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写这本文的初心了,得知某国排放核污水的新闻后悲极生悲,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前不久在某书刷到了一条帖子,我贴一下(博主是喃喃,帖子也还在):
“我现在越来越频繁地想起那位驾驶着偷来的飞机去看鲸鱼的人。
怀着好奇,去刷了这个帖子。一个叫理查德的人决定偷走一架飞机。他是西雅图机场的一名地勤工作人员。在同事朋友家人的眼中,他都是一个很好的人。温良,无害,勤恳劳动。一辈子循规蹈矩,直到二十九岁。
在2018年8月10日,理查德忽然做了一个决定。当天下班后,他偷偷溜进一架客机里。靠着多年玩模拟飞机游戏的经验,他无师自通地将那架客机开上天空,并在风中完成了一系列难度很高的飞行特技。
面对美军派来追捕他的战机,他语气自若地对塔台说:
“我身边有很多关心我的人,他们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对我失望的。我想要向他们每个人道歉。我就是个垮掉的家伙,好比一台螺丝松动的机器。我都没有意识到过这一点,在此刻之前。”
紧接着他讲述了自己偷走飞机的目的:“我想去那个鲸鱼的位置,就是那个不愿意离开死去的鲸鱼宝宝的那个。我想看看。我想剩下的油还够,让我飞到奥林匹斯山去看看。”
塔台工作人员语气紧张地告诉他奥林匹斯山的天气很好,承诺如果他将飞机降落,也许会得到一份飞行员的工作。
但理查德却笑了笑说:“我不知道怎么样降落,我也没打算降落。”
于是他带着那架被偷走的飞机,坠毁在一个叫科隆特的小岛上。
理查德在最后的时刻看见了什么?是暮色中鲸鱼浮出海面的脊背,像一座突然出现的岛屿?还是奥林匹斯山顶的积雪,在夕阳下泛着玫瑰色的光?我们永远不会知道。
但我们知道,在那个平凡的周五傍晚,当大多数人正赶着回家吃晚饭时,有一个温顺了一生的人,突然决定不再温顺。
那些说他疯了的人也许是对的。但也许,在某个更真实的世界里,他是唯一醒来的人。
现在每当我坐在格子间里,听见空调的嗡鸣,总会想起那个黄昏。他不是去拯救什么,也不是去证明什么,他只是想去看看那条不肯放手的鲸鱼,仿佛在说:我看见了你的悲伤,就像看见了我自己的。
而那条鲸鱼,在失去第二个孩子之后,依然在那片海域徘徊。它不会知道,曾有人类为它的悲伤奔赴千里,以生命回应生命。
就像理查德对塔台说的最后一句话:“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了。”然后通讯切断,只剩下频率里沙沙的杂音,像潮水退去后沙滩上留下的泡沫,很快就会被新的浪涌抹平。
但总有人会记得,在某个快要被遗忘的夏天,有个人偷了一架飞机,只是为了去看一条伤心的鲸鱼。”
看完以后无限难过,和当年看到那条新闻一样。往下一滑有其他人在评论区说了“去年,那条名叫塔勒奎姆的逆戟鲸,她的第二个孩子也死了。还是去年,虎鲸群里那个对人类最好奇的孩子,他们叫她“ 甜心女孩 ”。她曾将巨大的头颅温柔地探出水面,用一只清澈的眼睛,打量这个充满人类的世界。后来,一艘高速行驶的船切开了她的头。他们在通讯器里听到她在海中哀鸣,很久,很久。”(评论的人是北北,就在第一条)
怕我文笔不好,就直接放上来了。当时看见眼泪直接下来了,脑子里出现了一座巨大而模糊的灰色影子,我想象不到那条鲸鱼的样子,也不可能再想象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影子了。
写这篇文的目的也是想尽可能努力让更多人知道一些事,知道截止到2025年11月17日,核污水还没有停止排放,甚至计划排放到2041-2051年。我觉得很荒谬,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居然有这种事情发生。黑色的而充满污染源的,想想都很难受,根本不能被称作海。
看过抹香鲸后,程濯小时候尚没有做出反应,或者说不能完全理解那是怎样一种壮烈的死亡。而当他长大后,会在很多个不经意瞬间想起那座抹香鲸来,塑料袋在天上飞,垃圾成山的新闻……他越来越懂得杀死那头鲸鱼的是什么,所以他开始痛苦。李银完全没想到会这样,她离开得太早了,早到程濯怀着巨大痛苦无人倾诉排解开导,演变成了心理疾病。李银如果知道,会后悔当时的教育方式太过偏激。大家不要骂她,她当时也自顾不暇。
说这么多最后只有一句话:随手捡起垃圾,多乘坐公共交通……好了不多说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