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宅腐猩猩

14、14

　　14.
　　光影旋转，38岁的魔药大师被黑色的漩涡带到了一个星期后的魔药课堂。
　　14岁的Severus早早来到教室，习惯性地走到教室靠后门的角落里坐了下来。他从书包中掏出一本魔药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Slytherin们开始三三两两地走进教室，各自找到自己常用的桌子坐了下来。
　　当Gryffindor们也开始走进教室的时候，少年Severus的眼睛开始悄悄离开书本，偷偷地在人群中寻找起了Lily。
　　当红发少女走进教室的时候，黑发少年的脸突然亮了一下。但是，当他看清走在Lily身边，一边点着头、一边用崇敬的眼神看着Lily讲解着今天的魔药的人是谁的时候，他的脸又重新阴沉了起来——Peter Pettigrew。
　　14岁的Lily扭头看见了神色变幻中的少年Severus，抱歉地对他说：“Severus，对不起，今天我不能跟你一组了。今天Lupin生病没来，Pettigrew一个人完成这堂课的魔药有困难，我想帮帮他。”
　　14岁的Severus听了这话，恶狠狠地盯着Peter Pettigrew，将矮胖的少年吓得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但是，当他倒退着撞上了James Potter的时候，他的勇气仿佛一下子增多了，终于站稳了身形。
　　Lily看到这种情形，不满地看了少年Severus一眼，警告地说：“Severus！”
　　14岁的Severus愤愤地收回了眼神，勉强地说：“好吧，Lily。”
　　38岁的双面间谍无可奈何地看着14岁的Lily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走向了教室前排的桌子。
　　中年的Severus心中暗叹：无忧无虑的Lily明明喜欢玩笑，为什么少年时代自己觉得为了两个人的未来严肃地努力赚钱最能够吸引女孩；明媚的红发少女明明属于前排最耀眼的位置，为什么自己却总是拉着她躲开人群，以为这样的话她就能和自己一样享受安静；阳光下的女孩明明对黑魔法中离不开的仇恨、魔法史中原始的血腥和魔药中掩藏着的献祭有着本能的、非理性的恐惧，为什么自己却总认为Lily可以理解这一切的黑暗、并喜欢上追求黑暗的力量的自己。——14岁的我到底能有多迟钝啊！
　　James Potter拍着Peter Pettigrew的一句低语打断了38岁的Severus的进一步深思：“Peter，干得好！Lily终于不再跟那个鼻涕精坐在一起了！”
　　Pettigrew偷偷地看了Lily一眼，转而开始用崇敬的眼神看着Potter，脸上重新显出了荣幸的笑容。
　　38岁的双面间谍冷冷地看着Pettigrew和Potter的互动，想起若干年来，无论是自己、Potter、还是那个狼人Lupin，也许还包括了Pettigrew本人，都从来没有把那只老鼠当成过竞争Lily的对手。『注28』这样的忽视，恰恰给了那只老鼠背叛的最初的动机和背叛的机会。谁知道，当那只老鼠把James Potter卖了的时候，心里有没有像当年的自己一样想到过，如果两个Potter都死了，自己也许有机会得到Lily呢？由此看来，当年Sirius Black怀疑那只狼人是叛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Black可比谁都清楚Lupin对Lily的暗恋！
　　14岁的Severus很显然没有想到这么多，他只是用阴冷而仇恨的目光打量着在一起偷笑着的Potter和Black，心中暗自怀疑为什么Lupin今天又没有来：难道他是在为Potter分开自己和Lily的计划创造机会？我下课后一定得跟着那几个人，把活蹦乱跳逃课的Lupin抓住，让老师狠狠地给他扣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少年Severus悄悄地跟在Potter、Black和Pettigrew三个人身后，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James Potter大笑着拍着Peter Pettigrew说：“哦，Peter，你看到Lily说她要跟你坐在一起的时候那个鼻涕虫脸上的表情了吗？我简直愿意用我的飞天扫帚来换他脸上再次出现那样的表情！”
　　Pettigrew被拍得呲牙咧嘴，但还是发出了几声附和的笑声。
　　Sirius Black有点儿担心地说：“话说回来，James，Remus今天身上又带了不少伤呢。看来我们的计划得快一点儿实施了。”
　　Potter一边转着魔杖一边说：“当然啦，——还有什么是你我研究不出来的呢？不过，Peter，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让那个爱告密的鼻涕精知道了。”
　　Pettigrew尖细着声音说到：“我，我会保密的。但是，我怕……”
　　Black懒洋洋地说：“放心吧，小笨蛋Peter，有我们在呢。对了，James，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Potter用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随意地说：“等Remus好一点儿，我们就随便找个空教室开始吧——反正Hogwarts的空教室这么多。”
　　Black略带思索地接口道：“话说回来，James，你不觉得有点儿奇怪吗？Hogwarts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空教室呢？难道当年建立Hogwarts的时候的学生比现在多很多不成？『注29』”
　　Potter漫不经心地说：“大概吧，我们回去问问Remus不就知道了？反正他都快把《Hogwarts，一段历史》背下来了。”
　　Black却仍然继续着他的思考：“你说，James，这么说来，这一千年来英国巫师的人数是在下降中的吧？我听说英国麻瓜的人数可是上升了不少呢。这是怎么搞的呢？”
　　Potter四处看了看，小声对Black说：“嘘，我曾经偷听过我爸妈谈话，他们说了些什么巫师生育不易的话。他们现在可能愿意尝试任何方法——包括，你知道……”
　　顿了顿，Potter微红了脸继续说到：“所以，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介意我跟Lily在一起的。”
　　Black叹了口气，羡慕地说：“你家真好，哪里像是我家！我爸妈真让人心烦，成天纯血纯血的。我估计圣诞假期他们又该找一堆所谓的纯血来给我相亲了，——我真不想回家。你们等着吧，如果他们把我逼急了，我就离家出走！”
　　无心继续去听Black和Potter关于自己的家庭的讨论，少年Severus心中暗自总结着刚刚听到的消息：这么说，真可惜，那个伪君子Lupin是真的身体出了问题。但是还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说的是“身上又带了不少伤”，而不是“病了”呢？而且，他们似乎还在计划着什么和Lupin有关的秘密，这个秘密应该是违反校规的。——如果我抓住了这个秘密，我能不能让这四个人一起被学校开除呢？
　　14岁的Severus思索着，打定了以后要加强跟踪四人组的决心。
　　38岁的Severus当然早就知道了这四个人的秘密是什么，他所关注的是Black和Potter所说的另一个问题——巫师的人数越来越少了。
　　看过多年来学生名单的Hogwarts校长知道，14岁的Black和Potter凭直觉敏锐地意识到了巫师社会中没有人宣之于口的困境：巫师的总人数越来越少了，纯血更是愈加稀少。无数家庭——无论纯血与否——大多面临着很难生出孩子的困境。因为Black家相对于其他纯血家族而言的多子倾向，老Lestrange为自己的儿子Rodolphus订下了Bellatrix，哪知直到婚后十二年，他的儿子儿媳双双入狱，都没能给他添一个孙子或是孙女； Lucius因为同样的原因娶了Narcissa，可他们结婚后五年试过各种方法都无法自然受孕，最后还是靠着特殊的方法才生出了Draco；嫁了个麻种巫师的Andromeda，在很快生出了Nymphadora之后，也再没有生育过；嫁给了麻瓜的自己的母亲，在自己出生后，和自己所谓的“父亲”感情尚好的四年里，也没能给自己添上个弟弟或者妹妹；就连麻瓜出生的Lily和那个“万事通小姐”Hermoine，她们的父母在生下了她们之后，也没能再次生育。『注30』
　　在两场战争之间难得的和平时期里，无论某贵族有多么瞧不起Weasley一家，当Severus和他的铂金发情人私下研究巫师低得惊人的生育率的时候，Lucius都曾经把Weasley家拿出来反复研究过——他的结论是Weasley家可能以永远贫穷为代价向Merlin（或者魔鬼）换取了多子。
　　Severus对Lucius的结论不屑一顾，但他同样不屑一顾的是凤凰社的一些人暗中宣传的纯种生育不易的论调：这些人怎么不睁眼看看Tonks家、Snape家、Evans家和Granger家的例子？据Hogwarts最年轻的校长私下做的统计表明，近一个世纪以来，各种可能的组合的巫师家庭的生育率没有显著差异。——如果算上Weasley家的话，纯种婚姻的平均生育率还更高一些。同样，尽管近一个世纪以来英国的麻瓜人数近乎翻倍，名字出现在Hogwarts入学名单上的麻种却几乎没有任何增加——而这还要算上不少所谓的“麻种”的父母其实是新近移民英国的、不被英国巫师界认可的原始祭祀。『注31』麻种巫师势力在这个世纪相对上升的主要原因，Severus苦笑，主要是巫师的后代的人数下降太多，而麻种巫师的人数在快速增加的麻瓜总人数、尤其是快速增长的新移民的支持下保持了稳定罢了。
　　不久前，为了寻找Albus Dumbledore留下的线索，Severus看过那个老操纵狂留下的笔记，可惜他没有找到任何那个老蜜蜂让黄金三人组找什么的线索。但是，Severus发现，对于如何解决巫师人口下降这一问题，这位白巫师领袖也曾暗中做过不少研究，但没有取得任何有价值的成果。在笔记本边缘的一行小字里，老校长把“召集巫师界最聪明的头脑研究巫师人口下降的原因和对策”列为了战后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但Merlin啊，Albus，你不觉得你“for the greater good（为了更伟大的好）”的恢弘计划已经杀掉、或者即将杀掉好几个巫师界最聪明的头脑吗？
　　——为了Albus你这个老混蛋居然选择借我的手自杀，为了你这个老操纵狂居然放下了如此之多关于巫师界的未来的责任而选择去死，我再一次诅咒你的灵魂永远不得安宁。要知道，这些年来，无论我多少次为了你过强的操纵欲和压给我的过多的工作而暗中诅咒你，我从来都没有希望你去死。当我不得不杀掉你的时候，我清楚地听见了我的灵魂破碎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28』 关于Lupin暗恋Lily这个设定，来自于JKR的访谈。既然在JKR大婶的笔下，Lily已经苏到了亲世代中最出色的巫师们中的三个——Severus Snape、James Potter和Remus Lupin——都喜欢她的程度，我就干脆让她Mary Sue的光环再多照耀Petter Pettigrew一个人了。写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我被我自己吓到了。让我们自我催眠：Lily是炮灰女配，是炮灰女配，是炮灰女配……
『29』 话说Hogwarts遍地是空教室，随便就可以封锁一个走廊而不引起教室资源紧张啊。这似乎能够说明巫师的人口比Hogwarts初建期间要少很多的样子。
『30』 话说在JKR大婶的世界里，除了Weasley家、Black家之外，每家只有一个巫师子女的比率高得惊人啊！开始的时候我曾经以为低生育率是纯种们近亲结婚造成的，但后来想到了我举出来的例子——包括纯血 vs 纯血（Malfoy家）、纯血 vs 麻种（Tonks家）、纯血 vs 麻瓜（Snape家）以及麻瓜 vs 麻瓜（Evans家和Granger家）——发现很多家都只生出一个强大的巫师子女，这个我就万分无语了。
很多同人文中，都说血统太纯会导致生育率下降，我开始也是这样以为的。但是，在仔细研究了各中排列组合的生育率之后，我惊讶地发现各种组合的生育率都同样低，唯一高的还属于纯种 vs 纯种的Weasley家，我就各种无语了。
然后我开始试图想各种解释方法。
到目前为止我想出的最合理的解释之一是：在整个社会信奉科学或者是一神教（包括基督教和现在英国很多新移民信的□□教）、而不相信巫术的情况下，整个环境中的魔力因子在持续下降，从而生出巫师的概率越来越低。
另一种合理解释是巫师们来自山林和沼泽，而这年头山林和沼泽越来越少了，所以生出巫师的概率越来越低。一个有力的支持这一论点的例子是，从电影看来，唯一比较多产的Weasley家的陋居似乎处于一片沼泽之中。
这两种解释似乎不矛盾的样子。
另注1，在JKR的访谈中她说她曾经想让Hermoine有一个麻瓜妹妹来着，后来写到第五本还没让她出场，就把这个人删除了。后来在HP7中Hermoine删除父母的记忆的时候，也没提她有个妹妹，我就当Hermione是独生的了。
另注2，子世代有兄弟姐妹的，除了Wealsey家之外，大多是Creevy兄弟（麻种）、Patil姐妹（疑似纯种）和Greengrass姐妹（纯种）这样比较弱的巫师。除Weasley家和Harry、Neville这样情况特殊的之外，子世代英国比较强的巫师，如Draco（纯种）、Luna（纯种）、Cedric Diggory（疑似纯种）、Hermoine（麻种）等等，大多是独生子女。
另注3，亲世代似乎有、或者说只有Black家（纯种）、Prewett家（纯种）同时有好几个强大的巫师。——当了若干年食死徒的Rabastan Lestrange在魔法部之战中居然能被五年级第一次上战场的Hermoine打到，跟他兄弟媳妇Bella姐姐相比，跟打六年级的Harry跟玩儿一样的Severus相比，这个太丢人了，我就不把他算强大巫师了。Carrow兄妹被Harry和Luna轻松打到，但当时Harry和Luna应该已经算很强的巫师了，不好判断Carrow兄妹强不强。其余的强大巫师，如James Potter（纯种）、Lucius Malfoy（纯种）、Remus Lupin（疑似纯种）、Severus Snape（混血）、Lily Evans（麻种）等等，都是家里唯一的巫师子女。McGanagall、Moody和Kingsley等强大巫师的家庭情况不明。
另注4，祖世代被写到的人太少，没有统计意义。有三个子女的Dumbledore家的Aberforth虽然比Albus差好多的样子，但人家也是能和AD和GG玩三方决斗的强人。但他们出生之前不久的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左右，根据《飘》的“官方认可续集”《斯佳丽》，爱尔兰农民生病了还去找巫婆呢。
『31』 关于麻种的总人数基本没上升的论调是我瞎编的。但话说Hogwarts的少数族裔人数相当不少呢，比如Cho Chang、Patil姐妹、Lee Jordan、Angelina Johnson等等。他们的父母不少也是巫师。比如，Cho说自己从六岁开始喜欢Quidditch，所以她的父母至少一个是生活在巫师圈子里的人。从她的名字的拼写判断，她的父母或者是早期移民后代，或者是来自港澳台等地的移民。而中国巫师放国内就是和尚、道士、跳大神的、米婆，等等。虽然，在西方国家的殖民统治和文化影响下，一些来移民巫师可能会接受了西方巫师教育和传统，从而被保守的英国巫师界承认为巫师（比如Patil这样的疑似印度裔和把自己叫做Chang的疑似早期移民/港澳台同胞）；但我很难想象一个三十多岁才突然被大仙上身、开了天目的跳大神的或者是米婆会很快被巫师界承认为巫师。——话说在我国广大农村，北方跳大神的、南方的米婆们还十分活跃呢，足见我天朝没有加入《国际巫师保密法》，也不是所谓的“国际巫师社会”的一部分。我天朝农村广大巫婆、神汉的例子似乎也支持我在上一个注释中提到的“巫师来自人民相信巫术”和“巫师来自沼泽和山林”这两个论点。
写注释时间比写文长的猩猩严肃呼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