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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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新任Prince家主，Severus Prince-Snape，带着铂金贵族，第一次幻影移形进入了Prince庄园的防御范围之内。
望着灰蒙蒙的迷雾中黑色的棱堡，以及流淌着泛着诡异的绿色、不知道流淌着什么魔药的护城河，Severus的第一个想法是：麻瓜电影中，对于黑巫师的想象还真的是有事实依据的啊！
Severus看了一眼身边的Lucius，小声问道：“你们管这个叫做庄园，而不是城堡？”
“我们，”Lucius毫不客气地纠正道，“管这个叫做要塞式庄园。这种建筑风格是十五、十六世纪猎巫运动达到高潮时期常见的建筑风格。Prince庄园在1452年被摧毁之后，在十五世纪末期得到重建。——你到底读没读过《永远高贵：巫师家谱》的附录部分啊？”
新任Prince家主知道自己被外祖父和Lucius期待着把那本书从头到尾背下来，但谁他妈的在乎消失了四五百年的什么Demdike家[①]的小女儿到底嫁给了谁啊！——当然，没记住Prince庄园的历史确实有点儿……
看着黑发的Slytherin的表情，Lucius对着他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这时，感应到了新任的主人的到来的要塞缓缓地活动了起来。陈旧的吊桥被吱吱嘎嘎地放下，庄园泛着铜绿的大门也缓缓地打开了。
一只看上去差不多有一百岁的家养小精灵扇着大耳朵出现在了Severus和Lucius面前。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银绿色茶巾的生灵激动地对着Severus鞠了一个躬，用尖尖的声音说道：“主人，Daisy[②]欢迎您的到来！”
Severus对自己名下的家养小精灵点了点头，示意它抬起头来。
Daisy直起了身子，用含着泪光的眼睛深情默默地看着Severus，嘴里不自觉地开始叨咕：“啊，Septimius小主人，您喝增龄剂了？——咦？不对，Septimius小主人不会回来了……”
说到这里，Daisy突然尖叫了起来：“呀！Daisy又犯错误了！Daisy又提主人的伤心事了！”
说着，家养小精灵拼命地撞起了地面。
Severus尴尬地看着明显精神不太正常的家养小精灵，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它口中的那个Septimius，应该是自己早夭的舅舅吧？传说中的魔药天才，刚过了十岁生日就比七年级的大多数人会的魔咒多的魔咒天才，Prince家罕见的有商业头脑的继承人……在Hogwarts开学前的对角巷之行后，感染上了一种相当麻瓜的疾病——麻疹[③]。纯粹的巫师血液不能像久经各种流行性传染病考验的麻瓜血液那样对于多种疾病具有天生的免疫性，结果就是，大半个月之后，还没有来得及跨入Hogwarts大门的Septimius死于麻疹。
——唉，要不是那个舅舅去世了，外祖母也许不会在生下母亲之后几个小时去世，母亲也不至于被外祖父迁怒……
想着这几天Lucius刚刚讲给自己听的Prince家的历史，Severus心中再次叹了一声。
另外一边，对精神失常的家养小精灵这种情况比较有经验的Lucius挑起了一边的眉毛：“Severus，我请求你允许我的家养小精灵进入Prince庄园……”
一边说着，Lucius的眼睛故意蔑视地看着Daisy。
Daisy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行为让主人难堪了，马上开始新的一轮一头撞地：“坏Daisy，坏Daisy，让Eileen小姐的儿子在客人面前丢脸了！”
Lucius又是一个新的鄙夷的眼神。
Daisy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它颤抖着声音说道：“主人，请允许Daisy带您巡视庄园。”
Severus给了Lucius一个感谢的眼神，说道：“Lucius，今天晚上让Blinky到校长室来，我给它进入Prince庄园的权限。”说完，他又转向了自己的家养小精灵：“Daisy，带路吧。”
预见到自己可能被夺去一部分工作，Daisy顿时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感，精神也变得稍稍正常了起来。
“主人，Malfoy先生，请跟我来。”说着，家养小精灵踏上了吊桥。
Severus看了一眼面前刚刚被修补过、但仍然破破烂烂的吊桥，估计了一下：如果吊桥突然断裂，自己可以飞起来，而Lucius可以在落入护城河之前化身双足飞龙。——好吧，还算可以踏上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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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后，转得有些累了的两名黑巫师决定在Prince庄园的小会客室里稍事休息。
尽管现在是8月15日的上午十点，但没有窗户的小会客厅里仍然阴沉沉、冷冰冰的。新清理过的壁炉里，有些潮湿的陈旧木柴无力地吐着火光，将摇曳的光洒在了还散发着过期的清洗剂的味道的黑色沙发上。
给自己施过空气清新咒的Lucius谨慎地只向Daisy要了一杯清水——Merlin知道，如果他要茶或者咖啡的话，四十年的陈茶或者陈咖啡该是什么味道？
Severus端起了自己的水杯，心中一阵茫然：这就是母亲生长了18年的地方啊……
作为一名手上有着几十条人命的中年黑巫师，Severus在看到客厅的墙壁上挂着的一排从家养小精灵、马人、妖精、巨人到斯芬克斯的头颅标本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反感——如果他心情好的时候，可能还会和Lucius研究一下，Prince家的祖先是如何杀死斯芬克斯这样强大的智慧型魔法生物的。
——可是，如果是一个小孩子的话……
心中叹了一口气，Severus的眼睛又瞥见了壁炉上方用蛇的头骨制成的飞路粉盒，第一次觉得Malfoy家那以把人晃瞎为目标的审美观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至少，至今为止，Draco还没表现过任何离家出走的冲动。更何况，如果我和Lucius的孩子要在这里长大的话……
另外一名如假包换的黑巫师则埋首在一打羊皮纸里写写画画，然后得到结论：“Severus，你家的大部分家具和摆设都需要更换。”
Severus心中赞同这种说法。
然后，Lucius的下一句话让Severus恨不得掐死他算了：“大多数家具和摆设都不太配我的眼睛的颜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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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僵硬地站在Prince家族墓地的门口，迎接着自己的下一位基本上只在食死徒葬礼上见过的纯血亲戚。——哦，好吧，这位看上去一百好几十岁的老爷子我在食死徒葬礼上都没见过。
Severus身边的Lucius见到那位几乎足不出户的老人也是一愣——咦？我给他发请柬完全是出于贵族习俗，但这个老东西居然真的从他的黑魔法收藏品里钻出来了！
Lucius马上反应了过来：“Burke老先生，真是幸会。请允许我向您介绍Hogwarts校长，Severus Prince-Snape教授。Severus，这位是Borgin-Burke店的创始人，Caractacus Burke[④]老先生。”
满脸皱纹的鹰钩鼻老巫师高傲地对着Lucius点了点头，道：“小Lucius，谢谢您的介绍。”
沦为“小Lucius”的铂金贵族心中对着这只倚老卖老的老狐狸翻了个白眼，但却没有办法——谁叫他确实认识自己的高祖父，另外一个Lucius Malfoy呢？不过，这个几十年几乎没人见过的老东西现在冒出来是干什么？参加Pius Prince的葬礼？开什么玩笑？
老Burke抬起满是精光的灰眼睛，打量着高大的黑发男巫，倚老卖老地说道：“Prince-Snape教授，幸会。真想不到，Lille的外孙去世得这么早……唉，现在只剩下我这个老头子了。——我能叫你Severus吗？”
“我的荣幸。”Severus一边板着脸回答，一边打量着自己的高外祖母Lille Prince nee Burke的哥哥，这位屹立翻倒巷135年不倒的全英国头号黑魔法物品专卖店的创始人，从Merope Gaunt手中用10个金加隆骗到Slytherin的挂坠盒的奸商，Tom Riddle的第一任雇主，成功地逃过了黑魔王四十多年的暗中追杀的老狐狸，几年前将自己关于黑魔王的记忆交给Dumbledore的老毒蛇。——他妈的，我这里有什么值得这个老东西出面的利益吗？靠，高我五辈，让我想对他不礼貌都不好意思！
老Burke仿佛全没在意Lucius和Severus打量的目光，继续说道：“哦，Severus，这是我的曾孙，小Caractacus。”
好吧，事实证明，还是有比“小Lucius”更加悲催的人的。比如现年85岁、满头银发的“小” Caractacus Burke——可悲的是，在他的曾祖父不在场的情况下，他一般被称作“Burke老先生”。
没人能看出85岁的老毒蛇是否稍微尴尬了一下子，但打过招呼之后，话头又很快被153岁的正宗老毒蛇仿佛是唠叨一样接了过去：“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关心那些古老的学问的真是越来越少了……”
Lucius的灰眼睛闪烁了一下。虽然说他基本可以确定这条老狐狸没有打算在公众场合讨论黑魔法物品制作，但他还是连忙将“老”、“小”两个Burke引到了一旁。——当然，顺便把刚刚幻影移形出现的救世主扔给了Severus。
Harry一脸关心地看着满脸阴沉沉的Severus，有些紧张地说到：“Snape教授，我对您的损失很惋惜[⑤]。”
刚刚被一群老小狐狸们折磨过的Severus莫名地有些感激Harry的天真和直率——跟Gryffindor们打交道比较省心啊！
在得到了按照Severus的标准来说，语气比较温和的一句“谢谢，Potter先生”之后，Harry又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Severus瞪了Harry一眼：他妈的，Gryffindor也不让人省心！那群毒蛇至少知道自己找个地方呆着，不要在我眼前杵着！
幸而，帮忙招呼客人的Draco从一群年轻的Slytherin们中间脱出身来，将Harry接了过去：“Harry，教曾祖父想要见你。”
就在Draco把社交适应不良的救世主接过，去见Pius Prince的画像的时候，前双面间谍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Draco那小子什么时候开始管Potter叫Harry了？
但很快，他的思考被相伴而来的Minerva McGonagall和Horace Slughorn打断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9章 1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