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1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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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Severus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走进自己的卧室，不出所料地在壁炉边的沙发上发现了那只正埋首在文件中的老孔雀。——咦，Lucius的情绪怎么有些奇怪呢？
“今天怎么样？像你计划中的那样让救世主一文不名了？”Severus一边脱下斗篷，一边随口问道。
Lucius从文件中抬起了头，一脸带着戏谑的受到侮辱的表情：“哦，我亲爱的Severus，你怎么能这样形容一位绅士呢？我从来就没有那么计划过——我只是帮Draco，你亲爱的教子，拿到他应得的财产罢了。”
Severus讽刺地挑了挑眉头，坐到了Lucius身边。他所不知道的是，Lucius的确打算让救世主分到一笔不大不小的财产，甚至是一些店铺的股份，从而过上小贵族的生活。这其中的原因，还是Lucius看了若干麻瓜的有关改朝换代的书籍才领悟出来的：为了理想而反对本阶层的利益的人永远是有的，但大多数庸人是不会清醒地做出违反自己的利益的事情来的。Lucius现在，就是在用一笔不大不小的钱，来赌Harry*救世主*Potter是不是一名庸人。如果这笔启动资金能够成功地让救世主过上每天盘算着自己的金库里的金加隆数目的生活，换句话说就是让救世主的屁股坐到了有产者一边，那Lucius就可以说将一名未来的改革家埋杀在了萌芽阶段。如果这笔钱不能起到Lucius所希望的作用，那Lucius的损失也不算太大。
Lucius知道Severus不会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他也没有打算向Severus解释自己的居心的意思。他明白，Severus会在乎救世主的性命，也会在乎救世主能不能吃上饭，但至于有没有钱么，Severus就没那么在乎了。在这种条件下，只要自己不把Harry Potter逼到山穷水尽，Severus都不会真正有什么意见的。目前这种纯属是浮财的Black家的财产，相信Severus是会愿意让他的亲爱的教子多一些财产的。
“所以，你的确达到了你的目的？”Severus从Lucius扬起的眉毛上得到了这个结论。
Lucius一挑眉毛，回答道：“大部分：Draco得到了Black老宅和Black农庄，他得到的其余的店铺什么的其实我也没有多在乎。像我告诉过你的那样，Draco的第二个儿子或者第二个女儿会姓Black。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Black家的藏书我也都弄到手了。”
Severus明白，Lucius口中的“其实我也没有多在乎”说起来应该也是一笔相当不小的财产，但他也没有关心这些的任何必要性。Severus更感兴趣的倒是Black家的藏书。
Lucius看见Severus发亮的眼睛，好笑地回答道：“放心吧，Draco的导师，Black家的藏书大部分是在Black农庄的，那些愚蠢的Gryffindor还没来得及将他们的爪子伸向那些书。”
——呼。Severus松了一口气。
“我让Kreacher将书单给你的，怎么样？”Lucius戏谑地诱惑着Severus。
Severus“哼”地一声，讽刺地说道：“要不然，你打算让我命令Draco去整理书单？”
“哦，Severus——”Lucius拉起了黑发爱人的手，“你在反驳我的时候，看上去是多么可爱。”
Severus瞪了一眼似乎永远处于发情期的铂金孔雀，觉得两个人的大脑基本上不处于同一个回路。他倒是比较担心安全问题：“Lucius，那个Kreacher没问题吧？自从黄金三人组把Slytherin的挂坠盒销毁之后，那个小精灵可是对Potter忠心得很呢。”
说到这里，Lucius马上得意起来了，看不见的尾巴晃啊晃：“当然没问题！是它自己选的Malfoy家，而且我让它明白了Harry Potter并不在Black家谱上这一事实。”
“怎么回事？”尽管看不惯老孔雀习惯性开屏，但关心安全问题的Severus还是配合地问道。——多年来，他已经明白了，想要让Lucius那个老白痴多说话，最好在他炫耀的时候发出诱导性的问题。
“啊，我只不过提醒了一下Kreacher，问它想不想让它的后代继续侍奉Black家了。”Lucius眉飞色舞地回答道。
“然后？”Severus耐着性子继续诱导。
Lucius一脸“你夸我吧”的表情，炫耀地说道：“然后，我就提醒它，如果它选择Malfoy家的话，它就可以和Malfoy家的家养小精灵联姻，生下继续侍奉Black家的后代。而如果它选择Harry Potter的话，那么第一，Potter不会生下姓Black的孩子；第二，Potter十有八九会娶红毛鼹鼠家的女儿，而红毛鼹鼠家是没有家养小精灵的；第三，Potter的好朋友可能随时准备给它以自由。那样的话，不但Kreacher的永远侍奉Black家的梦想会彻底烟消云散，它自己能不能继续服侍Black家都成问题了。”
Severus还是有些不放心Kreacher的安全性。
看着爱人的犹豫的表情，Lucius有些放弃地说道：“好吧好吧，我答应了Kreacher，之后让它与Shiny成婚，把那只老光棍高兴坏了。——看，我也是会对家养小精灵怀柔的嘛！”
“哦。”Severus不置可否地回答了一声。
“哎呀，Severus，你都不给我机会说完呢。”Lucius自己的谈性上来了：“我还没说到最得意的一部分呢！”
Severus心中暗叫了一声：Merlin啊，让这个话痨闭嘴行吗？但是，考虑到自己既然开了头，就似乎有义务听完，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听了下去。
“今天，我们的万事通小姐似乎十分担心Kreacher的福利，于是她特地坚持要将Kreacher叫来，询问它自己想要去哪里。Kreacher当然会选择Draco啦！她还试图说什么‘Malfoy家不以对家养小精灵和善著称’，还试图用那个叛徒的例子来说服Kreacher。——Severus，我真希望你在现场，这样你就能看看Kreacher回答‘Lucius主人和Draco主人知道正确地对待家养小精灵的方法’，并一一举例时，Granger的精彩表情！”
说到这里，Lucius自己笑着，模仿起了家养小精灵尖细的声音：“第一，Draco主人能让Kreacher的后代永远侍奉Black家。”
Lucius恢复了正常的声音：“然后，我亲爱的助教试图用什么‘孩子应该有决定他们自己的人生的权力’的话来打动Kreacher。结果，亲爱的Kreacher反问了一个问题：‘Granger小姐，为什么大多数人认为，将宠物的后代扔到野外去让它们自由，是一件不负责任的事情呢？’——啊，你真该看看Granger瞠目结舌的样子！”
Lucius晃了晃头，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后边的什么‘我要和Black老宅’在一起之类的理由就没有那么有趣了。——又或者，Kreacher的第一个问题就足够万事通小姐跳出她的思维定势，真正地思考了。”
说着，Lucius叹了一口气：“一个思考的Gryffindor，多可怕！”
Severus想起那名白胡子的老者，心中泛起了说不清的感情。
Lucius却继续顺着家养小精灵的话题说了下去：“说起来，万事通小姐也不是完全没用。当Andromeda Tonks提出，Kreacher的后代之一应该归Potter所有的时候，还是她几乎是尖叫着反对这个主意呢！——啊，多么Gryffindor！”
Severus更加放心了：这下子，连Kreacher的后代都在Malfoy们的掌握之下了，Kreacher应该不算是什么大的危险因素了。——但是……
“除了Granger，怎么还有Andromeda Tonks？难道Potter找了不止一人来帮他的忙？”Severus挑眉问道。
Lucius的脸有些尴尬起来。他简短地解释道，Lycoris Black和Regulus I Black留给了Andromeda一小笔钱，她是来要求这笔财产的。
Severus猜到这背后大概会有什么故事，但那大概就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了。——不过，Lucius这个老东西的一脸愧疚是怎么回事？
Lucius似乎是鼓了鼓勇气，才继续说道：“Severus，我现在遇到了一个有关民事诉讼有效期的问题。”
——他说这个干什么？Severus挑眉看着Lucius。
“纯粹假设地说，黑魔王的存在，算是能让民事诉讼有效期延长的不可抗力吗？”Lucius心虚地说道。
Severus眯起了眼睛，讽刺地道：“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转职律师了。”——这老白痴说什么呢？
Lucius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最后老老实实地解释了Severus对Lestrange家一支Sculptor的财产继承权问题。他没有忘了说明，这继承本应该在1961年Sculptor死后留下的的独子Pegasus Lestrange被堂伯父Lupus Lestrange谋杀时发生，所以现在早就过了25年的诉讼时限。但是，考虑到后来Lupus Lestrange将Sculptor的庄园献给了黑魔王，那么黑魔王的占据算不算是一种不可抗力就成为了Severus是否仍然有对庄园的所属权提起诉讼的关键。
听着听着，Severus感到自己和Lucius之间刚刚的轻松愉快的气氛渐渐消失了，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互相算计的年月。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愤怒：天杀的Lucius，提这事干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在财产上算计过我，但既然那钱是给Draco的，你就不能让我假装不知道么？
“Severus？”Lucius小心翼翼地观察着Severus的脸色。
Severus没好气地回答道：“所以，Voldemort庄园可能是我的？”
Lucius开始心虚地说没营养的废话：“纯粹假设意义上的，从某种程度上，在特定的条件下，考虑到彼此矛盾的法律适用性问题，当必要的程序问题得到解决之后，或许可以说……”
Severus几乎被Lucius气笑了：“Lucius，停止炫耀你在英语文学上的造诣！——你和汉弗莱*阿普尔比爵士（Sir Humphrey Appleby）[①]有亲戚关系吗？”
“汉弗莱*阿普尔比爵士，那是谁？”Lucius好奇地问道。
Severus翻了一个白眼，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又说出了Lucius不会了解的东西，于是简单地回答道：“麻瓜政治讽刺剧。”
被这么一打岔，Severus也有些气不起来了。他摸了摸Lucius的脑袋，无奈地说道：“在你搞定Draco继承Lestrange家的财产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我跟Lestrange家的亲戚关系。”
“啊？”Lucius不解地看着Severus。——那他怎么不早提出呢？
Severus苦笑了一下，继续玩弄着Lucius头上的金毛：“我把这个当成了你对我和你分手的报复。——而且既然是给Draco的，那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Lucius更加羞愧了起来：“Severus，Draco跟我商量了，你要是继承Voldemort庄园的话，也不是不行……”
Severus叹了一口气，拍了拍Lucius的脑袋：“Lucius，我知道我该为这个生气。但是，我现在连拿Prince庄园干什么都不知道，就更别提一个没有人能够明目张胆地进出的前Voldemort庄园了。——我不是一名贵族，将来也不会是。钱财对于我，我仅需要吃饱、穿暖外加有一张床睡就够了。其余的，你也知道我喜欢书和魔药材料。更多的，对我来说意义不大。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应该争什么。”
Lucius难得地羞愧到满脸通红：“Severus，你越是这样，我越该帮你看好财产才对。结果，我——Severus，我这就去重新制订我们的结婚合同！”
Severus复杂地看着Lucius，知道如果以Lucius自己的标准看，这个老东西又前进了一步。但是，也许终其一生，Lucius都没有办法做到在各种问题上完全抛弃算计。Severus对此心知肚明，也打算接受Lucius的种种缺点。
——可那不代表我没有权力生气！
Severus狠狠地拍了一下Lucius的后背，嘶嘶地道：“决斗训练时间！”
Lucius嘴上嘟囔着“家庭暴力”，眼睛却亮了起来：Severus打算原谅我了！拼着一顿皮肉之苦，能让Severus原谅我，太值得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5章 1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