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狼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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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如期而至。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陆续进入教室，柳德米拉选择坐在最后一排，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尽量远离里德尔教授的视线范围。
西弗勒斯在她旁边坐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怎么了？”柳德米拉低声问。
“波特又在约莉莉去霍格莫德。”西弗勒斯说，“我以为莉莉已经拒绝过他了。”
柳德米拉耸耸肩，显得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我们都知道波特不是以理解力出名的。”
西弗勒斯的心情明显因为柳德米拉的回答变得好了点，还没等他回应，教室的门被推开，汤姆·里德尔大步走了进来，长袍在他身后飘动。他的目光扫过教室，在最后排的柳德米拉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扬。
"下午好，同学们。"里德尔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今天，我们将讨论一个相当危险但也很有趣的话题——狼人。”
教室里响起一阵低语，柳德米拉注意到坐在教室另一侧的莱姆斯肩膀微微紧绷。
“狼人。”里德尔继续说道，“是最令人着迷的黑暗生物之一。既是人，又是野兽；既有理性，又被本能驱使。”他的目光在教室里巡视，“有谁能告诉我，如何辨认一个狼人？不是在满月变形时，而是在人形状态下？”
没有人举手。柳德米拉保持面无表情，但内心已经警觉起来。
“没人知道吗？”里德尔假装失望，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莱姆斯身上，“卢平先生？你有什么想法吗？”
莱姆斯明显僵硬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人形状态下的狼人与普通巫师几乎没有区别，教授。可能会有一些细微的迹象，比如对银器的敏感反应，或者接近满月时的疲惫感。但这些都不是确凿的证据。”
“非常好，卢平先生。”里德尔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正如卢平先生所说，狼人在人形状态下几乎无法辨认。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如此危险——他们可能就在我们身边，而我们浑然不知。”
教室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一些学生开始疑神疑鬼地环顾四周，好像突然间教室里可能隐藏着一个狼人。
“然而。”里德尔继续说道，他的目光扫过教室，最后落在柳德米拉身上，“近年来，魔药学取得了重大突破。狼毒药剂的发明使得狼人在变形期间能够保持理智，不再受野性的驱使。沙菲克小姐，我听说你在魔药学上颇有天赋。你对狼毒药剂有什么了解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柳德米拉。她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尽管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狼毒药剂是一种复杂的魔药，教授。”她尽量保持自己的回答严谨而又客观，“它能帮助狼人在变形时保持人类的意识，但无法阻止变形本身。配制困难，且有严重的副作用，包括恶心、头痛和虚弱感。”
“精确的回答，沙菲克小姐。”里德尔微笑着说，“不过，你漏掉了一点——这种药剂必须在满月前的一周内每天服用，且必须新鲜熬制，这使得它对大多数狼人来说都是难以获取的奢侈品。”
他走到教室前方，转身面对学生：“这就引出了一个有趣的道德问题——如果狼毒药剂能让狼人不再危险，那么他们是否应该被接纳进入正常社会？比如说，允许他们在霍格沃茨这样的学校学习？”
教室里爆发出热烈的讨论。有人坚决反对，认为狼人太危险；也有人持开放态度，认为在药剂控制下的狼人不该受到歧视。
柳德米拉注意到莱姆斯低着头，看起来非常不自在。而小天狼星和詹姆斯则激烈地为狼人权利辩护，显然是在间接支持他们的朋友。
“安静。”里德尔举起手，教室立刻安静下来，“这是个复杂的问题，没有简单的答案。但作为未来的巫师和女巫，你们应该思考这些问题。今天的作业是——写一篇论文，探讨狼人在现代巫师社会中的地位和权利。至少一英尺长。”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开始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沙菲克小姐，请留下。”里德尔的声音再次响起。
西弗勒斯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但柳德米拉示意他先走。
等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里德尔关上门，转向柳德米拉：“你对今天的课有什么感想，沙菲克小姐？”
柳德米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很有教育意义，教授。”
里德尔轻笑：“你总是这么……谨慎。不愿意表达真实想法。”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教授。”
“你明白。”里德尔走近她，“你在帮助某个人，不是吗？一个每月都会消失几天的人。”
柳德米拉的心跳加速，但她保持着冷静的外表：“教授，如果您指的是我的魔药实验，那纯粹是出于学术兴趣。”
里德尔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沙菲克小姐，你我都知道那不仅仅是‘学术兴趣’。但别担心，我不是来威胁你的。恰恰相反，我对你的……才能印象深刻。”
柳德米拉挑眉：“所以您一直针对我，只是为了测试我的……才能？”
“部分如此。”里德尔承认，脸上带着令人不安的笑容，“我喜欢观察人在压力下的反应。大多数人会崩溃或者爆发。但你……你保持着惊人的冷静和适应力，这令人印象深刻。”
“我很高兴能娱乐到您，教授。”柳德米拉干巴巴地说。
出乎她意料的是，里德尔突然大笑起来，一种真诚的，几乎带着欣赏的笑声：“你知道吗，沙菲克小姐，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分院帽把你放在斯莱特林了，有时候你的话语比最锋利的刀还要伤人。”
柳德米拉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关于之前我布置的阅读清单，你的阅读进展如何？”里德尔突然转移了话题，语气中不再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挑剔。
“我已经完成了七本，先生。”她回答，仍然保持警惕，“还剩三本。”
“对于学生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快的速度。”他的语气近乎真诚，“我想你一定发现了其中的一些内容相当……具有挑战性。”
柳德米拉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的，特别是《深度黑暗：高级防御理论》中关于灵魂魔法的部分。那些概念相当抽象。”
里德尔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是一个复杂的领域。或许你可以整理一下你遇到的问题，我可以在今晚的禁闭种为你澄清一些概念。”
这听上去几乎像是一个正常教授和学生之间的对话，但考虑到一分钟之前里德尔还在暗示他知道她的秘密，柳德米拉不确定这种突然的转变背后是否暗藏玄机，似乎感受到她的质疑，里德尔歪了歪头，有些玩味地说：“或者你更喜欢帮我整理文献的话，我们也可以继续。”
啊，这就对了。柳德米拉内心了然，看似多选实则单选，这才是她熟悉的里德尔风格。
“不，教授，如果你愿意解答，那会对我很有帮助。”
“很好。”他说，“晚上八点，我的办公室。”
柳德米拉点头致意，准备离开。
“对了，沙菲克小姐。”里德尔在她走到门口时叫住她，“关于卢平先生的……情况，你不必担心。我对揭露学生的秘密没有兴趣，只要它不会危及其他学生的安全。”
柳德米拉转头看了他最后一眼，然后离开了教室。
走在走廊上，她的脑子里充满了疑问。里德尔知道莱姆斯的秘密，却表示不会揭露，这究竟是真心的承诺，还是某种复杂的操控游戏？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嘿，沙菲克！等一下！”
柳德米拉转身，看到小天狼星朝她跑来。他的黑发凌乱地垂在脸旁，显然刚刚奔跑过。
“布莱克。”她简短地问候。
“里德尔想干什么？”小天狼星直接问道，灰色的眼睛中充满警惕，“他今天的课很奇怪，特别是他问你关于狼毒药剂的问题。”
柳德米拉挑眉：“你突然关心起我和教授的互动了？”
“不是关心你。”小天狼星迅速否认，但随即又改口，“好吧，部分是。但主要是……他似乎知道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事。”
柳德米拉明白他指的是莱姆斯的情况，但她不会在走廊上讨论这个。
“如果你担心的是某个共同的……朋友。”她谨慎地组织语言，“我可以告诉你，里德尔表示他不会揭露任何秘密。”
小天狼星看起来并不信服：“你相信他？”
“我不相信他。”柳德米拉干脆地回答，“但目前，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观望。”
小天狼星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问道：“你在帮莱姆斯熬制狼毒药剂？”
柳德米拉皱眉：“莱姆斯告诉你的？”
“额，是的。”小天狼星移开了视线，“或者说我们——我和詹姆斯逼问他的，你知道刚才那节课让他非常不舒服，所以他不小心说漏嘴了。但是你为什么要帮莱姆斯？”
柳德米拉表情不变：“这是我和莱姆斯之间的事，布莱克。”
“我是想说，”小天狼星罕见地有些犹豫，“如果你需要帮助……比如原料或者场地……我们可以……”
柳德米拉微微睁大了双眼，这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第一次向她提出友好的互动，而不是挑衅或者恶作剧，下一步是什么？在魁地奇球场上为斯莱特林加油呐喊？
“谢谢，但我有自己的途径。”她简短地说，然后补充道，“不过……谢谢你的提议。”
小天狼星点点头，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
“好吧，那就……回头见。”小天狼星最终说道，准备离开。
“布莱克。”柳德米拉叫住他，“告诉莱姆斯，一切都会没事的，我会处理里德尔的事。”
小天狼星笑了笑：“你知道，沙菲克，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分院帽是不是把你分错了院，你有点太……格兰芬多了。”
柳德米拉挑眉：“而你，布莱克，有时候表现得像个真正的斯莱特林……总是算计，从不直接表达。”
小天狼星大笑起来：“嘿，这可是侮辱！”
“随你怎么理解。”柳德米拉淡淡地说，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