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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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Percy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甩上，又加了一个锁门咒和静音咒。
颓然地坐在床上，Percy感到自己心中的怒火和委屈无处发泄：Merlin，这就是我爬也要爬回来的家吗？没有一个人理解我，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我拿了Lucius Malfoy的钱？！你们就是这么想我的？我进了魔法部之后，一个铜钠特的黑钱都没拿过！如果我拿过黑钱……也许我现在就没那么为钱犯愁了。可是，我还是不能拿那个钱啊！
长叹了一口气，Percy又想到了Penny和自己刚刚看过的离高维克山谷不远的那栋小房子：漂亮体面的二层小楼，规规矩矩的房间布置，粉刷成乳黄色的墙壁，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小花园——一切都是他梦想中的样子，一切都和陋居相反。
——最幸运的是，Penny不光对那房子一见钟情，她对未来的生活的规划也和他不谋而合：两个人都努力工作，攒下一笔钱，然后Penny回家生下两个（最多三个，不能更多！！）的孩子，等孩子上学之后，Penny再找份半职的工作。Merlin，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能想象到他和Penny的孩子在那里成长为有礼貌、有上进心的巫师。
——他还有句话没有告诉Penny：如果他成为魔法部的权势人物，甚至是魔法部长的话，他一定要让Penny过上那种他只在书上看到过的贵妇人喝茶聊天的生活。若干年后，也许Weasley这个姓氏就将因为他，Percival Ignatius Weasley，而重新成为一个令人尊敬的姓氏。而他们的孩子，即使不能像Draco Malfoy那样长大，也绝不能像他一样穿着二手的袍子、有上百年历史的礼服长大！
——可是，买房子需要钱啊！
Percy苦笑着想到了自己辛辛苦苦地攒了四年的那一小堆金加隆，不由得再次叹气：连首付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啊！虽然说加上Penny攒的钱和她的嫁妆钱能够凑够首付，可装修和设置住宅防御所需要的钱要从哪里来呢？虽然Penny说过她的父亲不在意按照传统支付婚礼的钱和给她一大笔嫁妆，——可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真的能一切都靠岳父吗？
Percy知道，只要他稍稍暗示，Lucius Malfoy那个狡猾的男人一定不会介意向自己的口袋里塞钱。
但是，Percy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如果他真的会接受黑钱的话，那他现在早就不用为房子的首付担忧了！
长叹了一声，Percy开始考虑如何向George开口借钱的问题。
这时，Percy听到一阵争执的声音从地板下边传过来。Percy心中呻吟道：Merlin，这就是为什么我恨陋居——漏风的墙壁，吱嘎作响的地板，一星半点的屁事都能被全家知道。
Molly的大嗓门从地板的缝隙中传过来：“Percy，吃饭了！”
Percy叹了一口气，决心以后一定要在地板、墙壁和天花板上都加上静音咒，回答道：“妈妈，我这就下来！”
走在昏暗狭仄的楼梯上，Percy自暴自弃地想：下一个我要跟谁吵架？父亲、Ron还是Ginny？
果不出所料，Percy一下楼就看见Arthur气呼呼地坐在主位上，唯一让他没有跳起来的原因就是Molly手中的平底锅了。而坐在Arthur身边的Ron也怒视着Percy。看样子，要不是Hermione拉着他，他随时都可能打Percy一拳。
趁着Molly一转身，Arthur两眼喷火地看着Percy，低吼道：“Percy，我还以为你变好了，没想到你更加堕落了！”
Percy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哪里堕落了？”
Arthur从牙缝里说：“Lucius Malfoy！你竟然为他说话！”
Percy羞恼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Draco Malfoy刚刚救过Ginny的命！——也许还要算上George和Ron！少跟我提你那Malfoy或者是Slytherin没有好人的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言论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无法反驳Percy的前一半的话，Arthur一听到后一半就吼了起来：“Slytherin本来就没有几个好人！给你添、麻、烦？接下来是什么——没有上进心？成为你的拖累？”
想到Arthur那“Slytherin没有好人”的言论让占魔法部三分之一的Slytherin们得知自己是个Weasley之后的眼神[①]，Percy更加恼怒起来。但是，想到自己曾经跟父亲闹翻的原因，Percy终于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Arthur横了Percy一眼，道：“想要教训你的老子，等你当上办公室主任再说吧。”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Arthur当主任的那个“伪劣防御魔咒及防护用品侦查收缴办公室”，Percy就想起了Lucius提到这个办公室时嘲弄的口气以及自己和Kingsley的尴尬，不禁长叹一声：“父亲，你觉得你当办公室主任的原因是什么呢？”
Molly连忙接口道：“还不是因为你父亲工作出色？”
Percy心中苦笑：工作出色？出色到当着“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主任去改造麻瓜汽车？
Percy无力地说道：“如果你们愿意这么以为的话。”
Arthur很显然想得和Molly一样，听着Percy的口气，不满地问：“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Percy终于说出了憋在自己心里很久的话：“父亲，我这么说吧，那个办公室是Scrimgeour部长为了向凤凰社示好而专门为你设立的。”
Arthur恼羞成怒：“胡说八道！如果是这样的话，Kingsley为什么还要让我在这里继续好好干而不干脆裁了这个办公室？”
Percy浑身无力地道：“父亲，你觉得你那个办公室的功能有什么是魔法用品管理处不包括的吗？Shacklebolt部长为什么不裁撤那个办公室？很显然，还是为了你！”
Arthur有些目瞪口呆。Hermione在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微微张大了眼睛，然后马上一动不动地盯紧了自己的盘子。Ron想说什么，结果没有说出口就被Hermione的肘击打断了。Molly则像当胸被重击了一拳似的，脸色变得苍白。
Percy看着母亲大受打击的样子，有些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勉强说道：“妈妈，对不起，我……”
Molly则打断了Percy的道歉：“Percy，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Percy默认了事实。
刚从另外一边的楼梯走过来的Harry感受到了屋子里尴尬的气氛，半天才憋出来一句：“Weasley夫人，您需要我和Kreacher帮助您吗？”
Harry这句话一说出口，Molly顿时长舒一口气，道：“哦，现在不用了，亲爱的。一会儿吃完之后让Kreacher帮我收拾盘子吧。”
Hermione第一个拿起南瓜馅饼，咬了一口，说道：“Weasley夫人，您的手艺真好！”
待大家都拿起食物之后，Ginny才从自己的房间里溜出来，悄悄地坐在了Harry身边，小声说道：“Harry，过一会儿你能来我房间一趟吗？”
Harry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吃的，一边胡乱点了点头。
Molly的目光在一桌子静悄悄地往自己嘴里塞东西吃的人们上转来转去，最终落在了自己的盘子上，也往自己的嘴里塞起了食物。
等众人一吃完，Molly就把每个人都赶出了厨房，只留下Kreacher洗盘子。
看着家养小精灵指挥着盘子飞舞的样子，Molly突然想起了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女时代：曾经，Molly Prewett也是在有着家养小精灵的房子里长大的啊！当时嫁给Arthur的时候，父母也曾反对过——不是为了所谓的“纯血叛徒”的称号、对麻瓜的态度或者别的什么政治原因，而是因为Weasley家太穷了，Arthur也不是一个能挣钱的人。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我相信Arthur的能力。现在想起来，这句话就像个笑话啊。到了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承认：自己的丈夫没有能力。后悔吗？也许有一些，但更多的时候，想到那些可爱的孩子们，想到这些年的欢笑，也就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了[②]。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