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卡》养一只耶耶

5、达成约定

　　卫卿两人顺着代卡指的路来到后山。
　　后山有一块空地，有一个小木屋，木屋被一圈池塘围住了，池塘里的蛇虫在月光下散发独特的光芒。
　　“公子，我们飞进去不会被毒蛇咬死吧？”卫州一脸担心。
　　“你先别进来，刚才那个巫女又给我吃了种毒，还喊我到这儿来，她应该早就计划好了。”卫卿把剑别在腰间。
　　卫州一脸无奈。“又吃，公子，你怎么又吃啊？”
　　“不吃怎么办，命都在人家手里，不过我看那女巫应该早就察觉我们进山寨了，应该会说话算数，大不了拉着这寨子里的人一起死。”卫卿道。
　　他运功起身飞到木屋前，他在空中时，池中有所动静，落地后，又立刻恢复常态，一点也不敢往木屋来。
　　“没事，你过来吧。”
　　“好。”
　　卫州往前走一步准备动身，而池中的突然有蛇蹿出来，浑身水迹，颜色鲜亮。
　　“妈呀。”他转身往后一跃，跳到了数米开外的地方，那蛇扑了个空，兴致恹恹地爬回去了。
　　“公子，这蛇怎么只针对我啊，要不，你过来接我吧，嘿嘿。”卫州抱怨道。
　　没办法，卫卿只能回来和卫州一起过去。有了卫卿在，池塘又没有什么动静了。
　　进入屋内，一个硕大的炼药炉映入眼帘，其他地方除了一张床就是格式各样的小罐子。
　　卫卿环视整个房间，只见那些罐子里一半是药，一半是蛊虫，其中有一个最独特的罐子，其他罐子都是土黑色，只有这个是陶瓷的，上面还有个红色特殊图案，但里面却是空的。
　　“公子，那巫女到底怎么说的啊？她给你解毒吗？”卫州追问。
　　“她要我给她当实验品，一个月后给我解毒。”
　　“什么？实验品？一个月？吃一个月毒虫还有救吗？”卫州扯住卫卿的衣服说。
　　卫卿推开他的手，一脸无语。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这一个月够我们查清楚这山寨的情况了，怎么也能想出对策了。”
　　卫卿一夜无眠，这山里的一切既让他好奇又有一丝畏惧。
　　我们能进来大概是因为我体内中了蛊毒，而山下那些人应该也是被蛊毒控制的，但是那乞丐却没有中毒，为什么他们要把他看着呢？
　　那女巫也很奇怪，应该还没及笄呢，说话却很老成，这一个月，怕是难熬。

　　第二天清晨，他们早早就起来了，卫州一直站在屋外等待。可直到晌午，代卡才出现在院子里。
　　池中躁动起来，五颜六色的蛇交相缠绕，不停的蠕动着。
　　代卡飞身来到屋内。
　　卫卿正拿着那空的瓷罐，细细端详着。
　　“谁准你乱动东西了！”代卡上前抢夺。
　　而卫卿一下把罐子举到了最高处，代卡自然够不到。他狡黠地看着代卡，带着一丝捉弄。
　　代卡看着他那张脸更生气了。
　　“好啊”她放下手往后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摇了摇手，手上的银饰随之而动，声波传出。
　　下一秒，卫卿就脱了力，手中的瓷罐也随之掉落。
　　“哎！”代卡跑上前试图接住，但事与愿违。
　　“砰”
　　瓷罐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你干什么？”她看着卫卿，质问道。
　　而卫卿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
　　“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是让你动不动就用蛊的。”
　　“你。”代卡愤怒地看着他，却无力反驳。
　　她弯下腰去捡起那些散落的碎片。
　　卫卿看着这一幕，心中也生出一丝愧疚。
　　“等我回去再给你买一个。”
　　代卡闻言，停止了捡东西的手。
　　“不用了，这瓷器，你买不到。”
　　卫卿想追问，却被她打断了。
　　“好了，我现在跟你说说解毒的条件是什么。你必须在这一个月内每日去后山捉十条不一样的蛇，每日食下我给你的毒，一个月后，我准时给你解毒。”
　　代卡说完，就扔给他一张图，上面画着一条蛇。但并未上色。
　　卫卿看着那张图，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你是想让我帮你完成这幅画吧。”
　　代卡大方承认。“不错，这就是我的目的，你要是提前找到，我也可以提前给你解毒。”
　　“好，一言为定。不过，如果我被寨子里的人发现怎么办？”卫卿必须把事情各方面问清楚。
　　“被发现，那你就只能被丢进外面的池塘里咯。”
　　代卡歪头一笑，笑容在脸上荡漾，显得明媚又俏皮。
　　说完她就离开了，那碎掉的瓷片也被她带回。
　　卫州一直在屋外守着，等代卡走了才进来。
　　“公子，那我们现在就去捉蛇吗？”卫州走近卫卿身边。
　　卫卿把图递给他。“记清楚这副图，我们今天先去把这山上地形摸清楚。”
　　卫州接过图，仔细看着。
　　“不过公子，她为什么要留我们在寨子里了？”
　　卫卿闻言陷入沉思。
　　对呀，为什么呢？

　　另一边，代卡回到了楼里。却看见阿爸在屋外等着。
　　她快步走上楼梯，“阿爸，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你啊，你最近老是偷跑下山，太不听话了。”代卡长堤责备道。
　　“哎呀，阿爸，我就是出去玩玩嘛。”
　　代卡打开房门，父女两对坐在木桌前，商量起事情来。
　　“十年一次的祭祀要开始了，你已经及笄了，这次要由你来挑选用于祭祀的孩子了。”
　　代卡闻言，眼神中透露着震惊与恐惧。阿爸的话，仿佛一下把她拉进了她那夜夜被困扰的噩梦。
　　她想说话，却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她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阿爸，要不，这次，我们把祭祀的孩子换成蛇虫吧。”这句话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说完，她努力地让自己不要低下头，不要怕。
　　父亲闻言震怒“代卡，你说什么呢？这规矩是历代传下来的，怎么可以更改，不好好祭祀，山神怎么保佑我们，我们能世代在这延绵，少不了山神的保佑。”
　　“可是用人命来祭祀，太残忍了，您为了寨子的安定每十年一祭祀，可是，这寨子真的还安定吗？那些孩子的父母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宁，这是大家想要的生活吗？”
　　“你！”
　　两个人对峙着，都不肯落于下风。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桌子的一面是父亲，身体佝偻，但依旧□□着，代表着历代的陈旧观念，威严而庄重，一面是女儿，身体娇小，面对来自父权的威严，不愿妥协，她代表着新生的力量。两相对立，不知最终谁会赢。