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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生机,入住天曜府 ...

  •   赵府内陆续有人染病,皆是先身热躁动,后筋挛灼痛,最后焦灼狂乱,痛苦死去。

      所幸已有药可助延缓病情,可惜价高药少,且不能根治,有不少人被活活疼死。

      溪鹤知瑾娘出门,便担忧难眠。

      瑾娘怕她偷出再寻房次卿,干脆把她锁在屋内,这几日也不与她接触,她便只能从每日送来的账册上探知瑾娘在做何事,账目流水极大,她愈发担忧,脑中昏昏沉沉,在迷乱纠结中陷入黑暗。

      “溪鹤,吃饭了。”

      “溪鹤,溪鹤,你醒醒啊!溪鹤……你别吓我啊……”

      “溪鹤……花生别哭了,快去找姑娘……”

      ……

      “鹤娘……鹤娘……”

      是瑾娘在叫我,溪鹤想睁眼,眼皮沉重压得她难受。

      我好难受。

      好热,阿娘……瑾娘……我疼死了……

      ……

      ……

      ……

      溪鹤迷迷糊糊,她能感觉到体表的灼热褪去,可五脏六腑,依然被烈火烤炙,烧得难受。

      她用尽全身力气睁眼,入眸白墙白帘。

      我是死了吗?地府怎么这么白?

      “鹤。”房次卿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没死啊!

      溪鹤闭眼,又想睡去。

      额间传来刺痛,她睁眼望向正在施针的房次卿,皱眉难受。

      “不要睡,我施针,为你缓解痛苦,不要怕。”房次卿极尽温柔的语气带着颤抖。

      溪鹤想笑他在害怕,却怎么也吐不出字。

      -

      -

      房次卿接连几日施针灌药,溪鹤总算能下地。

      她随意擦拭黏腻已久的身体,待房次卿倒去脏水回房,说要带她外出走走。

      “我能……出门吗?”

      “放心,病情已经控制,不会传染。”

      “原来能控制,那为什么还会有人染病?”溪鹤不解。

      “只有我能,他们不行。”

      “他们不能学吗?”若是都学会了,岂不是能救更多人。

      “他们太差,药很贵。”

      溪鹤沉默,果然生死攸关,贵人享受,关系救命,自己也算是靠着关系活命了。

      “次卿,幸亏有你,要不然我就疼死了。”溪鹤攀住房次卿的臂膀,在他搀扶下缓步行走。

      “鹤,我会治好你。”房次卿垂眸盯着溪鹤,不容置疑。

      溪鹤自是信他。

      踏出房门,便见天曜府白墙金瓦、高楼阔府,各色年轻弟子皆身穿月色长袍,步履匆匆。

      “房师兄。”

      “房师兄好。”

      ……

      才走几步路,便有不少弟子从她俩身边走过,眼神皆带着好奇。

      “次卿,要不我们回房吧!”溪鹤被盯得心虚。

      “是她吧!长得真好看……”

      “真般配……郎才女貌……”

      “房师兄的……总算出门了……”

      “怪不得……这么漂亮的人……”

      溪鹤听着太不对劲了,他暗掐房次卿,你说话啊!你说话解释啊!房次卿低头不言。

      怪不得你,你就是根木头。

      溪鹤看又有弟子从身边走过,故意大声喊道:“房月使,你真是医者良心,多谢你替我治病。”

      房次卿头垂得更低了。

      溪鹤也无法,房木头啊房木头,我能拿你怎么办?

      -

      -

      天曜府后院楼阁,溪鹤倚栏望向远处玩乐的弟子,颇感意外:“原来天曜府有这么多女弟子,我原先以为,像赵宗瑜这样能求学天曜府的女弟子很少。”

      房次卿答道:“王公贵族的女儿,只能学,琴棋书画、女德持家。”他不知哪儿摸出一把伞,为她遮阳。

      “怎么这样?她们不也是天曜府的弟子吗?”

      “不知道。”他沉思一会儿:“向来如此。”

      “向来如此?可真奇怪,明明第一代国师就是女子。”溪鹤不仅不解,更是愤懑:“怪不得!”

      怪不得瑾娘讲,赵宗瑜极其不喜天曜府,当上皇后便改革天曜府,重设女学,原来教的都是锁人心的玩意儿。

      她拉着房次卿得袖角坐下:“天曜府可研制出救命药了?热病要怎么治疗?”

      房次卿陷入思考,溪鹤便望着他等待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只有我能治。”

      溪鹤微微睁大眼睛,回想起弟子们对房次卿的恭敬态度,不由好奇:“次卿,天曜府的弟子都是星使吗?”

      “不是,”他抬手为溪鹤按压额头穴位:“弟子只是弟子。”

      一直认为房月使是一名普通医官的溪鹤总算意识到身边人的不凡身份,追问道:“天曜府有多少月使?”

      “二十八位”。

      “?”

      “神官?”

      “三位。”

      “比神官高的?”

      “一位大神官,一位国师,然后,皇帝。”

      “月使,算几品官?”

      “不知道,赵世勋,赵代宗,都不如我师父。”

      溪鹤抓住为她按压穴位的手,惊叹:“你这么小,就已经是大官了,你这么厉害。”

      房次卿耳朵泛红,羞涩低头:“我会做到国师,无人可欺负师父和你。”

      溪鹤笑得更灿烂:“你一定可以研制出救命药,我们现在就回去,我不能拖累你。”

      房次卿还沉湎于夸奖,急忙起身扶住快要倒地的溪鹤:“感染热病,身体僵硬,要摔倒。”

      溪鹤想着瑾娘说过治病神药在岁首被研制出,那不就是下月,她不能耽误他,提出:“次卿,不然我回赵府吧!”

      “不行,要每日施针,还有药,要我亲手炼制。”房次卿拒绝。

      “瑾娘能来看我吗?”

      “不行,天曜府中,有病患,有规矩,外人进不来。”

      溪鹤落寞:“那只有你和我过年了,不热闹。”

      房次卿很高兴:“嗯,我们一起,过年,热闹。”

      -

      -

      几日后,房次卿炼药房。

      溪鹤坐在丹炉前烤火,反复翻看瑾娘和诸位好友的信件,一页来自关外的黄纸,更惹得她欢喜。

      一旁的房次卿为她把脉,放取几次,最后盯着她的脸仔细察看。

      溪鹤被盯得发怵,忍不住问道:“次卿,我脸色不对吗?”

      房次卿答道:“不是,你染病症状,和别人不同,你的身体,在恢复。”

      溪鹤疑惑:“你替我治疗,所以我在恢复。”

      “不是,是‘你的’身体,在恢复。”他指着溪鹤脑袋强调:“你染病,陷入昏迷,发热,没有其它症状,和别人不一样。”

      溪鹤放下手中信件:“难不成我是天命所归?瘟疫都不能害我。”

      她有点自信,说不定真是。

      房次卿站起离开,再归来时拿着一本精致小册,他边翻书边问道:“鹤,你是朔州,烈风关外人吗?”

      “嗯,是。”溪鹤不解,难不成和自己出身有关。

      房次卿眉峰舒展,点头说道:“你姓溪,对的,你是溪鹤。”

      他指着书中记载,讲道:“热病又称火毒疫,上次出现便是两百年前北方巫神部落,此部落擅医尊月上巫神,因为感染火毒疫,死伤无数,活下来的人被四处驱赶,后大乾开国皇帝收留他们,他们便在朔州烈风关外定居,改姓为溪。”

      溪鹤鼓大眼睛震惊望着房次卿:“你不结巴了!”

      房次卿收起书:“是……是嘛?”

      溪鹤黯然:“又结巴了。”

      “不过你说的这个故事,我知道。阿娘讲过,说我们的祖先擅医,大医甚至能破躯壳换内脏,可为救治一生病孩童,全族不幸染病,最后靠着祖传巫药才保下一些族人性命。”

      “原来,害死他们的瘟疫,居然是热病。”

      她紧皱眉头:“可是,两百年前的药,现在还能炼制吗?”

      房次卿凝望她,脑里闪过千万份药方,忽然,他明白了。

      他捏紧手中书卷,望着最无辜的溪鹤,低声说道:“热病,源自某种动物,应该是飞鸟,你的血,能抵抗这种病。”

      溪鹤没想那么多:“所以我的血,能救人?”

      她瘫坐椅子上,她想救人,可是她不想死,放干血死去,那该多难受!

      房次卿将手中书丢入炼丹炉:“我不会让你死的,鹤,我今夜不回来,你休息。”

      溪鹤想到瑾娘说过,前世天曜府炼制出神药,自己也活着,所以,她要相信房次卿。

      “嗯!我信你,你一定会救下天下人的……也会救我!”

      房次卿扶着溪鹤回房,随后直奔大乾藏书楼——万卷楼。

      -

      -

      夜深,溪鹤辗转难眠,瑾娘所言前世和次卿所言血脉之事扰她不安。

      当年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族人,幸得天命眷顾,他们皆体健长寿,可偏偏少子,难以延续后代。

      后来又是天灾,又是战争,溪家人死的死,散的散,独余她阿娘与阿爹这两支独苗,二人成亲生了她与月儿,可偏偏又遇马匪作乱……

      月儿,你可在世间,你是否也在为热病困苦……

      她撑开窗户,望向夜晚的天曜府,大雪纷飞,悲悯森然。

      心念一动,披上大氅,慢步走向供奉神明的神殿。

      神殿肃穆,溪鹤踏入殿中,便见她最为崇拜的两人——结乱世、建新朝、救万民、济天下的大乾开国君主和第一代国师的黄金神像。

      她望着神像许愿:“帝君娘娘在上,你们在听吗?如果我死了就能救万民,我愿意!但是你要让我所爱之人,都安乐自在,前程似锦,富贵如意,你们能做到吗?”

      神像寂然无声,她暗笑自己幼稚,怎么还信这些?

      “啊啊……呵……”殿中响起断断续续的痛哭声。

      溪鹤循着声音寻去,一个身穿白色里衣,脸上绑着布带的男人正捂着肚子低身大笑,身形莫名熟悉。

      男子见自命不凡之人朝他走来,瞳孔震动,手里的短刀落地,胸口指尖滴血。

      眼前女子身披素白大氅,穿着月色流云长袍,青丝未束,散落肩头,浓眼高鼻,风骨姿美,身影和供奉台上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神像重合。

      男子跪伏在地,捂住脸痛苦悲鸣:“神明,你可怜我吧!带我走吧!”

      溪鹤走进,借着烛光看清男子模样,这是她前些日与次卿在城外救治之人,她还为他包扎过大腿伤口,疑惑问道:“你怎在此?”

      男子抬眸看清来人,居然是……神仙医者。

      我是在做梦吗?死前的梦?

      溪鹤被地上流淌的血液吓住:“你怎又受伤了?快起来,让我瞧瞧。”

      男子嘴角裂开,猛地将神仙医者拽入怀中,感受对方热忱心跳,还有骂他时温热的气息。

      “混账,你放开我。”溪鹤难以挣脱,染病后躯体僵硬,体力不支,几下便软在男子怀中。

      这么倒霉!还不如让次卿抽干我的血。

      她无力攀着对方身体,控制不住地流泪,神殿夜深无人,她害怕。

      男子紧紧抱着她挤入胸膛,臂膀鲜血淋漓,胸口嘴角也在出血。

      她被血腥气吓住,不敢再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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