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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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里德尔站在校长办公室外的石像鬼前，内心思考着即将到来的会面。他能猜到这次谈话的主题，无疑是关于他的教学方法，特别是关于某位斯莱特林学生的。
接到邓布利多的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任职邀请的时候，他几乎是震惊的，毕竟在他刚毕业时，明确拒绝了他的申请的也是这位老校长。
“汤姆，我不会质疑你在黑魔法防御术方面的能力，我担心的是你还没有准备好如何以正确的姿态去面对学生。”
想起当时邓布利多那种他忍受了七年的包含着审视和洞察的目光，里德尔不禁露出一个冷笑，而令他恼火的是，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邓布利多确实看穿了他，对他来说，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职位是无法拒绝的。
也许伟大的邓布利多只是想让他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更方便监视，无论如何，至少他也获得了他想要的——霍格沃茨的所有学术资料，以及更重要的，对懵懂无知的学生们的影响力。
“柠檬雪宝。”他说出口令，石像鬼旋转着让开了道路。
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一如既往地充满了奇特的魔法装置和书籍。老校长坐在桌后，透过半月形眼镜观察着他，蓝色的眼睛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
“啊，汤姆。”邓布利多说，“请坐。茶？”
“谢谢，阿不思。”里德尔优雅地坐下，接过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心里对邓布利多的态度嗤之以鼻，明明他们都知道彼此心里都打着小算盘，脸上还要装出一副和谐相处的模样。
“我听说你与学生们相处得很好。”邓布利多开始了对话，语气轻松但目光锐利，“他们都很喜欢你的课。”
“我尽力让课程既有教育意义又有趣味性。”里德尔假装谦虚地回答。
“不过。”邓布利多话锋一转，“我也听说你对某位学生的要求似乎……特别严格。”
当然了，霍格沃茨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逃不过邓布利多的眼睛。
里德尔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你是指沙菲克小姐。”
“是的。”邓布利多点点头，目光中带着探寻，似乎要看穿他的真实想法，“我听说你给她布置了额外的作业，对她的课堂表现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每个学生都有不同的学习需求和潜力。”里德尔解释道，“沙菲克小姐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巫师，我只是希望她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
“通过给她布置远超常规的工作量？”邓布利多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质疑。
“通过挑战。”里德尔纠正道，“她很聪明，但总是刻意隐藏自己的能力，我认为这是一种浪费。”
邓布利多沉思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汤姆，我不得不提醒你，作为教师，我们的责任是引导学生，而不是强迫他们按照我们的期望发展。”
“我完全理解，阿不思。”里德尔让自己表现出认同，“我只是认为有时候，学生需要一点额外的推动才能看清自己的潜力。”
“或许吧。”邓布利多说，语气中带着某种洞察，“但我希望你记住，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道路。我们的职责是指引他们，而不是为他们决定方向。”
“当然。”里德尔表面上顺从地回答。
“还有另一件事。”邓布利多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魔法部写信说，他们最近发现了一件古老的魔法道具，上面可能附有某种复杂的黑魔法，考虑到你在黑魔法防御术上的造诣。”他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我向魔法部推荐了你，也许你愿意抽一段时间去帮助他们的研究？”
里德尔暗自皱眉，没有意料到这个发展，但还是故作轻松地点点头：“我很乐意，这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预计一个月左右，当然，凭你的学识可能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纽特已经同意在你离开期间临时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所以你可以不用担心你的职位空缺。”
纽特·斯卡曼德？他记得柳德米拉·沙菲克似乎很崇拜他，里德尔不相信这是巧合，肯定是邓布利多的某种安排，他不确定邓布利多知道了他实验的多少内容，但如果他拒绝了这个以前的他绝对会感兴趣的黑魔法物品调查工作，可能会让邓布利多产生更多的怀疑，虽然离开一个月对于他的实验会产生影响，但此刻他别无选择，只能同意。
“我相信学生们会在斯卡曼德先生的指导下有所收获。”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而邓布利多的脸上带着某种了然的表情，仿佛他知晓一切，这让里德尔内心充满了厌恶。
谈话结束后，他离开校长办公室，内心思绪万千。邓布利多显然在监视他的行动，这并不出人意料，老校长一直对他保持着一种谨慎的警惕，但这并不会阻止他的计划，或许一个月的缺席可以让沙菲克对他的态度进行重新审视，等他回来的时候，正好可以进行实验的第二阶段——态度转变，只是一个月的离开，他相信自己的计划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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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法部安排的临时办公室里，汤姆·里德尔站在一面魔法镜前，表情阴沉。镜中显示的是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里的场景——柳德米拉·沙菲克正热切地与纽特·斯卡曼德交谈，她的脸上带着里德尔从未见过的生动表情。
里德尔死死盯着镜子，手指在魔杖上收紧。他知道这次“意外离开”会让沙菲克感到轻松，以及可能，一丝不安？但看看她现在的样子——眼睛闪闪发光，说话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甚至还在——梅林啊，她在微笑。
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为了那个社交障碍的，对嗅嗅长篇大论的斯卡曼德。
里德尔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只是一个小挫折，他告诉自己。一个需要调整的变量。他的实验计划中没有考虑到斯卡曼德这个因素，但现在必须将其纳入考量。
他合上魔法镜，走向书桌，取出那个标记着“沙菲克实验”的笔记本，记下新的观察：
主体对斯卡曼德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假设：她对神奇动物的兴趣比预期更强，可利用这一点。
修改计划：在返回后展示对神奇动物的特殊理解，建立共同兴趣领域。
注意：斯卡曼德的存在是一个暂时性干扰，但也提供了有价值的信息。
写完后，里德尔靠在椅子上，思考着接下来的策略。也许这次“离开”并非坏事。让沙菲克体验一下没有他的日子，然后在她最不期待的时候回归。更重要的是，现在他知道了如何真正赢得她的注意——通过她的兴趣，而非他的权威。
里德尔若有所思地转动着魔杖。是的，这可能比原计划花费更长时间，但结果应该更加令人满意。毕竟，真正的胜利不仅仅是让沙菲克改变对他的看法，而是让她真心实意地爱上他。
这个念头让里德尔停下了动作。爱上他？不，那不是实验的目标。目标是证明他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深度厌恶为……为什么？崇拜？迷恋？欣赏？
突然间，里德尔意识到他从未真正定义过这个实验的"成功"标准，这种疏忽很不像他。
他再次打开笔记本，翻到第一页，寻找实验的初始目标描述。然而，当他找到那段文字时，描述模糊得令人惊讶：
实验目标：将主体的厌恶转变为其对立面。测试情感操控极限，评估心理操控技巧在极端情况下的有效性。
里德尔皱眉。这太不精确了，不符合他一贯的严谨风格。对立面？那可以是许多情绪——喜欢、敬佩、服从、信任、爱慕……
爱慕。这个词在他脑海中回响。
里德尔摇摇头，合上笔记本。他需要重新审视这个实验的目标，使其更加明确。而现在，他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完善他的计划：研究神奇动物，以及思考如何在回来后给沙菲克留下深刻印象。
至于斯卡曼德……里德尔冷笑着想，且让他暂时享受沙菲克小姐的崇拜吧。这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我们会看看谁能真正赢得她的心。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