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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天空竞技场附近某烧鹅馆。
      一桌子的残羹剩饭。
      奇犽手里拿着一根大鹅腿,边啃边说:“也就是说,你在这半个多月才刚上一百层啊。”说着还上下打量扶渊,“你这好像也没变强多少,感觉还退步了。”
      “跟你说过出了点意外,意外!能力反噬了,现在是虚弱期,虚弱期!!!”
      “是吗~~”奇犽摆出一个欠扁的表情,手里鹅腿晃啊晃的。
      “姐姐,你声音太大了!这种事情你不应该告诉我们的。”小杰担忧。
      ......算了,她和两个小孩计较什么。
      “吃饱了吧,甜品店去不去打包一点回去,下午你们应该有比赛吧。”扶渊顿了顿,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奇犽,你二哥联系方式给我一个呗,我找他有点事。”
      小杰:“诶,奇犽还有二哥吗,我都不知道。”
      扶渊:“......”
      她看向明显开始戒备的小猫,叹口气:“你大哥告诉我的,那个意外就是他。”
      奇犽两只眼睛已经变成感叹号,他震惊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扶渊露出一个命很苦的笑容,递过白色的手机:“没有,他还送我回家来着......帮我存一个啦,拜托拜托。”
      奇犽拿过手机,三两下存好号码递回:“那你怎么不直接问我大哥。”
      “我怕他找我要钱。”扶渊在联系人那一栏输入了一个电脑和一个圆型保存?——表示胖胖的电脑高手。
      “对了,再帮我编辑一条信息,内容写‘记得打钱’”
      “......这个方块草花符号是什么意思。”
      “这是西索。”
      “??那这个黑色猫咪呢?”
      “那是你大哥。”
      “???”
      “你们有号码不,也存一个呗,有事打电话联系方便。”
      “......没有。”
      “......也是,你们还是小屁孩。”
      “大婶!!!!!!!!!!”
      “奇犽,冷静!!!”

      在甜品店告别早恋二人组,扶渊一个人在甜品店坐到了下午。
      想到男神晚上应该会过来,她决定早点回房间等着,不过在那之前,给他打包点东西吧。
      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扶渊决定什么都带一点。两盒甜点,两只烧鹅,两袋烤串,和一大袋零食。
      还带了两罐可乐。两瓶矿泉水。
      拎着几大袋子回了房间,扶渊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去浴室洗了个澡,头发用发膜包了足15分钟,找工作人员拿了一个吹风机吹的干干净净的。
      思来想去,在披头发马尾辫丸子头之间反复横跳,最后还是拿了根发绳普普通通绑了一根低马尾。
      这样应该不会显得太刻意吧?
      不会的,她平时就是这样爱干净,对,没错。

      时间在练功——纠结——紧张——练功中很快来到了晚上八点。
      这个点,他应该吃过晚饭了。
      扶渊拿起一盒甜点舀了一大块,有些失望——她还想和他一起吃晚饭来着。
      “叩叩叩!——”
      到了。
      扶渊拿着没吃完的甜点假装随意放松走到门口开门。
      “你到了,晚饭吃过了吗?我买了些——”扶渊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门口站着的是库洛洛没错。
      但是他左边站着一个比他还高的金发女人,右边站着一个比扶渊还矮的藏蓝色头发的少年。
      少年金色的眸子像毒蛇一般将她拆皮脱骨一样看了个遍。整个人站在那就宛如一柄出鞘的刀,刀刀割在扶渊的身上。
      扶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库洛洛微微垂首,语气淡然:“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扶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微微侧身说道:“请进,100层的房间有些小,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她在说什么啊......
      库洛洛选中了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坐下,藏蓝色头发的少年站在他身旁。高大的金发女子则坐在了那张并不宽敞的小床上,她轻轻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扶渊过去坐下。
      扶渊站在门口有点不敢过去,房间里的三个人现在她一个也惹不起。
      “我想应该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你对他们应该都很熟悉了。”库洛洛手抵着下巴,神情自在,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
      扶渊小幅度的点点头,硬着头皮过去在派克旁边坐下。
      陌生人的气息逼近她,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库洛洛观察了一会扶渊僵硬的表情,对派克发布了第一个指示:“派克,问她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一只手伸过来盖在扶渊的手掌上,派克有些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这么紧张,告诉我,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随机她脸色微变,沉思一会拿出一把银质手枪,视线对上对面两人说:“用这个快一点,准备好了吗。”
      随着两声枪响,室内瞬间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寂。
      飞坦嘶哑的嗓音冷不丁响起:“喂,等你恢复以后,我们打一架吧。”
      顺着声音,扶渊与飞坦对视了一瞬,又像被灼伤一样移开目光,小声:“......我打不过你,我不喜欢打架。”
      宽大的面罩遮住了飞坦的半张脸,他眼尾微垂,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这可由不得你。”
      扶渊向库洛洛投去求助的目光,却只对上了那双冰冷的眼眸。库洛洛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始终没有出声阻止。
      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派克,再问她是从哪里来的,在哪里知道我们的事情。”库洛洛的话再一次打破沉静。
      扶渊一惊,条件反射的想要挣脱自己的手,然而派克的手掌虽不大,却如铁钳般牢牢扣住她的右手。就在她试图用左手推开派克时,一颗小石子精准地穿透了她左掌,留下一个血洞。
      “安静一点。”飞坦阴冷的声音卡住扶渊的痛呼。
      她只能将哀嚎咽在喉咙里,豆大的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手掌中心的血洞传来一抽一抽的刺痛感,很快血液染红了床单。
      好疼。
      左手痉挛,扶渊再也管不了派克对她的身体接触,控制自己不发出惨叫声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团长。”派克眼神复杂的看向眼前因疼痛抽搐的女孩,丢下一句惊雷,“她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哦?”库洛洛感兴趣的挑眉,“都读出什么了。”
      派克凝聚出两颗念弹,再次射给两人。

      扶渊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拭左手的血迹。然而,纸巾很快被血浸透,血流依旧不止。她没办法,只能用右手按住伤口,期盼着血流能减缓一些。并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这几尊大佛赶紧离开,之后再设法拨打120送自己去医院。
      “原来如此。”对面的两人理好脑海里多出来的记忆,“原来普通人都是这么长大的。”
      库洛洛回忆扶渊记忆里的出现过的地球仪与他的手办,和一个看不清屏幕的电脑。
      “所以说,我应该是一部剧里你喜欢的角色?”
      扶渊心如死灰。
      “别摆出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库洛洛轻声笑道,“派克刚才问了你两个问题,而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在你的记忆里无处可寻。唯一值得注意的细节是,你曾在电脑前对着一个模糊的屏幕凝视了许久。我推测,我们的事情就藏在这段记忆之中。”
      扶渊回神,又听见库洛洛补充。
      ——“所以,需要你把内容,告诉我。”
      怎么办。
      怎么办。

      看着扶渊生涩的处理伤口手法,派克找出每个房间都有的医疗箱,拿出纱布帮她做了个简易的包扎。
      “......谢谢。”扶渊看着手背上边的蝴蝶结,脸色苍白。
      派克是个面冷心热的,她低头看着160的小个子,语气清冷:“不用谢,团长说你未来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同伴。”
      扶渊沉默片刻,随后在床上挑了一块没有血迹的地方坐下,给出了她的答案:“可以告诉你,但是得等我加入旅团后。”
      下一瞬,飞坦的细剑已经抵在扶渊的脖子上:“你是在讨价还价吗。”
      气势很唬人,但飞坦没有真的要杀她的意思——她的木牌没有发动。
      但她还是退了一步:“不是讨价还价,是请求。”
      库洛洛的目光转向桌上的食物,对飞坦说:“先等等。”
      他从凳子上起身,右手具现化一本书,翻到其中一页:“你是不会做出卖旅团,不利于旅团的事情,是吗。”
      扶渊迎上库洛洛的目光,平静地回应:“是的。”
      库洛洛合上书,血红封面的书籍在空气中渐渐隐去:“你没有说谎。”随即又补充道:“这就够了。”
      飞坦大爷收起了细剑,一脸不悦地走回库洛洛身旁。
      虚弱且失血过多的扶渊两眼发黑,几乎要晕倒在床上。一旁的派克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你怎么还在流血?”
      扶渊深吸一口气,扶住沉重的脑袋,嘴里嘟囔:“我想去医院。”
      房间里另外三人沉默了。
      飞坦丢了一个嫌弃的眼神给她:“真没用。”
      扶渊知道自己已经过关了,语气也带了些情绪:“骂完了吗,骂完手机帮我递一下我打120用。”又想到面前这位是坦爷,她现在失去了保命的本事,气势又矮下去一大截,弱弱的补上一句:“没骂完你接着骂,我自己拿手机也行。”
      “......”坦爷无语。
      库洛洛站起身,走到扶渊身旁,将他打横抱起:“我送你去吧。飞坦,派克,你们可以自由行动了。”
      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扶渊感受着透过衣物传来的温度。
      即便是罪大恶极的恶人,体内流淌的血液同样是温热的。
      她下午的时候记得洗澡洗头真是太好了。
      库洛洛没有选择走大路,而是挑了一条行人稀少的巷子。像忍者一样,在屋顶间跳跃穿梭,飞檐走壁,动作敏捷轻盈。
      不过他比这个世界的忍者可强太多了。

      “在想什么”察觉到怀里人的异常,库洛洛分出一丝心神问。
      “没什么。”扶渊觉得此时气氛恰到好处,终于鼓起勇气提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心头却始终不敢问的问题,“那个,库洛洛,我可以不当正式团员吗?”
      四周的空气骤然变冷,扶渊不得不运转缠以抵挡那股强大的念压。
      两人在楼顶停下,扶渊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有松开的迹象,惊惧之下,她右手紧紧抓住了库洛洛领口的衣服,急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你们团有没有什么吉祥物或者临时工之类的职位?我还是加入你们,但是,但是我不希望成为正式的团员……”
      “理由呢。”
      扶渊看着整个气势骤然冷凝的库洛洛,感觉要是说不出所以然下一秒就会被他从楼顶丢下去。
      库洛洛的眼睛深邃如渊,漆黑得令人不敢直视,扶渊只瞥了两眼便匆匆移开视线。她继续说道:“我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团员,让我去偷东西可以,但我不想杀人,而且……”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库洛洛的表情,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与坚定,“如果有一天,必须在旅团的存亡和你的性命之间做出选择,即使你命令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我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团员,所以,所以——”
      库洛洛的气息变得平和,目光搜索医院的方位,打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说了。”
      扶渊注意到他的眉毛微微蹙起,但周围的寒意却似乎消散了几分。
      他刚刚是生气了吗?

      库洛洛挂了急诊,医院的小护士以为两人是情侣,责怪库洛洛怎么这么晚才将人送过来。
      护士姐姐将手撒上止血药粉重新包扎,又挂上血浆,调整了滴流速度,对库洛洛说:“这脸都白的和纸一样了,消炎药记得拿,不放心的话可以找医生让他开一支破伤风,等会挂完就可以回家了,这几天多吃点有营养的补补身体。”
      库洛洛从善如流:“好的,一定注意,谢谢。”

      扶渊在房间里休养了十天,这期间身体的虚弱感在慢慢散去,力气缓慢回归。
      只是手上的伤好的很慢,受伤的第三天飞坦发现她伤还没好的时候,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满眼都写着—— “这都还没好真是矫情。”或是“旅团真的要招这种人入团吗简直就是废物本废”再或者“老子这几天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等等诸如此类布满杀气的眼神。
      扶渊战战兢兢到第十一天终于有“银行卡解冻”的感觉,在绝的情况下终于成功切换卯之花烈形态,拆开绷带用回道将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治好。
      突然想到要是被飞坦发现那她就哦吼了。
      又把绷带缠了回去。
      一回头对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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