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巨人在都市并肩》丁也

7、第 7 章

　　清晨的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上，你惺忪的双眼在看到从三笠房间走出的艾伦，脑子一下子从昏沉变成了高亢！

　　“呦~这不是我们艾导嘛？春宵一刻…”

　　“你快尝尝这个面包是不是好了！”阿尔敏眼疾手快望你的嘴巴里塞入一块烤箱刚出炉的面包。

　　“呜…呼、呼、呼……烫死我了！阿尔敏你是在谋杀房主！”

　　“让，有没有教你打肿脸充胖子，会饿死别人？”利威尔盯着在厨房手舞足蹈的让“大厨”，语调平淡地喊，“小鬼，你再不来，厨房炸了我们不负责赔偿。”

　　你看了看平底锅上快焦的鸡蛋，把让推搡到一边，“马脸，一边去。”

　　利威尔的皮鞋尖落在吐司碎屑旁边：“某人待过的厨房比巨人的胃还壮观…” 他说话时已经把消毒喷雾扫过整个灶台，连你的围裙带子都没放过，最后端着热牛奶优雅地迈出去。

　　两杯精准地推到三笠手边——杯壁上的水珠恰好落在精致的杯垫上，幸亏你没看到，不然肯定感叹这个败家的家伙，9.9一个的杯垫，他买了足足 9 个，简直是把自己当公主了……

　　“昨晚听见艾伦说‘三笠，你的围巾掉了’。”

　　让突然从餐桌底下冒出来，怀里抱着没连网线的笔记本，“然后凌晨三点有人是谁在噼里啪啦敲地板，叮铃咣当响……”

　　话没说完就被你端着的叉子柄敲中脑袋，金属碰撞声混着牛奶的蒸汽，你眼尾都没抬：“有意见？没听说过加班的话，今天带你一起干活！”

　　艾伦的耳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夹培根的动作突然僵硬，肉片啪嗒掉在盘子里，溅起的油星子让利威尔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白痴，油滴在桌布上比巨人的血还难洗，你待会儿收拾。”

　　兵长递过去纸巾，在拍到艾伦脸上时，——你昨天发现他在那一堆巨人手办里仔细端详了好久，艾伦、阿尔敏、埃尔文……白夜的那一幕，想来每个人都很难忘掉。

　　阿尔敏突然把煎蛋推到三笠面前，溏心的蛋黄在瓷盘里颤巍巍的转了个圈，“你们今天要出去逛逛吗？这个世界还有好多我不熟悉的，你们谁能带我去有书的地方？”

　　韩吉说话时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忍着笑意的眼神，“我可以，需要的话，我能把碍事的家伙都带走——”

　　艾伦的叉子戳穿了蛋黄，橘色酱汁渗进桌布，正好落在利威尔刚擦过的桌面上。兵长的眼皮跳了跳，从口袋里摸出个手绢甩给艾伦，“你要是再弄一次，我就让你的头可以再尝尝我的脚。” 声音只是比平时高了 0.5 度，冷气却已经开始在四周蔓延。

　　三笠抬头，瞳孔扫过艾伦胸前的面包屑——那里还沾着她今早借给他的帽衫。她突然伸手，在艾伦来得及躲避前，她抬手拾起放在桌面的卫生纸上。

　　利威尔突然把你的煎蛋推到中间，用刀叉切成整齐的方块形状，“吃快点，吃完去查查他们出现的地方，我觉得应该不是巧合。” 他说话时瞥了眼艾伦和三笠，“他们两人正好留守家里，让三笠教教艾伦基本的生活技巧。”

　　你咬着利威尔切的爱心吐司，看着艾伦和三笠并排坐在窗边。阳光穿过她垂落的发丝，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影 ——就像当年在训练兵团的清晨，他们一起嬉笑打闹。不同的是，现在桌上多了一个你，能用眼睛记录这一切真实存在的景象。

　　一切都很好，这样就很好。

　　你喊着众人把碗筷收拾去厨房，使唤着艾伦擦桌子，你低下头小声地问他，“哦，对了，昨天你用了没？桌子上的？”

　　艾伦一边吭哧吭哧地擦着桌面，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什么？什么桌子？”

　　“嘶，你个不靠谱的……我是说那个！”

　　“哪个？”

　　你只好又提升了一点分贝，声音清晰传过去：“我昨天在便利店给你们买的安全套！”

　　整个厨房突然安静，阿尔敏的洗碗巾“啪嗒” 掉在地上，三笠的玻璃杯悬在半空，让手里的锅铲差点掉进洗碗池。

　　利威尔的喷雾在指尖转了个圈，精准喷中你的发梢：“小鬼，好奇心用在正经事上。” 他转身时，你看见他从沙发上拿过手机，狠狠塞进艾伦手里——那是你刚送给他的旧手机，艾伦还没学会怎么用。

　　“自己搜。”利威尔大哥哥只能告诉他简短的解决途径。

　　你捂住嘴得意地偷笑。

　　收拾家务在叮叮当当的餐具碰撞声中继续。

　　艾伦试图用抹布挡住发红的脸，却被让拍肩：“放心，我没把你之前半夜各种念叨的话说给三笠 ——” 话没说完就被艾伦掐住脖子，“闭嘴。”

　　原来无论哪个世界，早餐桌上的打闹，永远比砍巨人的刀刃更温暖。而艾伦通红的耳尖，终将在三笠递来的咖啡蒸汽里，慢慢变回那个敢用肉身挑战世界的少年模样。

　　一行人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艾伦却突然想跟他们一起去。

　　“艾伦，你不在计划内。”利威尔忽然插话，眼神锐利。

　　“你为什么而来？”利威尔问道。

　　“摆脱既定命运，消除一切压迫。”艾伦平静地回答。

　　“好，只有先熟悉规则，才可能打破规则，你还有人要保护。”艾伦点点头，不再坚持。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几声清脆的鸽叫，似乎有什么活动在举办，吹拉弹唱，热闹非凡。

　　你跑到人群中去看了看，一群人中间围着一个人在跳大神，人群中间议论纷纷，突然那人一掌向中间的木箱劈去，却只看到几只白鸽飞出纸箱。

　　节目看得人一头雾水，但白鸽这个寓意总让人心生不安，你回头去找小伙伴们，却发现人太多，都不知道被挤得去了哪里。

　　正当你准备回去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埃尔文？！”你惊讶地喊道。

　　埃尔文笑了笑，拍拍你的肩膀，“终于找到你了，距离上次，已经过去 399 天了。”

　　你惊喜地点点头，“我偷偷溜进去的时间你都记得啊！”

　　你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听完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恐怕暗处的人已经在执行计划了。”

　　“我们先去找利威尔他们集合！”

　　广场上人群磨拳接踵，好不容易挤出来，却发现让按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这是…发生了什么？”你拉着埃尔文从人群中挪出身子。

　　埃尔文从你背后走出来，众人眼神一亮，皆是震惊。

　　“团长！”

　　几个人整齐地将手放到胸前，齐声道：“心臓 しんぞう を捧 ささ げよ！”

　　“心臓 しんぞう を捧 ささ げよ！”团长同样予以致礼。

　　“长话短说，先回家。”

　　几个人压着人走进储物间，韩吉桑自告奋勇，对利威尔说道，“这个人交给我吧，我有办法让他说实话。”

　　利威尔皱了皱眉，但还是松开了手，“臭四眼，希望你别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