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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特别番外:一方凤印引发的血案 ...

  •   特别番外:一方凤印引发的血案。又名:两个男人的对决。

      华灯初上,宰相府门外。

      “有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徘徊在相府门口?”柏子车两眼漠视着眼前的朱漆大门,询问负责看守的卫尉蓝英。

      蓝英乃是柏子车一手提拔的心腹,掌管宫门所有兵卫,此次赫连喜悄无声息地出了皇宫,柏子车盛怒之下,原是要降罪于他,而后柏子车却发现,昆闲宫的大火竟乃颜玦派人所为,便暂且压下了心头怒火,让其带五百御林军,牢牢守住相府。

      “回皇上,并无。”蓝英跪在地上回话道。他本着将功补过的决心,已经坚守了一夜一日,莫说是人了,就连只苍蝇也不曾靠近过,恐怕这次他又要让皇上失望了。

      柏子车呆立良久,叹息了一声,迈着略微僵硬的腿走向了昔日的公主府,今日的宰相府。

      此时的颜玦站在雕花木窗前,盯着天上的圆月痴痴发呆。他手中握着的是信鸽将将送来的字条,上面写着天禧将军已于今日上午带着赫连喜出了城。

      这个女人,为何丢了记忆还仍像以前一样肆意妄为,不肯老老实实地听话!

      谁叫她是女人呢?还偏偏是全嘉上最大的女人。

      颜玦摇头苦笑,心中却隐隐泛出一丝甜意。

      看来她是真的在乎自己的。

      “哼!你若再不将人交出来,休怪我翻脸无情。”

      颜玦的身后响起了柏子车冰冷的声音。

      颜玦慢慢地转过了身子,这一次他没有见御驾下跪,只是用冰冷的眸子直视着柏子车。

      “敢问皇上,你这么急的找喜儿所为何意?是烧她不死,想要再烧一回?还是要直接砍了她的脑袋?”

      “你……”柏子车气的浑身发抖,想辩解,却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只是愤怒地拂了拂衣袖,说道:“朕要做什么,何需跟你交代?”

      颜玦哼笑一声,“皇上急什么,臣的话还未讲完。或者是皇上对喜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急切地问臣要人来了?”

      柏子车似被人猜中了心事,小脸黑的发红,强辩道:“你既已经承认人在你这儿,就赶紧交出来,否则,朕当真翻脸不认人。”

      “这个我自然相信,反正皇上急速翻脸的功夫臣已经见识过一次。”

      颜玦不冷不热的嘲讽,使得柏子车怒气浇心,他急步上前,抬手甩了颜玦一个耳光。

      这啪的一声清脆之音,震荡在他自己的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颜玦摸了摸被打的面颊,冷笑道:“不如让臣来猜猜,当年皇上为何会对宠你成狂的喜儿翻脸。昔日颜玦未嫁进公主府时,喜儿与你恩爱有加,蓉城人皆知晓。我猜,喜儿一定许过你,他日她登帝位,你为凤主。后来先皇犯病,喜儿监国,虽未正式登基,却已接掌玉玺,可与玉玺一同赐来的凤印,喜儿却并未传你。你想喜儿登基之后,尽可享尽天下美男,你心高气傲,本就耻于与人同妻,又怎能容忍别的男子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皇上,颜玦的猜测命中了几分?”

      看着颜玦投来的不屑目光,柏子车的心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他的猜测没有全部命中,却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以前的喜儿曾经说过,只要她接掌过先皇赐来的凤印,一准儿会立马送到他的手上。那天,他一直等到子夜,喜儿却始终没有来,他想她定是国事繁忙脱身不得。可是后来,人是来了,却终是没能赐他凤印。

      他原本被感动到温热的心,瞬时冰凉,犹如千年寒冰。

      什么宠爱,什么一生一世,全都抵不过所谓的出身与门第。她怎会将凤印交给他这个一无靠山,二无财势的穷家小子。等到哪天他年老色衰之时,也就是他被打入冷宫之日,要么孤老而死,要么忍受不住无尽的寂寞和苦楚,提早玩完。

      他,柏子车,怎能忍受自己的结局如此的悲凉无助。

      于是,他开始谋划篡位。

      他唯一的顾虑,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娘劝告他:“欲成大事者,谁不是六亲不认!”

      他便终于下了决心,要自己掌握自己的生死命运。

      颜玦凝视着柏子车紧皱的眉头,摸出了腰间的钥匙,走到屋中唯一的那口樟木箱前,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梨木雕花木盒。

      “只是你却不知,在我未嫁入公主府之前,先皇赠予我了一件绝世的嫁妆。”

      说话间,颜玦已经打开了木盒,捧出了一方斑驳陆离的翠色印章,这方正的翠色印章四周镶着金边,印章正面雕刻有盘龙飞凤,下方赫然印着的是“凤主之宝”这四个大字。

      柏子车不可思议地摇摆着身子,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颜玦冷哼一声道:“怎么不可能,想我颜家虽不是权利滔天的王公贵族,却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喜儿要娶我做男妾,我的母亲又怎会点头应允。喜儿派人说亲的当晚,刑公公便奉先皇之命带着凤印拜访我娘,为的就是拉拢颜家。”

      “你错就错在从未相信过喜儿对你用的是真情,喜儿错就错在用情至深,所托非人。”

      此时的柏子车面如死灰,脑中不断浮现出曾经的美好时光,那时的她确实宠他到了极致,那时的他也时真正的快乐幸福。

      只是转眼间,他看见的便是她瘫坐在火场旁边痛哭的场景。

      过往烟消云散,物是人非,快乐早已将他抛进了无底深渊。

      “你可知我为何要助你谋逆?”

      柏子车闻言,强压下所有的哀伤,看向一脸肃然的颜玦。

      “我会这么做,全是先皇授意。先皇犯病之时,已然发现了你的不轨与天禧将军的居心剖侧。先皇说,你若谋位,伤害的只有喜儿一人,若是天禧将军谋位,伤害的却是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若是用你牵制天禧将军,实乃上策。是以,在你与我深谈之时,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你的要求,你只当我是怨恨喜儿至深,却不知我是需要时间对抗天禧将军。”

      “现在,你已无用。”

      颜玦的最后一句话,使得柏子车猛然一惊。

      只见颜玦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只是我却不会动你,你若仍然不知悔悟,即将如何,全凭喜儿发落,你心知现在的喜儿不是以前的天雪了。你若奋起反抗,就算喜儿念及旧情,我只要将你的罪行公诸于世,你所有的力量势必顷刻瓦解。”

      “你可以现在动手杀我,但是你也知道,凭你一时半刻间根本就杀不了我。我有三大高手在旁,又何惧你的五百御林军!”

      “你更加清楚,你若选择与天禧联手,除去我和喜儿以后,你的下场会更加的悲惨。”

      “还有,我已经修书一封交给了心腹之人,我与喜儿若是离世,那封信便会交到喻儿的手上,信里我已经阐明了这么多年所有的恩怨过往,喻儿会不会为此恨你,我不得而知。”

      “喻儿还活着?”柏子车上前两步,紧抓着颜玦的袖子。

      颜玦平静无波地看着柏子车惊喜的脸色,心下稍显安慰,他今天如此的逼迫柏子车,实属时间紧迫,逼不得已,走的是一招险棋,他仰仗的便是柏子车对喜儿尚未泯灭的情,和他对喻儿的爱。

      如此看来,他的这招险棋效果颇优。

      “你以为我是你嘛!喻儿由我一手带大,我又怎会看着他尚未成人,就险招毒手。”

      颜玦摆掉了柏子车的手,转回了身子看向窗外,轻声道:“可是现在喻儿无事,喻儿的娘恐怕命在旦夕了。”

      极致的喜碰上了极致的忧,柏子车早已面无血色,他想起了赫连喜出宫之前的种种异样,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你说什么?”

      “我说,喜儿兴许现在已经死了。”

      柏子车惊问:“人不是被你救走的?”

      “原本是,被你横插一杠,又被天禧掳了去。”

      颜玦刻意隐瞒下了赫连喜为他自投罗网的事情,将一直攥在手心的字条递给了柏子车。

      “出城?会去什么地方?”

      “皇上不知道吧?天禧将军早已在城外纠集好了兵力,只等合适的时机一举攻下城门。喜儿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传蓝英,快传。让他调集两万御林军,一万增守城门,另外一万随朕出城。”

      柏子车冲着门外大声呼道。

      颜玦突然扭回了头,温语道:“皇上,这是颜玦最后一次呼你皇上,现在我将凤印还你,你便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柏子车顿了一顿,没有回答,大步踏出了房门。

      颜玦忐忑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其实他今天瞒下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他手中握着的另一张字条,字条上说奚月白悄然尾随在天禧身后,也于今天上午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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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特别番外:一方凤印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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