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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第四十九章
      季濡渊将文谨送至家教小区门口,刚走回来上车关上车门,手机就响个不停。
      打搅了他一个人默默回味从昨晚到出发前有关文谨脸红的各种景象。
      吃过饭,文谨说还有时间要帮忙洗碗。季濡渊说家里有洗碗机为什么要人洗呢。后抱着人去卧室要给文谨抹药。文谨害羞地缩成一团,脸埋在枕头里,裤子被褪下,臀部翘着,接受来自季大按摩师的抹药服务。偏偏季濡渊还故意说一些“不要咬”“进不去”这种具有丰富意味的词。文谨更紧张,放不开,那里一缩一缩的,季濡渊的手放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让其再往里一点。整场上药过程漫长到过了一个世纪,过程中文谨不时小声问“好了吗”“会不会要迟到了”,都被季濡渊坚定地驳回了。
      “不会迟到,我开车技术很好。”季濡渊哑着嗓子诱惑文谨,按着人亲了一通才最后出发。
      哪位人士这么扫兴。季濡渊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岑雅晴,了然地笑了。看来赵文磊也不算笨到无可救药,从他替文谨发的信息中看出了非本人所发而是季濡渊,所以没回,可能是不太敢回,而是跑去找岑雅晴了。
      季濡渊先调小音量键,又把手机放中控台卡槽,而后才慢悠悠地接通电话。
      “季濡渊,我操你大爷。给我开门,到你家门口了。”果不其然,岑雅晴的咒骂隔着屏幕传过来,声音大到震破耳膜。要是季濡渊拿在耳边接,怕是等不到文谨下班就得先去医院眼耳鼻喉科一趟。
      “不在家。”季濡渊开了一瓶水,灌两口拧好瓶盖。“别吵到邻居。”
      “滚,不在家,两个小时前还刚起床,哦现在就不在家了。开门,你TM把文谨拐走都不说一声。”岑雅晴看到赵文磊发过来的语言,弱弱地问她知不知道季濡渊和文谨谈恋爱的时候,她那个心情啊,第一反应是火冒三丈。
      她说怎么季濡渊还给他牵线搭桥,工作室想找人的时候,他在旁边撺掇了,虽然只是提了一嘴“上学期那个宣传视频比赛的第一名还可以”,但岑雅晴记住了,才找的赵文磊。
      现在看来,季濡渊早TM蓄谋已久,想借此机会靠近文谨。如果不是,那这才几个月,两个多月,就把文谨这样文文静静的小男孩搞到手,季濡渊,真是畜生。
      “出来约会了不可以吗?”季濡渊心情大好,漫无边际地扯谎话。他一贯是真假话参半,说话留个底。
      “那让文谨接一下电话,我要确定他现在情况还可以,不是被你绑架或者威胁了。”文谨在岑雅晴的心目中就是那种文静又努力、老实不会说话,但做事比谁都认真的好孩子,怎么就被季濡渊这头猪拱了。
      “你这么凶,他敢接?”
      “好,我不凶了。让文谨接电话,我和文磊都在,让他别怕,有什么隐情都说出来。”岑雅晴努力平复心情,没说假话,她和赵文磊此时正在季濡渊家门口站着。赵文磊一直在后面小声劝她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没有隐情。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所以在一起了。”季濡渊话语里有嗯就是在一起了怎么了的得意。挺值得炫耀的,文谨喜欢他,不,文谨只喜欢他。就这样,真爽。
      “真搞不懂他怎么看上你了。”岑雅晴吐槽,“在一起为什么不讲,瞒着我们什么意思。真不够义气。”
      “也才在一起13天,没有打算瞒。否则你现在也不会知道。”是实话,没打算瞒谁。大大方方的恋爱关系有什么好瞒的。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没有文磊察觉到不对劲问文谨,你会说?”岑雅晴不相信。在她眼中,文谨根本不可能喜欢季濡渊,明摆着是直男,所以很有可能是有被季濡渊半逼迫半骗才在一起的成分。
      “会,会牵手给你们看。”好让你们闭嘴。他怎么可能做出强迫文谨的事,而且岑雅晴和赵文磊确实敏锐度太差,一点没有察觉到文谨对季濡渊的偏袒和季濡渊故意暴露爱意的那些细节。
      “滚别秀了。你TM对文谨好一点,才在一起十三天就把人拐回家,会做什么好难猜哦。”都是成年人,岑雅晴也不避讳,明人不说暗话。
      季濡渊不承认,虽然他此刻的神情写满愉悦。“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没事挂电话了。”
      “我龌龊?一觉睡到十二点才醒,别告诉昨晚你和文谨只是盖被子纯聊天到凌晨。”大概经历过,所以很清楚真正相互喜欢又在热恋期的情侣躺在一张床上有多容易出事。
      “那倒没有,陪文谨在沙发看动画片,《森林派对》,还不错,推荐你和文磊去看。”季濡渊很注意隐私,当然不会对外说他和文谨之间的私密事,同样,也不允许外人过度揣测问东问西。
      “你有种。”岑雅晴扶额无语,想象了一下画面,一起看动画片确实像这两个人能干出来的事。赵文磊在身后竖起大拇指,直夸季濡渊是正人君子,以后肯定会对文谨好,那他就放心了。“不管你们了,我看你们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挂了。”
      “等一下,等一下。学长,你一定要对文谨好啊。”赵文磊凑近听筒,语气有点惆怅,好像是将文谨卖了交给季濡渊一样。
      又不是见不到了,上学天天见呢,但赵文磊替文谨高兴之余不免有点难过,心情复杂。文谨好像终于走上新的道路,幸福地开满花的道路。赵文磊很清楚文谨生活得有多么孤苦和无趣,有了季濡渊,有能一直相伴的恋人,文谨一定会很幸福的。
      提起文谨幸福,会流泪的不止天上在看的妈妈,还有其他人,至少有赵文磊一个。
      “嗯会的,放心。”季濡渊不想多说,也不是承诺。他对文谨的感情不用向任何人阐明。文谨清楚,就够了。
      “行行行,挂了。好好约会吧,也要恭喜你啊,终于摆脱单身狗行列了。”
      季濡渊笑了一下,在心里说了谢谢。
      挂断电话的前一秒,只听到赵文磊在电话那头的无能哀嚎。
      天呐,就剩下我一条单身狗了!

      第五十章
      日子很苦的时候,人好像要掰着手指头过,靠一些能让自己多一点生气的可期待之事来续命,支撑自己别倒下原地死亡。
      日子过得很开心的时候,时间就好像奔流不息的河水,攸然过得很快。
      十二月的复习周把大学生折磨得不成人样,一个个靠咖啡、吃好吃的奖励自己撑着别死。熬过去,考试周一过,就宛如重生。
      文谨的复习周也很累,但更多地,是开心。每天和季濡渊一起在图书馆复习,冬天的阳光很好,暖洋洋地打在季濡渊身上。他们多数时候互不干扰,复习的时候就专心致志。偶尔季濡渊的手不小心擦过文谨的手时,文谨也会心猿意马,侧过脸看季濡渊的眼睛。
      季濡渊在这时会拉起他,拿过水杯,某种心照不宣。借接热水的名义带文谨去楼道,把人摁在墙上狠狠亲一通,文谨也很想这种事,亲不够一般,把季濡渊抱得很紧。唇大张,任由季濡渊汲取他口腔的氧气,也任由堵不住的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反正最后会被季濡渊温柔地吻掉。
      复习周有两周,到周末,文谨会忍不住堕落或放纵。胡乱做一通,不管复习进度到哪也不管背一遍的东西记住了没有,全部抛之脑后,只记得也只感受季濡渊带给他的。
      欢愉、热潮,这是文谨度过的最温暖的一个冬天。
      期末考试过后就放寒假了,文谨填的留校申请没过,因为留校不能只留一段时间,要么一整个寒假都留在学校包括春节,要么就不留。
      文谨倒想一直留校,但章雪梅不同意。过年小超市却还要开,章雪梅要拜年,往常这时候文谨不跟着走亲戚,就留下来帮忙看店。
      最主要地是,章雪梅对外还是好后妈的形象,宣称一家人其乐融融对谁都说家里日子好。如果文谨不回去,街坊邻居会说闲话,章雪梅会丢了脸面。
      所以还是要回去,就待几天也要回。暑假留校没回去给章兴尧补习,章雪梅好几次打电话来都对他阴阳怪气。文谨有的时候真的不想接她的电话,章雪梅的情绪太不稳定,冷嘲,破口大骂,如果可以,文谨想建议她去精神科看一看。
      留校申请失败的文谨非常顺其自然地暂住在季濡渊家,虽然在那之前他也来过很多次了,但完全住进来的感受又不同。
      文谨接了两个家教,上午3小时,下午3小时。工资很高,他特别满意。其实还有空隙时间,他完全还能再接一个晚上的单子。但舍不得,晚上的时间他只想和季濡渊在一起。
      文谨的自制力很差,总是忍不住。他们很频繁地做,季濡渊每次结束都会抱着文谨,抱歉又忏悔地说明天不做了。是文谨的错,文谨不想让季濡渊感到抱歉,所以他蹭着人软乎乎地说不要忍,可以做。更直白一点,他就会说是自己想的,不怪季濡渊,然后抱着季濡渊,主动亲上去。
      这还能忍住的,大概这辈子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年二十八,季濡渊开车送文谨去高铁站。文谨很困,顶着两个黑眼圈。因为要分开不知道多少天,可能一个月,可能半个月?总之很久,所以昨晚他们闹到特别晚。文谨裹着季濡渊暖和的羽绒服和围巾,严严实实的。昨晚的痕迹被掩住,全部看不到了,文谨脑子晕乎乎的,好像一切都是梦一样。
      在安检处说再见,文谨过了安检回头望,季濡渊还站在原处。他依依不舍地拖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季濡渊了然,一直待到文谨上了电梯到候客厅才离开。
      【上车给我发个消息,下车了要发,到家了也要发】季濡渊给文谨发完消息,再次提醒他时刻要报备。之后他开车回家,简单收拾一下。今年季家在南半球某个小岛上过年,暖和热闹。其他人都到了,季濡渊是最后一个。在此之前,蒋青已经催了好几次,长辈都到了一个小辈不知道在国内磨蹭什么。
      季濡渊搪塞回消息的时候,几乎已经能想象到等他人到了轻飘飘地告诉蒋青自己来晚了是在陪文谨,蒋青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大抵会推着季濡渊让他赶紧回国,说一些陪小文重要,你早说啊谁还催着你来这种话。虽然文谨还没有同季岭蒋青见面,但季濡渊几乎可以肯定,二位绝对会喜欢。他季濡渊喜欢的人,父母没有道理不喜欢。
      文谨乖乖给季濡渊报备自己到哪,因为季濡渊在他的车程中一直陪着聊天,所以文谨一点不无聊,也没时间想回家后可能会面临的一系列不顺心的事情。
      季濡渊知道文谨不想回家,买好回家的票的那个晚上,文谨靠着他的肩膀躺在床上,他们有聊过这个话题,关于文谨的家庭。
      文谨没有隐瞒,也只是以平常的语气告诉季濡渊自己的母亲去世很早父亲再婚等事情。他发觉没什么困难,同季濡渊说起自己的生长痛就像将一个故事娓娓道来一般。他不觉得难受,也不会像青春期那样故意回避痛苦,他坦然道来,季濡渊听他的话,玩他的手指。季濡渊好像很喜欢他的手,从指甲玩到指缝,又摸到手心的手纹,怎么都不厌倦。
      哦还说了季濡渊可能不想听的有关章兴尧的事情。季濡渊听了,神色明显不好看起来,显然和文谨无关,只针对素未谋面但已经让他觉得恶心至极的章兴尧。
      名字起得倒是大,怎么敢与“尧”同起,好大的口气。
      季濡渊最后只吻了吻文谨的额头,让文谨回去随机应变,有什么问题随时告诉他。不要怕,真的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会第一时间赶到。
      文谨点头,季濡渊给了他面对未知的勇气。没事的,真的撕破脸搞砸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再不回来了。他现在有依靠,季濡渊不在,文谨却感觉他就站在自己身后,坚定地永远为他撑腰。
      爱,给了文谨无穷的力量。

      第五十一章
      季濡渊在甲板上吹风,阳光属实有点刺眼,他戴着墨镜。海风把他穿着的白色衬衣吹得向后鼓起来,海水不同于B市,是真正的清澈见底,荡起一圈圈绿波。潮汐的原因B市市区海岸看到的海颜色并不漂亮,他还没有机会带文谨去B市的另一住处,要过很长的跨海大桥后上岛,偏远,因为旅游开发不成功,岛上的人不多,是休闲度假的好去处。那里看到的海颜色相对好看,看日出的人少,适合牵着手一起在海边散步,无人打搅。
      季濡渊给文谨拍了张海水的照片,告诉文谨来年可以一起去岛上玩。潜水可能不太适合文谨,但一起海钓应该没问题。
      是的,是来年,今天是农历大年三十,即将迎来崭新的下一年,他和文谨完完整整相伴的第一个年。
      文谨立即回复了,给季濡渊发了一碗鸡汤。国内这个时间正是中午,习俗好像是中午不吃饭喝汤?季濡渊对春节了解比较浅,不记得是否是这样。
      【你熬的?】
      【嗯】
      【想喝】
      【等回去给你做】【表情包:送花】
      【晚上跨年要通电话吗?】【会不会打扰你?】季濡渊想十二点的时候和文谨打电话。这两天,他一直奔波于路途之上,汽车、飞机、船,一趟集齐海陆空三种交通工具,没有时间和文谨打很长且无人打扰的视频。
      【不打扰】【那会打扰你吗】
      【不会】【晚上等我找你】快到岸边,季濡渊离开甲板,回船舱拿行李。远远已经看到两个人影,看样子像季岭和蒋青。
      “hello,long time no see!”蒋青总喜欢中英结合,说英文习惯了,倒是中文都快没有英文熟练。笑着,季岭过来提过行李,蒋青张开手,想和自己儿子来个拥抱。
      季濡渊拒绝了,毫不客气。“妈你脸上的妆要花了,不要蹭到我的衣服。”
      “哪花了哪花了,哎呀忙着接你怕迟了你等得不高兴,我都没带化妆镜。”蒋青成功被忽悠,转而问季岭自己现在的妆是不是特别难看。季岭白了季濡渊一眼,示意你小子能不能说点好话,随后又把行李搁下让季濡渊自己提着,过去揽蒋青哄她。
      墨镜遮住了季濡渊眼底的笑,他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又往背后一望无际的大海看了一眼。随即转身跟上着急回去补妆维持形象的蒋青和不断说很好看儿子开玩笑的季岭。
      风声、水声、人声,季濡渊大步往前走,朝着自己坚定追求的幸福。
      ……
      章家的年夜饭不只四个人,章兴尧的外公外婆,舅舅一家,姨妈一家全都在。对于文谨来说,最艰难的莫过于吃年夜饭的一两个小时。小时候还好,小孩不上桌,只要窝在客厅等大人吃完再自己吃一点就好。现在大了,要上桌,按照规矩还得敬酒,太煎熬了。
      文谨上高中那会儿,章家这边的人是很看不起他的,看他整天学习和个书呆子一样背地里都嘲笑他。但文谨高考后,他的成绩在每个人脸上打了一巴掌。国内前几的大学,他们那些废物儿子补习班上再多也考不上。
      他们于是从看不起文谨变成暗地里看不清表面上又巴结文谨。
      “来来来,小强,快和你文谨哥哥喝一杯。沾沾学霸的运气。”
      小孩站起来,不情愿地和文谨说一些俗套话,祝文谨新年快乐开开心心这种。文谨尽管局促,但最基本的礼貌也有。他也起身,说了几句还算好听的祝福话,惹孩子的母亲很满意。
      闻此,章雪梅顺水推舟,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不会化妆非要画,在白晃晃的灯下面像鬼画符。“小尧,还不和你哥喝一个。你要是能考上A大,妈妈可是要开心坏了,我们章家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章兴尧起身,文谨不情愿但也站起来。他和章兴尧之间隔了两个小孩,他一点都不想挨着章兴尧。从回到这个家开始,他一直避着章兴尧,不说话总不会出事。
      “哥,祝你新的一年万事胜意,天天开心。在A大等我。”章兴尧给人的感觉一直是人畜无害的那种金毛狗,只有文谨知道他到底现在疯成什么样。最后几个字,“在A大等我”坚定有力,带着必胜的决心,好像上A大就能光明正大把文谨逮在手上一样。
      文谨和他对视一眼,那股不适感又涌上。他忍着,努力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一点,“新年快乐,高考加油。”
      隔空碰杯,章兴尧的笑容掩在很久没有剪短的头发下,阴森森的。
      终于度过煎熬的年夜饭,在客厅聊聊天看了一会春晚,送走亲戚,家里只剩下四个人。章兴尧在沙发上打游戏,家里的家务从不需要他动手。章雪梅没有催他去学习,毕竟是大年三十,尽管高考的日子日益逼近,这样的日子里休息还是被容许的。
      文谨和文涛在厨房洗碗筷,冬天的水冷,文谨用的热水。章雪梅在扫地,尝试和章兴尧聊天,儿子青春期尤其是高中以来越来越不愿意和她交流。
      章兴尧嫌她烦,影响他打游戏,几句话说不到一起就翻脸回房间反锁上门。
      章雪梅在章兴尧身上郁结的气最后有很大概率都撒到文谨身上。果不其然,今天也一样。文谨习惯了,没人想在一年最热闹的日子吵架,遂按照章雪梅说的默默完成所有收尾工作,包括但不限于把客厅整理好,把没吃完的菜放进冰箱,厨房打理干净。以及明天年初一,要回老家拜年,文谨不去,被安排去看店。
      挺好的,他一个人。按照往年的情形,年初一来超市的人不会多,文谨可以有时间和季濡渊聊天。
      干完活,文谨最后一个。他冲了个热水澡,轻手轻脚关灯回自己的房间。才十一点多,没过点,就等着季濡渊给自己打电话。要说些什么呢?祝季濡渊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做什么事都顺利,然后每天开心。
      至于自己,文谨完全忘了想。他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祝愿,他不信这些,唯有踏踏实实地努力,最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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