听听?”
让如悄动嘴的事情很少很少,崔衣如今倒是堪堪学会一个,那就是但凡提问回去,好学生小如悄自然有问必答。
所以他抱着剑站在门口,等她讲话。
如悄闷闷地别过脸,嘴上还有点方才胡乱粘上的果子渍,想拿手帕擦一下,又不想去理崔衣,只拿自己衣袖擦了走。
长睫下,她看见自己手上沾了东西。
于是崔衣走过去时,也就看见如悄盯着手发呆,他好奇地伸手,微乎其微地碰了下她系住头发的蓝色发带。
如悄抬眸去,才察觉他去搬床了。
崔衣单手按住床尾,另一只手拽来了个本该隔着浴盆的长屏风,立在前面。
作罢,顾自躺回小床上。
“不逗你了。”
“可是你真的没有什么要问的吗?”男人的尾音像带着钩子,却全因为窗外突然下起的雨,被凿凿雨声给淹没了回去,没得到答案,他许是觉得无趣,闭上眼枕着雨声先睡了。
留如悄坐在床边,听到他的鼾声才敢松开咬紧的唇。
她起身去打了盆水。
右手握住手帕拧干再擦在自己脸颊上,垂着眸再浸水,再拧干,最后将自己的左手浸到盆中。
“哗啦——”
水声震荡,少女的左手手腕被握住,银盆也在此时因为对抗的力气而被掀翻在地,冰冷的水淌到了如悄的脚尖,她耳畔是男人的轻笑声。
“洗什么呢,还要等我睡着了再洗。”
“我猜猜。”
“是因为刚才进门的时候碰到了灰。”
“床尾的蜡油吗。”
“总不能是因为被我握了太久吧。”
崔衣恶劣地将她的手指撑开,捏紧,又十指交握,在她又松一口气时骤然松开改为掐紧她的手背,压在净手架后面的窗桌上。
他抵着她本能并拢的膝盖,另一只手将窗敞开。
雨水砸落在她头顶。
他问。
“还是血呀?”
如悄微垂的眼睛有些闪躲,她想往后,可是雨水凉得透彻、她的耳后灌来了冷风,要抬头吗,她不太敢直面崔衣盛怒的情绪,他是在生气吗?
她开口问他。
崔衣不太喜欢现在这样盯着瑟缩的女孩,于是单膝跪了下去,手撑在桌上。
“当心掉下去。”他慷慨道,这个视角可以看见她全然不似往日那样安静的脸,但依旧漂亮,不是吗,漂亮到那些人本来只是想谋一样旁的东西,却又在看见她后生了不该有的目的。
所以他觉得她可怜啊。
“问我吧。”崔衣漆漆的眼眸往上盯着她。
少女听话地没有再躲,可是雨水早就从她的后颈滑落到后背,再怯怯地浸润整件薄衣。
她打了个喷嚏。
手腕又被握住了,这次是两只手被他单手抓紧,把她从窗桌上救了下来。
怎么算是救,如悄想,本来就是被他害的。
“我知道老师身边的人不会是等闲之辈,可是阿衣,我们一路南下,如今就快到了,我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地和老师安排的商会见面。”如悄感觉到自己后脑勺被崔衣擦干浮水,他的动作停在她挺直的背脊上,她接过毛巾,攥在手里。
所以崔衣说:“你不问我。”
如悄:“对,我不问你。”
崔衣松开了她的手,却没有退后,只是盯着如悄的眼睛,哑着嗓子问她:“如果我非要告诉你呢?”
她的眼睛里虽然有一些困顿,却仍然清澈。
如悄没有给他答案,她并不能左右他的目的,她只说:“庸讵知吾所谓知之非不知,知吾所谓不知之非知,你可明白?”
崔衣明白个屁。
“他们寻你是为我这把剑,如悄,今日是我的过错,我合该给你道歉。”
离开时他并未点烛火,却因为脚下不觉,踏开了好几步水花,落在寒凉夜里,倏尔便没了动静。
如悄缩回自己的脚,坐在床上。
她琢磨着他的意思,既然她没有问,他便没有解释为何第一楼偏在今日被查抄、为何她醒来时外面围着官兵楼内只剩老板与小桃——
而她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可如悄不敢问的并非是这些。
她盯着自己左手处被捏出的红痕,再将自己指尖凑近闻了闻。
血迹不再。
血腥味也被雨水的腥甜压了下去。
为什么会有血。
--
今夜大雨过,浇透整个淮县城。
那官兵眼见这天气,叹道:“还好烟火放完了,我得赶紧回家照顾孩子去。”
他踹了下脚下的白布。
“多大的愁啊,捆在那,三更的时候回来收了命,跟阎王似的。”
身旁的县丞扶额道:“我们不过也是借这双手。互利的事情,就少说两句吧。”
夜深时,本来热闹的街道早已空无人烟,一人白衣执伞,在路的正中等人。
素月明镜,倒是雨落无雾。
他就站在那里。
身旁的人见他与一身水雾的崔衣对视,却相顾无言,便谨慎问:“大人既在临行前来了,为何不再……”
崔衣隔着雨幕双眸坚毅地同白衣者行礼,然后转身。
他用那件从第一楼里找出来的裹剑布。
再一次擦干剑上血水。
--
如悄应该猜得到血是从哪里来的。
应该吧。
她望着敞开的房门,再光着脚,去合上,满地的水混着雨水,不知道算不算脏,其实那一点血并不多,只是痕迹深,在指缝里藏着,一直到她冷静下来才看见。
所以显得可怖。
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危险被悉数处理好,可是心中的落差在,并且让人本能地警醒着,如悄很感激崔衣给了她放松的时间,只是她没有想到,再看见烟花时。
自己的心里只剩下“消散”两个字了。
所以如悄后知后觉地想到,到了江南后,和崔衣的这一段相携之情也会消散。
为时尚早。
地上的水到了次日还没有干,如悄又打了个喷嚏。
……应该不至于染上风寒。
只是肩颈酸软,腰也酸,被翻来覆去捏了好几道的手腕更是可怜,如悄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盯了很久,又甩了甩,无奈地撑在床榻上。
收好昨夜换下的衣物,行囊又鼓鼓的。
如悄抬头看,有人敲门。
崔衣的表情像有人欠了他几十两银子。
“如悄。”他微垂着眸,“今天你驾车,晚上之前行到桂溪驿。”
酒味?
这人喝到酒啦。
如悄点点头,见崔衣还站在门口,便从他身前走了出去,包袱背在肩上,从三楼下台阶去找马车,却是将客栈后院看了个遍没看见自己的马车。
她回头想问崔衣,又看见他站在后边,扬了扬下巴。
顺着目光看过去,是一辆崭新的大马车,双x结构。
崔衣冷着脸说:“掰掰和崴崴我托付给朋友了,托他的福,这个马车没要钱。”
自从那次雪天救下崴脚的马后,如悄就听见他给那匹马取了个名字叫崴崴,她觉得另一匹马不公平,又给另一匹马取了个掰掰的名字,喊了大半月的时间。
的确,虽说此行向南走,但随着隆冬天气只会更寒冷。
该是到了换马的时候。
于是如悄坐上马车检查了下里面的设施,她之前坐马车习惯带的御冬之物都在,还新添了个简易的炉子可以烧水,里面更是宽敞的能坐下三个她。
她眨眨眼。
“别想着卖了换钱。”那边站在下面的崔衣冷不丁道。
好吧。
如悄的确存了这个心思,但她知道这是崔衣友人所赠不可误人心意。
只是觉得有些太贵重了些。
四匹马。
这样规格的马车她以前坐过,也驾过,只是身旁与身后的人总是小姐。
许久没有京城的消息了。
她挪到马车前分辨了一下马绳便想招呼崔衣上来赶路,却看见,这人站在似雪非雨的地上,有些躲闪她的目光。
“阿衣。”
才见他抱着胸走了过来,翻身上马车,干净利落。
只是……
“你的这个布料为何要选蓝色。”如悄凑近了看,捏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往马车里面走,“还是小姐平日里最喜欢给我制的那种蓝。”
话音刚落,被她按住的人转身望着他,眼中的红像是被酒弄得醉极了。
崔衣哂道:“怎么。”
如悄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倏地松开手,只赶走他让他进去,方才将地图放在身上展开,就听见那人有些失笑的声音。
“如悄,我一坐车,你就把你的衣服枕头被子全都收拾好。”
“我冷怎么办?”
如悄假装没听到,驾着马车上路。
悄悄有自己的节奏[问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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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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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段评已开,更新时间晚九点,目前隔日更,你的支持对我而言超重要~ 完结文《偷偷猫猫去读心》奇幻探案群像。 预收《雪泥与玻璃球》现言轻悬疑,如果这本反响好也会考虑再开一本古言ovo。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