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宅腐猩猩

157、134

　　134.
　　Draco一个人走在入夜的Hogwarts的走廊里，执行着男学生会主席巡夜的任务。
　　在抓获了两名想要勇探四楼右侧走廊以重复救世主的伟大功绩的一年级Gryffindor，从不断移动的废弃楼梯上解救了一名迷路的一年级Hufflepuff，又在麻瓜化学教室里遇上了一对Ravenclaw的野鸳鸯之后，心中火气不断上升的Draco暗自想着：要是我下一个抓住的不是Slytherin，我一定要狠狠扣分！要是Slytherin的话……嗯，我就让他好好地体会一下学会幻身咒和静音咒的重要性！——绝对要让他印象深刻！
　　这时，一阵隐约的说话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Draco的火气不断上涌：我倒要看看是谁夜游都这么大胆！
　　这样想着，Draco给自己施了个单向静音咒，大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一个转弯之后，Draco看见的却是手足无措的救世主正在试图安慰一名哭泣中的一年级Ravenclaw，隐约的“妈妈”声正从那名呜咽的小女孩的口中传出。
　　Draco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完全忘记掉了自己一年级的时候因为吃不惯Hogwarts的食品而写信回家要求邮寄一日三餐的丰功伟绩，暗自腹诽道：Merlin，想家的小鬼！今天晚上可真够热闹的！
　　“你先别哭，我现在送你去医疗翼好不好？”蹲在小女孩面前的Harry僵硬地问着她。
　　Draco心中不耐烦地道：还受伤了，真是好样的！安慰什么安慰，直接打晕了送医疗翼不就得了？
　　表面上，Draco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静音咒，一边向两个人走去一边问道：“Potter先生，怎么了？”
　　被Draco的一声“Potter先生”叫得有些不舒服的Harry好像见了救星：“Draco，这位，哦……Twycross小姐，在从猫头鹰塔回宿舍的途中被移动的楼梯卡住了脚。我把她的脚移出来之后，发现她的脚肿了。”
　　Draco*需要装好人的*Malfoy无奈地抽出魔杖，对着小女孩的脚施用起了检查和治疗的魔咒。
　　很快，小女孩停止了哭泣，不好意思地对Harry和Draco说道：“谢谢你们，Harry Potter和Malfoy先生。”
　　Draco心中对明明是被自己的魔咒治疗好的，却偏偏一脸崇拜地看着Harry的小姑娘翻了一个白眼，嘲笑地看着Harry道：“Potter先生，我想Twycross小姐希望你能送她回Ravenclaw塔？”
　　小女孩马上点了点头，用哭红了的棕色眼睛充满希望地看着Harry。
　　Harry暗中对嘲笑自己的救世主身份的Draco咬了咬牙，无奈地承担起了护送小姑娘回Ravenclaw塔的任务。
　　Draco对着Harry呲了呲牙，道：“顺便，Ravenclaw扣5分，因为Twycross小姐没能在宵禁之前赶回宿舍。”
　　一年级的Ravenclaw缩了一下身体，向Harry身后靠去。
　　Harry郁闷地看了一眼把自己当成保护神的11岁的小姑娘，一边无奈地带着她走向了Ravenclaw塔楼，一边没话找话地说道：“嘿，你知道吗？从这里到Ravenclaw塔有一条密道呢……”
　　不知怎的，Draco觉得那个小女孩看向Harry的亮闪闪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舒服。他腹诽道：哼，看看吧，救世主大人又在培养新一代的夜游之神了！就好像光Gryffindor以夜游为乐还不够似的！
　　Draco摇了摇头，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心中涌上一阵说不出的妒意：为什么圣*Harry Potter就那么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呢？明明是我给那个小白痴施的治疗咒好不好？
　　尽管不愿承认，Draco现在无比怀念自己从前身边跟着Crabbe和Goyle两个大号跟班，面前闪烁着Pansy含羞的眼神，口中和Blaise斗嘴的日子。
　　——那个时候，我没有现在这么……寂寞。
　　叹了一口气，Draco想到今天早餐时接到Goldstein律师的信时父亲脸上寂寥的表情，决定自己不该拿同样的事情去烦父亲的心。
　　——嗯，我还是去嘲笑一下救世主吧，这个还算有趣。
　　 
　　*****************************
　　 
　　Harry走在从Ravenclaw塔楼下楼的路上，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塔楼里回响，再次陷入了那个让他纠结了无数次的“如果”：如果我五年级的时候能学好大脑封闭术，如果我能够听从成年人们的话，如果能够不被救世主的光环冲昏了头脑，如果我没有“英雄主义上的小缺点”……是不是，今天陪着我在Hogwarts走廊里逛的就能是Sirius呢？记得，他曾经很羡慕Remus能够当Hogwarts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
　　Harry摇了摇头，仿佛要把心中的郁闷晃出去，得到的结果却是Sirius英俊的脸在他的眼前更加分明了起来——大笑着的Sirius，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的Sirius，保护着他的Sirius，总是长不大的Sirius，倒向帷幕之后的Sirius……
　　睁眼闭眼之间，Harry眼前的形象又变成了Remus——穿着破旧但整洁的长袍的Remus，教他守护神咒的Remus，在Sirius过世之后安慰他的Remus，和Tonks死在一起的Remus……
　　想着想着，Harry翠绿色的眼睛里渐渐地湿润了起来。
　　从理智上，Harry知道自己应该像Hermione说的那样向前看，应该照顾好Teddy，为了一个更好的世界而努力。但是……
　　正这么想着，不远处的五楼走廊里传来的熟悉的脚步声让Harry猛地擦了擦眼睛，无比希望自己能够像Malfoy一家一样熟练地掌握魅惑咒——我才不要让我自己眼睛通红的样子被那只雪貂看见呢！呃，魅惑咒的咒语是什么来着？
　　“Potter，恭喜你又多了一名崇拜者——救世主到底有多热（hot）啊，即使是巡夜，也没办法停止收集扇子（fans），不是吗？”Draco的身影刚出现在走廊拐角，他嘲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Harry瞪了Draco一眼，发现他的嘲笑比什么都能让自己暂时忘记悲伤。口中，Harry毫不犹豫地反驳道：“没有你惹火（hot），收集了半个Slytherin的冰山感觉怎么样？”
　　Draco看了看Harry红通通的眼睛，难得地没对Harry明显的悲伤发表评论，只是说道：“谢谢夸奖，你的审美标准总算有所提高呢。——顺便说一句，让冰山化为绕指柔的感觉相当不错呢，要不要试一下？”
　　Harry对着Draco咬牙切齿，一时间脑袋里的话竟然是：我想让你化为绕指柔呢。
　　理智让Harry把这句话吞进了肚子，只是轻哼了一声。
　　Harry的停止反驳让Draco顿时觉得无聊了起来，他左顾右盼了一阵，最终望向了窗外的夜空。
　　Harry顺着Draco的视线，从五楼的高度望向了窗外的禁林和星空。
　　“真漂亮，不是吗？”Harry情不自禁地说道。
　　Draco本能地想要反驳Harry的话，却最终闭上了嘴，随便地“嗯”了一声。
　　“我们出去飞一圈吧！”救世主忽然建议道。
　　Draco瞪了Harry一眼道：“禁林就在校长室的视线范围之内，你劳动服务上瘾了吗？”
　　Harry看着Draco眼中掩饰着的跃跃欲试，忽然有了主意：“你说，防止低年级学生进入禁林这个理由如何？——哦，那个校规上没有学生会主席的巡视范围的规定，对吧？”
　　Draco惊奇地看了看在犯规方面非常有天赋的Harry，回忆了一下发现的确是这么回事，于是假笑道：“是的，我想我们该巡视一下禁林边缘呢！”
　　男学生会副主席咧开了笑脸，推开窗子召唤出了一把学校的光轮2002，一下子翻窗跃入了夜空。
　　不甘示弱的男学生会主席也召唤了自己的火弩箭二号，凭借着扫帚优良的性能很快追上了Harry。
　　“嘿，这不公平！”Harry眼看着Draco追上和超过自己，不由得大叫了起来。
　　看着一脸不平的救世主，夜风中的Draco一声唿哨，不知怎的特别想把扫帚生产厂家的联系方式交给Harry——不为了父亲的“腐蚀救世主”的命令，就为了让有一个人能够跟自己并肩飞行。
　　Draco正犹豫间，Harry忽然懊恼地叫了起来：“我发现……好像真的有学生夜闯禁林了！”
　　随之，Harry一压扫帚，向着左方禁林的一个入口处飞去。
　　Draco定睛一瞧，发现离入口不远处，有两名一年级的小豆丁正在魔鬼藤中挣扎。
　　更加让Draco气恼的是，一个单向声音放大咒之后，他听到的对话内容是这样的：
　　“对付魔鬼藤的咒语是Lumos还是Lomus来着？”
　　“我不知道，怎么好像都不对劲呢？”
　　“不管怎么说啦，我就说向禁林方向探险就对了。看我们回去嘲笑那些去四楼走廊的！”
　　Draco干脆放大了单向声音放大咒的范围，把罪魁祸首救世主Harry Potter也纳入了听到声音的范围。
　　听着那兴致勃勃的“你说禁林里藏着什么”的谈话，Harry差点儿从扫帚上掉下来——这年头的孩子们都怎么啦？禁林是好玩的吗？
　　“不用想了，缠住你们的魔鬼藤是变异的不怕光的品种！Gryffindor扣一百分！”先一步跳下扫帚的Draco对着在魔鬼藤中挣扎的两名带着金红色领带的小豆丁怒吼。
　　Harry跳下扫帚，顾不上考虑刚开学的现在Gryffindor有没有一百分可扣，怒视着看见了自己之后更加兴奋的两名一年级Gryffindor，刚刚因为跟Draco比赛扫帚而好了一点儿的心情变得更糟了：“你们怎么敢？你们觉得禁林、冒险是好玩的吗？”
　　两名一脸“没什么大不了”的仍然被缠在魔鬼藤中的Gryffindor很显然就是这么想的。
　　“你们知道冒险的后果是什么吗？你们知道你们不负责任的冒险会造成受伤和死亡吗？——别跟我说你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你们的行为可能会造成别人——真正在乎你们的人——的受伤和死亡！”Harry对着两个孩子怒吼道，仿佛这样就能弥补自己的鲁莽造成Sirius的死亡的错误。
　　两名一年级的男孩面对着他们的偶像，怒发冲冠的救世主，不由得缩了一下，但很显然仍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Harry看着两个不知悔改的孩子，不由得开始理解Severus每每抓住自己违反校规时的怒火：明明每个人都在努力地保护这帮熊孩子，这帮小混蛋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Harry一时间想把这两个小混蛋从魔法藤上解下来之后抽上几百遍，又想就把他们俩个在这里挂上一夜算了。他看了一眼Draco，发现对方似乎也在两个同样诱人的主意之间犹豫不决。
　　让Harry有了想杀人的心情的是其中一个Gryffindor的充满希望的话：“Harry Potter，把我们从魔鬼藤上解下来吧。顺便问一句，我们会有禁林的劳动服务吗？”
　　随着这句话的是“啪”的一声轻响。脸色和他身上的长袍一样黑的Severus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他丝滑的声音带着威胁：“不，先生们。等待你们的一个学期的Filch那里的劳动服务！——至于将你们束缚住的魔法藤，抱歉，由于术业有专攻，你们就等着Sprout教授来解救你们吧。”
　　说着，Severus放出了自己的远古巨龙守护神，那守护神慢悠悠地向着Sprout教授的花房飞去。
　　Harry看了一眼守护神飞去的方向，心中暗道：咦？今天晚上不是女性教授在McGonagall教授那里举行茶话会么？Hermione还跟我说她受到了邀请呢。难道Prince-Snape教授是故意要多晾这两个小混蛋一会儿的？
　　还没等救世主想清楚Hogwarts校长的意图，脸色黑如锅底的Severus又恶狠狠地看向Draco和Harry，从牙缝里说道：“至于我们亲爱的男学生会主席和男学生会副主席……跟我来！”
　　Draco和Harry同时脸色一白。
　　Severus随手挥了一个单向静音咒之后，假笑着对心存侥幸的两个人说：“少跟我说你们是出来巡视的——从你们飞出来的那个窗口根本就看不见这里！”
　　两名少年的头同时低了下去。
　　“你们俩个，尤其是你们俩个，应该更加知道生命的可贵！”Severus怒视着眼前的两个不知感恩的小混蛋，恨不得将他们两个同时剥皮拆骨。
　　Draco畏缩了一下，真诚地道歉道：“对不起，我错了，校长。”
　　救世主将自己的行为和魔鬼网上的那两个小混蛋对比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本质区别之后，也难得地羞愧了起来：“对不起，我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校长。”
　　Severus怒气冲冲地看着眼前不知道是真反省、还是假忏悔的两个小混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惩罚他们是好：扣分？先别说Gryffindor大概已经没有分数可扣了，怎么说也得给这两个小混蛋在一年级的Gryffindor面前留“男学生会主席”和“男学生会副主席”的面子。劳动服务？这两个小混蛋已经债多不愁了吧？对于Draco，虽说还可以把他扔到Lucius那里去，但那个溺爱的老混蛋是不会给他什么真正的惩罚的。对于Harry*救世主*Potter——我什么方法都用过了，怎么就不见他长记性呢？！
　　好不容易，Severus才终于找到了惩罚Draco的适当方法：“别忘了你明天晚上八点的决斗训练，Malfoy先生。”
　　听着Severus仿佛要杀人一般的口气，Draco像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般，面如金纸。
　　“你也来吧，圣*Potter大人。”Severus嘶嘶地对着Harry说道，一时间Harry差点儿以为Severus也会蛇语。
　　平时会因为Severus教导Harry而心生妒忌的Draco，此时脸上只有一片庆幸。
　　Harry看了一眼Draco的表情，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