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宅腐猩猩

212、互穿记之三

　　互穿记之三

　　1282年，《黑孔雀王朝》平行世界，Lucius视角
　　Lucius为那只占据了自己的身体的幼稚的孔雀的一句话而揪心：“哼，你们这帮家伙，平白拥有比我们高得多的魔法，还成天活得跟老鼠似的！”
　　当时，Lucius还忿忿不平地反驳道：“就像你们不用隐藏魔法似的！”
　　但是，Lucius心里知道那是真的，包括自己在内的巫师们确实活得跟老鼠似的。在这个世界的巫师们，他们需要隐藏的仅仅是他们是巫师这一事实，而不是他们的存在本身。而Lucius他们呢？不仅仅魔法的存在是个秘密，就连他们的存在和住所都得被严格地保密。
　　即使是在战后，即使是在站在胜利者一边赢得了战争，Lucius也不认为黑魔王当年宣称他要带领纯血巫师们做到的一切是完全错误的。
　　如果Lucius对自己诚实的话，他就不得不承认：是的，自从那个天杀的《国际巫师保密法》通过之后，巫师们的确是生活得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
　　如果说Severus后来找给他看的麻瓜心理学书籍上有什么说到了Lucius的心里的话，那就是，除了Tom Riddle那样的反社会人格，很少有人愿意完全假装自己是其他的什么人，换句话来说，完全隐匿自己的存在。
　　Lucius和他的老朋友们——好吧，熟人们——曾经用自己比那些麻瓜都强得多来麻痹自己。但是，谁又能从心底里否认，自己才是那些藏起来见不得光的？Lucius也说不清楚，在他们选择向伏地魔宣誓效忠的时候，在多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然，在麻瓜已经有了玉石俱焚的核武器之后，他们的主要错误是自不量力，外加选择了一个完全疯狂的领袖。但是……
　　但是，在这个麻瓜还在泥坑里边挣扎的年代里，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Lucius在一本麻瓜书上曾经读到过，让人类能够在成年之后仍然能够消化乳糖的基因变异，在几千年内，欧洲的大多数白人就都有了那个基因。也就是说，很可能，2000年的欧洲的大多数白人都是最初出现了那个变异的人的后裔。（注1）现在想起了那篇文章，Lucius不由得对于这个摆在他面前的新世界有些心动：如果魔法也是由基因决定的，如果魔法基因也能像消化乳糖的基因那样快速传开……
　　Lucius简直不敢想象，在这个世界的2000年，会不会巫师再也无需躲藏。
　　——哦，当然，当年亨利八世是怎么把天主教改造成英国国教来的？要是我也能把天主教改成巫师们想要的样子，也许……
　　想了想，Lucius拿起一只羽毛笔，施咒让它变成了自动听写羽毛笔，然后用自己的双足飞龙守护神，命令身处2000年的家养小精灵Blinky，开始朗读自己开列的包括霍格沃茨学生名单、《世界通史》和《中世纪工艺史》在内的若干本书。
　　听着亨利八世和马丁路德的宗教改良史，Lucius站在床前望着田野摩拳擦掌。
　　我们正在造纸作坊，按照2000年传来的中国和欧洲中世纪晚期造纸术信息，改良造纸工艺的可怜的修士，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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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一半的真相》平行世界
　　卢修斯闷闷地斜躺在床上，手中翻着三年级的魔咒课本，身边扔着五年级的变形术课本，无趣地对Severus道：“我想回家。”
　　黑发的霍格沃茨校长红着眼睛从床边书桌上的一堆古籍里边抬起头来，第n次说道：“卢修斯，我正在努力。这种情况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准确地说，就连平行宇宙的存在本身，在此前也仅仅是书上的一种假说，或是人们口耳流传的传说罢了。我至今没有找到切实可信的记载。”
　　“你想念你的Lucius，我想念我的西弗勒斯。”卢修斯闷闷地道。
　　Severus叹了一口气。
　　卢修斯又道：“对了，你跟你的Lucius有没有商量好，要不要去借Harry Potter的凤凰？凤凰不是传说中能幻影移形去任何地方吗？”
　　Severus瞥了一眼卢修斯的肚子。
　　卢修斯抱着肚子开始哼唧：“不让人家出去玩，不让人家学习复杂的魔咒，更不让人家练习阿尼玛格斯，哼！——我要飞啦！”
　　黑发巫师用看八九岁的Draco的眼神看着卢修斯，叹了一声，道：“我们用飞毯出去飞一圈，好吗？”
　　“我要自己飞！连扫帚都不让用，哼！要不，你教我你那种只用魔杖就能飞起来的法术吧。”卢修斯无耻地眨着自己的蓝眼睛。
　　——反正这个Severus用对待儿子的态度来对待我，撒撒娇应该没问题吧？
　　Severus好像努力克制着什么冲动，喘了几口气才说道：“我说过，那个法术很消耗魔力的，并不是每一名巫师都行的。”
　　卢修斯用五年级的变形术课本盖住了自己的脸。
　　然后，一只浅金色的大孔雀出现在了床上。
　　Severus看着那只孔雀，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才突然怒吼道：“看着Merlin的份子上，卢修斯，怀孕晚期不能随便变身阿尼玛格斯！你是想要生孩子还是孵蛋，赶快给我变回来！”
　　惊慌于自己的突然变化的卢修斯在床上无辜地叫着，滚了两下才挺着大肚子翻身站了起来。然后，由于肚子过于沉重，他又蹲下了。
　　卢修斯眼泪汪汪地怒视着黑发巫师：这个Severus真是欺负人！
　　扑腾了两下翅膀，卢修斯没能飞起来，再次蹲下来了。
　　此时，那名讨厌的黑巫师似乎也分清了轻重缓急，用柔和的声音道：“卢修斯，你赶快变回来，好不好？”
　　——哼，骗人的。就好像我不知道似的，等我真的给你生下孩子之后，你一定会用难喝到家的魔药来折磨我。呜，我要我可爱的小黑猫！
　　卢修斯一弯修长的脖颈，把头藏进了翅膀下边。
　　“喂，把头藏进翅膀下边，会弄乱你头上的那几撮白毛的。”
　　这话让卢修斯把头又露出来了，狠狠地瞪了Severus一眼。然后，卢修斯感到了一种，嗯，想要解大手的感觉。
　　我们字面意义上的孔雀老爷，多少还是有些廉耻之心的。就算做一只孔雀，他也要做一只会找洗手间的孔雀。于是，他试图站起来——
　　——啊，不好，某个地方怎么能现在就扩张呢？快回去！
　　一只铂金色蛋壳的孔雀蛋从卢修斯身后的泄殖腔孔滑了出来。
　　卢修斯和Severus同时看傻了。
　　——呃，玩大了，我得孵蛋不成？
　　但是，卢修斯觉得有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一只黑壳的孔雀蛋从卢修斯的身后滑了出来。
　　一只双足飞龙守护神忽地出现在了一人一孔雀面前：“Merlin啊，你们那边出了——”
　　Lucius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而浅金色的孔雀也忽地晕了过去。
　　Severus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慢慢地伸出颤抖着的手，抚摸了一下晕倒的孔雀的头部。
　　那只孔雀睁开了一只眼睛，伸出舌头往身后无耻地舔了一下。
　　Severus顿时就跪在了地上，颤抖着声音叫道：“Lucius……”
　　新增了孔雀阿尼玛格斯能力的Lucius看了看自己的两个蛋，把它们分别滚到了身下，开始了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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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一半的真相》世界，Severus视角
　　一只仿佛对自己的形象颇为不安的小孔雀守护神守在Severus的身边，小声问道：“那个，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看着另一个世界的西弗勒斯的崭新的守护神，Severus觉得自己都快没法见人了：另一个版本的我的守护神，怎么会是这种形象！！！
　　但定了定心思，Severus还是回答道：“问吧。”
　　“你的Lucius，对你那么好，他，他愿意……怀孕……”小孔雀守护神说着说着，就羞愧地把头埋进了翅膀下边。
　　Severus想到那只正在抱窝的老孔雀，心顿时就软了：“是的，我的Lucius，他对我很好。但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并不一定要是我们的翻版。”
　　“为什么？”小孔雀有些胆怯地问道。
　　不知怎的，Severus有些嫉妒对面的那个幸福天真的西弗勒斯。他知道，在自己二十五岁的时候，绝对不会想着跟Lucius要一个孩子。直到现在，他也不完全确定自己是当爹的料。
　　Severus想了想，向小孔雀讲述了Lucius是怎么打着“我是更易生育的纯血”的旗号，实际上是心疼他Severus在多年的双面间谍的生涯中受过太多的伤，而选择自己生育的过程。
　　即使是一只守护神，Severus也能看出那只小孔雀变得眼泪汪汪的。
　　“那，那还是——我……”小孔雀的头又钻到自己的翅膀下边去了。
　　就在这时，一只开着屏的孔雀守护神昂首阔步地闯进了Severus的书房，大叫道：“就要破壳啦，就要破壳啦，我的蛋就要破壳啦！”
　　Severus连魔杖都没用，就幻影移形回了卧室。
　　片刻之后，在一名人类巫师，一名孔雀阿尼玛格斯，以及两只孔雀守护神的注视之下，黑色的孔雀蛋上的裂纹逐渐扩大，一只黑色的看上去还很柔软的喙从裂纹的中间露了出来。
　　“我的Septimius！”大孔雀守护神上窜下跳地道。
　　孔雀阿尼玛格斯不满地抗议了一声。
　　不需要懂得孔雀的语言，Severus就知道，自家的Lucius一定是在叫：“Septimius是我的！”
　　让我们暂时忽略在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后仍然坚持用守护神咒吵架的两只孔雀，那枚浅金色外壳的蛋，此刻也出现了少许的裂纹。
　　小孔雀守护神盯着两枚正在裂开的蛋，慢慢地走近了两步，用自己温暖的喙触碰了一下小Septimius的喙，然后又快速地触碰了一下Lucia的喙。
　　被这么一碰，两只小家伙破壳的速度加快了。
　　大孔雀守护神发现这个之后，也开始试图往两枚蛋上冲，结果被护崽（？）的孔雀阿尼玛格斯用翅膀扇开。非实体的守护神冲过了实体的阿尼玛格斯，扑向了两枚蛋……
　　Septimius和Lucia同时不舒服地叫了一声。
　　小孔雀守护神凶狠地把捣乱的大孔雀守护神啄到了一边去。
　　在两只不甚靠谱的孔雀、一只靠谱的孔雀和一名靠谱的巫师的严密注视之下，湿漉漉的灰眼睛黑羽毛小孔雀和黑眼睛浅金色羽毛小孔雀终于先后从蛋壳里边钻了出来。
　　Severus用看神迹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虔诚地跪到了床边，将三只实体的大小孔雀一起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注：
　　1．这个乳糖转化酶的基因变异是真的，但在本位面的2000年大家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就假设，Lucius已经知道了这一事实吧。另外，大多数汉族人没有这一基因变异，在成年后不能消化乳糖（乳糖不耐），喝未处理的牛奶喝多了会消化不良的。所以我一向对于“一天一杯奶”，或是追求未处理的鲜奶之类的东西不屑。
　　实际上，对于一个种族来说，乳糖不耐其实是一个有很大正面意义的基因。幼儿在一定年龄之后不能再消化母乳，转向辅食，可以让父母有能力再抚养更多的弟弟妹妹。而如果幼儿一直在与弟妹竞争母乳的话，可想而知，他或她本人的生存概率增加，而弟妹的生存概率减少。也就是说，消化乳糖的基因变异在一定程度上说是一个自私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