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宅腐猩猩

217、185.

　　185.
　　越是接近圣诞假期，Severus就越是感到紧张。
　　是的，Severus已经认识Lucius那老混蛋三十多年了，对那金光闪闪的家伙的优缺点都了如指掌了，也知道了Lucius是个大事靠谱的人，更是深深地爱着大小两只Malfoy。可是，可是要真的付出一生的承诺的话——
　　Severus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陷入了婚前恐慌。
　　这可不像Severus从前的作风。以前，他随时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和全部生活作为赌注，因为他知道，用已经注定完蛋了的生命来做赌注没什么大不了的。在那时，死，是一种解脱。
　　但是现在，Severus发现自己有了强烈的活下去的冲动。于是，承诺变得不再那么轻易了。
　　——自然地，他现在很喜欢跟Lucius在一起的生活，但真的跟那只时而让人想要抱在怀里、时而让人想要顺着窗户扔出去的双足飞龙在一个屋子里生活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
　　Severus一这么想，就不由得紧张起来。
　　还好，现在有了一件事能让Hogwarts校长暂时转移注意力——不，那不是说将Hogwarts打扮成一只红绿相间的大蛋糕这件事，也不是Lucius拿出的一百零八套婚宴计划——而是Hogwarts的学生们的GCSE和A-level成绩出来了。
　　十一月份考试，十二月中旬出成绩这种事情，当然不是麻瓜教育系统的标准时间表。而且,麻瓜学生还得先通过了GCSE，才能参加A-level的考试。但是，考虑到与麻瓜教育部门交涉的人员都是巫师嘛，Severus现在就收到了一个装有所有学生成绩的大包裹。
　　自然而然地，Severus先翻找起了Draco的成绩单。他先看到的是GCSE的成绩单，结果基本让他满意：数学，A*；物理，A；化学，A*。
　　——唔，这小子还不错嘛，数学和化学都进入了前2%，而物理也进了前10%。
　　Severus接着找出了自己亲爱的教子的A-level第一步的成绩单，这就没有那么让他满意了：数学，A；物理，B；化学，A。
　　——这年头A的成绩通货膨胀得厉害，数学和化学都进了前15%，也就算了，但物理只进了前35%算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这些天心疼那年轻人肩上的负担太重，Severus差点儿去找Draco，给他好好地认识一下努力学习的重要性。但稍一犹豫之后，Severus又停住了脚步：反正麻瓜的物理定律基本上就是扯蛋，Draco多少知道一些也就差不多了。
　　为了与Draco对比，Severus又找出了万事通小姐的成绩单。然后，Hogwarts校长对Draco那小子就更加不满了：你看看，人家Granger在GCSE上三门都是A*，在A-level上也都拿了A！
　　Severus正思考着该怎么处理某只小混蛋，校长室的壁炉里边就出现了Lucius的身影。
　　——算了，把这个问题扔给小混蛋他爹好了！
　　Severus随手一挥，Draco的两张成绩单就平稳地向着刚刚踏出壁炉的Lucius飞了过去。
　　“Severus亲爱的，这是什么——哦。”Lucius接住了成绩单，匆匆地看了一眼，又扫了一眼Severus不快的神色，说道，“亲爱的，Draco的成绩确实还有提高的余地。不过，按我说，麻瓜物理中的基础定律都是瞎扯的，学得太好也没用吧？”
　　Severus翻了一个白眼，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想当年，对Draco的成绩要求严苛的是Lucius，劝着Lucius不要过度惩罚得了年级第二的Draco，正是自己；而现在，怎么情形好像颠倒过来了？
　　然后，老混蛋果然想起了某个问题：“对了，Draco不会又是第二吧？”
　　Severus用鼻子出了一口气，撇着嘴问：“你说呢？”
　　Lucius开始不甘心地咬嘴唇。良久，老混蛋才说：“算了，反正Malfoy们也不是靠着NEWT考试证书的数量成为巫师界首富的。”
　　Severus忍不住浅笑了一下：天，当年那个样样都要最好的被惯坏了的家伙，果然长大了一点。
　　但当Lucius开始询问Severus关于他自己要主持的那场宴会的准备情况的时候，可怜的Hogwarts校长就再次陷入了婚前恐惧症的魔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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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饭时分，各学院的长桌边一片哀嚎或是惊喜之声。
　　“Merlin啊，他们就一定要在圣诞假期之前做这个吗？我就知道，我一定是过不了的。”
　　“啊，我过了！我居然过了！我下学期不用上数学课了！”
　　“Merlin的胡子啊，我居然拿了个D！Hermione，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辅导，我一定过不了！”
　　年轻的救世主眼巴巴地看着正在按照姓名的字母顺序发放成绩单的Hermione，心中开始担心自己的数学成绩没有达到及格线。如果那样的话，辜负了Hermione的指导的自己，大概会被棕发女巫用书砸死吧？
　　Hermione将GCSE成绩单正面朝下放到了Harry面前。黑发碧眼的男孩小心翼翼地拿起成绩单一看，发现自己居然在中等GCSE考试中取得了C的好成绩，不由得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想到自己和Ron在只想在基础级别的GCSE中取得一个勉强通过的成绩，Hermione却希望两个男孩子参加高等GCSE考试，以便取得A*、A和B这些上等的好成绩之间挣扎的时刻，Harry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当然，最后，几个人人各退一步，让男孩子们去参加了中等的GCSE考试。现在Harry的成绩当然不如Hermione参加的高等GCSE中取得的A*的成绩，但对Harry来说，C的成绩就已经是惊喜了。
　　但在这个时候，Harry觉得自己身边缺了点儿什么：与Ron交换成绩单。
　　年轻的救世主扫了一眼坐在长桌的另外一段的那名红发的男孩，决定自己主动过去打招呼。在与Ron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之后，各种冲突和彼此不说话的次数已经太多了。这一次，既然是Harry有所理亏，那还是他主动弥合的好。
　　Harry走到Ron的身边坐下来，主动招呼道：“Ron，你怎么样？我过了。”
　　红头发的男孩有些尴尬地看了Harry一眼，正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Hermione走了过来。她看见两名男孩子似乎正在说话的样子，不由得开心地笑了起来：“Harry，Ron，看见你们俩个又坐在一起真好。”
　　Ron马上转过了头，问Hermione：“我过了吗？”
　　Hermione的脸僵了一下。
　　Harry的心往下一沉。他深知Ron的好妒忌，好迁怒的脾气。如果Harry和Hermione都在数学考试中轻松过线，而Ron没有过的话……
　　Hermione也感觉到情况不对，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努力了两次，才将Ron的成绩单从她手中的最后几份成绩单的上方拿出来，递给Ron。
　　Ron一看自己成绩单上的那个代表没有通过的“U”，先是一脸的失望，然后就冷笑了起来。
　　“Ron……”Hermione有些祈求地道。
　　Ron有些讽刺地道：“哦，等等，让我猜猜，全年级最聪明的女巫在GCSE中拿了3个A*，在A-level的第一步考试中拿了3个A吧？然后呢，当然，如果我只去参加普通等级的GCSE数学考试的话，那可就太给她丢人了。自然地，我就得参加中级的GCSE了。这样的结果就是，我下个学期得上数学补习课了。满意了吗，女学生会主席小姐？”
　　Hermione都快被挤兑得哭了。
　　Ron又是一瞥Harry手中的拿了“C”的成绩单，唇边的微笑就更冷了：“哦，是的，伟大的Harry Potter也取得了好成绩，这怎么能不在凡人面前炫耀一番呢？”
　　Hermione憋住了眼泪，飞快地发起了手中剩下的几份成绩单。
　　Harry知道，事情变得更加大条了。
　　这时Severus从教师席中央站了起来，用勺子敲着高脚杯，示意大家安静。
　　平时在这种情况下，Harry可能会欢迎任何的引开Ron的注意力的东西。但他知道，校长这次要说的事情，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在所有的学生停止了说话之后，Severus讲了起来：“现在，你们中的大多数都已经拿到你们的GCSE和A-level的第一步的成绩单了。有太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巫师社会忽略了麻瓜的知识和艺术，而这忽略造成的社会和思想上的滞后又在最近的几十年间引发了太多的悲剧，我们需要从中学习和补课的东西太多了。我很高兴地看到，在我们第一次参与麻瓜标准考试的时候，你们中的很多人就已经在知识水平方面赶上甚至超过了同龄的麻瓜。我相信，当新一代的年轻人同时掌握了麻瓜和魔法的两方面的知识，并且学以致用之后，我们静滞太久的社会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我有限的想象力，我无法说出二十年后的巫师世界将会是什么样子的——毕竟，预言是Trelawney教授的特长——”
　　Severus居然在学生们被惊吓到了眼神中勾着嘴唇冲着Sybil Trelawney点了一下头，然后又继续着他那一听就是Malfoy教授起草的演讲。
　　Harry半心半意地听着Prince-Snape校长的演讲，向Merlin和他所知道的所有神灵祈祷着校长大人不要特别地表扬Hermione。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没多大一会儿，黑头发的校长就说道：“在这里，有几位学生的表现十分优异，值得提出特殊的表扬。Ravenclaw学院的Su Li小姐，在GCSE中取得了两个A，一个A*，在A-level中取得了两个B，一个A，为Ravenclaw取得了50分学院分。”
　　Ravenclaw的长桌边响起了一阵掌声和欢呼。Harry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Hufflepuff学院的Justin Finch-Fletchley先生，在GCSE中取得了一个A，两个A*，在A-level中取得了两个B，一个A，为Hufflepuff取得了50分学院分。”
　　Hufflepuff的长桌边响起了掌声和欢呼。Harry以等待大石头砸在自己头上的心情等待着关于Hermione的消息。
　　“Slytherin学院的Draco Malfoy先生，在GCSE中取得了一个A，两个A*，在A-level中取得了一个B，两个A，为Slytherin取得了55分学院分。”
　　Slytherin的长桌边响起了不那么热心的掌声和欢呼。Harry开始责骂自己居然把Draco的事情给忘了。
　　“最后，让我们祝贺Gryffindor学院的Hermione Granger小姐，在GCSE中取得了三个A*，在A-level中取得了三个A的完美成绩，为Gryffindor取得了60分学院分。”
　　在Gryffindor们的阵阵欢呼和掌声中，Harry看着强颜欢笑的Hermione，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该对自己身边不断冷笑Ron说什么才好。
　　说真的，这没过GCSE数学考试的事情，真的挺正常的。就看看在考试中取得顶尖成绩的那几个人吧：Justin是出身麻瓜贵族家庭的，还上过一年的麻瓜预科学校；Harry对Su Li不太熟悉，但他知道她是混血，而中国移民又以理科出众而出名；Hermione出身于牙医家庭，好学上进，又天赋过人；Draco虽然是个纯血，但他的会字面意义上地拎着鞭子逼他学习的教父和父亲，也会迫使他学会很多的；就连Harry本人……好吧，一个区区的C跟前边所提到的诸位没办法比，但Harry在麻瓜小学的时候，数学成绩也是班级的前10%。
　　相反，要让像Ron这样的从来就没有接触过麻瓜数学的纯种，贸然去参加麻瓜的数学考试，说真的，就算他参加的是基础级别的考试，不及格的概率也不小。——又不是说，Ron考魔法课程的时候没有挂过科。
　　但在跟Ron当朋友这么多年之后，Harry深知，把自己心中的道理讲出来只会坏事。
　　Harry就这么一晃神的时间，Ron就已经拎起书包，大步地向外走了。Hermione见状，连忙向周围祝贺和请教的人群道歉着，跟着跑了出去。
　　Harry二话不说，拎起自己和Hermione的书包，也跟着追了出去。
　　——见鬼的，Ron怎么从来就不像Hermione那样地让人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