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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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化身为海蛇的Draco艰难地在森林里的小径上爬行着，心中默默流泪：我明明是海蛇，为什么还要练习陆上的移动方式呢？明明我的腹鳞不适合支撑长距离陆上行走好吗？还有，用腹部前行，弄得人家肋骨生疼，也很压迫内脏啊，我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Draco挺直了身体，向着树木上方望去，只见一只淡金色的双足飞龙的影子不时出现在没有被树叶遮住的地方。双足飞龙盘旋飞舞着，身边还不时地出现一个飞行着的黑色人影。
——呜，为什么父亲和教父可以飞着去森林的中心，而我只能爬着去呢？而且，他们两个还在空中监视着我的行动……
这时，海蛇看着小径边上的泥水沟，忽地觉得那水沟特别具有吸引力：那泥水的浮力能够降低我的体重带来的对内脏的压力吧？可是，好脏啊……
Draco将自己的前行方式调整为S型前进，拒绝着水沟的诱惑。
——可是，路上好硬啊。天杀的Nagini是怎么在Malfoy庄园的地板上窜来窜去的？一定是我用力的方式不对头……
阿尼玛格斯决心回去之后就找条蛇来好好地观察一下它的行进方式。
这时，Severus降落到了Draco的身前，讽刺地说道：“尊敬的小Malfoy先生，以您现在的行进速度，恐怕直到日落之前，您都无法到达Malfoy森林的核心。而老Malfoy先生弄来的那只八眼蜘蛛将对您的缓慢行动感激万分。”
Draco低下头，想要分辩说自己的身体并不适合于陆上行走，但又悲催地想起自己的导师不懂蛇语。
“如果你还记得你处理过的那些魔药材料的话，没有几条蛇是习惯于在供人类行走的道路上行进的！”Severus指着路边的草地，对新晋的阿尼玛格斯喷射着毒液。
海蛇扭了几下身体，老老实实地爬到了路边的草坪上。他注意提醒着自己，不要一不小心就爬进水沟里去——那样很丢人的！
这次，Draco发现湿漉漉的草地爬起来比坚硬的小径舒服多了。
Severus飞上天空，看着海蛇加快的爬行速度，心中暗道：Merlin啊，那只双足飞龙是在对Draco使用巴普洛夫式的训练法，还是在变着花样地找借口满足他自己的食欲？那老混蛋下一步的计划，居然是将瑞埃姆牛（Re’em）[①]，作为Draco成功地解开Voldemort庄园里的蛇语障碍之后的宴会的主菜。——有他们这样浪费魔药材料的么？
Severus一边策划着自己将如何龙（蛇）口夺食，将尽可能多的瑞埃姆牛血收归己用，一边飞向了天空中的那只双足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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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的双足飞龙满意地用翅膀拍打着肚皮，看了看正缠绕在榆树上忙着消化的儿子，对着一边黑着脸的Severus摇起了尾巴。
“Lucius，Draco！你们两个一定觉得消食魔药很好喝，是不是？”Severus掏出两瓶魔药，不怀好意地盯着那两只吃货：两个白痴，摇尾巴没用！眨眼睛也没有用！
Lucius知道自己躲不过那味道诡异的魔药，但他宁愿在双足飞龙的情况下喝魔药。于是，他两步跳到了Severus的身边，一边摇着尾巴，一边用自己巨大的头部去蹭Severus的手。
Severus可不管双足飞龙的卖萌。他一把捏住双足飞龙的鼻子，强迫对方开了口，将一瓶墨绿色的魔药灌了下去。
双足飞龙的脖子一下子就挺直了，口中一边喷起了紫色的蒸汽，一边发出类似于火车鸣笛的声音。
Lucius怨恨地看着Severus：你怎么能让我在儿子面前如此丢脸呢？
魔药大师可没管Lucius的眼神。他假笑着走向了自己的学徒。
Draco看见父亲刚刚的样子，本能地想要逃窜。但是，刚刚吃下了自身体重两倍重的东西的蛇类一时间是无法快速逃跑的。于是，海蛇被捏着下颚，灌下了消食魔药。
海蛇阿尼玛格斯只觉得浑身像着了火一般。他“啪”的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眼看着自己的口中吐出紫色的蒸汽，一时间差点儿以为自己变成了Hogwarts特快。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Draco才感到胃里渐渐平静下来了，而刚刚的积食的感觉也好了不少。
Severus不屑地对Malfoy父子冷笑：“这就是你们说的‘Malfoy家的画像们接受了千年未有的大变局’？难道说他们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后代是吃货不成？”
打了个饱嗝，双足飞龙首先化身成为了人类。Lucius仿佛刚刚什么丢脸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样，一脸不平地反驳道：“哎呀，Severus，你怎么能这样形容最古老、最神圣、最自然的祭祀仪式之一呢？”
“什么祭祀仪式？”Severus挑着眉，嘶嘶地问道。
Lucius一脸理所应当：“当然是进食啦！”
魔药大师被气得差点儿噎住，但又无可反驳：在古老的自然魔法里，“吃”的确被赋予了相当神圣的地位。——但是，恐怕这父子俩吃货的本意完全与祭祀无关吧？
这样想着，Severus又恶狠狠地瞪了刚刚悄悄地变回人类的Draco：小混蛋，变成人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用无声咒开始打理自己被弄脏弄乱的衣服，难道这也是自然魔法不成？
其实，Draco心中也在默默吐槽：教父，您就庆幸父亲没有提另一种非常重要的祭祀仪式吧……
仿佛是听到了Draco的心声，Lucius接着说道：“说起来，还有另一项非常重要的自然魔法呢！”
Severus自然想到了满月之夜的复耕仪式，他身上的低气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传播。
浅金色头发的临时德鲁伊则一脸一本正经：“在完成了吃喝这项祭祀之后，我们应该用诗歌来回顾我族的历史呢！”
然后，双足飞龙给了魔药大师一个“我知道你想歪了，但我原谅你”的可恶的眼神，让Severus的低气压临近了爆炸的边沿。
如果不是非常了解自己的父亲，Draco都差点儿被那眼神中的无辜所骗到。——不过，父亲，小心玩火自焚啊！
“Draco，你小时候我和你母亲唱给你听的古爱尔兰凯尔特语歌谣，你还记得多少？”Lucius理智地转移了谈话对象。
Draco回忆了一下，轻轻地用古凯尔特语哼唱起了悠扬而又伤感的调子：“睡觉吧，睡觉吧，我的幼龙。梦里边，张开你的翅膀，飞向遥远的Wicklow群山之下。睡觉吧，睡觉吧，我的幼蛇。梦里边，尽情地畅游，游回那甜美的Liffey河中，回归我们古老的家乡[②]……”
以Severus那少得可怜的古凯尔特语知识，他仅仅听懂了“我的”、“龙”、“山”几个词。他不满地看了自家的双足飞龙一眼，心中喷火：我最讨厌这帮贵族为了显示自己有文化，故意说我听不懂的语言了！
迎着爱人的怒火，Lucius带着伤感地说道：“Severus，记得我跟你说过，Malfoy家是Maine Mal的后人，Ui Mail氏族的德鲁伊，Mal代表着我们的祖先，而foy则代表着那片土地。当我们被迫离开爱尔兰的时候，我们能带走的，也只是记忆中的名字了。刚刚的儿歌讲的是，我们的幼崽梦回在爱尔兰的家乡的Wicklow群山和Liffey河的事情。”
Severus轻轻地“哼”了一声，听着Lucius接着说下去。
浅金色头发的临时吟游德鲁伊干脆坐到了地上，开始古爱尔兰语唱起了完整版的Malfoy氏族萨迦，他唱一段，就用英语给Severus解释一段歌词大意，并要求Draco同样地唱一遍。
黑发的魔药大师听着那吟唱，开始的时候是庆幸自己不懂古爱尔兰凯尔特语，而Lucius翻译的时候考虑到儿子就在身边，也不好意思翻译得过于露骨：
故事开始于Fedlimid Fir Urglais的儿子Maine Mal一天带着族人来到海边打渔，但连续三天狂风大作，海水汹涌，海岸线的远方却在闪烁着金光，大家无法下海。Maine Mal主动去一探究竟。他沿着海岸走啊走，终于看到一只健美的淡金色双足飞龙正与一只巨大的淡金色海蛇在沙滩上纠缠翻滚，正是这两只远古巨兽引起了海水的动荡。Mal要求两只动物停止兴风作浪，但那两只动物要求健壮的男子加入他们的行列，他们才肯停下海风和海浪。一天一夜之后（根据Draco用古凯尔特语翻唱时的面红耳赤，中间应该省略了不少内容），Maine Mal心满意足地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族人身边。一年之后，Maine Mal再次带领族人打渔的时候，双足飞龙找到了他，将一个巨大的蛋交给了他。在氏族的大德鲁伊Nuada的指导下，Maine Mal将蛋放在火边烤了七天七夜，终于从中跳出来一名婴儿。在花费了很长篇幅描写这名婴儿的生具异象之后，孩子的父亲将这名婴儿名叫Mata Muireach[③]。从蛋中孵出的孩子跟着大德鲁伊Nuada学习了十五年，成为了一名著名的德鲁伊，他辅佐着自己的兄长Tuathal Ó Hailill，建立了Ui Mail王国。
在接下来的段落里，Severus倒是学会了几个古凯尔特语词汇，即“儿子”、“出色的”、“疾病”、“饥荒”和“战争”。因为，在接下来的很长的内容中，基本上主语都是“某人的儿子某某，出色的德鲁伊”，而谓语部分大概是“发挥异能，治愈了部族中流传的疾病”，或者是“向诸神祈祷，献上祭品，解决了灾荒”，又或者是“调解了战争”。
混血的黑发巫师听着这样代代相传下来的与麻瓜之间和谐生活、倡导和平的歌谣，不由得怀疑：照这么说，Malfoy家到底是怎么变成纯血论的支持者的？
Lucius接下来的歌唱部分解答了Severus的问题。此时，临时歌者的萨迦中的部分智者，渐渐地放弃了他们的和平主张，开始直接地参与战争了：爱尔兰的德鲁伊们在他们位于大陆和英格兰岛上的同济的邀请下，参与了已经绵延了数百年的针对罗马帝国祭司的战争。在战场上，德鲁伊们与罗马祭司们各自召唤自己的神灵，却双双发现神灵们越来越拒绝像从前那般地回应他们的召唤。惊慌的德鲁伊们为了保卫家园，对抗不断扩张的罗马帝国，不得不采用了更加昂贵的祭品——自愿献上自己的生命的贵族和德鲁伊，神灵们才勉强地回应了他们的召唤。可是同时，这些神灵也开始回应罗马祭司们的召唤了。Lucius的故事中，Malfoy家的一位祖先化身海蛇，埋伏在祭司们驻扎地旁的河底，听到了罗马祭司们的交谈：原来，在罗马征服其他地区的时候，祭司们业已发现，很多自然神灵在不同的地区仅仅是被称作不同的名字而已，实际上掌管的却是同样的事物。得到了这样的消息的德鲁伊们惊惶不已，纷纷化身各种动物潜入罗马人的营地。经多方探寻，他们不得不承认了自己对于麻瓜战争的无能为力。随着德鲁伊们纷纷对凯尔特部族们的王者承认了出现的问题，各个部族也开始了对德鲁伊们的怀疑。那之后，一部分凯尔特部族接受了罗马帝国的统治，而另一部分则在俗世的战斗中继续着抗争。
让Severus唏嘘的是，尽管在这部分诗歌中使用了大段篇幅来描写罗马帝国的祭司和士兵们的卑鄙、贪婪与无耻，但那语句中却带上了越来越多的Severus能够听懂的拉丁语词汇。而在之后的吟唱中，拉丁语的神名已经开始与凯尔特语的神名互换出现了。
Lucius喝了几口葡萄酒，休息了一下，再次唱了起来。这一次，Severus能听懂的内容越来越多了：在英格兰和欧陆的大部被罗马帝国占领，凯尔特的神灵与罗马的神灵一同被祭祀之后，Malfoy家的祖先们回到了尚未成为罗马帝国的一部分的爱尔兰，但偶尔会去英格兰搞一些破坏活动——比如说针对Severan王朝的创始人，罗马首席大祭司，Lucius Septimius Severus[④]力主加固的哈德良长城的破坏活动什么的。
有了“Lucius Septimius Severus”这个名字，完全不用翻译，Severus就能猜出来歌词的大意。反倒是客串的吟游德鲁伊Lucius和吟游者学徒Draco显得有些尴尬。
大体上的和平日子在“某人的儿子某某”的英雄事迹中过去了二百多年，Lucius的声音忽然变得沉痛了起来：一名叫做Patrick（帕特里克）的基督教传教士登上了爱尔兰岛。他蛊惑了凯尔特人们的上层，使得他们逐渐接受了基督教的洗礼[⑤]。
尽管说起帕特里克的时候Lucius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但在那歌词中，也不得不承认了那位主教将希腊和罗马的文字与文明带入爱尔兰的事实——虽然说，歌词中的表述是“魔鬼的阴谋啊，以异邦的文字与文明为诱饵，使得我们放弃了自己的文字，再将两者一同夺去”。
这一段历史Severus稍有了解：与中世纪实行愚民政策，到了要把《圣经》藏起来，以垄断对《圣经》的解释权的天主教会不同，初来爱尔兰的传教士们其实是以传播文明的方式传教的。只是后来，随着蛮族和天主教会的扩张，爱尔兰陷入了与欧洲其他部分相似的黑暗时期。
Lucius渐渐沙哑的歌声中，德鲁伊们一步步地被基督教从社会的上层赶到下层。而人类最后的白银时代也在此终结，曾经四处出没的神灵渐渐地回到了彼世。人类进入了黑铁时代。在一次□□中，德鲁伊们施尽了浑身解数，用大量的黄金、牲畜乃至自愿献上生命的人类作为祭品，却仍无法召唤到自然的神灵，将温暖的太阳召回[⑥]。伤心欲绝的德鲁伊们被自己的信徒和自己信仰的神灵双双抛弃，不得不带着少数仍然信仰他们的民众，迁移到了当时基督教还没有占统治地位的英格兰岛，躲进了罕有人至的沼泽、泥潭和森林。
这时，太阳已然落下了一半。Severus让身边侍候的家养小精灵端来了茶水，让Lucius先润润喉。
Lucius接过茶水喝了几口，又看了看记歌词记得苦不堪言的Draco，苦笑着对Severus道：“你一定奇怪，为什么Malfoy们会成为纯血主义者，对吗？”
Severus简短地点了一下头。
Lucius叹了一口气，道：“从我了解的情况看来，我们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将追随我们的麻瓜当成自己的责任的。可是后来，当自然的神灵不那么容易回应我们的互换之后，他们就不信任只剩下过人的医术的我们了。德鲁伊们拼命地想要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遭受到了神灵们如此的惩罚。也就是那段时间，我们研究了很多种类的祭祀方法——其中的一部分被用来献祭的生命，不再是自愿奉上的了。我们杀了很多巫师，也杀了很多麻瓜，自愿的，或者是不自愿的，可都没能真正地唤回神灵，只召唤到了一些魔鬼。”
临时的歌者盯着茶杯，难过地说道：“结果就是，跟着我们的麻瓜逐渐地被我们吓跑了。而我们中间，也有了一种想法：我们管那些低贱的麻瓜干什么？如果不需要对他们尽义务，我们能过得更好！”
Lucius的眼睛望向远方，道：“渐渐地，除了需要治病的时候之外，麻瓜们越来越少来找德鲁伊们了，而德鲁伊们对麻瓜们也越来越不耐烦了。等到基督教在英格兰成了气候，开始大规模地迫害巫师的时候，我们惊讶地发现，几乎没有麻瓜愿意帮助我们了。当时，麻瓜的法律仅仅是驱逐我们，让我们付出‘命价’来赎回自己的自由，并没有直接杀死我们的命令。可是，你知道‘命价’是多少么？哈，大概相当于120只绵羊吧。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几个巫师付得起这个价钱。那也就跟直接判大多数巫师死刑差不多了。而且，为了能够拿到命价，麻瓜的主教们可是对于捉捕我们很积极呢。[⑦]他们才不管我们是罗马祭司们的后裔，还是德鲁伊的后裔呢。接下来的，你大概也都可以在《Hogwarts，一段校史》里读到了。——顺便说一句，我们当时看着麻瓜们陷入黑暗的中世纪，其实还挺幸灾乐祸的：谁叫你们放弃对我们的神的信仰，去信仰基督教的？自己去承担后果吧！”
说到这里，Lucius讽刺地笑了一下：“对了，Severus，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说‘Merlin保佑’么？”
Severus的黑眼睛望向Lucius，问道：“怎么了？”
“你知道Merlin其实曾经是Slytherin的学生，对吧？[⑧]”Lucius道。
Severus顿了一下，道：“我一直以为那是Slytherin的自夸。”
Lucius故意鄙视地看了Severus一眼，道：“哦，我亲爱的Hogwarts校长，你怎么能这样地不了解学校的历史呢？Merlin的确曾经是Salazar Slytherin的学生，只不过他入学的时候不是十一岁，而是四百多岁。——没人规定，作为在人世间活动的最后的精灵后裔的Merlin，就一定要在所有方面都比其他巫师强，对吧？他确实曾在Hogwarts建校之后，师从Slytherin本人，学习过魔药——只不过我们现在不怎么说那具体的细节了。”
Hogwarts现任校长眨着眼睛，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为什么不说？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不，如果说出来的话，会显得Merlin比较像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神。——哦，亲爱的，别那么震惊地看着我，我也是四十岁生日之后，才从Malfoy家的画像们那里知道的：Merlin，其实是一个人造的偶像。”
Severus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极大的挑战：“Merlin是人造的偶像？！为什……等等，难道我们是为了与一神教的基督教对抗，才造出了一尊神？”
“哦，是的，这一切都在Merlin本人的全力配合之下进行的。当时，Ravenclaw女士有了一种观点，即一神教的凝聚力和战斗力要远大于多神教，这是我们失败的原因之一。所以，我们也要造出一尊神来。而当时，没有人比Merlin更加合适了：他的魔力无人可敌，他本身的故事早已是一个传奇，而他身为半个自然精灵之子的身份，又适合于我们对于自然神灵的呼唤。”顿了一下，Lucius又讽刺地补充道：“反正自然神现在也不怎么回应我们了，所以我们喊什么都无所谓了。”
Severus发现他自己的手像上一次自己发现了麻瓜的力量时一样地抖了起来：“也就是说，我们喊Merlin保佑的时候，其实是完全没用的了？我们的神，也像麻瓜的耶稣一样，是伪造的？”
Lucius仔细地想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回答：“嗯，考虑到Merlin的血统，他现在还活着也说不定，所以不能说完全没有用吧。另外，以Merlin的力量，本来就跟从前的比较小的自然神仿佛，这神也不能全算是伪造的。”
Lucius抓住了Severus的手，看着爱人的黑眼睛，认真地说道：“千年未有的大变革，我们指望不上Merlin，也指望不上自然神，我们能靠的只有我们自己。”
Severus带着震惊地看着Lucius灰蓝色的眼睛，不知怎地，小时候在麻瓜的收音机里听过的一首歌的歌词从嘴里溜了出来：“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①] Re’em（瑞埃姆牛），见《神奇动物在哪里》，XXXX级动物，“是一种极为稀有的巨型牛，皮毛金光闪闪，可见于北美和远东一带的荒野中。任何人只要喝了瑞埃姆牛的血，气力就会大增。但是，瑞埃姆牛血的供应量很小，而且公开的市场上很少有售，所以要弄到它并不容易。”
[②] Ui Mail是莱茵斯特地区的一个爱尔兰小王国/氏族的名字，祖先是Maine Mal。此人大概生活在公元一世纪晚期至二世纪早期之间的某段时间，名字又作Main Mal。Maine/Main的大意是“头领”，Mal的大意是“土地”。Ui Mail这个王国在公元7世纪之前曾经争夺过莱茵斯特王朝（爱尔兰的东南部的一个王朝）的王位，并数次登上王位，后被其他氏族击败。此王国/氏族曾经定居在Wicklow群山脚下，Liffey河岸边，统治中心是Glen of Imaal。（我觉得，按□□的标准，Ui Mail大概算是村级或者乡级行政单位神马的……）
[③] 这个名字是我瞎编的，Mata的意思是“神的礼物”， Muireach的意思是“海洋”。
[④] Lucius Septimius Severus这个名字很有爱的罗马皇帝，是Severan王朝的创始人，真心是罗马的首席大祭司。
[⑤] 很多史料认为，圣帕特里克从公元432年开始在爱尔兰传基督教。Wiki上认为，在六世纪早期，爱尔兰乡村还大部分是异教的地盘。直到公元700年，爱尔兰才大部分完成基督教化。
[⑥] 据信，公元535-536年全世界范围内的极端低温天气使得欧洲的信奉自然神的异教徒们大受打击。在斯堪地纳维亚，上层人士用大量的黄金祭祀，以图将阳光召回。
[⑦] 早期的猎巫运动开始于八世纪。在Hogwarts建校的这段时间里，在真实历史和HP历史上，这段时间巫师确实受到了麻瓜的迫害。
根据Occultism: Its Theory and Practice, 222页，丹麦，挪威和英格兰的王Cnut the Great（c. 985 or 995 – 1035）曾经颁布法律：
If witches or diviners, morth-workers or adulteresses, be anywhere found in the land, let them be diligently driven out of the country, or let them wholly perish in the country, save that they cease and amend.
法令是说，如果有巫师（或者通-奸者），都应该被从国家中赶出，或者"let them wholly perish"，我没太弄清这个"wholly perish"是不是赶尽杀绝的意思，请古英语好的筒子们帮忙。
所以说，迫害还是受了的，但如果"they cease and amend（即停止活动并补偿/赔偿）"，他们大概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但是，这个“补偿”要多少呢？在相近时期的英格兰的国王们颁布的法律中，我看到的几个，都是把巫师跟通-奸者、伪誓者差不多罪处理的。根据九世纪中晚期到十世纪的英国国王们Alfred, Guthrum, Athelstan等的法律，除了停止巫术之外，巫师要付出“bot”或“wer” 来赎回自己。“bot”或“wer”的意思是“赔偿”或“命价”。“bot”我没有查到具体是多少，好像有法官自由心证的部分。但在古英格兰法律里，如果用通-奸罪类比的话，一个男人如果与另一男人的妻子通-奸，是要付给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一个女人的命价的。“Wer”，或命价，为每个自由民约120先令，贵族要贵得多，据说国王的命价是30000先令。但是呢，十世纪威尔士的一只猪只要1.6先令，一只山羊只要0.67先令，一只绵羊只要1先令。——大家想一下，在普遍贫困的中世纪，有多少人能有120先令呢？还不了钱的话，中世纪的债务人监狱在等着呢。
在HP世界里，JKR参与设定的HP游戏的巧克力蛙卡片上，Hogsmeade的创始人Hengist of Woodcroft就是被麻瓜迫害者们逼得跑到Hogworts旁边建立三把扫帚酒吧的。
故而，在真实历史和HP历史上，这段时间巫师确实受到了麻瓜的迫害。
[⑧] 在Pottermore里，Slytherin的介绍词确实是这么说的。问题在于，Hogwarts建立于十世纪末，而大家认为Merlin等人应该生活在六世纪左右。为了给JKR大婶打补丁，我有了接下来的胡说八道：其实四百多岁的Merlin是作为访问学者来Hogwarts求学的。
作者有话说
第186章 1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