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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Severus大致看了一遍Lucius给出的Hogwarts主体结构魔法阵重建草案，皱着眉头看了舒舒服服地靠在壁炉边的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看书的Lucius一眼，道：“将星光魔法阵和Hogwarts防御体系的重建一起进行，这个注意听起来倒好。但是，你打算把黑魔王从坟墓里挖出来提供魔力吗？——我看看，提供魔力的人的AIM（绝对内在魔力）值[1]恐怕得有20吧？我想，黑魔王恐怕都没有这个实力。”
墙上的一名身穿诺曼征服时期服饰的校长画像感叹道：“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想当年Godric Gryffindor……”
Severus二话不说，一挥魔杖，一个黑色的魔法罩子将所有的画像都罩了起来。
Lucius一翻白眼，拖长了声音道：“Merlin啊，Severus，我还以为你是个Slytherin呢！我们有打算单挑过黑魔王吗？”
“你是说，就像加固Malfoy庄园的防御体系一样，我们可以利用不止一个人的魔力来完成这件事？”Severus看向Lucius。
Lucius晃了晃手中的书，模仿着Severus的腔调假笑着说：“我认为，你把放在讽刺我的头发上的时间的一半用来读《中世纪魔法阵探微》，你就能自己想到这个结论。”
Severus瞪了模仿着自己的铂金贵族一眼，想了一下，趁Lucius不备将他手中的书用无声无杖魔法召唤到了自己手中，得意洋洋地对着惊讶中的Lucius假笑了一下，翻开了书。
Lucius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愣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礼貌，Severus，礼貌！你如果想要看那本书的话，你可以自己跟我说。你不跟我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想要看那本书呢？你跟我说了你想要看那本书，我怎么会不给你呢？……”（好吧，这是作者在唐僧……）
Severus挑眉假笑着又看了Lucius一眼，铂金贵族这才停住了废话，说道：“Severus，你的魔力又上升了？你的AIM值现在有……18.5了？”
Severus承认地一挑眉，道：“凤凰泪解除我身上的残毒之后的惊喜发现，我的AIM值提高了0.2。”（注：相当于魔力提高了15%。）
Lucius敬畏地看着Severus，半天才说道：“好吧，Severus，以前我一直以为我说的你能达到Dumbledore的水平是过于乐观的估计，现在看来，你甚至有可能达到黑魔王的水平！Dumbledore有多少，19.5？”
Severus默认了Lucius的前一句话，回答道：“Dumbledore的全盛时期应该超过19.6，但我当魔药教授这些年他的魔力一直在缓慢下降中，我估计他死前大概是19.3或者19.4左右。当然，他的指挥、知识和战斗技巧使得他能发挥出来的实力要超过他的绝对内在魔力不少。黑魔王在临死之前的AIM值大概快20了吧？”
Lucius带着敬畏和感叹回答道：“差不多吧。决战那天，他挥洒Avada Kedavra就跟玩似的，我在历史书上都很少读到这么强大的巫师。要不是他把自己的灵魂切片了，中间还死过一次，我估计他到八十岁的时候，甚至能够接近传说中的建校创始人们的水平。”
Severus同样敬畏地想到了那个最强大的黑巫师，再次为自己从前的主人惋惜。不过，他在Lucius面前展现实力并不是想和自己的食死徒老同事一起回忆前老板的。他探究地看着Lucius的脸，问道：“Lucius，你的魔杖现在怎么样了？”
被问到了最难堪的事，Lucius一下子僵硬起来。灰蓝色的眼睛尖锐地看着Severus，怒火在心中燃烧，Lucius从牙缝里说：“我以为你知道。”——Severus怎么敢！他怎么敢炫耀完了他的魔力增长之后，就问我的Malfoy家传承千年的榆木魔杖怎么样了？难道不是他从战场上把被黑魔王弄断的魔杖捡回来的吗？他难道不知道Ollivander只能修好我的魔杖的表面损坏，却始终不能让我的魔杖运转如初吗？他难道不知道我的蛇杖内真正发挥作用的是我继承家主之前的橡木、蛇神经魔杖吗？[2]
发现自己的问话成功地激起了Lucius的怒火，Severus才模仿着Lucius的腔调懒洋洋地说道：“Harry Potter用老魔杖成功地修复了他的凤凰魔杖。”
Lucius一脸受到侮辱的表情，半天才说道：“你建议我去求救世主Potter？”
Severus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决心不告诉他，他眼中的算计出卖了他的本心，这个Malfoy家的家主真的在考虑将用什么代价换得Potter帮他修复魔杖。
“在此之前，我想试试。”Severus取出了自己的紫杉木魔杖。
Lucius怀疑地打量着Severus，决心一试：让Severus帮这个忙总比去求Potter好，不过，Severus真的有那么高的实力吗？
Lucius从蛇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榆木魔杖，放在了校长办公桌上。
Severus用自己的紫杉木魔杖对准了榆木魔杖，轻声念道：“Reparo（修复如初）。”
榆木魔杖的杖尖蹦出了红色的火花。
Lucius充满希望地用颤抖的手拿起家传的魔杖，手指间突然感到了一阵暖意，他的心脏仿佛与魔杖的杖芯的龙的心弦发生了共鸣一般砰砰地跳动着。
不用试验，Lucius就知道Malfoy家传承千年的魔杖又活了过来。
Lucius激动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给Malfoy家带来的金钱和声誉上的损失自己都已经想办法补回了；悉心经营之下，Malfoy庄园恢复旧貌也不是梦想；但唯有Malfoy家传承千年的魔杖，在我的手上被夺走、折断，这样的耻辱和打击却几乎无法弥补。我已经做好当Malfoy家的千年罪人、变成画像之后被子子孙孙嘲笑的打算了，想不到Severus把Malfoy家的魔杖修好了！我……何德何能，当此大恩！
Lucius深情地抚摸着重新活过来的家主魔杖，颤抖着声音道：“Severus，谢谢你。”
Severus看着激动得不能自已的铂金发老友，心里感到一阵宽慰。
Severus知道被夺去家传魔杖对于Lucius这个极端注重家族的男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和屈辱。与此相比，来自黑魔王的钻心剜骨对Lucius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以至于，黑魔王把Malfoy家的家传魔杖在与Potter的决斗中折断之后，熬过了无数的钻心剜骨、熬过了Azkaban、熬过了双重身份带来的精神压力的Lucius差点儿精神崩溃了。一段时间之内，Lucius是真的变得嗜酒如命了，仿佛在酒精的麻痹下就可以不那么难受了。幸亏，Severus气急败坏之下的几个钻心剜骨让Lucius重新打起了精神：“你他妈的想让Draco和我们俩个一样每天生活在钻心剜骨的威胁之下吗？”最终，在“为了Draco”这个想法的支撑下，Lucius重新拿起了原来的橡木魔杖。
好不容易把眼睛从失而复得的魔杖上移开，Lucius看着并不掩饰自己的关心的黑发老友，沙哑着声音道：“Severus，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谢谢。能有你做……朋友，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
Severus完全知道Lucius好不容易吐出的“朋友”这个词背后他想说的是什么。但是，对于现在的两个人来说，“朋友”已经是能够达到的最好境界了。于是，Severus低声说道：“很高兴我能够帮上忙。”
Lucius一边挥动着魔杖做出各种手势感受着魔力流动，一边渐渐恢复了算计的本能：Severus刚刚显示出的魔力有多高，快有19了吧？那个18.5是他在谦虚？
“Severus，你……”Lucius发现这个问题太过私人，不好问第二次。
Severus当然知道Lucius从激动中清醒过来之后想问什么，于是他抚摸着自己的紫杉木魔杖轻轻地说：“黑魔王复活之后，我们都觉得他比以前更加强大了。”
Lucius看着Severus的动作，很快得出了结论：“Merlin，紫杉木，死而复生！你的紫杉木魔杖……”
Severus承认道：“是的，我的魔杖在我恢复健康之后显示出了更大的魔力，大概有0.3左右的加成值。”
Lucius深吸了好几次空气，才突然笑道：“感谢Merlin！你没有Dumbledore或者黑魔王一半的野心！”
Severus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铂金发的老友，懒洋洋地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优点是勇于承认错误，缺点是从来不改正错误。尤其，当这个错误是我的缺乏野心的时候。”
Lucius听到自己常说的话中的“过度爱护头发”被换成了“缺乏野心”，用自己的表情和语气被Severus说出来的时候，再次感到了自己能够有Severus这样的一个人当朋友的幸运。
好笑地端详了在自己的视线下开始变得尴尬的Severus半天，Lucius才突然说道：“Merlin，我原来以为你做阵心的时候，除了你之外我们需要12个人呢，现在看来8个就够了，我还得重新计算一下！”
Severus也愣了一下才说道：“除了我之外的巫师有什么要求？”
Lucius抓过羽毛笔算了起来：“魔力达到17及以上，四大学院各两人。”
“Slytherin，你和Horace应该可以了；Gryffindor，Minerva和……Potter的魔力倒是足够了，他的控制性……”Severus一边盘算一边皱起了眉头。
“还是Kingsley Shacklebolt吧，我可不想把我的命放到救世主爆发性的魔力上去。”Lucius插嘴道。
Severus点头表示Lucius的话有道理，继续盘算道：“Ravenclaw，Filius和……Hippocrates Smethwyck[3]怎么样？”
Lucius一边蘸着墨水一边说：“St. Mungo’s的副院长Smethwyck吗？他的魔力的大小应该够了，也够稳定。——不过，你居然没提John Dawlish呢，我不得不说我对你的政治嗅觉还没有完全绝望。”
Severus心中暗翻了一个白眼：是的，名声岌岌可危的前间谍有两个经常凑在一起就够可疑的了，在加上第三个，“有识之士”们该说什么呢？反正Dawlish那个Ravenclaw跟我又没什么交情，我管他的日子好坏干什么呢？出于同是间谍的情谊为他作证我就够意思了。
“Hufflepuff……Pomona的魔力勉强合格，稳定性很好哦。Tiberius Ogden的儿子Crius你了解吗？他的魔力应该够了，稳定性怎么样？”
Lucius暗中开心Severus提出的Crius Ogden这个人选也在自己私下列的魔力提供人的名单里，顺着Severus的话回答道：“他的稳定性不错。”
Severus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又主动走进了Lucius的一个设定好的圈子里去了，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么，好的，我给这些人写信了。”——写着信，我也就不用一直回忆着我刚刚修复Malfoy家的魔杖的时候感觉到的魔力共鸣了。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7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