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于是我们不再告别》邃逸風

5、第五章 非典型友谊发展指南

　　银十字医院的自动门还没完全打开，赛罗就像支蓝色箭矢一样飞射而出，身后传来玛丽队长气急败坏的喊声："赛罗！你的能量指标还没稳定！回来做完检查！"

　　"不做！躺够了！"赛罗头也不回地喊道，动作敏捷地翻过医疗广场的围栏，丝毫看不出是个本该卧床休养的伤员。他胸口能量核心周围还贴着一圈治疗贴片，随着跑动微微发亮。

　　真正促使赛罗提前出逃的原因正坐在福利院屋顶上——扎格银色的身影在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芒下像尊完美的雕像，正专注地阅读着一块光屏。赛罗眯起橙色眼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嘿！雕像先生！"赛罗双手拢在嘴边大喊，"医院天花板比你那张脸有意思多了！"

　　扎格的头微微动了一下，但没往下看。赛罗能看到他的手指在光屏上停顿了0.5秒——这是扎格式的不爽表现，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但赛罗已经成了这方面的专家。

　　"不理我？"赛罗哼了一声，三两步跳上福利院外墙的凸起处，像只敏捷的宇宙山猫一样攀上屋顶，"等着瞧..."

　　当赛罗的手突然从屋檐边伸上来，一把抽走扎格的光屏时，这位来访者创造的生物兵器终于有了明显反应——他淡黄色的眼灯微微瞪大，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还给我。"扎格伸手去够，但赛罗已经把光屏举到远处，一边后退一边假装阅读上面的内容。

　　"'M80星云能量衰减率观测报告'？"赛罗夸张地叹气，"你就不能看点有意思的东西吗？比如《如何让自己不那么像个会走路的冰箱》？"

　　扎格站起身，银色身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比赛罗高出半个头，此刻正用那种"俯视蝼蚁"的眼神看着对方："幼稚。"

　　"哇哦，两个字！进步神速啊！"赛罗鼓掌，故意让光屏脱手飞出。

　　扎格以惊人的速度接住了下坠的设备，动作流畅得像是早有预料。他把光屏收进随身空间，转身准备离开。

　　"这就走啦？"赛罗蹦到他面前，倒退着走路，"别啊，我好不容易逃出医院来找你玩呢！"

　　"我不是你的玩伴。"扎格绕过他继续前行。

　　"当然不是，"赛罗笑嘻嘻地跟上，"你是我的挑衅对象，这可比玩伴重要多了。"

　　扎格突然停下脚步，赛罗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为什么？"扎格转过身，眼灯中闪烁着真实的困惑，"为什么一定要招惹我？"

　　赛罗张了张嘴，一时语塞。为什么？因为扎格无视他的样子很让人火大？因为那双淡黄色眼灯里的平静让他想打破？还是因为黑暗形态下那个强大到令人战栗的存在让他既恐惧又向往？

　　"因...因为好玩啊！"赛罗最终说道，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高，"看你这个面瘫变脸可有意思了！"

　　扎格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做了个让赛罗始料未及的动作——他伸手按住赛罗胸口的治疗贴片，轻轻一按。

　　"嗷！"赛罗痛得跳起来，"你干什么！"

　　"好玩。"扎格平静地说，嘴角的弧度上升了大约3度——这对他来说相当于普通人的捧腹大笑。

　　赛罗捂着胸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扎格优雅地跳下屋顶。几秒钟后，他脸上浮现出一个混合着痛苦和兴奋的笑容："好极了...现在他会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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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福利院的师生们见证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非典型社交行为研究"。

　　在食堂，赛罗会"恰好"排到扎格后面，然后故意把对方点的星云椒能量汤换成甜到发腻的蜜光露。"喝点甜的改善心情嘛！"他理直气壮地说，然后被扎格用事实反驳——"根据光之国营养学指南，过量糖分会导致能量核心波动，你是想再进医院吗？"——赛罗从不知道扎格能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

　　在教室，赛罗会往扎格座位上倒粘性能量胶，结果扎格不仅提前察觉避开了，还"不小心"用光线融化了赛罗的椅子。"根据物质相变原理，这种胶在高温下会失去粘性。"扎格面无表情地解释，而赛罗只能站着听完三小时的理论课。

　　最精彩的是训练场。赛罗的伤势限制了他的发挥，但这不妨碍他用语言攻势："你这招跟谁学的？老奶奶健身操吗？""动作这么标准有什么用？实战中早被揍趴下了！"而扎格从最初的完全无视，逐渐发展到能一边完美执行训练动作一边回怼："标准动作效率最高，不像某些人浪费60%的能量在多余动作上。""你的战斗数据我看了，失误率37%，建议重修基础课。"

　　"他们这是在...吵架还是聊天？"福利院的教导主任困惑地问雷欧。

　　雷欧摸着下巴，笑得像个看到精彩电视剧的观众："谁知道呢？反正扎格的词汇量两周内翻了三倍，赛罗的理论课成绩提高了20%，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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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奇特的"互动"在某个下午达到了新高度。

　　"你放调料的顺序完全错了！"赛罗在厨房区大喊，指着扎格手中的能量香料罐，"星云椒应该最后放！"

　　扎格淡定地继续往汤里撒香料："根据化学反应方程式，星云椒中的活性成分需要至少15分钟才能完全释放，提前加入效率更高。"

　　"但那会破坏口感！"赛罗抢过香料罐，"做饭不是做实验！"

　　扎格拿起另一个罐子："你的'口感论'缺乏数据支持。我记录了37次实验数据，证明——"

　　"停！"赛罗做了个夸张的暂停手势，"我们来场比赛怎么样？各自做一份能量汤，让其他人盲测。"

　　扎格似乎考虑了这个提议，然后点头："合理，但需要明确评判标准。"

　　"当然是谁的好吃谁赢啊！"

　　"不科学，应该从能量转化率、营养配比、消化吸收速度多方面评估。"

　　赛罗翻了个白眼："你就是不敢比味道！"

　　"我不受激将法影响。"扎格平静地说，但手上已经开始准备食材，"不过证明你的无知也是一种学习过程。"

　　这场即兴厨艺比赛吸引了半个福利院的人围观。当泰罗和艾斯"恰好"来送训练器材时，发现厨房区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让一让，让一让！"泰罗挤进人群，看到赛罗正手忙脚乱地控制着火候，而扎格则像进行精密实验一样，用计时器测量每样食材的烹饪时间。

　　"他们在干什么？"艾斯小声问一个学生。

　　"厨艺对决！"学生兴奋地回答，"赌注是输的人要穿女装去上格斗课！"

　　泰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谁想出来的赌注？"

　　"赛罗学长！但扎格学长居然答应了！"

　　艾斯和泰罗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发送签名开始呼叫其他兄弟。

　　最终比赛结果毫无悬念——扎格以精确到毫秒的控制赢得了大多数投票，虽然有几个学生偷偷承认赛罗的版本"更有味道"。但真正让艾斯惊讶的是，他在收拾碗碟时发现，扎格的那锅汤底部特意留出了一部分没有加星云椒——正是赛罗那份，因为他伤势未愈不宜吃刺激性食物。

　　"嘿，"晚上回到奥特兄弟会议室时，艾斯宣布，"我赌下周扎格会主动找赛罗说话。"

　　"我赌三天内赛罗会把扎格惹毛。"杰克反驳。

　　佐菲笑眯眯地拿出一个记账本："下注请排队，赔率实时更新。"

　　只有赛文没参与，他望着福利院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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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赛罗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他轻手轻脚地循声来到庭院，看到扎格独自跪在角落里，全身笼罩着一层不稳定的黑暗能量，银色皮肤下的紫色纹路时隐时现。

　　"喂！"赛罗冲过去，"你又失控了？"

　　扎格抬起头，眼灯在黄色与红色之间闪烁："走...开..."

　　赛罗没有听从，反而蹲下身："需要帮忙吗？"

　　"你会...什么..."扎格的声音断断续续，显然在忍受巨大痛苦。

　　"嗯...讲个笑话分散你注意力？"赛罗挠头，"为什么奥特曼不去参加派对？"

　　扎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因为他们会'光'顾着工作！"赛罗自己先笑起来，"哈哈哈...不好笑吗？"

　　扎格突然抓住赛罗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皱眉。赛罗以为要挨揍了，却感到扎格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能量核心上。

　　"同频...呼吸..."扎格艰难地说。

　　赛罗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调整自己的能量波动，试图与扎格同步。这很危险——如果频率错误可能导致两人能量冲突，但不知为何，赛罗就是觉得该这么做。

　　几分钟后，扎格体内的黑暗能量渐渐平息，他松开手，疲惫地靠在墙上。

　　"谢了。"扎格说，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平静。

　　赛罗耸耸肩："不客气，所以...这是常事？"

　　"自从黑暗竞技场后就有了。"出乎意料，扎格回答了这个问题，"每月一次，像你们的能量周期。"

　　"哇哦，"赛罗眨眨眼，"你居然主动告诉我秘密，我要不要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以示公平？"

　　"不必。"

　　"我偏要！"赛罗凑近，"我其实...挺喜欢跟你打架的。"

　　扎格看了他一眼："这算什么秘密？你每天都在挑衅我。"

　　"不是那种打架！"赛罗翻了个白眼，"是真正的...你知道，势均力敌的那种，让我感觉自己真的在活着。"

　　扎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很有天赋，但技巧太差。"

　　"哈！那等你好了再打一场？"

　　"随你。"

　　两人并排坐在庭院里，望着光之国永远不会真正黑暗的夜空，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他们，像是守护着一个刚刚诞生的、奇特的友谊。

　　"明天我还会继续挑衅你的。"赛罗突然宣布。

　　"预料之中。"扎格平静地回答。

　　"你会回嘴吗？"

　　"视情况而定。"

　　赛罗咧嘴笑了："这才对嘛。"

　　当第一缕晨光洒落时，福利院的某个窗口，雷欧悄悄放下望远镜，对身后的兄弟们比了个大拇指。赛文看着两个少年一前一后溜回宿舍的身影，第一次觉得，或许有些事情，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