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宅腐猩猩

122、107

　　107.
　　从双面镜中接到了Minerva求助的信息，Kingsley非常为难：目前，所有的战线都陷入了苦战。
　　北边的战线上，冒死向北突围的小股小型蜘蛛群此起彼伏。虽然这些蜘蛛大多缺乏灵智，不能组织起有效的进攻，但其不可小视的数量仍然给巫师们带来了很多麻烦。负责威慑的Lucius基本陷入了从一个小型战场飞赴另一个小型战场的疲惫的奔波。双足飞龙的巨大身体让他很难有效地在树林间追逐小型的八眼蜘蛛，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双足飞龙的鸣叫声对八眼蜘蛛的威慑正在不断降低。幸而，Lucius刚刚发现了自己的汗液混合着八眼蜘蛛的体--液的味道让蜘蛛们惊恐不已，一向注重形象的铂金贵族只好对着蜘蛛们最密集的地方一脚一脚踩下去，然后在空中扇动着翅膀将那味道吹遍小型的战场，以便让其他巫师能够石化和捕获被吓呆了的八眼蜘蛛们。在Lucius的空中支援之下，北边的战线的推进速度虽然比预期得要慢一些，但总算还在推进中。
　　东边的战场上，负责组织进攻的Filius Flitwick教授和负责蛇阵的Harry其实都不怎么擅长于组织大规模战役。三个智囊Flitwick教授、Hermione和Draco缺乏经验、互相矛盾的纸上谈兵对推进战线更是没有什么帮助。更令巫师们头疼的是，自从战线推进到了广义的马人的地盘之外后，大多数骄傲的马人们就开始出工不出力了。马人教授Firenze和他的同类们交涉的时候，其他马人纷纷开始表示“马人是最热爱和平的种族”和“我们不想侵占其他生物的地盘”。这一下子，原本打算用人手充足来弥补经验不足的东线战场顿时变成了人手和经验双双匮乏。幸而，对于巫师们因人数不足而没有及时发现的八眼蜘蛛们，马人们在阻止其进入自己的领地这一点上还是做得很到位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东线的推进速度马上变慢了许多。
　　在Severus领导的东南战场上，这条战线虽短，但因慌不择路而冲击这里的八眼蜘蛛却是最多。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闲心看着Severus的远古巨龙守护神窃窃私语并多次强调地叫“Snape校长”，但现在几乎每个人都只能站在自己召唤出来的眼镜蛇身后，机械地挥动着魔杖对着汹涌而来的八眼蜘蛛们施石化咒了。与Lucius那货真价实的八眼蜘蛛天敌形象不同，Severus的远古巨龙守护神形象只能震慑肩高在半米以下的“小”八眼蜘蛛，他召唤出来的四只十五六英尺长的眼镜蛇也只能用来守住战线的几处薄弱环节。Severus本人则只能靠着自己的飞行特长和校长的幻影移形特权不停地转换战场，用夺魂咒斩住那些普通傲罗难以对付的肩高超过1.1米的八眼蜘蛛们的去路，顺便让这些小头领们多多少少带走一些手下。
　　在Kingsley本人领导的南方的口袋阵上，战场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刚刚开始的时候到来的大多是中了夺魂咒的大型蜘蛛领导的投降的群体，忙得不亦乐乎的只有婆罗洲的八眼蜘蛛饲养基地的接受人员们和两名好奇的魔法生物管理司成员。但很快，不受节制的体形较小的八眼蜘蛛们纷纷从禁林中爬了出来。虽然禁林外的开阔地带极大地方便了巫师们施石化咒，但即使是对Kingsley和Pomona Sprout教授这样的当世一流巫师而言，连续地施几十个、乃至于近百个石化咒也都是相当吃力的事情。这还要多亏了八眼蜘蛛饲养基地的工作人员们对于用漂浮咒将被石化了的蜘蛛们及时扔进空间袋极有心得，为其他巫师们省去了将重新活动起来的八眼蜘蛛们再次石化的魔力。就算这样，面对着眼前空地中黑压压的一片大大小小、肢体不全的八眼蜘蛛们或是一动不动，或是叫喊着人类的语言昏头昏脑地乱窜，或是躲在其他的八眼蜘蛛的身体后边试图躲过石化咒的样子，还是极为挑战巫师们的心理。
　　听着双面镜里Minerva焦急的声音，Kingsley非常不好意思地想起，本来的预备队都已经被他派上了自己这里的战场，替换下了因施用了几十个石化咒而脱力的傲罗们和魔法生物管理司工作人员们。Kingsley转头看了一眼几名休息中的巫师，觉得以他们目前苍白脱力的样子绝对帮不上什么忙。
　　无奈之下，Kingsley只得心虚地用双面镜呼唤着其他战线上领头的巫师们，看看他们能否支援西线一下。
　　接到了Kingsley的求助的Flitwick教授在自己心爱的学生Hermione和不怎么讨他的喜欢的Draco之间犹豫了一下之后，将Draco派了出去，中止了Draco与Hermione的彼此掣肘，并美其名曰“让能够最快到达的人去帮助Minerva”。
　　Kingsley本以为Horace Slughorn教授那个自私的老海象是绝对不会帮助Minerva的，但是想不到，Slughorn教授竟然主动提出让Draco来暂时替代他的位置，他马上去帮助Minerva的建议。
　　Kingsley听到这个建议之后愣了一下：难道说，《预言家日报》上关于Minerva和Slughorn的八卦真的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Draco Malfoy太过年轻和缺乏经验，他很难独当一面把？
　　Kingsley正这么想着，Slughorn教授的一句话解除了他的疑惑：“没关系，我们这边有Lucius Malfoy先生呢。”
　　Kingsley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如果小Malfoy和老Malfoy在同一条战线上的话，绝对有助于老铂金贵族超水平发挥。
　　于是，Kingsley马上从善如流地将Draco调往北线，将Slughorn教授调往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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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下边的蜘蛛巢穴扇着风的Lucius疑惑地看见自己的儿子骑着火弩箭二号向自己飞来——咦，Draco这是来干什么？东边的战线上遇到困难了？
　　很快，Slughorn也向他飞来。
　　在双足飞龙困惑的眼神下，Slughorn简单地向Lucius解释了自己将去支援Minerva，将由Draco暂代自己的指挥职责的消息。
　　还没等Lucius来得及变回人形说出什么，Slughorn就以他最快的速度飞走了。在飞走的路上，Slughorn愤愤地想：哼，我叫你擅离职守去看你儿子的时候其疾如风，见到我遇到危险的前来救援的时候其徐如林，该去冲击蜘蛛巢穴的时候你只在上边扇风鸣叫不动如山。这回，我看你儿子来了，你怎么做？
　　Lucius用自己巨大的灰眼睛愤愤地盯着自己的前学院长：天杀的Slughorn，你怎么这么Slytherin？不就是我想要留下更多的活的八眼蜘蛛以便卖钱，而参与处理八眼蜘蛛的尸体的你打算让更多的八眼蜘蛛死去，以便你能够从中谋取更多的金加隆么？你倒是明白我的心理，知道Draco来了我就不能顾忌那些蜘蛛的死活了！
　　但是，Lucius一转头，又看见了刚刚被委以独自指挥一个进攻方向的重任的Draco。看着掩饰着自己的兴奋和忐忑的儿子，Lucius的心又软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给了Draco一个锻炼的机会。如果Draco能够指挥得好的话……
　　想着儿子即将独当一面，负责起与Kingsley和Severus相同的责任，变成双足飞龙之后就愈加忘记Severus关于“低调”的教诲的Lucius差点儿翘起现实中的尾巴。
　　Lucius克制着自己翘尾巴的冲动，信任地对着Draco点了点头，就骄傲地看着儿子指挥起了北边战线上的巫师们。
　　成年的巫师们面对着一个刚刚18岁的半大孩子的指挥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气，但是既然Draco的命令与原来制订好的计划基本一致，外加Lucius突然开始对着蜘蛛的巢穴侵略如火，追击起逃亡的八眼蜘蛛动如雷霆，成年巫师们也就默认了Draco的领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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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Horace Slughorn教授骑着扫帚来到河边的时候，他看见的是这样的情景：在绵延数英里长的河岸上，散布着十余座刚刚被推倒的树木组成的半成品桥梁。为了让桥梁能够通往河的西岸，树干上和半浸在水中的树梢上密密麻麻地站着大大小小的蜘蛛们。它们有的努力吐丝，有的干脆将自己的丝吐在脚下的树干上，然后自己奋力向河对岸跳去。大多数这样跳出的八眼蜘蛛都不幸掉进了河里，成为了树干上挂着的尸体的一员。但是，又一小半出现在河西岸的八眼蜘蛛的尸体和被烧焦、割断的蜘蛛网却说明其中的一些成员已经离胜利逃往西岸只差一步之遥了。
　　不远处，Minerva和Lorcan Scamander教授的几个合力的切割咒终于从中间切断了一座桥梁。在湍急的河水的冲击下，被切成了两半的树木发出了不自愿的吱嘎声，然后带着树冠的一段连带着那上边站着的八眼蜘蛛们一起生生地被河水冲走了。落水的八眼蜘蛛们翻滚着、嚎叫着，然后渐渐地失去了动作，随着水流向下游漂去。
　　被河水冲走的半截树木很快撞上了下游的一座半成品桥梁，将那桥梁撞得一震，让上边不少八眼蜘蛛直接被震到了水中。但是，这一撞也将原来歪斜的桥梁的角度撞正了。现在，从树梢浸入水中的地方到河的西岸只有一米多的距离了。而这样的距离，很多蜘蛛都能一跃而过。
　　看着一只肩高近一米的八眼蜘蛛在树梢上挂上自己的蛛丝，Slughorn就明白过来这只蜘蛛要干什么了。Slughorn连忙用魔杖指着那只八眼蜘蛛脚下的树梢，念道：“Fiendfyre（魔鬼火焰）！”
　　一条巨大的火蛇从魔杖里飞了出来，一口咬上了即将跳跃的八眼蜘蛛，转瞬就将它烧成了灰烬。然后，火蛇转过身来，舔舐起了八眼蜘蛛们脚下的树木。很快，被水浸湿的树木连带上边来不及逃跑的八眼蜘蛛一起熊熊地燃烧起来。有些身上被烧着了的八眼蜘蛛慌不择路地跳进了河里，想不到河水并不能熄灭它们身上的黑色的火焰，只能把它们变成一个个仍然在嚎叫中的活着的河灯，并把这些“河灯”冲向了下一座桥梁。
　　听着八眼蜘蛛们如受到了钻心咒一般的惨叫，闻着空气中的烧焦了皮革一样的味道，学院派的动物学家Scamander教授差点儿吐了出来。
　　Minerva的反应比Scamander教授好一点儿，但她却为另外一个原因而有些担忧起来：自己刚刚没有用魔鬼火焰的原因是魔鬼火焰如果控制不好，很有可能造成灾难性的后果——而旁边就是禁林！不知道Horace控制魔鬼火焰的能力如何？
　　受到这座桥上的八眼蜘蛛们的命运的刺激，其他桥梁上的八眼蜘蛛们纷纷加快了动作。很多体形较大的八眼蜘蛛们干脆踢开树干上的其他蜘蛛们，在树干和树冠上加速，然后纵身一跃，试图能够落到对岸。有大约四分之一的幸运儿真的做到了这一点。幸运儿们将自己口中吐着的蛛丝固定在西岸的乱石上，就开始加强蛛丝的连接，以帮助其它八眼蜘蛛过河。
　　它们的忙碌的成果一小部分被Minerva和Scamander教授的切割咒打破，大部分则在Slughorn的魔鬼火焰之下连同桥梁一起化为了灰烬。那些八眼蜘蛛们，其中幸运的赢得了石化咒和空间袋的命运，其中不幸的则在见Merlin之前见识了魔鬼火焰对八眼蜘蛛的作用。
　　十几个魔鬼火焰下去，所有的桥梁都变成黑色的火焰消失了，而上边的八眼蜘蛛们也纷纷或是化作河灯、或是在树上直接变成了碳烤蜘蛛。有些被烧着了八眼蜘蛛窜回了河的东岸，让Minerva担心起禁林的安全来了。但是，这些八眼蜘蛛身上的火焰却在落在东岸的一瞬间消失了。
　　Minerva睁大眼睛看着Slughorn，为他对魔鬼火焰的惊人的控制能力惊讶不已。
　　英国排名前十的黑巫师飞到了Minerva身边，问道：“Minerva，你还好吧？”
　　Slughorn身上混杂着蜘蛛的体--液、蜘蛛巢穴的腥臭和汗水的味道本来应该令人作呕，但是，不知怎么的，Minerva竟然觉得这样的味道非常吸引人。
　　严肃的女巫对着Slughorn一笑，道：“我很好。多谢你的救援，Horace。”
　　Slytherin的院长看着Minerva脸上晶亮的汗水，不知怎的就特别想表现自己的男子汉气概。于是，他暂时忘记了“让尽可能多的八眼蜘蛛变成尸体”这一原则，对Minerva说：“现在，让我控制着它们去向人类投降吧。”
　　Minerva也暂时忘记了自己对于夺魂咒的本能反感，想到：让这些八眼蜘蛛去向人类投降，也算是救了它们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