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送我个格兰芬多周边？ ...
-
“我赌一加隆，奥维这回合会把魔法部长喂给炸尾螺！”观战的奥兰多·沃克把一枚金加隆拍在桌上，棋盘上的迷你魔法部长闻言立刻尖叫着抱住脑袋。
本局游戏的黑巫师阵营——路易安·特维克抓起骰子一掷，骰子在血红色天鹅绒棋盘上疯狂旋转，最后停在了匕首标记：“攻击判定！”棋盘中央的迷你摄魂怪突然膨胀成梨子大小，傲罗棋子刚拔出魔杖，就被摄魂怪黏腻的灰黑色兜帽整个吞没。
路易安本人却没这么利落，被突然变大的摄魂怪吓得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后颈撞上漂浮在半空的魔法沙漏——这是记录回合数和操作时间的计时器，然后对奥兰多说道：“推测他要干什么？！我得提醒你，上一轮奥维可是用巨怪贿赂了摄魂怪陪审团——”
“那是战略性外交！”奥维里安·乔南，神奇动物阵营的执棋者，他懒洋洋地靠在车窗边，用魔杖尖挑起一枚躁动不安的炸尾螺棋子。这枚镀银的活体棋子正疯狂喷出火星，他突然将棋子塞进霍格沃茨城堡模型的塔楼窗口：“根据《国际神奇动物保护法》，未登记的炸尾螺出现在城堡属于重大安全隐患——”
棋盘上霍格沃茨的城堡模型里，教授和校长都从窗口跳出来追击炸尾螺，猫头鹰们叼着吼叫信冲向魔法部区域：“直接在城堡里开始神奇动物大乱斗，教授们施压，魔法部不得不派全员去抓。”
“我抗议！这是‘魔法大乱斗’，不是‘奥维里安的疯狂动物园’！”路易安抗议的话音未落，包厢门突然被推开。
“请问，谁是四年级的……奥维里安·乔南？”变声期男孩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
棋盘上的迷你部长正在追杀炸尾螺/被炸尾螺追杀，奥维里安忙得抽空抬头看向不认识的新生：“嗨新朋友，是来玩桌游的吗？建议选霍格沃茨阵营，胜率比魔法部高。”
“我是西里斯·布莱克。”男孩踏进一步，“我想和你谈谈——单独——可以吗？”
奥维里安这才仔细地看向他，黑发，和纳西莎如出一辙的灰蓝色眼睛。他注意到男孩攥着门把的手指关节发白，崭新的黑袍袖口绣着布莱克家的图腾。
“当然。”奥维里安把炸尾螺棋子抛给奥兰多，“替我打完这局，输了就把你上个学期藏艾登的情书的事告诉他。”
“你这是勒索！"奥兰多哀嚎着接住棋子，棋盘上的摄魂怪突然转向西里斯，吐出舌头做鬼脸。
奥维里安起身走出狭窄的座位，长袍下摆扫翻了蜂蜜公爵糖果盒，一颗滋滋蜜蜂糖滚到西里斯脚边，他迅速地躲开。
“放松点，小布莱克。”奥维里安捡起糖果，“就算你身上带了十个窥镜，这节车厢最危险的东西也只有奥兰多的臭袜子——”
路易安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奥兰多则是愤怒地探头：“污蔑！我穿了新袜子！”
“好的好的。”奥维里安没有语气的应和，随后关上门出来。
西里斯被高年级生的热闹氛围楞住了，奥维里安趁机把滋滋蜜蜂糖塞进他手心：“蜂蜜公爵新品，吃了会从耳朵喷彩虹的那种。”
“......我不是来吃糖的。”西里斯攥紧糖，小声开口，“关于分院帽......”
奥维里安一猜就是：“好，我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
他们穿过挤满新生老生的走廊，走了两节，某个车厢里传出“塔朗泰拉舞”的尖叫；又走了两节，从一个车厢门缝里窜出一个青蛙蹦到西里斯肩上。
“你的两个姐姐都试图找我决斗。”奥维里安挥了个驱逐咒，他没问小孩为什么来找他，反而开始和西里斯闲聊，“尤其是纳西莎，因为她怀疑我勾引雷古勒斯加入格兰芬多——拜托，我只是在他七八岁的时候见过两面。”
西里斯差点撞上推餐车的女巫：“纳西莎她......”
“当然什么也没发生。”奥维里安推开空车厢的门，“所以，你是担心进格兰芬多会被除名，还是怕进斯莱特林变成你讨厌的样子？”
西里斯刚走进包厢，他猛地转身。
“都没有。”他哑着嗓子说。窗外的山毛榉林飞速后退，在男孩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阴影。
“我不会去斯莱特林。”西里斯重重坐到对面，他开口，糖纸在他指间皱出细碎声响，“我想问分院帽……它真的会听学生的意见？”
奥维里安歪头打量他。阳光此刻移到了西里斯的眉眼间，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两把小匕首——又和纳西莎一模一样。
“一年级时，它说我哪个学院都不适合，‘精明得像只嗅嗅，但懒得把金子从土里刨出来’。”奥维里安摊开手说，“我正在和它辩论经济对发展的推进作用，它就喊了格兰芬多。”
“所以完全没得商量？”西里斯有点好奇他本来想去哪里。
“也有啊。我走神走错了桌子，场面实在太尴尬，就跑回去请它再喊一次。”
“它配合你吗？”
“可以贿赂它。”奥维里安咧嘴一笑，“我说只要再帮我喊一次格兰芬多，就每年给它的保养基金捐十加隆——后来在校长室它见到我还问要不要续费提额。”
一阵沉默。西里斯抓起糖塞进嘴里，酸得皱起鼻子：“荒谬。”
奥维里安敲了敲窗户示意他看向窗外出现的湖泊，玻璃上映出西里斯紧绷的侧脸，“几百年了，分院帽见识了那么久，在两个甚至几个学院里摇摆是常有的事。只不过是大环境不好让我们赶上了而已。”
“他们接受你吗？”西里斯接着问。
哪个他们？奥维里安想是同学还是家人，但好像情况都有不同：“这个问题咱俩不一样。我是独生子，而你还有个弟弟。我去了哪儿就代表着我的家庭去了哪儿；你选的和家族不一样，就意味着只有你一个人了。”
糖块在西里斯齿间裂成两半。
-
“梅林的蕾丝袜！西里斯你居然在这儿！”
包厢门被撞开的瞬间，奥维里安条件反射地抽出魔杖——然后看着一个活像被飓风卷过的鸟窝头男孩跌进来，眼镜歪斜地挂在鼻尖上。
“詹姆斯·波特。”西里斯为两人介绍，“这是四年级的格兰芬多，奥维里安·乔南。”
奥维里安看着鸟窝头男孩：“你姓波特？”
“詹姆斯·查勒斯·波特！”男孩挺起胸膛，仿佛在宣读梅林勋章获奖词，“我爸爸说我们家出过十二个魁地奇国家队队员！”
西里斯嗤笑：“还有十几个被游走球砸进圣芒戈的。”
奥维里安的魔杖尖无意识地在掌心画圈：“......你认识哈利·波特吗？”
詹姆斯茫然地眨眨眼：“谁？我们家的画像里倒是有个哈罗德·波特，但他三百年前就被树精娶走了。”
“大概是记错了。”奥维里安摆摆手。
后面的时间没有再谈论分院了，两个新生呱呱讨论起刚刚遇到的一个“诱拐”麻瓜出身的学生去斯莱特林的“邪恶黑巫师预备役”。
窗外，霍格沃茨城堡的尖顶出现在地平线上，奥维里安把袖口和领口整理好，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快到站了，两位新生要不要提前练习下分院时候的表情？”
他站起来，准备和新生们说再见。
“等等，”西里斯叫住奥维里安，从袍子内袋翻出一块巧克力蛙，拍到桌上。
“回礼。”他指指桌上的糖纸，“这糖太酸了。”
奥维里安挑起半边眉毛。巧克力蛙的卡片上印着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但被人用红笔在剑尖上画了朵小花。
“看得出来你来格兰芬多的决心了。”他笑着把巧克力蛙塞进口袋，“布莱克夫人要是知道你给我格兰芬多周边...”
“她又不会知道。”西里斯起身拉起詹姆斯，“我们也走了，詹姆还没换衣服。”
詹姆斯突然凑近车窗：“看！湖里有巨型乌贼！它是不是在比中指——”
汽笛长鸣。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送我个格兰芬多周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