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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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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公爵,今天是您的妻子亚柏拉·维拉斯芙特夫人的四周年祭日,您真的不打算再改变主意……去看一眼吗?”秘书沃尔顿斯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嗯,四周年,她都已经去世四周年了?”维尔艾徳坐在离战争的地方不远处的城堡的办公室中,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一边批改着文件。
“是的,公爵大人。夫人已经走了四周年了,您不再改……”秘书说的话还没说完,公爵就用冷冰冰的语气打断了他:“就她还被称之为夫人,那个肮脏龌龊的东西,我都替她的赛勒斯特家族感到羞耻,她辜负了我对皇帝的忠心!”沃尔顿斯垂下头,不敢再说些什么。
四周一片寂静,墙上的时钟还在不紧不慢地走着。
公爵虽然嘴上说着不去,但他还是来到墓前。
他站在妻子的坟墓前,许久一言未发。沃尔顿斯站在公爵身后,手里抱着一束深紫色的风信子,在这严冬的季节里可不好找。
这座坟墓孤零零地立在荒郊,四周荒草丛生,墓碑在岁月侵蚀下布满斑驳痕迹,上面的字迹已模糊难辨 ,似乎在诉说着被时光尘封的故事。不过坟墓上的照片依旧清晰,照片上的姑娘笑得灿烂。
公爵用穿着靴子的脚踢了踢大理石,向秘书伸出手。沃尔顿斯连忙把花束递给他。公爵摆好了花束的位置,又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天又下起雪来,公爵站着一动不动,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不一会儿的工夫,他的肩头落满了雪,但公爵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沃尔顿斯刚想提醒他,公爵却
头也不回地走了。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过了几个小时,公爵穿着睡袍走到窗户前,刚想伸手把窗帘拉上,突然间他的大脑涌入了些许回忆。亚柏拉是在生下孩子后第二个月去世的,她去世时和现在一样,是十一月份。当时他还在战场上奋战的,这么一说,女儿已经有四岁多大,他把女儿丢在了赛勒斯特家族,那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家族,认为塞勒斯特家族的人一个个心狠手辣、表里不一。公爵想到这儿,一下子清醒起来,他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个孩子呢?他和亚柏拉是政治联姻,谁都看不惯对方,动不动就开始挖苦对方。现在,他的三个儿子正在皇家学院上学。不过一想起儿子,公爵就心烦不已。因为他认为孩子们拖了他的后腿,皇帝才把他分配到边疆来……
想到这里,公爵的心突然紧缩了一下,好像被像是空了一小块儿似的,他心中一惊,自己九岁时,神灵早已给了他强大于别人的异能,一般是不可能有问题的。维尔艾徳摸了摸心口,喃喃道:“看来我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闭嘴!你这个被撒旦派过来的恶魔!”
在帝国的另一边,在赛勒斯特家主的城堡里,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岁,瘦瘦弱弱的小女孩正在受到家主打骂:“肮脏的东西,克死了我的女儿!被亲生父亲丢弃,你本身就是一个不值得被爱的东西!”一声声恶毒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一次次的鞭子打在她瘦小的身子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来,她连忙捂住了嘴。如果血流到地毯上,就意味着又有一个不眠之夜:要在天亮之前洗干净地毯。她只觉得很疼很疼,眼前发昏。不仅仅是□□上的疼痛,更是心理上的疼痛。当她听到“你一生下来就应该被别人利用”时,心痛如绞,好像要流出血一样。毒打她的人是赛勒斯特的家主,是她的外祖父,而她就是维尔艾德丢在塞拉斯特的孩子,公爵小女儿——法瑟。
半夜,家主终于打累了,骂骂咧咧的回房间睡觉去了。法瑟也松了一口气,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储物室,刚回到储物室,关好门,她就因失血过多,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吱嘎声”响起,黑暗的空间燃起一丝火花。
法瑟勉强抬起头,看清楚了来人——苏梅。“小姐,您要干什么?” 她赶紧站起身来,以便待命。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法瑟跟在她后面,默不作声。她不明白伯爵小姐大半夜不睡觉,要去哪里。
苏梅带着伊莎拉从后门溜出去,左绕右转,来到了后花园。
法瑟看到后花园的景象,原来因饱受折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一大片发着淡淡光的花海,在晚风下的吹拂下微微摇摆,各种各样品种的花都有。
“好美啊!”她情不自禁地感叹着。此时,她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沉迷于这花海之中。
“对吧!外祖父送给我的!美吧!”苏梅脸上洋溢着笑容,得意地介绍道。
“祖父……”法瑟苦笑着,这位伯爵对待他的两位孙女和外孙女的态度只可谓天差地别啊!可能自己本身不就配拥有吧,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克死自己生母的祸根而已,仅此而已。
“哎,你怎么有些不高兴呢?”苏梅有些不解。
“我……唉……”法瑟知道自己解释也没有用,何必这样呢,自己寄人篱下的苦楚,苏梅这样的大小姐自然不会懂得。
永远不要相信不是同一个价级的人会同情或者可惜另一个阶级的人。法瑟牢牢记住这句话,并不断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