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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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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皓把车子停在自己家那栋楼侧面角落的位置,关掉车灯,周围一片漆黑,只剩下车内昏暗的灯光,一时间车里安静的能听到彼此呼吸。
察觉到车停了,弋锐才从手机上挪开眼睛,发现周围什么也看不清,他转过头看陆皓,想要集中注意力才发现头晕的厉害,是刚才猛地灌了一大口威士忌的原因,难为他一路玩儿着手机也没晕车。
陆皓解开安全带调整坐姿,侧身对着副驾驶的方向,顺手帮弋锐把安全带扣按开,他说:“刚才在酒吧,你说有话想跟我说?”
“不记得,说过吗?”弋锐不记得自己顺口说过这种话吗?
陆皓掏出手机,打开两人的消息界面举到弋锐面前问:“那有话当面跟我说是要说什么?”
证据就在摆在眼前,弋锐逃不了,逼仄的空间里,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原本发木的脑袋灵光乍现,说话声音都有底气了,“你为什么怀疑那个赵孟余吸毒,会不会太敏感?”
说完又后悔了,这样搞得好像抓男朋友出轨,敏感的是他才对。他心虚的补充道:“也不是很懂你们都怎么查案子,所以交警还要管缉毒吗?”
“不管,恰巧看见了,不能放任。”陆皓语气严肃起来,然后又缓和,“等这事儿尘埃落定了再说吧,有些事得保密,但是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结果。”
弋锐想想也是,查案子什么的也不能到处跟普通群众讲,肯定是有规定有些事情要保密的。
陆皓看弋锐没说话,换了个话题,“去我家看看夹心儿吗?”
陆皓发出邀请,弋锐判断这深更半夜的,合适吗?
合适的,看看猫而已,看完就回家,明早再过来开车,真!几步路的事儿。
于是弋锐点头,说:“行,跟猫玩会儿。”
陆皓拔了车钥匙,笑着说“走”,同时把钥匙递给他。
弋锐伸手去接,陆皓攥着钥匙的手重重贴上弋锐的掌心,片刻分开,指头上残留温热的触感。
门打开的时候小猫就站在门里面,好奇地向门外张望,他俩走进房间打开灯,小猫先是跑开,观察了几秒钟这才凑上来。
弋锐不知道陆皓什么毛病,有客人来也不管,丢下一句“我去换个衣服”,径直进了卧室,谁好人家里来客人进门第一件事是先换睡衣的?
除非本来就穿的睡衣!
他干脆盘腿坐在靠窗的地上,拿起旁边的逗猫棒和夹心儿玩,小猫哪儿受的了到处乱飘的羽毛的诱惑。
所以陆皓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弋锐背对着客厅,一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拄着头,另一只手甩着逗猫棒,小猫在他周围跳来跳去。
陆皓走过去坐在他左边,膝盖与弋锐相碰,双手向后撑在地上,这样刚好能看到弋锐侧脸。
可能是因为房间里温度比外面高一些,酒劲儿也上来了,弋锐有点犯困,他放下逗猫棒调整坐姿,把小猫捞到怀里,专注地撸猫,夹心儿开心的发出呼噜声。
陆皓想:如果每天都能过这样的日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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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锐撸着猫,陆皓就在他旁边静静坐着,只有微弱的气息提醒着旁边还有个人,弋锐实在太晕了,想找个东西靠着,也或许应该回去了,但是他暂时还不想走。
小猫在他怀里躺了没有一分钟就跑了,自顾自去玩地上的逗猫棒,叼着羽毛在客厅到处跑。
陆皓身体坐直,打破沉默的空气:“起来吧,地上凉,坐久了容易感冒。”
弋锐头发现在的长度有点挡视线,下午洗过澡后没再扎起来,他往后撸了一把,扭头看陆皓,还是看不清,于是又往前凑了一点,好像要把陆皓的脸盯出个洞来,好不容易才对焦到他的眼睛,眼神是迷离的。
“我好像有点醉了。”他说。
“我扶你起来。”陆皓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准备起身。
弋锐没有要动弹的意思,他侧开脑袋,额头抵在陆皓肩膀上,感受到对方体温隔着单薄的衣服传递到额头,他压低音量,仿佛是害怕有人听到:“陆皓,我能追你吗?”
胳膊上的手松开了。
陆皓抱住他,动作轻的像羽毛,低沉的声音就在耳畔,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我不是已经在追你了吗?”
“你放屁。” 喝醉的时候骂人也像撒娇,弋锐抬起头面对他,“你追啥了?”
陆皓心想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反应是不是有点迟钝了!没关系,话说到这份上了,弋锐说啥就是啥。
“嗯,那你追我。”陆皓轻轻笑了一声,思索片刻又开口说到,“但是你好像不用追了,我同意。”
陆皓说罢拉着弋锐的手,重复一遍:“地上凉,先起来,坐沙发去。”
弋锐乖乖听话,任由陆皓牵着。
但是他怎么回事?这么大个沙发,非要两个人挤在角落。
“弋锐"陆皓叫他名字,他回想陆皓好像很少叫他。
“嗯?”弋锐看着他,挤出一个音。
“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对吧?所以,你喜欢我?”陆皓问。
弋锐点头,又冒出一个音:“嗯。”
弋锐知道陆皓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怕他喝醉了一时冲动发。
他虽然醉,但只是头晕,意识还是很清醒的,看陆皓不说话,眼睛在陆皓身上扫了一圈,手不老实的搭在他的腰上。
“别忍了,你这裤子太明显了。”弋锐问,“能不能泡你啊?说句话。”
陆皓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耐心了,无论面前的人是醉了在说胡话,还是酒后吐真言,他都不管了,此时此刻就当这些都是真心的。
陆皓把弋锐的手抓起来揉捏着,说话速度缓慢:“泡我呢,是要负责的。”
“我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这是弋锐吻上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沙发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陆皓的手早已经覆在弋锐腰间,理智一点点被热情驱赶的无影无踪,恨不得吞噬眼前的人。
弋锐嘴唇被磨得发疼,他伸手到陆皓腰间向下继续的时候,被陆皓一把按住,陆皓松开他,看着他的眼睛说:“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帮你。”
弋锐心想却确实是,没有工具啥也干不了,下次再说。
“换个地方,窗帘。”弋锐示意他阳台窗帘没没拉上,这也有点过于刺激了,他也没这么开放。
“进房间。”
陆皓站起来,把他也从沙发上拽起来,然后再次吻了上去,弋锐被亲的头昏脑涨,忘了是怎么进的卧室。
小猫在阳台玩儿,看到沙发上两个人挤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又进了卧室,本想跟过去,谁知道卧室今天门关了,抠了一会儿门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打开,于是跑去猫窝里睡觉了。
弋锐早上醒的时候头疼的要命,是宿醉的缘故,记忆回笼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睁开眼翻身发现旁边是空的,扫视房间也没人在,于是他拿起手机一看也才刚刚10点。
这时门被推开,陆皓看他醒了,笑着坐到床边,“醒了,吃早饭吗?”
事到如今,弋锐反而有些害臊,面前这个衣冠整洁的人,昨天对自己手嘴并用的样子历历在目,哪里像他认识的陆皓。
昨晚他被安抚了两次,等他想第二次帮陆皓的时候不争气的睡着了,而且陆皓不让他用嘴,输了输了。
“吃。”弋锐回答到,心想没关系,下次他再努力。
陆皓看到弋锐身上红色的斑点,拿了件衣服丢给他,“穿这件吧,你衣服都是酒味,早上起来我扔洗衣机里了。”
说完十分自然地轻啄他的嘴唇,先出去了。弋锐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陆皓已经把粥和包子摆在餐桌上了。
他不仅早起了,竟然还出去买了早点?一定是因为自己昨天喝醉了,外加比他多一次!非常合理。
弋锐坐下边吃饭看,边看手机,有几条他妈发的微信。
-你晚上回不回来?
-你昨天晚上没回来?
-干啥去了,电话也不接。
-醒了给我回电话。
他平时出去玩回家也都挺晚,他妈给他发微信,他会报备一下晚上不用等他,但是很少彻夜不归,而且他最近都在店里上班,按理来说是要天天早早起的,估计他妈看他一夜没回来才问问,然而他手机平时早上都是勿扰模式,根本接不到电话。
弋锐回了消息:昨天跟朋友聚会,喝大了。晚点回去。
他放下手机,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安静吃饭的陆皓,对方感受到他的视线,抬起头四目相对。
弋锐咽下嘴里的食物,到嘴边的话变成了:“早上我手机闹钟响了吗?”
他是完全没听见,平时就定一个闹钟,在家起不来的时候他爸会在门口边敲门边给他骂起来。
“响了,看你没反应,我给你关了。”陆皓说。
“哦。”弋锐点点头,话锋一转,“昨天说的负责,那个,我就是看上你,你当我男朋友吧。”
“什么时候?”陆皓问:“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嗯,可能是我去警局报道那天,也可能是培训的时候跟你共事那两天,但是上次在酒吧的时候我确定的。”弋锐说,“谈吗?所以......”
陆皓嘴角噙着笑,说:“嗯,昨晚不是说过你得负责吗?男朋友。”
弋锐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说:“吃饭吃饭,一会儿浴室借我用一下,洗完澡去店里了。”
“嗯,要不要一起洗?”陆皓挑眉,脸上的表情像问“吃不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弋锐差点一口白粥喷出来,忙咽下去说:“上班要紧,不要白日宣yin。”
早饭吃完弋锐洗了个澡,穿着陆皓的衣服回家换了一身才去店里,结果被弋辉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说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有上进心。
为了逃避工作还搞失踪,夜不归宿电话不接。
弋锐这辈子从来没有哪个时刻觉得他爸骂人的时候也这么可爱,他跟打了鸡血似的当面承认错误,就差给他爸敬个礼以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