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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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已收到，审核通过，奖金已发放到账。】
【边星寻游申请已通过，旅游津贴已发放到账。】
刚从营养舱里出来，斯科特检查信标时发现了这两条来自本部的信息，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不是，我才刚醒，什么时候写的报告？边星寻游又是什么鬼？”
他正要发信息询问，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报告我帮你写完了，至于边星寻游，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公费旅游的别名。”
斯科特下意识转过头，便看到一个小型机器人朝自己飞来，悬停在半空。
“是你在说话？”
机器人的声线切换成了一个他并不陌生的男声：“希望你的反应迟钝只是短暂的昏迷后遗症，斯科特专员。”
斯科特悚然惊呼：“是你，货币战争！”
“上次太匆忙，没来得及正式介绍。”小机器人上下晃了晃，“货币战争只是项目名称，你可以称呼我为隐德莱希，或者希德尼森。”
前一个名称斯科特很陌生，但后面的那个，他从某位醉心幻觉的假面愚者口中听说过。
“享乐主义？”
希德尼森带着几分调笑的口吻道：“很适合匹诺康尼的氛围，对吧？”
斯科特没接话，警惕地扫视四周：“等一下，我现在还在测试里？”
“斯科特专员，你可能对我有一些误会。”希德尼森模拟出一声叹息，“我虽然在乎测试，但也并非那种不顾下属死活、只会压榨的无良上司。”
“况且，我替你写了报告，还给你申请了一趟公费旅游，你还没谢我呢。”
斯科特才想起来这个差点被自己忽略的关键点，脸色剧变：“你用什么理由申请的？”
“你的记忆力堪忧啊，斯科特专员。”希德尼森不紧不慢道。
“边星寻游，我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
“你不是很羡慕星穹列车可以环游寰宇吗？所以，我特意给你提交了一个单人长期探索任务，我以资助人身份提供经费，给你去旅游交友。”
听着真是一个好饼啊。
闻着全是香甜的忽悠味。
如此好物竟能绕过战略投资部那位“超好运”砂金，砸到他头上？
呵，糊弄谁呢？
斯科特心里冷笑，面上却故作迟疑：“我会考虑考虑的。”
希德尼森从善如流：“你当然可以慢慢考虑，足足半年时间，即便任务完不成，也够你为降级做准备了。”
斯科特：“……”
太、太、太歹毒了！
别的都成，掉级是绝对不可以的！
他咬牙道：“你直接说，你给我弄这个边星寻游，到底是什么目的！”
“希望你结交到更高质量的人脉，日后能反败为胜。”
“还有呢？”
“斯科特专员，你显然并不清楚这件事的难度有多高。”希德尼森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
斯科特：“？？？”
“根据我的推演，未来的你还会多次与星穹列车的人产生交集。而一旦发生冲突需要分胜负，无论以何种方式对决，你的胜率都无限趋近于零。”
斯科特：“！！！”
听到这荒谬的发言，他顿时气笑了。
“推演未来？呵，还真是装模作样啊。”斯科特翻了个白眼，“你当你是博识尊呢？”
希德尼森嗤笑一声：“博识尊是人造的神，它能，我为何不能？”
斯科特无语。
这小机器人真是疯球了，啥话都敢说。
“好了，说回正事。”希德尼森将话题拉回，“边星寻游的任务目标，是调查一颗尚未纳入公司版图、且拥有可开采资源的星球。你有什么想法吗，斯科特专员？”
“这话该我问你。”斯科特没好气地回道，“报告是你写的，任务是你申请的，你会没提前安排？”
“真令人欣慰。”希德尼森的声音里透出几分赞许，“虽然记性不好，但分析能力倒是勉强能补上这个短板。”
斯科特火气上涌：“少废话，直接说！”
“鉴于你对星穹列车的‘特别关注’，我建议你接下来与列车组交涉一下，搭个便车，和他们一同前往下一站，翁法罗斯。”
斯科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翁法罗斯。一颗据说连阿基维利都未曾开拓、只能被忆庭之镜映照的星球，完美符合任务要求。”
“我不去！”斯科特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希德尼森表示好奇。
“还用问吗？那就是一群移动的灾星！”斯科特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他们去哪儿，哪儿出事！我一个普通人，跟着他们去找刺激，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他羡慕无名客的自由不假，但更清楚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绝不是他这种普通人能承受的。
“好吧，”希德尼森从善如流，“那就不去翁法罗斯，换个地方。”
“哪儿？”
“同样是一颗公司和列车都未涉足的星球，只出现在一艘遇难商船的记录中。”
“还有别的选项吗？”
“当然。你听说过‘原始博士’吗？”
斯科特脸色一绿：“我不想掺和那些天才俱乐部的麻烦事，更不想被变成猴子。下一个。”
“没了，就这三个。”
三选一。
第一个和第三个直接排除。
那就只剩下第二个了。
“详细说说第二个星球的情况。”斯科特沉声问道。
希德尼森缓缓道来：“相关记录要追溯到三十年前，一艘名为‘阿弗利特号’的商用星舰遭遇星际海盗劫持……”
被劫持的商船驶入无信号星域后彻底失联。
一年后，负责打捞太空垃圾的船队发现了它的残骸。
略过那些令人不适的现场细节，公司从黑匣子数据中还原了它失联后的航迹，里面记录了一颗存在显著生命活动迹象、且科技水平不俗的星球。
然而，当公司舰队按图索骥去搜寻，却一无所获。
斯科特听完愣住了：“公司舰队都找不到，你凭什么认为我能找到？还是说，你知道点什么？”
“我同一位忆者做了笔交易，”希德尼森坦然道，“她开出的价码，正是那颗星球的坐标。”
忆者？
若是那些神秘莫测的忆者，倒的确有这种可能。
斯科特越听越觉得不对：“你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不，”希德尼森的声音平稳无波，“这是为你量身定制的方案。在确认你对上开拓者毫无胜算之后，才着手准备的。”
斯科特：“……”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气笑：“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希德尼森从容应道：“不必客气。”
……
斯科特不愿坐以待毙。
他尝试偷偷联系上司和下属，却惊恐地发现，所有通讯请求都如石沉大海。
就连那条最高权限的紧急线路，也只剩下冰冷的忙音。
就在他焦虑到极点时，希德尼森竟主动提议：
“或许，你可以试试向那位砂金总监求助。”
斯科特心头一紧：“你又打什么主意？”
“只是单纯好奇，”希德尼森的语气里带着玩味，“他那份‘好运’，能否也惠及到你。”
斯科特确实闪过这个念头，但随即掐灭——他付不起请动那位总监的代价。
更何况，希德尼森本身脱胎于战略投资部的新项目，砂金未必会站在自己这边。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反问：“这么好奇，那你干嘛不去缠着他？”
“请别把我形容得像阴魂不散的幽灵。”希德尼森似乎有些不满，“也不必试探。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虽诞生于货币战争，却并非与战略投资部完全绑定，我也有个人追求。”
“什么？”
“辅佐一位弱者，助他广结善缘，深化对货币战争的理解与运用，最终一步步变强。”
斯科特瞬间炸毛：“你说谁是弱者？！”
希德尼森故作无奈：“别激动，我又没点名。”
斯科特：“……”
骂他对号入座是吧！
煎熬了数日，斯科特终于做出决定。
“想让我配合你，可以，但我要报酬。”
希德尼森毫不意外：“你想要什么？”
斯科特把这些天他想好的要求说出来：“我要你保证我的生命安全。无论发生何种灾难，都必须优先确保我的人身与财产安全。”
希德尼森显然有些讶异：“我还以为你会许愿直接升到P45级，没想到竟是安全保障？”
“你是圣杯吗，跟你许愿升职有用？”斯科特理直气壮道，“P45级固然好，但我得活着升上去才有意义。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特殊能力，偶尔锻炼体能，跑个一千米都要死要活。
他没有救世的抱负，更没有宏伟的使命。
财富自由，平安健康，就是他最基础的需求。
“可以。”希德尼森应承下来，“我保证，无论你之后陷入何种险境，我都会确保你的安全。”
斯科特立刻补充：“还有身体和精神的完整健康。”
光是活着可不够，缺胳膊少腿，或者疯了，他一样受不了。
“好。”
这份契约虽是束缚，也是斯科特未来所拥有的最大的金手指。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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